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見他護著小丫頭,倒也不再為難,轉(zhuǎn)而問自家兒子,“這都快一年過去了,你這是受了傷,還沒恢復好?”
皇甫楓挺直了脊背一言不發(fā)。
“還是迷了路,不懂回去的路了?”穆王一句緊接著一句:“又或是迷了眼,不知自己是誰了?”
皇甫楓抿著唇,依舊沒有吭聲。
一旁的余蔚雯低著頭,默默地聽著,她此時進退兩難,不知是走是留。
“跪下,”穆王爺突然厲聲呵斥著。
皇甫楓依舊沒有動,目光注視著遠方,不知作何想法。
見他無動于衷,穆王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可知外面如何了?”
聽到這里,皇甫楓撩起眼皮子,看著老頭子氣急敗壞的樣子,側(cè)著腦袋想了想,終于開口問道,“兩國可是開戰(zhàn)了?”
“你這臭小子,知道還不給我跪下,”穆王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腦勺,“你可知你一時任性,造成多少無辜人命喪生?”
皇甫楓躲過那一巴掌,乖乖的跪了下去。
旁邊的余蔚雯早已呆愣在原地,回想起那晚皇甫楓滿身是傷,猜想他肯定去找了沈君睿,但她一直都沒有問過。難道是將沈君睿打死了?這才引起兩國的戰(zhàn)爭?嘴里不由得喃喃自語,“怎么會打起仗了?”
穆王余光撇了她一眼,隨即瞇起眼睛盯著皇甫楓,他將腰間鞭子扯出來,朝著虛空甩了一鞭,“今日,這家法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受著。”
皇甫楓側(cè)首對余蔚雯說道,“你去屋里待著,”
穆王沒等他說完,他朝著皇甫楓的后背重重甩了一鞭子,那力道之大,可見他后背的裘衣,瞬間裂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皇甫楓悶哼一聲,跪著的身形不由得晃了晃。
“皇甫楓!”余蔚雯驚呼一聲,整個人撲跪了過去,作勢就要扒他的衣服檢查,卻被皇甫楓壓住雙手,死活不讓她查看,
但瞧著他咬著牙強忍的樣子,那傷勢定是不輕,對自己的孩子下如此重手,余蔚雯無法理解,她更多的是憤怒。
“敢問穆王爺,師兄何罪之有?”她抬起頭來直視著穆王,繼續(xù)說道:“就算他犯錯了,那也罪不至死??!可照您這家法,再打幾鞭子下去,他可就魂歸故里了?!?
“小丫頭真是伶牙利嘴,”穆王冷哼一聲,“他生為皇甫皇族,自小享受著身份帶來的榮耀,也該肩負著他的使命重任,不能任性妄為?!?
余蔚雯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穆王爺大義,在您的眼里,他先是皇甫世子,再是你兒子。小女心胸狹隘護短得很,所以在小女的眼里,他是我?guī)熜?,再來才是世子。?
皇甫楓見她吃了熊心豹膽,對著老爺子冷嘲熱諷的,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聲說道:“這是家事,你先回避下。”
余蔚雯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子,瞪了他一眼,這家伙拉她干嗎?難道她說錯了嗎?他爹明明就是個死腦筋的老頑固。
穆王自是看到兩人的小動作,“臭小子說得沒錯,這是家事,”他意味深長的拉長了尾音,“丫頭,你可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