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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自己的兒子自己帶

  • 生活苦,冰棍甜
  • 芊芊初月
  • 4323字
  • 2022-06-12 23:15:11

第二天,白笙和周淮巖,白克一身黑色打扮去了溪山別墅后面的山丘。

在哪里,他們碰上了正好來掃墓的司媛。

她也是一身黑,遠遠的看著他們走來,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她站在一旁,看著三個人跪在地上祭拜,目光一直看著應如約的墓碑,上面的她,笑魘如花,是她最美時的樣子。

這張照片還是司媛替她挑的,記憶中,她最美的樣子。

白笙更多的事看著自己父親蕭復年的照片,她有一張照片,是她從母親日記里拿出來的。

哪張照片上的蕭復年三十多歲,豐神俊朗,氣質穩重。

她眉眼像應如約,臉型輪廓卻像極了他。

“爸,媽,對不起這么久才來看你們”

白笙把花放在墓碑前,白色的菊花映照著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兩人,都笑著。只是,永遠失去了鮮活。

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大多都是一些歉疚的話,司媛在一旁聽著,沉默無言。

周淮巖拉住她的手又放開,對著墓碑磕了三個頭。

她知道,他磕的如此虔誠,大概也是因為愧疚。

“爸,媽”他隨著白笙叫了爸媽,白笙心口泛酸。

“謝謝您們在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護住笙笙,您們放心,這輩子,我會像您們護住她一樣,傾盡所有去保護她,不讓她受半點兒委屈”

白笙沒有說話,她明白他的心意。

白克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鄭重的磕了三個頭。

臨走時,周淮巖一直跪著,不走。

白笙去拉他,白克拉住她“讓他跪著吧”

那天,周淮巖在蕭氏夫婦,墓前跪了整整一天,從陽光熹微但日落西山。

白笙看著他,想說,可以了,但她沒有說,她知道,這是周淮巖代替他父親,對他們的悔意。

可是,當年的事情,又能是跪上一天就能說清楚的。

白笙想了想,走過去,跪在他身邊,磕了三個頭。

“爸媽,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原諒我,周渡是周渡,他是他,我們都是無辜的,因為周渡的自私,才有了當年的一切”

她拉住他的手“爸媽,如果你們要怪,就怪我,這一切跟淮巖沒有關系,他也是受害者,百年之后,女兒到了地底下,再向你們贖罪”

周淮巖緊緊抓住她的手,兩人一起,又磕了三個頭。

他們不知道,蕭氏夫婦會不會原諒他們,會不會埋怨他們。

臨走之前,白笙看著那座曾經作為蕭家一家三口的幸福之家的宏偉別墅。

她開口“等有了孩子,我們搬到溪山別墅吧,守著我爸媽好不好?”

周淮巖與她十指緊扣,溫聲回答“好”

那天也是白笙最后一次看到司媛,她說她要走了,離開這個讓她滿是回憶的地方。

白笙勸她留下來,她迎著風失落的搖頭。

“不了,我要去贖罪”

“去哪里?”

“去任何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或許是非洲,或許是孤兒院”

前半生她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后半生,她為了那個曾經單純善良的孩子,宋妄。

她想去贖罪,想去幫助無數個像宋妄一般的孩子。

“那肖一清呢?”白笙問她

“大概率,他會在監獄里待八年,當然這事最輕的”

司媛垂下眉眼,喉嚨滾動,臉色變得沉重。

“一路順風,媛姨”

她緩緩念點頭,慢步向山下走去,直到消失在她視線當中。

一個月后,白家迎來喜事,白家的兩個小孩子,寒英和舒窈迎來了滿月酒。

白克沒有隆重舉辦,就在白家,擺了兩三桌,只邀請了一些朋友和親戚,還有生意上的一些伙伴。

哥哥在林母那里,白笙抱著妹妹,奶白奶白的小團子,小小一個,就愛睡覺。

周淮巖幫白克應酬完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就過來找她。

把她攬住,看到她懷里的小團子,伸出手指去逗了逗她。

小團子睡得香甜,面對外界的打擾,根本沒有反應。

“她怎么這么能睡?”

“小孩子嘛,不睡覺干嘛?”白笙輕輕拍了拍小團子,一臉溫柔笑意,帶了幾分母性的光輝。

周淮巖有些吃味“你對我都沒有這么溫柔”

“你能跟她比嗎?”她瞪了他一眼。

他偷偷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補償一下”

白笙看了一眼眾人,好在大家都忙著聊天,沒注意到她們這邊。

她搖著小舒窈“你看你姑父,三十多歲的老男人,還這么幼稚”

周淮巖拉下臉來“我怎么老了?沒伺候好你?”

白笙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孩子面前胡說八道什么”

“她這么小,不懂”

“周淮巖!”

她低聲喊他全名,警告他。

看到她不高興了,周淮巖也就停止自己的不正經,又親了親她的臉。

“晚上回去收拾你”

“流氓行徑”她瞪他。

這個時候,林母走了過來,抱著小寒英。

小寒英是個小哭包兒,也不知道跟了誰的性格,動不動就哭,一哭起來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經常哭的小臉兒通紅。

這不這會兒又哭了起來,哭聲引得大家紛紛看過來。

“淮巖呢!”

“怎么了,阿姨”

林母有些焦急“你來抱他,你一抱他就不哭了”

白笙一臉詫異,他抱了,小寒英就能不哭了?

周淮巖挑眉,輕輕接過小寒英,抱孩子的動作也算熟練。

神奇的是,周淮巖抱著他,他先是哼唧了幾聲,接著就不哭了。

白笙都覺得驚奇,一圈人都圍了過來。

“真奇怪,怎么你一抱他,他就不哭了?”

白笙疑惑不解。

“是啊,寒英哭的時候,我抱上都得哄好久,他才不哭,淮巖你該不會偷偷惡補育兒知識了?”

林思棉打趣他。

周淮巖搖頭,他確實也不清楚,是為什么。

“早上得時候,寒英就哭個不停,淮巖早上抱了他一下,他就不哭了”

林母說著。

白克環著胸,一臉認真的開口“淮巖,他這么聽你話,你帶走吧,我嫌棄這個哭包兒很久了”

說到這個,白克就苦悶不已,每當晚上他跟自己老婆要做點兒什么的時候,他就開始哭,哭起來還停不下來。

好不容易碰到他不哭了,都快凌晨了,他看著自己媳婦兒眼底下的烏青,又舍不得她累。

“你自己的兒子,自己帶”

周淮巖看著寒英不哭了,就把孩子放到他懷里,白克立馬抱住,小心翼翼的。

一眾人笑了,林思棉拍了一下白克。

“有你這么嫌棄自己兒子的嗎?”

“唉”

白克看著自己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吐著口水泡泡的兒子,感嘆。

“還是女兒省心”

說完看著白笙“咋兩換換”

“好吧”

兩人換了孩子,小寒英看著白笙,突然露出一個笑來。

“他笑了”

白笙比小寒英還高興,一眾人又看過來。

人一多,小寒英又不笑了。

人走完,他看著自己的姑姑,又笑了。

白笙覺得,白克這兩個孩子,真是奇特。

滿月酒散后,回去的路上,白笙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周淮巖看著她,時而皺眉,時而搖頭的樣子,忍不住開口。

“怎么了?”

“我在想,我們的孩子以后會是什么樣子?愛哭?愛笑?”

紅燈亮起,周淮巖停下車,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摸著她的臉。

“生出來不就知道了?”說完還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肉肉。

說完這個,白笙就覺得郁悶。

上次周淮巖同意要孩子只后,她們就一直沒有做措施,到現在肚子還是沒有動靜,周淮巖勸她,這件事情急不來,順其自然就好。

“好吧”

白笙苦著臉開口。

周淮巖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唇角。

“這件事急不得,二人世界,不挺好的”

他安慰著她,目光溫柔看著她的臉。

“恩,我知道”

其實,她覺得,二人世界也挺好的。

算了,順其自然吧!

車子重新啟動,白笙沒有再想孩子的事情,周淮巖自然開口問她。

“最近還吃維生素嗎?”

白笙看著前方的車流“恩,按時吃”

“恩”

晚上,周淮巖身體力行的讓白笙知道了,什么是老男人。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白笙揉著腰,果然,老男人說不得,一說就記仇。

“老婆”

他喊她過來吃早餐。

她躺在沙發上不想動彈,索性裝死。

陰影落下來,他遮住照進來的陽光。

“老婆!”

她沒反應,周淮巖俯下身去喊她,背過手去,湊近她,低沉嗓音叫她“寶貝兒”

她懶懶的動動眼皮子,翻了個身。

“笙笙”他再叫她,這次語氣帶了點無奈,他直接單膝跪在地毯上。

白笙睜開眼,沒理他。

“白笙!”

他直接叫她名字,白笙聽到幾分不悅。

“干嘛!”

“自己起來吃早飯,還是我抱你起來?”

他問她。

白笙想了想,立馬坐起來“我自己起來”

被他抱起來,指不定抱那里去了呢!

“很好”

周淮巖摸了摸她的發頂,蹲在她面前,拉住她的手。

“生氣了?”

白笙瞪他一眼“你說呢”

說好就一次,他倒好!實在是禽獸不如。

他看著著她氣鼓鼓的模樣,親著她的臉。

伸出三根手指“我發誓,我盡量節制”

白笙打掉他的手“什么盡量,必須!”

“好,必須”

周淮巖笑了笑。

“現在可以去吃飯了嗎?”

白笙看著他含笑的桃花眼,將信將疑。

“好”

日子往前走,過了一個月,白笙得到了一個消息。

周渡去了靜安寺,吃住在哪里,修行也在哪里。

周淮巖期間去看過他一次,他瘦了許多,也老了許多,他成了帶發修行的居士。

一身素袍,手里一串佛珠,跪在佛祖前,潛心悔過,有法號,叫悔渡。

對于他的決定,周淮巖沒有反對,只有尊重。

父子兩個人站在靜安寺的門口,相顧無言。

頭頂鳥兒鳴啼,嘰嘰喳喳,在寂靜的山林中回響。

“淮巖,有件事情,想請你幫我去做”

他難得的溫和模樣。

“您說”

“肖一清那孩子……”他有些難以開口。

“您說吧”

“過去是非恩怨,皆是我一人之錯,他是無辜的,錢財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終究是留給你的,我對不起他母親,但他身上終究留著我的血,我已誠心悔過,自然想為他做點什么”

周渡捻著佛珠,眼里一片清明。

“救他出監獄不可能,周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他吧!另外,還有您名下的房產,除了周家老宅,還有剩余,都給他吧,除了清溪別墅”

周淮巖知道除了不能把他從監獄弄出來,就只能用金錢彌補。

周渡點頭“好”

“另外,讓他進周家家譜吧!他畢竟是您兒子”

就像周渡說的,肖一清自始至終都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好”

“名字呢?”周淮巖問他。

周渡思索半晌后,開口。

“就叫,淮清吧”

一個清字,希望他日后出來,再清白做人,干凈生活。

“好”

“等一下,把這封信,交給他”

周淮巖看著他手里的信目光如墨一般,接過后,周渡叫住他。

“淮巖!”

他停下踏下臺階的腳步,周身一頓。

“作為一個父親,我自認是失職的,我一直缺席你的成長,我很抱歉,但我是欣喜的,因為你很優秀,每當那些生意場上的人,夸贊你的時候,我心里是自豪的,他們看待你不是因為我是你的父親,而是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淮巖,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因為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我只希望,你能放下心里的那道坎,好好跟笙笙過日子,以后,我只希望你開心平安就好”

一個從未在他面前透過情緒,說過真心話的人,說了周淮巖這二十多年以來,最真心的話。

不動容是假的,當周淮巖轉身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他已經進了門,背影不再年輕,微微透著幾分佝僂姿態,他老了,已經不再年輕,就連步伐都透著疲倦。

這樣的周渡,周淮巖第一次看到。

回去后,周淮巖將這件事告訴了白笙。

白笙靠在他懷里,看著書,聽完沒有說什么。

半晌后,她才開口。

“挺好的”

“笙笙,我無法磨滅的的是,他是我父親這個事實,當我看著他的背影遠去的時候,我意識到,這輩子,他是我父親,我是他兒子,是一場緣分,這場緣分盡管不是什么善緣,但我想,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多去照顧他一點兒”

周淮巖語氣帶了幾分小心翼翼,他怕她介意,怕她不開心。

她放下書,看進他眼底深處。

“他是生物學上父親,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是你,我是我,你的角色不僅僅是我的丈夫,還是他的兒子,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去苛待他,我跟他大約之后不會再見面了,所以,你該做你的,我沒有什么可說的,你不要有什么顧慮,我也不想我的丈夫被人說,說你是一個不孝子”

“笙笙,謝謝你”周淮巖將她抱進懷里,親吻她的發頂。

“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不必說什么謝謝”

白笙抱住他的腰,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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