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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正確答案(一)

  • 埋葬的人生
  • 芮爾糖
  • 7089字
  • 2024-08-25 23:12:05

辛命跟著她的姑姑辛湘、同父異母的妹妹辛鳶來到一家裝飾輝煌的房子,她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打量了一下,這里的環(huán)境整體是金色格調,一切好像都在熠熠生輝,不是她經??吹降陌瞪恕?

她走在這條長長的走廊,感覺身子都輕飄飄,仿佛踩在棉花上,她低頭一看,腳下鋪墊了一款圖案簡約又大氣的地毯,她記得這個牌子的名字——谷音,還是俄羅斯進口的!

之所以記得這個牌子名字,還是因為她第一次被允許進入辛家廚房時,地面上就是鋪了這種款式的軟布,第一次踩上去那刻,她才知道原來地面上也可以這么柔軟,也可以不是硬邦邦的。

那時她出于好奇,還問了下旁邊跟她一起進來的阿姨關于這款地毯的名字,阿姨先是無語的白了她一眼,不過最后還是回答了,名字原來叫谷音啊,那時候她暗暗打算,等自己有點錢了,一定要買這款軟布墊在床上,比她那些床墊舒服多了。

一路行走時,她還見到了電視上才能見到的植物,綠葉菱形的紫花靜悄悄的待在陶瓷罐里擺放著,她腦海中閃現之前看電視時底下標注的五位數字,真的是五位數來著!她還沒有拿到過這么多錢過呢!

她每月在辛家干活,也只有一千來塊的工資,上學時除了會幫她交學費之外,還會額外給兩百的零花錢,現在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她省吃儉用,除去日常開銷,存款現在也還沒有達到五位數。

走到底時她發(fā)現墻面掛了一面復古鏡,隔著鏡子她看到鏡子里路過的三人。

辛鳶腮若新荔,鼻膩鵝脂,穿著綠色露肩長裙,閃耀著迷人又清新的光芒。

辛湘則是著一身銀色墨竹旗袍,肌膚微豐,合中身材,觀之甚美。

不過現在自己也不需要羨慕她們,她身上也添置了一身昂貴的紫色紗裙,還化了一個跟她們一樣美美的妝容。

來到大廳,她見到有三個人在那已經落座了。

那是一個面容嚴肅威嚴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女人。

以及——一個臉很帥表情卻很臭的年輕男生。

他們見到辛湘,起身禮貌打了招呼并接著寒暄了幾句。

接著她們一同坐下,辛命也隨著她們一起坐了下來。

傭人拿了一些菜單上來,大家很快點了菜品,辛命不知道什么好吃,跟著她們順口說了一樣的菜品,反正她們喜歡吃的食物味道也不會太差。

接著從她們的對話當中,辛命得知這里就是他們要聯姻的曲家,那個男人叫曲巖,女人叫南歆,而那個年輕一點的男生應該就是曲鶴桉了。

曲巖和南歆是曲鶴桉的叔叔、嬸嬸。

在曲鶴桉5歲那年,他的父母因為外出考察,在一次探險途中因為意外去世了,所以那時候就由曲巖和南歆開始撫養(yǎng)他。

辛命轉了下自己的眼珠子,沒曾想電視上會上演的情節(jié)真的也會發(fā)生在她身上,從前天開始的那股激動勁又開始捯弄起來了。

“轉眼間兩家小孩都這么大了,小鳶今年是24了是嗎?”曲巖問辛鳶,臉上是滿滿的欣賞。

辛鳶笑著答:“是的,這么多年沒有見了,伯父還能記得,小輩我真的感到很榮幸又高興!”

南歆適時插了話:“哪能不記得小鳶呢?從小你就才色出眾,前陣子還聽說你自創(chuàng)的彩妝品牌都已經打響大江南北了,要是我們還能不知道,那真是大落后!”

“不瞞你們,我在廣告營銷這方面花了點錢!”辛鳶開了個大家都能接受的玩笑話,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幽默又得體的回應讓一旁的辛命衷心感嘆,優(yōu)秀的人果然口才也是如此。

隨著時間流逝,洽談的氛圍漸入佳境,只是隔絕了她,還有他。

一個動作坐久了,她感覺自己肢體有點僵硬,于是當她微微移動了下身子,目光就對上了曲鶴桉那一雙說不清是什么情緒的眼睛。

她有些宕機,很少接觸外人的她,不知道該怎么反應才是正確的,所以下意識低頭,一瞬間又覺得這太不禮貌了,沒有禮數,人家應該不喜歡這樣,所以她急忙抬頭向他齜牙一笑,她認為,微笑應該是沒錯的!

曲鶴桉抿嘴,這人什么毛病?像個烏龜似的,看一眼就縮回殼里,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那顆腦袋又伸出來對他傻笑。

“小時候我哥就覺得跟辛家特別有緣,早早就定下親,如今兩家孩子都大了,這件事情也可以搬上明面上來說了!”曲巖說出這話時,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安靜了一片。

而后還是辛湘開口打破了這份安靜,她說:“定親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既然兩家當初應下了這事,理應是要履行。”

南歆干笑著:“當然,只是現在時代變了,孩子們也有自己的思想,所以還是要跟孩子們說一下,征求一下他們的意見!”

曲鶴桉聽著這些虛偽的對話,“呵”笑一聲:“那我不想來參加這場飯局,你們允許了嗎?”

辛命眼睛瞪得老圓,看向語出驚人的對面那人,心想這人還真是敢說,她都不太敢聽了。

曲巖像是習慣了這樣的話語,也不尷尬,鎮(zhèn)定自若地繼續(xù)說話:“既是雙方都應答的事情,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過我們也不是完全頑固的家長,辛鳶還有……”

曲巖朝辛命看了過來,她趕緊補上名字:“辛命!”

“對,辛命,小桉你看,你比較中意跟誰繼續(xù)發(fā)展下去?”

曲鶴桉的答案,讓在場的人心臟都懸了起來,而辛鳶的雙手此時緊緊攥起裙身一角。

曲鶴桉喝了杯紅酒,不緩不慢地說:“又不是物品,選什么???”

南歆卻道:“小桉說得對,這不是物品說,只是我們雙方定了親,就有了聯系,這種關系能讓我們兩家更親近一步,難得的機會我們還是要把握的,是嗎?”

曲鶴桉睨她一眼:“嬸嬸,你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說什么不是……”說著他伸出手,指向辛命:“如果非要一個發(fā)展的對象,我比較愿意跟她?!?

辛命沒想到曲鶴桉真的會選擇自己,嚇了一跳,一時之間嘴巴張得很大,而后覺得太不端莊了,于是慌慌張張用手捂住嘴巴。

辛鳶看見辛命那不上臺面的動作,稍稍蹙眉,不過能聽到曲鶴桉這番話,還是讓她不安的內心安撫下來了,還好,還好不是她。

曲巖和南歆對于曲鶴桉的答復很滿意,一直沒有權利的人搭上另外一個空心,他們是受益一方,當然心情愉悅。

曲鶴桉未成年時曲巖和南歆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曲鶴桉父母留下的資產,可當曲鶴桉成年之后,他們卻只能以各種理由拖著股份的轉移。

現下曲鶴桉剛滿婚定年齡,他們估摸著又來了這一出。

而辛湘、辛鳶想的也很簡單,曲鶴桉這么多年都是依仗曲家,是個沒用的人,對方能看上辛命自然是好,如果不是,那么她們就需要花費一些心思解除婚約了。

這場飯局讓心懷各種心思的幾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除了曲鶴桉還有一個不明所以的辛命。

臨走時,辛鳶禮貌性的跟曲鶴桉告別時,曲鶴桉不回,眼神輕蔑,慢慢湊近她,貼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說:“專門選了我討厭的綠色,有心了?!?

冰冷的聲音使辛鳶身子一抖,她震驚地看向他,原以為這只是個沒有腦子的公子哥,可現在她發(fā)覺好像不是這樣。

被戳穿的辛鳶有點尷尬,只好訕訕擠出一個假笑。

曲鶴桉很快回歸正常社交距離:“反正現在我還有點時間,要不我?guī)椅椿槠薰湟幌?!您們沒意見吧?”

在場的人巴不得他們感情快速升溫,連聲答應,于是曲鶴桉帶著辛命繞過幾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處花園。

這幅花朵錦簇的場景,辛命一看見就喜不勝收,笑著說:“這里真好看!”

曲鶴桉盯著她滿足的神情,開口說道:“這些是我種的花?!?

辛命轉向他,朝他雙手捧并著,眉眼間都是贊賞:“你好厲害!”

曲鶴桉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都是沒人要的小孩,你怎么那么容易開心?”

“我不是沒人要的小孩,你要我了!”辛命很快反駁了他。

“也許我是沒辦法呢?”曲鶴桉說。

“沒事,我是心甘情愿的!”辛命接著回答。

曲鶴桉來了興趣,發(fā)問她:“哦~為什么?”

“因為我喜歡你!”

“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吧?”

“是你第一次見到我,但我在電視上經常見到你!”

是了,娛樂板塊經常有他,畢竟他在外人眼中就是沒用的富二代身份,還是沒錢空心的那種。

如果這樣的形象還能讓辛命喜歡上,他真的要懷疑辛命的腦子了,他輕戳了下辛命的額頭:“你是不是蠢?我在外邊形象這么差你還喜歡!”

辛命抓住他伸過來的手:“你長得很帥,是我喜歡的類型,今天見到你,我覺得你跟傳聞中還是不同的,讓我更喜歡了!”

曲鶴桉其實很容易就能掙開抓住他的手,可是此刻好像卸了氣力一樣,一陣風吹起,成群的花叢也像泄落了一樣,滑落出很多的花瓣、葉片,縈繞在兩人的周邊。

一雙純粹明亮的眼睛望向曲鶴桉,一句話就打破了曲鶴桉原本運籌帷幄的節(jié)奏,她給出的籌碼竟然是微不足道的愛情。

說實話辛家這兩個女兒是誰來跟他聯姻反正都無所謂,反正這場婚禮最后都不會成真。

本來他還想不順從曲巖他們的心意,執(zhí)意選辛鳶當他的未婚妻,可當他看見那抹紫色時,對比旁邊那刺眼的綠色,厭惡的綠色,他的父母就是葬身在那片綠色的林木當中,看了一圈下來,紫色簡直順眼了不少,加上紫色本來就是他最喜歡的顏色,于是他跟隨自己的內心做出了答案。

為什么還會留她下來?也許是曲鶴桉看她在飯局上一驚一乍,活像個小烏龜,讓他想著如果繼續(xù)逗她,是不是也這么好玩?

他是承認自己有點惡趣味在的,但如果對方是送上沒有雜質滿滿真心的話,那么他還要繼續(xù)嗎?

辛命坐在車上,靠在后座椅背,她反思自己剛才是不是表現得不好,可是曲鶴桉也沒有說什么,況且她看電視上那些女主角表白時,都是直勾勾望著男主,然后呈上真誠的告白,基本都成功了,不管了,曲鶴桉沒有拒絕的話,達到的效果應該也不會太差……

辛命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父親再娶,新來的繼母錢月不喜歡她,她的父親辛才又寵愛這位新娶的妻子,所以在她被趕到別墅旁的一個小屋子里居住時,他沒有反對。

那間小屋子以前是收納工具的房間,后邊廢棄了,剛開始那時簡直不能居住,飛塵滿天,辛命打掃了好幾天,才可以讓人居住下來,那間小屋子成了她的全部,而那一年辛命才五歲。

義務教育階段辛命還是讀完的,但在上完初中之后,她就在辛家干活了,各種雜七雜八的活都干過。

繼母不喜歡她拋頭露面,她有幾次鼓起膽子想要外出打工都被打回來了,她沒有任何訴說、求救的人,她的證件、她的一切都在他們手上,她還能怎么辦?

今年26歲的她,活動范圍大多數還是只有自己的小屋子還有院子,別墅內她都很少能進去,別墅外又很少能出來,她能對接外邊世界的只有一部時??D的手機,還有那臺陪伴她已久的電視機。

人只有見識過更廣闊的天地,才會對比出自己生活的狹隘,她想繼續(xù)享受這片自由,所以即使騙人她也要壯著膽子迎難而上。

如果能攀上曲鶴桉,她就能如愿離開辛家,她知道曲家那邊肯定也有不好的地方,不然這場飯局辛家這邊不會帶上她,不過都無所謂,再差勁也差勁不到哪里去了。

知道有聯姻機會時,她思忖了很久,除了這張臉,還能用什么能打動人呢?結合她從手機上、電視機吸取的經驗,人類本身是情感很豐富的生物,那么就用感情來賭這一場局吧。

“曲鶴桉,我不是真的喜歡你,可我是真的舍不得你能帶給我的自由,騙了你,對不起……”

車子穿梭在熱鬧的城市中,她透過車窗看向外邊來來往往的車子,五光十色的建筑,喧囂的人聲,自己也終于可以慢慢從邊緣化的冷色融入到暖色當中了。

第二天,辛命破天荒被允許進入辛家的大廳,她呆呆坐在那里聽著錢月對她的叮囑,不過換為警告應該更準確,她乖巧的點了一次又一次頭,交代完事情之后,辛命就聽話的從屋子里離開,一出門就遇見了晨練回來的辛鳶。

辛鳶主動走上前,辛命一下子就能感覺到對面散發(fā)出的熱氣。

“不要有任何出格的想法,老老實實聯姻,規(guī)規(guī)矩矩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這是對你最大的保護?!彼龑π撩f這話時語氣平和又有力度。

她眼眸有點沉,覺得好累,都在告訴她怎么做,沒有一絲放過她的念頭,她就像一塊陳年板子常年被壓制出多道傷痕,還是要繼續(xù)下去。

聽著辛鳶的話,感受著對方散發(fā)出的熱氣,她忽然間覺得自己所站的地方變成了一塊被炙烤的封閉房間,燒得她難耐不堪。

撐著不適,她還是得回剛才的話:“知道?!?

得到辛命的回答之后,辛鳶也不多說,直接推門進屋子里去。

來到屋子里的辛鳶正準備洗個澡,站上樓階的一只腳又折返回來,她來到廚房,手撐門邊,對里邊正在喝蜂蜜水的錢月說話:“媽,這段日子你就少給她安排點活!”

錢月拿著勺子攪著蜂蜜,唇動了動:“曲家那邊跟你施壓了?”

“辛家與曲家定親這事在商界有不少人關注,手繭多了,帶出去容易引人注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錢月表情淡漠,側身往水槽倒出余下的蜂蜜水:“真是便宜她了!”

辛鳶指腹縮緊:“辛家不是她能待的好地方,曲家也不會是?!毙柳S固執(zhí)的認為自己只是把辛命送去另外一個煉獄,連著曲鶴桉一起被那家人支配。

錢月瞥向辛鳶,兩人無形中都自作聰明的自我認為。

一個小時之后,辛命瞳孔中黑灰色的墻面緩緩轉為一件又一件華麗禮服。

她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望向眼前替她忙碌的禮服師,而曲鶴桉閑致的坐在一旁玩著手機。

禮服師推著一堆禮服,來到辛命的面前:“您好,女士,這些禮服是知名設計師原老師今年設計的新款,您看您喜歡哪一件?”

對方一搭話,辛命連忙起身:“好……好的!”這么多眼花繚亂的禮服,她是真的覺得很難選,她真心覺得每一件都很好看,她呆愣幾秒,朝曲鶴桉投去求助的目光。

明明上一秒在玩手機的曲鶴桉卻一下子感知到求助的余光,他把手機放回兜里站起身。

“喜歡什么顏色?”他開口詢問辛命。

這個問題辛命能回答:“紫色!”

聞言,曲鶴桉怔了怔:“真的?”

辛命猛地點頭。

“這么巧,我也喜歡紫色!”曲鶴桉音色有些笑意,他隨手挑了件淺紫色抹胸長服,拿到辛命面前晃了晃:“前天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穿紫色,現在還是選紫色,不會膩嗎?”

辛命接過禮服,緩緩道:“不膩,任何一種喜歡都不會那么快結束?!?

好像說的是禮服,但好像也不是說禮服,饒是面對了很多大場合的曲鶴桉也躲了一下對方投過來堅定又坦率的眼神,惡意處理起來他可以很干脆,如果是真誠的話,有點麻煩。

曲鶴桉側過頭去,故作隨意的說:“去換吧,我在這里等你!”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都比往常柔和了不少。

“那我去換了!”辛命拿著禮服跟著禮服師去到換衣間,那小步伐稍顯慢吞又能看出激動,有點好笑,曲鶴桉露齒一笑,真像一只出來玩耍的小烏龜。

笑著間,他的余光看到沙發(fā)上那個破損程度明顯的手機,思考起來,辛家對她這么不好嗎?

很快他撥出了一個電話,朝手機那面言簡意賅說完話之后,就坐在沙發(fā)上等著辛命換裝。

辛命一出來后,曲鶴桉神色多了幾分訝異又摻著欣忭,一襲紫色裙身很好的勾勒出優(yōu)異的曲線,姣好面容,櫻唇瑩潤,配上那副有點懵懂又有點緊張的表情,脫而世俗。

曲鶴桉握拳輕咳了一聲:“就這件吧!”

辛命聽曲鶴桉這樣說,加上自己也挺滿意這件禮服,“我也覺得這件好看!摸著都好舒服!”辛命笑了笑。

辛命轉圈再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曲鶴桉插著兜專注的看著她,等禮服師準備帶她回去換衣服時,曲鶴桉無意間瞟到左側前方,視線慢慢聚焦在那邊。

在那邊有一個小圓臺,圓臺上擺放著一件拖尾婚紗,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制作面料上層又高級,輕盈的紗幔分層,好像分成了一片花瓣,增添了一份奢華與夢幻。

圓臺邊緣還點綴了很多白色山茶花,就像圍繞住一個公主的夢。

等他意識過來時,他已經腳站在那套婚紗前面了。

禮服師在一旁說,神情憂傷:“很多年以前,F國的一位客人找我們專門定制的婚紗,聽說要求婚,全款都已經付了,不過后來我們就聯系不上這位客人了,看了F國那邊的新聞才知道,這位客人是位聞名的軍官,已經犧牲了,而我們店主,出于仁義,決定好好保存好這套婚紗,并且永遠不會出售?!?

辛命也走到那套婚紗前面,聽了這個故事,面色黯然,可惜的地說:“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真遺憾!”

這套婚紗就像一個鉤子輕易就把曲鶴桉心中所有的難過吊了起來,憂傷迅速蔓延在他的每一個細胞。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位軍官叫什么名字?”

禮服師:“陳清辭?!?

聞言,兩人一愣。

而后辛命瞳孔微睜,心臟有點發(fā)疼。

曲鶴桉掏出手機,直接進去搜索欄,查詢這位叫陳清辭的人。

“陳——清——辭?!彼畛鲞@個名字,不認識這個人,但為什么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自己成為了那個涌上無盡遺憾的傷感者。

不清楚真相的兩人在這個空間同樣上升了同樣的疑問。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各個空間里,曲鶴桉只是曲鶴桉的樣子,陳清辭也只會是陳清辭,在這些時空的人最多只會認為他們之間有點相似,不會認出戚待在各個時空的臉與本體其實長得大致不差,戚待會這樣,包括身處其間的丁想。

辛命緩過疼勁,轉過身,察覺到身邊的曲鶴桉神色越來越差,她輕輕扯了扯曲鶴桉的衣角:“怎么了?”

曲鶴桉回過神來,看向那只手,有點不習慣的,拍了下那只手,手感有點粗糙,他眉頭凝重:“沒事!”總不能說自己共情到故事當中了吧,那樣太不像他了。

辛命被迫收回自己的手,用另外一只手包住那只被拍打的手,扁了扁嘴,心里不禁吐槽:“拍的真大力!”

選完禮服之后,曲鶴桉又帶辛命挑選了合適她尺碼的高跟鞋、項鏈……

等到結尾結賬時,辛命看到單子上那一群數字,眼睛眨了又眨。

曲鶴桉刷完卡之后,辛命還沉浸在“只是個訂婚費用都這么貴嗎?”的思想斗爭中。

這時他們同行的保鏢推門進來,他走到曲鶴桉前面,拿過一個袋子遞給曲鶴桉。

曲鶴桉接了過來,看也沒看的遞給旁邊的人,沒有得到旁邊的人回應,他“嘖”的一聲后叫道:“辛命!”

想得入神的辛命一下子被拉了回來,她“啊”了一聲,注意到曲鶴桉伸過來的袋子,而后反應過來,急忙接了過來,她從袋子里掏出一個盒子,打開后是一款全新的手機,她昨天才在電視里見到過的款式。

“你那破手機回信息那么慢,給你換了個新的!”曲鶴桉道。

辛命頓了幾秒,,第一次逛大店、第一次有人給她買新衣服、第一次有人給她買手機,她今天體驗了好多第一次,都是曲鶴桉帶來的,她是真的感到高興,也是真的感謝曲鶴桉,于是發(fā)自內心的對他說:“真的謝謝你!”

在辛命言語懇切,充滿謝意的眼神中,“走了,去吃晚飯!”曲鶴桉嘴角上揚著說道。

“好嘞!”辛命歡快的跟上曲鶴桉行走的步伐。

保鏢安然從前臺看到自家少爺的購物成果,無聲的嘆了口氣,發(fā)力提起滿滿當當的袋子,想趕上漸行漸遠的兩道背影,卻被一位店員攔住了,店員對他笑嘻嘻說了半天,最后他的口袋插入了一張名片。

半路中,他還在感慨,雖然他是大戶人家的保鏢,但是哪能在享譽全球且每件衣服都獨一無二的門店消費呢?那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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