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蔚雯僵在原地,她明白穆王說的意思,家事自是由家人操心,除非承認自己是穆王府的人,否則便無權插手他們的家事。
她無奈嘆息道:“王爺,自我認識師兄以來,他就小傷不斷大傷經常,每次遇到他,都是血腥味夾雜著藥味,他那破敗的身子,是我不停摘草藥做膳食,才將他調養(yǎng)好的。”
穆王靜靜的聽著,不作任何反應。
見此,她最后淡淡的留下一句,“在王妃面前,對她唯一骨血如此這般,想來她是不愿看到的,他得有命才能擔起世子的重責。”說完徐徐轉過身,便往坡下的小屋走去。
穆王看著她的身影,嘆氣聲里透著可惜,“這小丫頭不好騙吶!”
“她又不傻!”皇甫楓翻了個白眼輕嗤道。
聞言,穆王轉頭看向不爭氣的兒子,抬腳便要向他踹去,嘴里罵道,“我看你比她傻!”
不料竟被他躲了過去,“那還不是你生的。”
“你什么意思?”穆王吹胡子瞪眼的,“難道我不如杜淵那老學究?”
皇甫楓輕飄飄的瞟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而就這一眼,瞬間讓穆王暴跳如雷,父子倆互相冷嘲熱諷,一時之間鬧得不可開交。
這邊余蔚雯來到屋里,升起火爐坐著烤火,左等右等直到天黑了,也不見他們回屋。
望著外面飄落的雪花,她忍不住來回踱步,思來想去后還是決定去睡覺。
許是心里不踏實,她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凌晨時分便醒來,坐在床上發(fā)呆,最終,她攏緊身上的披風,踏著雪迎著風去找皇甫楓。
待到坡頂,只有皇甫楓獨自一人,跪坐的面前,慢慢的燒著紙錢,火光在漆黑的夜里,拉長了他的影子,顯得格外的孤獨。
“你爹呢?”余蔚雯左右看了四周,沒看見穆王爺。
“走了,”皇甫楓扔著手里的紙錢,語氣淡漠,“況且,你不就是看他不在,才來的嗎?”
“這么快?”余蔚雯有些意外,她彎下腰幫他抖了抖身上的積雪,“我以為他會給你十大酷刑施展一遍才回去。”
其實也不怪她這么想,畢竟穆王那鞭子真是使了十足的力氣。
皇甫楓自嘲道:“在寒風雪地罰跪一晚算不算?”
“那你就這么實誠?還真在這里一直跪著啊?”余蔚雯滿臉不可思議,伸手扶起他,“該摸魚的時候就摸魚,平時的機靈勁哪去了?”
聽到這話,皇甫楓站起的身子停頓,“怎么?你平日對師傅二老也抖機靈?”
余蔚雯將剩下的紙錢放入火里,看著火漸漸熄滅直至灰燼,“怎么說話的?這是自我保護好不好?我要不這樣的話,小命早沒了!”
兩人邊說邊往屋里避風雪了。
“我們得回去了,”皇甫楓看著火爐上跳躍的火,開口打破屋里的靜寂。
余蔚雯給他上藥的手一頓,隨即便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好!”
“當時沈君睿受傷,被謝無恙扣在臨州,這次齊帝病重,沈君睿直接回齊國,謝無恙以此為由率先開戰(zhàn)了,”皇甫楓耐心的解釋著,“現(xiàn)在雙方拉鋸戰(zhàn),但沈君睿要是回朝控制了局面,便會騰出手來對付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