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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正確答案(二)

  • 埋葬的人生
  • 芮爾糖
  • 8066字
  • 2024-09-09 08:32:09

辛命回到家之后,把原來手機的電話卡換到新手機里,然后重新開機,手機順暢的速度超乎她的想象,她默默念叨:“真是一分錢一分貨!”

她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破舊的四邊形儲錢罐,不像其他的儲錢罐有進無出,她購買的這個儲錢罐可以通過密碼解鎖,直接查看里邊的紙幣。

她如視珍寶的拿出一疊自己積攢已久的紙幣,又從褲兜里掏出今日份收獲,吃晚飯回去時撿到的10塊錢!她又開始進行數錢的操作,其實這些錢她已經數了很多次,但每回打開儲錢罐時總是習慣復數一下,數錢使她開心!

“現在是8千153塊,唉還是沒到1萬!”數完之后辛命整個人又焉了一次,啥時候才可以湊夠理想中的目標啊?!

她郁悶的拖著下巴,看了會手機,瞧見一些兼職,她真的很想去做這些工作,多存點錢,可是證件被辛湘她們扣著,她煩躁地關閉就業頁面,點進微信。

微信里總共也沒有多少個人,她無聊,刷了下好友列表,眼睛盯著最近頻繁聊天的那一頁面,不一會兒,辛命靈機一動,去看了眼日歷,立馬又切換到聊天軟件,整個人像打了個雞血似的快速打字……

[辛命:曲鶴桉,我剛看了下日歷,馬上要到你生日了,我想給你送個禮物,可是我沒有錢,我也不好意思叫家里人給錢,所以我想去兼職掙點錢給你買禮物,可我的證件都被我姑姑他們存起來了,沒有證件就兼職不了嗚嗚嗚嗚嗚!]

[曲鶴桉:。。。]

[曲鶴桉:我不缺你那一個禮物。。。]

辛命看著這話,心口一塞,這人怎么有點油鹽不進,裝可憐難道不行嗎?

她咬唇,繼續回著:“可我好不容易認識你,我想給你送禮物,你就給我一個能獻殷勤的機會吧!”

[曲鶴桉:給你獻殷勤還得幫你拿證件,我沒有那么閑。。。]

[辛命:球球,可憐兮兮.jpg]

曲鶴桉捏著手機看信息,眉頭擰起,他把桌上那堆文件推開,揉了揉眉心。

一個被扣著證件的人就像活在一個籠子里,沒有自由可言。

按道理她應該麻木這種束縛了,卻為了他的生日禮物來求他幫忙,這種麻煩事他應該不理會才對,可她是為了自己才想著爭取拿到證件,那么他就勉強自己發個善心吧,在他嘆了口氣之后,接通了一個不想撥出去的號碼。

對話完了之后,他頓感自己又被曲巖這只老狗咬了!心情變得超差勁!

沒辦法,現在冒然用個人名義辦事的話,只會徒增不必要的麻煩。

這邊的辛命握緊手機,簡直要把屏幕看穿了,嘴上不斷地叨叨著,“怎么一直不回?!睡了嗎?!怎么辦???我的存錢大計又告一段落了嗎?唉……不要啊!”

對于辛命來說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辛鳶喝著咖啡,享受靜謐的時光,而窗外人群不停來回。

“叮鈴”一聲,門口的風鈴隨著大門的推開響了起來。

辛鳶抬眼就看到落座的曲鶴桉,她放下咖啡。

服務員很快上來,遞給他店里的單子,好聲問他想喝些什么。

曲鶴桉朝服務員說:“不用了,我說完話就走!”服務員聽完后禮貌的點頭離開。

辛鳶從側放的包中拿出一張身份證,她不明意義的笑了一下,放在桌上慢慢推到對面:“這張身份證好像過期了,沒用了你還要嗎?”

曲鶴桉坐在對面,目光冰冷看向辛鳶,“要啊,又不是不能補辦?!?。

辛鳶:“沒用的東西要了也是白要!”

曲鶴桉攻擊力滿滿反駁回去:“總比有些人不要臉好!”

辛鳶表情有些崩裂:“你在影射什么?!”

曲鶴桉說:“有腦子的人一下子就會明白,你還要多嘴問我一句,學歷是靠走后門的吧?”

辛鳶還從來沒有遇到對她這么無理的人,直接惱羞成怒的連名喊出來:“曲鶴桉!”

沒想到這么沉不住氣,曲鶴桉白她一眼:“虛話聽多了,一時間聽見真言刺耳了?”

辛鳶警告性十足:“一個吃喝在曲伯家的寄生蟲,得罪了我,就不怕我跟他們多說幾句,斷了你的經濟來源嗎?”

曲鶴桉覺得這聒噪的聲音吵得要死!

他攤開也不裝了,對面前嗤之以鼻的人說道:“曲家股份真正的擁有者是我,現在只是暫時歸置給他們管理,不是他的東西遲早也會物歸原主,這一成語的意思不用我教你吧?”

辛鳶當即臉色冷了下來,他不是曲家的寄生蟲嗎?怎么跟她聽聞的不一樣?!曲家公司真是他名義下的產業嗎?!

曲鶴桉開口又道:“我叔叔這人,表面功夫做得很足,很多人都默認現在的一切都是屬于他的成果!沒想到辛大小姐也載了一頭,有趣!”

辛鳶望著他,回想之前的種種,怪不得她的推辭順利進行,他們知道自己不會選一個臭名在外、沒有實權的人,合著他們是想借自己的腳,狠狠踩住曲鶴桉的肩,不讓他動彈。

曲鶴桉慢悠悠挑起身份證,看到身份證上的人,土的要死的紅上衣,他記得這種掉渣的款式好像經常在廣場上跳舞阿姨身上見到,總體來說,也就那張臉還能看。

辛鳶還在陰沉著臉,曲鶴桉把身份證放在手心,膈應人的目的他也達到了,于是起身說了句“bye”走開了。

辛鳶不吭聲,被氣得七竅生煙。

從昨晚曲巖找她要辛命的身份證開始,她的心情就極為惱火,這是她們一直保存的專屬物,現在要被別人搶了去,任誰的心情都會變得不好,現在竟然發現曲家把她當做墊腳石、擋箭牌,行,真行,她可不會放過利用她的人!

在約定的餐廳,曲鶴桉等了約近一小時還沒有見到辛命的身影。

曲鶴桉從來沒有等人等得這么久過,再給一分鐘,還是不來的話,他就直接走了。

十分鐘后,懷著出現什么意外的想法,曲鶴桉直接打電話,鈴聲響進他的耳畔,辛命進入他的眼里。

他放下手機,盯著辛命,揶揄起來:“那么慢,你是來的路上扶老奶奶過馬路了還是半路被打劫了?”

辛命聳拉下來眼皮,跟他解釋:“沒有扶老奶奶過馬路,也沒有被打劫……只是我出門搭車遇上了一起交通事故,耽誤了點時間,加上我肚子有點疼,去處理了一下,真的對不起!”

曲鶴桉冷笑:“什么事都給你碰上了,你這體質不去買個彩票可惜了!”

彩票,一夜暴富的途徑之一,曲鶴桉這么一提醒,辛命那絲想變有錢的念頭又蠢蠢欲動。

她有些期待地問:“你說我要真去買彩票會中嗎?”

曲鶴桉神情變了變,眸子對上辛命,目光有些難以理解,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來字眼:“我覺得你去醫院精神科掛個號比較快!”他是真的服了辛命的腦回路。

辛命就像個被扎破的氣球,一下子泄了氣。

曲鶴桉敲了敲桌面:“趕緊坐下來,看菜單!”

辛命老老實實的坐在對面,拿起菜單,這里的每一道菜的價格依舊超出她的想象,她抬起眼皮看向曲鶴桉,對方一個眼神過來,她趕緊用手撐起菜單,頭神速地埋進菜單里,本來她還想問下對方什么食物好吃又便宜點,她好跟著一起點,眼下看來,還是算了。

看了半天,她點了兩道單子上較為便宜的菜品,曲鶴桉則點了一堆菜,說到飲料時,他放下單子開口:“一杯冰美式,一杯熱的紅糖姜茶?!?

正在記菜品的服務員動著的筆頓下了,她解釋起來:“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沒有紅糖姜茶……”

曲鶴桉:“我有錢,跟你們老板說這句就行了!”

服務員一看這位就是不好惹的主兒,于是點了點頭。

等到服務員退去后,辛命頭伸過去,遲疑了下,唇動了動,“你喝兩杯喝得下嗎?”

“喝不完的話,剩下那杯就給你!”曲鶴桉簡直被辛命氣得連軸轉。

辛命慢慢把頭伸回去,語氣很高興地說:“好的!”

一頓不是那么愉快的就餐過后,曲鶴桉用紙巾擦了擦嘴,把紙巾丟到垃圾桶里。

而后他把褲兜里的身份證放在桌面:“你的身份證放在辛鳶她們那里多久了?都過期了!”

辛命好久沒有見到她的證件,激動得手哆嗦,她拿過身份證,“我不記得了,反正好多年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份證,一會兒又擔心地問:“過期了怎么辦……”

曲鶴桉喝了口冰美式后說:“補辦不就行了,一個星期的事!”

“這么快嗎?我以為要好久!”

“花費時間長都是很早之前的流程了,現在時代在發展,沒有那么麻煩了?!鼻Q桉有時候真的懷疑她是“山頂洞人”,接受新型信息好像總是落后人一截。

“我不知道現在流程變簡潔了,我很久沒有辦理過證件了,謝謝你告訴我。”

對方道謝了,曲鶴桉也自然而然順著臺階繼續往前指引:“現在去補辦吧,趁現在派出所還沒有下班?!?

曲鶴桉真好,要帶她去補辦身份證,她當然連忙應聲。

逐漸空去的座位,桌上放著只喝了幾口的淺褐色飲品,還在咕嚕咕嚕地冒著冰涼的氣體,一側的紅潤色飲品卻已明澈見底,釋放出幾顆熱氣的紅水珠。

時間一天天過去,辛命感覺到自己的生活越來越有盼頭了,辛家給了她進出自由的權限,也沒有過多安排給她很多活,有些工作在她做完一天外面的兼職回來后,加把勁還是可以每天定時完成。

她看著自己日益厚實的家底,嘴角壓不住的笑。

這天她照常下班,一進家門就見到坐在秋千上的辛鳶。

她的腳邊放著一堆的空瓶子,還有一灘水漬,如果是從酒瓶流出的應該是酒水。

她本想不動聲色的回到自己的小屋子,不料一下子被眼尖的辛鳶叫了過去。

無奈之下辛命只好撐著頭皮走了過去。

“姐姐,我好像沒有這樣叫過你是吧?”

辛命眉毛緊蹙起來,如果辛鳶能不罵她就好了,怎么還會奢求她叫自己一聲姐姐。

辛鳶說著笑了一聲,眼眶里藏不住的烈火:“我今天代表我們辛家出去談判,本來前面都好好的,結尾給了我當頭一棒!你知道是什么嗎?”

辛命有點害怕現在情緒不對的辛鳶,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她說我是小三的女兒沒有資格跟他叫板!”辛鳶徹底爆發出來,她指著辛命,繼續怒吼:“你媽媽死了,我媽才嫁過來的,之后才有了我,我是正兒八經的辛家親生女兒,不是婚外情的產物!”

辛命斂眼:“也不是我說的……”

辛鳶大聲道:“不管是不是你說的,你的存在就是我不幸的淵源!只要你在一天,就提醒著我得扣著這個名號一輩子!”

說真的,辛命此時很羨慕能發瘋的辛鳶,崩潰的時候就肆意發泄,這是辛命得不到的待遇,沒有人在乎她,她發瘋也沒有用,她曾想一死了之,但她還想要去嘗試自己沒有經歷過的人生,所以她還不能死。

辛鳶摁住她的雙肩,比起往常的高高在上,現在多了點祈求的意思:“我叫你一聲姐姐,你可不可以幫妹妹一個忙?”

誰知道是什么忙,辛命自然不可能答應,她試著掙脫辛鳶的手,“不行,太晚了,我想回去睡覺了!”辛鳶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直固定住她。

辛鳶受了刺激瞬間氣急敗壞,瘋狂揪著她的領子,發力間把辛命摁倒在地。

辛命整個人受力狠摔在地,瞬間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尤其是尾椎骨那處。

勃然大怒的辛鳶快步走到秋千上,那里放著一把刀,她一手操起,腳步飛快折返回到辛命這邊。

當辛命艱難起身,反應過來時,手上已然多了把冰冷的刀,她的耳邊傳來辛鳶的聲音:“姐姐,你用它刺自己好不好?只要多刺幾下,我就解脫了!”

看見刀子,辛命精神猛地高度緊張起來,她顧不得什么,一下子就把刀扔得老遠,她扭頭看向辛鳶,眼前的人似乎長成了一個血盆大口的怪物,她干澀地開口:“你瘋了!”

辛鳶受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諷起來:“是啊,我是瘋了,我想殺掉你,你死了那些閑話就會少一點!”,她繼續哀吟:“可我不敢,我不想坐牢,我想要你自己殺掉自己,為什么你不能如我愿呢?!”

這種出格的思想讓辛命感到錯愕不已,僵住在原地。

院子里發生的聲響很快引來了一幫人,錢月擔心地跑到辛鳶身邊,安撫著她,一群人忙前忙后照顧著辛鳶,最后錢月扶起辛鳶進去時,還狠狠剜了辛命一眼,那眼神好像要把辛命吃了。

辛命手撐著身子,艱難起身,她疼得冷汗直流,比起身體的疼痛,她心里更不好受,她知道下面的日子又要不好受了。

她掏出手機,剛才摔得那么大力,手機沒事,這是意外之喜,現在走路去公交站不太可能,于是她按照從網上學來的步驟,下載了一個打車軟件,叫了個車,雖然要花費不少錢,但還是先去醫院看下吧,身體第一。

照完片子,拿好藥物,從醫院趕回來時已經深更半夜了,她打開自己的屋門,步履蹣跚地挪到床邊,她靜靜坐在床上,垂著眼皮,思考著以后的路該怎么走是正確的。

她要為自己多做打算,即便有一天她的喜歡不再讓人動容,在出行千里之外還能依靠自己。

訂婚那天,辛命又看到了辛鳶,她化了濃妝,也遮擋不住眉宇間的疲憊感。

辛鳶拿著紅酒走向辛命,來到面前辛命面前,她舉起酒杯:“恭喜!”

辛命不情不愿的碰杯,看出來辛命在忍耐,辛鳶變得不開心:“在場那么多人,控制一下表情,別失禮。”

習慣聽話的辛命回聲“好”。

等辛鳶走后,宴廳的大屏幕亮起,各個人開始聚攏起來,光線暗淡下來,辛命感覺到尾椎骨那處又隱隱作疼了,她正準備撫摸那處看看,指間一陣柔軟。

她側眼望過去,曲鶴桉穿著精貴的黑色訂婚西裝,左肩衣服上的金色枝干刺繡圖案閃閃發亮。

兩人在呼喚中一同去往臺上,兩只手在掌聲中深陷交握。

這場訂婚對于辛命來說陣仗很大,周邊都是電視里經常見到的大人物,各種沒見過的美食錯落擺放,布置得很優美的環境,快要結束時辛命還以為自己誤走到別人的過道。

“小鳶,我希望你跟我解釋一下這張照片怎么回事?”曲巖忙完一天就被秘書告知,原本今天跟他們進行簽約的金總臨時反悔,選擇跟另外一家公司簽約了,之后他收到了這組辛鳶與那位金總相談甚歡的圖片,在桌上可以清晰看到攤開的兩組合同,他不信是什么巧合,所以在收到這張圖片時立馬把辛鳶叫來招待廳。

辛鳶瞄了眼那張照片,慢慢抬起眼皮:“字面意思,伯父,你利用我跟曲鶴桉樹敵一事我還沒有跟你細細長談呢,沒想到你先找上我?!?

曲巖怔愣一下,然后反應過來:“小鳶,這可不是單方意愿,當初你不是也不想聯這個姻不是?”

這人的面皮還在虛偽的強裝著,辛鳶挑眉,說:“要是我早知道曲家資產的原主人是曲鶴桉,我不會直接挑選這個得罪人的方式,就算不聯姻,我也要從那人口袋中拿到利益?!?

一下子曲巖就明白了辛鳶所做的含義,她是篤定曲家將來會回到曲鶴桉手里,而且她知道自己很忌憚曲鶴桉。

他急速運行腦子,想穩住辛鳶,惹急了辛鳶對他沒有好處。

“小鳶,伯父當時也是迫不得已,小桉現在漸漸不聽我們的話了,當時他父母去世時,他還年幼,資產一直都是讓我們管理,這些年我們夫妻倆也沒有生育子女,分出精力虧欠過他,相反他長這么大,出了那些花邊事情,我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公司要是歸還給他了,他也沒有個正經本事,要是經營不得當,我們實在怕不好收場,也不好對我死去的大哥交代!”

聽到這里,辛鳶笑了:“以前我還會附和伯父你幾句,現在我只覺得可笑,你們不生育子女,不是怕曲鶴桉多心,而是自己身體問題,具體哪一個有問題,你們心里有數。”

“曲鶴桉這些年名聲那么差,也少不了你們的推波助瀾吧,還有其他種種,我就不說出來了,我這人只要好處,你們給了我苦頭,我定會睚眥必報!”

曲巖被人撕破多年的偽裝,臉上一陣青一陣紫,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你想怎么樣?”曲巖問她。

“跟我道歉,澄清謠言,之后城東那個項目讓我兩個點!”

項目讓兩個點簡直要了曲巖老命一樣,這是要他往槍口上撞啊,他當然不同意:“讓兩個點,你胃口不小,你知道我不會同意!”

“我可以減一個點!”

空氣中凝固了一瞬,曲巖攥緊了椅子扶手,“何必做得這么絕!”

辛鳶沒有遲疑的回復他:“伯父,是你先害我的,你騙了我還不夠,竟然還用對付曲鶴桉的手段來對付我!”那雙對曲巖向來充滿笑意的眼睛此刻變得冷漠。

曲巖這時才恍然明白,辛鳶查到大規模散播她是小三女兒的信息源頭了。

當初做這事時他沒想可以隱藏一輩子,只是沒料想會那么快翻車,也不知道現在對方手上除了甩出的事情,還會不會有其他憑證。

出現了問題,那么當然要迎上,曲巖露出淺淺一笑:“你怎么知道那些是謠言不是真相呢?”

辛鳶直接被這句話點燃怒火,她快速反駁對方:“你這個外人胡說什么!我不是小三女兒,我媽是嫁給我爸之后才生出的我!”

曲巖起身,假意好心提醒她:“你媽錢月才是騙了你,蒼蠅不叮無縫蛋,你可以自行找下以前在曲家做事過的保姆,還有,我相信你媽那邊也會有一些陳年舊事的痕跡,只要你多注意一下,真相自然會浮出水面?!?

是了,只要她仔細的尋找一下,那些黏在她身上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可是她一直都在逃避,她怕是她承受不住的另一面。

一些疑點讓辛鳶身體里的血涼了一半,可她還是不能在曲巖面前認輸,她撐著扶手站了起來,逼著自己壓下情緒朝向曲巖:“你說的話我不喜歡聽,所以朝東那邊的地塊,你也別想要!”

曲巖沒想到這丫頭這時候還想著訛他一手,他氣笑了,軟的不行那么他也來硬的,他自問還斗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

“那就看小鳶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在這個夜晚,兩個不甘落敗的人燃起了戰爭的硝煙。

日薄西山,晚霞如血的光線打在辛鳶的身上,她安靜的坐在噴水池四周的石階上。

她手里緊攥著一堆訂好的紙質材料,那是她在跟曲巖對峙之后逼自己去追查的真相。

身邊路過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可辛鳶好像沒有發現他們似的,她選擇在自己的世界里獨自封閉。

“媽媽,好多天沒見爸爸了,爸爸去哪兒了?”一個小女孩背著書包,手上拿著棒棒糖,沒有像拿到糖果的小孩那般開心,反而向她的媽媽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也把辛鳶從她的世界里拉回到這現實的空間。

她慢慢側過頭去,很快看到一對母女倆。

那位女人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小里,媽媽跟你說一件事,答應媽媽,不要哭,可以嗎?”

小女孩點了點頭:“我答應媽媽!”

女人看到乖巧的女兒,心里一陣心痛,好半天才開口對小女孩說:“爸爸啊,有另外一個家了,以后我們的家只有我們兩個人了。”她的語氣有種時間沖刷的淡然卻又忍不住的悲傷。

小女孩先是緩緩低下頭,拿著棒棒糖的手也垂落下來。

一分鐘后,她抬頭,把棒棒糖遞給女人:“媽媽,給你吃,糖很甜!你還有我!他不要我們,我們以后也不理他了!”

小女孩很堅強,在聽到這番話之后沒有大哭大鬧,反而安慰起來自己的媽媽,女人眼眶一熱,在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之前她抱住了小女孩,她的女兒很堅強,她也不能讓女兒見到她脆弱的一面。

在背對的那刻她把那滴淚珠迅速抹掉,再松手時,她臉上已經沒有任何低落的神色,女兒給她上了強大的一課,她認識到,只要攜著這雙稚嫩的手,前面的路好像也沒有那么可怕了。

辛鳶直愣愣地望著牽手離去的母女倆,腦子里開始不停閃現著從小到大的片段,這些片段漸漸聚集起來,變成一塊又一塊的碎片,把她整個人扎個千瘡百孔。

這一道道傷痛忽然間讓她疼醒了,以前的她都活在自己的謊言當中,撕破那層屏障之后,虛幻的夢也該停止了。

噴水池里的水這一刻沖上落日的高度,巨大水柱在半空滯留半刻,很快傾瀉而下,擴散至四周。

散開的水流狠狠濺在辛鳶全身,在濕透之間,注視到辛鳶那一張臉時,也會讓人分不清那是水花還是淚水了。

[辛鳶,哭過了就該醒過來了……]

這一天的下午,辛命還在為曲鶴桉的生日禮物犯愁。

她走遍了好多商店,都沒有便宜實惠又中用的東西!現在這個世道怎么物價這么貴?!質量也不怎么好!??!

走到中街時,隔著櫥窗她見到款式多樣的蛋糕,生日總不能沒有蛋糕吧,她經常看的電視劇里蛋糕這是生日標配來著,于是她邁著步伐踏進了這間蛋糕店。

經過一番詢問,這里最便宜的蛋糕也都一百來塊,她皺了皺眉,這一百來塊的不用說,曲鶴桉絕對看不上,以他那挑剔的眼光,就算這家店最貴的那款蛋糕也不一定入他的眼。

看完一圈下來,她回想自己的余額,還有家里儲錢罐里的錢數,最近兼職的數額讓她的心情變得很好,但如果要花費很多錢出去的話,這就讓人很討厭了!

怎么樣才能讓曲鶴桉滿意又能省錢呢?

店主看她沒有主意的樣子,于是上前跟她提議:“客人,這些蛋糕沒有你喜歡的款式嗎?”

辛命不好意思的回他:“是啊……”有啊,每一款她都超級滿意,她都好久沒有吃到生日蛋糕了,可這不是為她自己挑選,是要用它來討好曲鶴桉,那個人不喜歡也就沒有意義了。

“要不你來我們店鋪試做一個獨一無二的蛋糕?”

“???”辛命不解地看向店主。

“我們店最近舉行一個活動,免費教學蛋糕,學生們只要出材料費用就行了。”

辛命當即露出笑臉,急忙問道:“材料費用需要多少錢?”

店主道:“鑒于活動剛開始,優先報名的學生我們都給予五折優惠,所以你只要出五十塊的材料費就行了!”

辛命在旁邊聽著,最后結尾的那個數字讓她興奮勁涌上來了,五十塊!她急不可耐地說:“那我現在可以去學嗎?”

店主回她:“當然可以!”

最后辛命在那間店當了幾天的學生,也落了幾天的兼職,失去的兼職工資可讓她心痛到不能自已。

晚上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舒展著自己的手部,這幾天學做蛋糕手都快練斷了,不過最終總算讓她學會想要的蛋糕樣式。

她伸出雙手來回搖晃著活動,兩眼望空,腦子在思考,蛋糕的問題是解決了,那么禮物送什么好呢?

想了半天,她放下雙手,身子起身,轉頭又抽出自己的枕頭,想也不想地往自己頭上砸去。

打完自己之后,“啊,還是沒想出!”她垂著腦袋說,剛說完她又一枕頭砸向自己的頭。

被打之后突然的沉默已久,她撇著的嘴角慢慢變回正常時又帶著笑顏,她終于想到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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