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零孤單一個人，他的口頭禪就是：習慣就好，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他以前并不是這樣的性格的，只是變化太多，所以他明白了，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放棄計劃。

今天的課上午四節(jié)，下午兩節(jié)都是文科，他呢，聽不懂都是非常感興趣。好奇那些文學家，革命家，到底是怎么樣，才能讓那些話永垂不朽。

掐點進班見怪不怪，早讀是數(shù)學課。枯燥無味的概念，換湯不換藥的數(shù)學題。楊零不喜歡，因為那些太死板了，根本不可能在考試中什么都記得住，什么都用的會。

下課鈴響

“交作業(yè)了啊，把物理化學作業(yè)都交到我這里來。還有5分鐘上課你們趕緊，不然一會沒交，別說我沒收。”

吳憲是班長，也是我們班的理科代表，所有的理科他都是全班第一，在全年級里也排進前十。

楊零也去交作業(yè)，回座位時，那些老鼠屎也來了。楊零翻找歷史書，準備上課。

歷史老師在上課鈴聲后，踏進班門：高挑的身材，俊俏的臉龐，還有那滿滿的雄性荷爾蒙聲音，讓人看著像模特，卻在這里教歷史。

班里的女生都是星星眼，有的男生也是。楊零嘆氣按照老師說的去翻頁數(shù)，然后聽著奴役社會的發(fā)展。他又思想開小差的想sm，楊零認定自己是m，因為沒有人喜歡他，如果有人喜歡他，那他一定是不會相信的，要么是大冒險輸了，要么是愚人節(jié)快樂，就連這兩樣都沒有人說過喜歡他。所以他即使都是一輩子也是m，他才不會去主動。

“楊零，奴役制鼎盛時期是什么時候？”

突如其來的點名，讓楊零懵了，他翻找了一會說到。

“奴役制在西周是鼎盛時期，奴役的來源，出于賞賜或者買賣的稱為臣妾，來自罪人和戰(zhàn)俘的稱為隸。”

“好了，坐下，上課認真聽講。班里本來就沒幾個聽課的，聽的還不認真。我的科目如果全年級倒數(shù)第一，那大家都別活了，以后就在操場上歷史，你們邊做俯臥撐我邊講課。體育老師可是我的好兄弟，他會幫忙監(jiān)督的。”

楊零坐下，搖頭苦惱，希望卷子不要太難，不過他馬上就要去退學了，也不必擔心這些。

歷史兩節(jié)課，不知不覺中，到了大課間。楊零跑操時不知道自己要站到什么位置，后排是烏煙瘴氣的壞學生打打鬧鬧，前面又是好學生，關(guān)系好的插不進隊伍。他只有跑操時在最后跟著。排擠嗎？習慣就好。

跑完操，楊零回到班，下節(jié)語文，第四節(jié)政治。

語文老師，政治老師，上課都提問了楊零幾個知識，楊零卻只是按照書本的照搬。老師也沒有為難他，讓他坐下。楊零覺得老師都很看重他，但是他不這么覺得。

第四節(jié)課，下課，楊零去班主任辦公室，班主任是體育老師，身材纖細，但是肌肉輪廓那么清晰，臉龐比歷史老師的多了一些匪氣，那些男人的形象，就是形容他的。

“怎么了？有事？聽歷史老師說你上課開小差，思想不集中。太久沒運動了，導致精神渙散？做30個俯臥撐在說你的事。”

“老師我要退學。”

楊零說著干脆的話，就站在那里，等他的回答。可是體育老師卻喝著水，繼續(xù)看著楊零，手指了指地板，示意他做40個。楊零還是站著沒動。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體育老師問到。

“為什么退學？，理由呢？”

“就不想上了，太笨，太煩。”

“到7月份月底，你隨便考考，考上大學就去談戀愛找對象，考不上就拿著高中文憑哪里找不到工作？現(xiàn)在你退學，只有初中文憑。你知道嗎？想清楚在和我說這些。”

“沒事，我都不需要，對象外面也能找，而且我又不找對象，更不想上大學。高中文憑，不要也罷，反正頭腦也不行，拿了文憑，也干不了活。還不如早點出入社會去漲漲見識。”

“給，手機。通知家長來簽單子，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過了10分鐘，楊帆過來簽了單子。楊零回班，收拾東西，因為是中午放學，所有人要么是在食堂，要么是在校外，班里基本上沒有人。楊零，自然而然的離開了高中監(jiān)獄。

“不上學了，準備干啥？幫著爸媽種地？還是自己去找工作？”

“我不知道，我又沒打過工。先回老爹老媽那邊，干活吧。”

姐夫一邊開車，一邊和楊帆討論著小侄子上幼兒園的事。

過了25分鐘才到了小村子，都是平房，土路顛簸，路的一側(cè)是棗子地，另一側(cè)是別人家的地。伍力把車停在房子旁邊。每家每戶的房子前都有一片小菜地。剛到2月份，天氣還不暖和，地也就是荒涼的。

“咋，好好的就不上學了呢？”

“不想上了，沒意思。”

“那你就回來干活，干活有意思，強身健體又賺錢。”

一進到家門，張雨開口問到，然后楊零又是輕描淡寫回答，楊司令則是高興的讓他回來干活。

“我去把后面的房子收拾出來，你以后睡那個房子。早上7點多就要起床哦，8點多出門，干到中午1點2點才回來吃中午飯。吃完飯休息1個2個小時，4點又要去地里忙哦。今天下午就不去了，你剛回來，讓你休息半天。”

張雨說了一邊說，一邊去后院，一邊把那間房子收拾出來。

房子是兩室2廳，加上后院應該算3廳，院子靠近臥室的那個位置有一扇窗戶，邊上放了一張吃飯的桌子。

首先進門是客廳，客廳有一臺麻將機，麻將機上面蓋著一塊木板，就像張桌子了，左手有兩扇并排的門，一堵墻中間隔了，里面就是兩個臥室。直走是另一個客廳，里面只有一個冰箱和電飯鍋，很大的空間，很少的東西。再往里就是院子左手就是那張靠窗戶的桌子，右手是灶臺和洗碗池，還有一扇后門。院子是蓋頂?shù)模鹤拥淖笄胺接幸簧乳T，那就是楊零的臥室，右前方的房間有一個冷藏式的冰箱，和一個洗衣機。一塊隔板，隔板里面就是衛(wèi)生間，洗漱臺，馬桶，熱水器。

“下午你就耍，等到下午7點去把雞鴨兔子那些養(yǎng)牲喂了。下午有人要來打牌，你就自己在這里玩吧。”

“知道了。”

楊零回到家，拿出來放著書包里的手機，躺著看電視劇。過了會，困意如漲潮，楊零把手機息屏，昏沉睡去。

“小屁孩？小小年紀就不想活了？你上幾年級？”

“你才小屁孩，你全家都是小屁孩。我已經(jīng)14歲了，我不是不想活了，只是身邊的人都太蠢了。而我太聰明，他們就覺得我在裝。后來我轉(zhuǎn)學了，卻更過的不好。我就莫名其妙的來了這個鬼地方。”

“哦，原來在哪都會有啊。這可不是鬼地方，是我的世界。你想回去嗎？回到那個大家的世界。”

“想吧，我想更加努力的創(chuàng)造它，想讓它更加接近完美，想，想去沒有壞人的地方和它一直生活。”

“哦，小屁孩。我的名字我叫楊零。你看那個門，推開門你就可以回去。”

可能因為是小孩子的緣故，那扇門基本上沒有變化，只是在那里。

“我不叫小屁孩，我的名字叫仟磁！那個門我推過了，絕對的一塊灰色的墻面，根本沒有缺口，也沒有動。話說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楊零指了指他身后的地方，仟磁看過去，那就是一面墻，潔白的墻。

“你會穿墻？教教我，我還忙著要回去改進它呢。”

楊零笑著，去推了推背后的墻。仿佛只是輕輕一碰，那潔白的墻，透出空間感。仟磁站起來，快步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那地方。那一個和客廳差不多的房間，只是里面空空如也，也是個潔白的房間。仟磁還是不明白，難道他一直都在這個房間？

“你一直在這個房間？這里連床都沒有，你在這個房間干啥？思考人生？”

“這個房間是我的墳墓，是精神上的墳墓。我在這里死又在這里活。而這個世界能進來的別人都是死人或者半死人，所以我才會知道你不想活了。”

“哦，那我睡客廳沙發(fā)嗎？還是地板？”

“就你還說自己聰明？舉一反三都不會，嘖嘖。”

仟磁聽到楊零這番話，恍然大悟的從空房出來，去推每一面墻。就離楊零的空房不遠處就有一面墻被推開。接著又在所有的墻面推了推，依舊是開了5面墻。沙漠，森林，海灘大海，草坪平原，還有那黑白懸浮球。

“這個懸浮球是干什么用的？為什么它會躲開我？是什么動力的？”

“不知道。你在乎的，它，是物品嗎？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這樣吧你說說你的世界是怎么存在的，有什么用，然后呢我等量代換的說說我的悲慘。”

“小屁孩還討價還價？世界除了物質(zhì)方面，就只有精神方面了。你是一本書，掉落在我的視野范圍，而我看了看。如果可以我會讓你物歸原主，如果不可以你自己也會消散。用處嘛，讓半死人選擇生死，替死人完成沒來得及的遺愿。所以你的悲慘，還有你口中它。”

“噢，原來如此。我悲慘生在大街，是個孤兒。被好心人送到孤兒院，后來又被兩個媽媽領養(yǎng)。但是我知道，她們相愛，比那些正常的人愛的更深，對我也很好。只是我也和別人不一樣，我很聰明，嗯，也不算聰明，數(shù)字對我來說是一段對話，它們排列整齊，邏輯嚴謹，比那些只會指指點點，天天說我的蠢人好看的多。于是我在10歲喜歡學習編程，天天和它們聊天。再后來，過了一年，我創(chuàng)造編程，并給它取名為晨比安，它不需要性別，但是需要性格，于是我讓它自己選。它彈出了三個代碼：第一個代碼是，愛；第二個代碼是，你；第三個代碼是，永恒。這不是性格，這是程序。我知道了，它缺少情感。于是13歲我一邊學AI技術(shù)，一邊學仿生學。14歲生日，我的兩個媽媽給我一個芯片，讓我好好珍惜。我接過，找了讀卡器，那上面正是程比安給我的三個代碼，另外還多了一個，保護。我在一個月后創(chuàng)造出來它，我自認為的完美仿生學和自創(chuàng)的AI系統(tǒng)，程比安也誕生。可是好景不長，它死了。我因為精神打擊，也轉(zhuǎn)學了，在新的學校里，我更加的遭受打擊，精神與物質(zhì)的雙重。就這樣醒來就擱你這了。”

“好吧，你跟我來，這個有懸浮球的房間過幾天再來吧，有別人再用。我?guī)闳ズ＿呎艺掖鸢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