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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要怕我來了

司媛走后,白笙坐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咖啡變涼。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唯一改變不了的是扎根在心里的一切執念。

無論是周渡也好,肖一清以及司媛也好。

白笙等著所有人離開工作室,自己關了燈,剛出工作室的大門,就被一群記者圍了起來。

他們拿著話筒,扛著攝影機,像是拿著武器紛紛對準她。

眼里帶著探究,不停的開口問她。

“白小姐,您作為周渡的兒媳婦,周淮巖的妻子,對今天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嗎?”

“聽聞,你的親生父母是蕭氏夫婦,那么你跟自己仇人的兒子在一起,會不會心里不安?”

“是啊,白小姐,請你回答一下”

鋪天蓋地的問題向她砸來,她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工作室的玻璃門上,不知所措,心里慌亂不已。

不停閃爍的閃光燈,刺痛她的眼睛。

她抬起手臂遮擋著。

“讓開!”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響起。

周淮巖站在記者群外,一聲呵斥。

白笙放下手臂,看到高大的身影,他陰沉的穿過所有人,向她走過來,身后跟著的保鏢擋住所有的記者。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睜著大眼睛,眼淚蓄滿淚水,一顆顆淚往下掉下來。

他懂她的眼淚,委屈害怕慌亂。

他的妻子,在今天,被一群陌生人圍住,要一個所謂的答案。

他眉宇間露出溫柔來,抬手用指腹擦去她的淚。

低下頭去,親了親她的額頭,將她抱進懷里。

“不要怕,我來了”

他對于耳邊接連二三的咔嚓聲,充耳不聞,他眼里只有他的妻子。

白笙將臉埋進他胸口處,他手摸著她的發頂。

“你先去車上等我,好不好?”

他輕聲開口。

她抬眼搖了搖頭“不行,他們……”

她擔心這些人會逼著他,問一些他不喜歡的問題。

“放心,去吧”

“夫人,先走吧”一旁連凱開口。

周淮巖拍了拍她的背,白笙這才在連凱的保護下離開。

她回過頭看他,他給了她一個笑容。

白笙上了車,周淮巖高大的身影站在一群記者面前,保鏢分散站在周淮巖兩側。

臉上早已沒有剛才的溫和,只有冷冽。

“最近娛樂圈是沒有什么驚天新聞了,你們揪著周家的私事不放?”

他淡聲開口。

記者看著周淮巖那一臉的冷冽,心里開始打鼓。

周淮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各位這么想要一個答案,我父親是否存在行賄,目前也正在調查當中,至于肖一清自爆是我父親的私生子”

他看著一眾期待的眼神,嗤笑一聲。

“呵,大概是想錢想瘋了吧!各位還不知道吧?這位天才鋼琴家,因為綁架勒索,持槍,已經進了監獄”

他冷漠的話音落下,記者群爆發出議論聲。

“你們是愿意相信一個犯罪分子,還是相信我父親呢?”

周淮巖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眼里帶了幾分戲謔。

“可肖一清可是公開了親子鑒定?”

一個胖胖的記者疑惑開口。

周淮巖笑了一聲,抬眼看著他,一眼看過去,淡漠又冷冽。

記者莫名打了個寒戰。

“親子鑒定又如何,我們周家,只認進了周家族譜的人”

“那周總您是間接承認,肖一清就是您同父異母的弟弟?”

一個女記者犀利開口。

周淮巖看著她,溫聲反問她“我承認了嗎?沒有吧”

底下記者瞬間鴉鵲無聲。

“另外,至于我太太,她是白笙,是我周某人的妻子,她的身份只有一個,就是周太太,她不是所謂的周家兒媳婦周家未來女主人,她只是她自己,我我周淮巖的女人,今天你們圍堵我太太的事情,我就當你們一時腦子糊涂,拎不清,我不計較,但你們如果繼續打擾她,我想,淮克的法務部可以找你們聊聊”

他說完臉上的笑意消散,一臉陰鷙,渾身散發著戾氣,在場的記者沒再開口,有的甚至已經收起了話筒和攝影機。

臨走時他又開口“我希望今天的照片,一張都不要報道出去,我的話,你們可以隨意報道”

他說完,記者們主動讓出一條路,身后的保鏢圍住記者。

他大步離開,走得利落干脆,記者們看著人高馬大的保鏢,知道該干什么,低著頭紛紛刪除今天拍到的所有的照片。

白笙坐在車里,著急的等待。

直到他拉來后座的車門,一手插兜,俯下身,頭探進車內看她。

笑容溫暖寵溺“擔心我?”

白笙紅了眼眶,剛才的事情讓她惶恐不安。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那些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面對著她,是那樣的咄咄逼人。

她點頭,周淮巖伸出手去,白笙看著他。

他拉住她的手“帶你去一個地方”

白笙挪著下車,他護著車頂,等她下車后,他攬住她的腰。

“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他將自己的西裝外套,丟給車里的連凱。

“別跟著”

說完,就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拉著她跑起來,就在大街上。

她有些懵,但她的手在他的手里,她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

她跟著他跑了起來,他回頭看她,一臉笑意。

不知不覺,她也笑了。

他帶著她往前跑,不管路人的眼光,不管此刻是什么身份,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亦是如此。

他們穿過熙攘的街頭巷尾,穿過人潮。

她問他“周淮巖,你要帶我去哪里?”

他爽朗的回答“帶你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把你賣掉”

白笙知道他在開玩笑“我不值錢的”

他回她“值錢,有一個叫周淮巖的男人出了高價買你”

她笑的燦爛,夕陽照在兩人身上。

周淮巖帶著她到了一座游樂場,整個場地亮如白晝。

她看到,旋轉木馬不停的轉著。

她看到摩天輪上到最高點,看到呼嘯而過的過山車。

她看到,他單膝跪在她面前。

手里捧著一束不知何時到他手里的藍色矢車菊。

他的身后,出現一眾人的身影。

有連凱,有白克,他牽著大著肚子的林思棉。還有蘇北和林小葵。

他穿著白色襯衫,沒有打領帶,劉海散落下來。

如少年,如矜持干凈的少年。

她看著他,又紅了眼眶。

“什么意思?”

“很簡單,嫁給我”他聳肩攤手。

“上次不是求過了嗎?”

“那次不算”他從口袋掏出一個黑色的絲絨盒,打開,一枚簡單的鉆戒,落進她眼里。

“你不是打算把我賣了嗎?”她嬌嗔。

“對啊,我說要把你賣給一個叫周淮巖的男人,我就是周淮巖啊”他笑著開口。

“那前面拉著我的那個人是誰?”

她問他

“那個是三十一歲的周淮巖,現在你面前的周淮巖,是二十三歲的周淮巖,是什么都不是的周淮巖,是初次對你心動的周淮巖”

他認真開口,二十三歲那一年,他初次對她心動。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最想回去二十三歲那一年,跟她告白,他們會在一起,確定關系,牽手,接吻,等她成年,把她娶回家,放在手心里。

“你愿意嫁給他嗎?”

他呼出一口氣,問的真誠。

白笙低頭笑了笑“她還沒成年呢?怎么辦?”

“笙笙,你這是抬杠”

所有人都笑了。

“你什么時候準備的?”白笙恢復正經神色問他。

“好長時間了”他舉著戒指抱著花。

是從肖一清綁架她之后,他有了這個想法,想給她一個婚禮,在有限的時間,留下些美好的回憶。

之前求婚只是為了逗她開心,這一次他是真的求婚,上次沒有花,不算正式。

“說個期限”

白笙手背到身后。

“什么期限?”周淮巖有些疑惑。

“婚姻生活”她看著他的眼睛,似笑非笑。

“一輩子,可以嗎”他脫口而出。

她點點頭“勉強可以吧”

她伸出手去,他面露喜色。將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上,她抱著花,他站起身,將她抱進懷里,在場的人起哄親一個,氣氛正好,他低下頭正要去吻她。

卻聽到,林思棉一聲驚呼。

“白克,我羊水破了!”

白克立馬慌了,扶著她愣住“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送醫院啊”

白笙將花扔進周淮巖懷里,大步跑過去。

周淮巖看著懷里的花,一臉深沉。

眾人將林思棉送進醫院,都在門口焦急等待著。

白克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手合十,默默祈禱

他所求不多,給他一個平平安安的林思棉就好。

他的緊張和害怕,白笙看得出來。

只是此刻,她知道,他滿心滿眼都是林思棉能夠平安無事。

周淮巖還在一旁,一臉郁悶。

白笙見狀走過去,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

“沒怎么”他看著她,有些話不適合在這個時候說。

產室的門緩緩打開,一個護士抱著孩子出來。

白克見狀,立馬起身,走過去。

“恭喜,哥哥出來了”護士一臉喜悅。

白笙和蘇北還有林小葵湊上去查看孩子,小孩一張小臉皺皺巴巴的,通紅通紅的,三個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剛出生的孩子。

“產婦怎么樣?”白笙剛問完。

白克就一把拉住護士的胳膊。

“我老婆呢?她怎么樣”

“產婦情況很好”

白克聞言沒有松下去的感覺,因為她懷的是雙胞胎,第一個孩子出來了,還有第二個。

眾人松了一口氣。

“周淮巖你過來看”她喊他。

周淮巖這才走過來看了一眼“好丑,一看就是白克的種”

蘇北和林小葵笑了笑。

白掐了一把他的腰,周淮巖一把抓住她的手。

白克站在原地,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孩子,對于周淮巖的話也充耳不聞。

護士進去后十分鐘以后,又出來。

“恭喜,是個小公主,產婦情況很好”

“我老婆呢?”

話音剛落,林思棉就被推了出來。

她一臉蒼白,看到白克時,虛弱的露出一個笑容。

白克紅了眼睛,立馬上前握住她的手。

“老婆~”

他聲音發軟兒,林思棉知道他一定很擔心。

她摸了摸他的臉“放心,我沒事兒,孩子也很好”

“家屬跟上我”護士說了一聲,白笙立馬跟上,周淮巖跟著自己的媳婦兒走了。

蘇北和林小葵去取東西,林思棉要住院,需要生活用品,再加上,事發突然,之前準備的東西沒來得及帶到醫院。

如今,她躺在病床上被推著往前走,他拉著她的手,跟著,直到進了病房。

他沒有坐椅子,幾乎是雙膝跪在地上。

她頭發被汗水打濕,還是濕的。

“棉棉,辛苦了”

一向樂觀大大咧咧的他,紅了眼眶,感性不已。

“白克,你當爸爸了”

她摸著他的寸頭,眼淚帶了淚。

白克見狀,立馬擦去她的眼淚。

“不哭,剛生完孩子,不許哭”

她點頭“我當媽媽了”

“恩”他喉頭滾動,哽咽著。

過了沒多久,他趴在她床邊,開始壓抑的哭著。

林思棉搓了搓他的脖頸“說好,不哭的”

她明白,他在哭什么,他哭自己大病一場,幾乎沒有未來的時候,讓他看不到希望的時候,上天給了他最好的饋贈。

是劫后余生,看到光明的時候。

她一度以為,他是堅強的,其實,他是脆弱的。

周淮巖攬著白笙看著保溫箱里兩個小生命。

“生命真的很神奇”白笙感嘆。

“恩”

“周淮巖,我們要個孩子吧”白笙又提到孩子的事情。

周淮巖搖頭,見他搖頭,白笙有些失望,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心里默默做了個決定。

他捕捉到她眼里的失望,他不想讓她失望。于是開口解釋,

“我覺得,我跟小孩兒八字不合”他一臉認真。

“什么?”

“我求婚,他們兩來了,導致我的求婚儀式并不完美!”他郁悶不已。

白笙聽著哭笑不得,原來不是因為他還沒放下心里的那道坎,竟然是因為什么。

“笙笙,你再說一遍”他親她額頭。

“不說”白笙嘟著嘴。

“你真的喜歡小孩兒?”周淮巖詢問她。

她從他懷里退出來,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周淮巖,喜歡孩子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能讓你感受一個家庭的完整性,我們兩個人有了生命的延續,有了孩子,你會是一個很好的父親,你可以做你父親從來都沒有陪你做的事情”

“我只是…”他垂下眼睫,睫毛微顫。

“只是什么?”白笙問他。

“我只是覺得,有了孩子,你會很辛苦,十月懷胎,哺乳期………”

“有你陪著,什么都不辛苦”

她開口,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唇角。

“我愛你,周淮巖”

他抬眼,睜大眼睛看她,他的妻子向他告白。

有你,什么都不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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