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恙?”余蔚雯十分意外,“你不在后,換他掌軍權了?”
“是我給他的虎符。”
余蔚雯挑了挑眉,從年齡和經驗上來看,謝無恙都不是個掌權的最佳人選,不過她沒有問為何給他虎符,也還好她沒問,否則她一定會覺得皇甫楓是個瘋子。
轉而,她不禁感嘆道:“看不出這孩子膽子這么肥哈!那沈君睿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待她上完藥,皇甫楓不緊不慢的整理著衣服,“小侯爺可是掉進殺手巢都能被奉為上賓,他還有什么不敢干的?”
聽到這,余蔚雯忍不住為他辯解,“這和他去殺手殿有什么關系?再說,他會出此下策,想來也是沒辦法了。”
皇甫楓忍不住輕嗤道,“他這哪是沒辦法,他這是在逼我現身呢!”
“你的意思是,他向齊國開戰是為了逼你現身?”余蔚雯一臉不可思議,“你怎么能這樣想?”她連連擺了擺手,“謝無恙沒那么胡鬧。”
皇甫楓黝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看著她,“丫頭,有一點你要記住,謝無恙是永定侯府的小侯爺,他不是你認識的七七。”
余蔚雯抿著唇,如秋水拂過的雙眸直視著皇甫楓,她的氣息有些慌亂,她曾經告訴過皇甫楓,為何對謝無恙如此親近。她也承認,看謝無恙總是有七七的濾鏡,但是她也相信自己的眼光,謝無恙很善良,他不會至無辜百姓于不顧,他肯定有他的思量。
她不想和皇甫楓爭辯,她緩緩地轉過身,只留下一句,“我自然知道他是誰。”
皇甫楓盯著她的背影,那挺直的脊背透著倔強,他知道這丫頭沒聽進去,斂下眼簾,無聲的嘆息一聲。
兩人迎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向著山外出發。
經過一天一夜的趕路,隱約看到外面的山道了。
不久前皇甫楓才發出信號,那此時云鶴應該會在附近接應,他不由加快了腳步,率先走在了前面。
這么長時間的趕路,余蔚雯其實有些疲憊了,但是看著越走越快的皇甫楓,她也只能緊跟著他的腳步,加大了步伐。
她只顧著跟上皇甫楓的步伐,卻沒仔細看腳下有根樹枝,不小心勾到摔了個狗啃泥,她忍著痛咬牙爬了起來。
皇甫楓聽到身后的聲音,忙跑來扶起她,輕輕拍掉她身上的泥土,上下仔細打量著,“有沒傷哪了?”
余蔚雯不著痕跡避開他的手,低垂著小腦袋,“沒有。”
皇甫楓見她額頭有密密的細汗,知道這丫頭不喜歡走路,自己還讓她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蹲下來背對著她,“上來,我背你一段。”
以前余蔚雯走累了經常騙說腳痛,讓皇甫楓背她,他便會以做飯為交換,真的都會背她走一段。
“主子!”云鶴站在不遠處驚喜的喊道,“二小姐!”
看著激動小跑而來的云鶴,余蔚雯有些愣神,她知道今日過后,出了這座山,他們要回歸最初的生活,他是萬人矚目的皇甫世子,而她仍是那個隱姓埋名的杜二小姐。
在這世界,她永遠無法過上自由平等的生活,她終究還是要將秘密繼續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