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有CSS的夏天真美

黎繁琳 西南民族大學社會學與心理學學院

2019年夏天，對參加CSS項目的同學來說非常不平凡。回首一年前的夏天，同學們剛剛參加完學校的期末考試，又馬不停蹄地參加調研項目的培訓。雖然在CSS項目培訓課上有時候會感到疲憊，但一想到培訓結束就能實操，就覺得自己的學習動力又來了，也許這就是一種信念吧！經過為期一周的繪圖、入戶等培訓，我們在2019年7月中旬踏上了CSS的成長之旅。

我對CSS項目的認識源于一次偶然與導師的談話經歷。我的導師是2017年四川省CSS項目的地方負責人之一。在這次談話中，我知道了什么是CSS以及CSS項目的重要性。從此以后，CSS項目的種子就在我的心中生根，萌芽。CSS是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學研究所發起的一項全國范圍內的大型連續性抽樣調查項目，目的就是通過對全國公眾的勞動就業、家庭及生活、社會態度等方面的長期縱貫調查，來獲取轉型時期我們國家社會變遷的數據資料，從而為社會科學研究和政府決策提供科學、翔實的基礎數據。這個假期，我為自己能夠參加這個項目感到驕傲和自豪。

一 第一站：武侯區——ZN社區

ZN社區是我進入CSS實地調研的第一站。這一站的任務能否順利完成對我們后期的調研工作能否成功進行有很大影響。在ZN那段時間里，我和自己所在小組的成員哭過、笑過、感動過。那一次ZN之行，我最不愿意提及的是自己遇到的一位兇哭我的叔叔，但那又怎么樣，還不是和小伙伴一起重新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繼續去敲“兇叔叔”家的門，因為我們抽中的每一個樣本都很重要，不能夠輕易地放棄。“你們想要的數據可以從政府統計局拿到，你們問的問題涉及個人隱私，我有權利不回答你們的問題，請你們不要再來敲我家的門了，我現在已經被你們惹急了，請你們馬上離開。”隨后，被訪者“哐當”一聲重重地關上了自家的門。這位“兇叔叔”拒絕的理由也很有道理，也許是我當時心太急，沒有跟他解釋清楚CSS項目收集的是調查數據，與統計局的數據一樣重要。如果我當時跟他解釋清楚，他也許就會同意我和伙伴的入戶了吧。

這趟ZN之行，我主要的工作任務是，整理樣本使用情況，聽錄音核對組員的入戶訪問記錄，并向北京的后臺值守索取新的樣本。ZN社區的拒訪率很高，所以我們小組把ZN稱為“一塊難啃的硬骨頭”。雖然難啃，但“硬骨頭”里面也有精華。為了方便大家休息，我們把“全家”作為整個小組臨時聯絡的根據地，累了可以來“全家”休息，受到打擊了也可以來“全家”療傷。“全家”對我們來說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感謝“全家”工作人員對我們調研的理解與支持。

二 第二站：閬中市——SC社區

一提到閬中，人們最先想到的是張飛牛肉和軍屯鍋盔，而我們小組想到的是繪圖的艱難性。來到閬中的第一天，一下車就被它的潮濕驚呆了。這種“潮濕”讓人感覺仿佛連空氣都能擠出水來似的。在閬中繪圖的三天中，我基本上逛遍了整個閬中古城的各個角落。從狀元坊出發，到黃果樹街，再到財神樓街，就可以揭開閬中古城一半的神秘面紗。在閬中古城停留的這幾天，我們也充分感受到了嘉陵江畔古城的濕熱。每天我們都是早上八點半出發，晚上八點到九點才收工。SC社區的范圍囊括了閬中市古鎮，古鎮臨近嘉陵江。這里讓我印象最深刻的不僅有閬中有名的美食，還有它獨具特色的休閑娛樂方式——魚療醋泡腳。

有了第一次在ZN社區入戶失敗的經歷后，我在SC社區獲得了新的成長。我在閬中的第一位受訪對象是在某藥品有限公司上班的叔叔，他給我講述了他自己的一些工作經歷。這位叔叔是一位知識分子，本以為訪問會很容易，我和搭檔還暗自高興了一會。不料這位叔叔當天喝了一點酒，回答問題的時候有一些“飄”。幸好和我搭檔的是一位學長，他的閱歷比我豐富。他對這位“特殊”的被訪對象游刃有余，既能夠得心應手地安慰酒后吐真言的叔叔，又能夠讓叔叔“飄”出去的思緒回到我們的問卷上來。訪問結束后，我和學長不約而同發出感嘆：“有驚無險的一天，真好！”

有了第一次學長陪訪的成功經歷，后來我在閬中的入戶比較順利。我和搭檔在閬中一共成功入戶了5家，這5戶受訪對象都很配合我們的工作，也讓我和小伙伴感到十分欣慰。總體而言，我的閬中古城之行算是一帆風順。

三 第三站：閬中市——SJ社區

在SJ社區的調研中，我的活動范圍是張家山。“張家山不會在很高的山上吧？”在沒有到達張家山的時候，我對張家山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想象，還不斷地安慰自己說，“沒關系，不就是山上嗎！張家山不會有張家界的山那么高吧？就當鍛煉身體了。”進入張家山后才知道，它確實沒有張家界的山那么高，只是一個小山丘。從山丘的最高處眺望，我們能夠看到SJ社區的全貌，但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這里的狗和鵝。張家山的狗不是一般的狗，鵝也不是一般的鵝，估計它們是吸收了張家山的“靈氣”，才會有這般“靈力”——聯合起來一致對外。還好有當地的一位姐姐帶路，否則我們還要在這山頭上與這群狗和鵝斗智斗勇。

“報告，張家山一共有32個建筑物，其中30個有人居住，還有2個是作坊。”這是我給隊長發的前線“戰況”。“各位組員請注意，SJ社區有‘惡犬’出沒，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這是我們隊長在我們出發前對我們的叮囑。“報告，發現三條超級兇猛的大狗，前線火力不足，請求支援。”前線害怕狗狗的小熊同學發來求救信號……前線組員的故事很多，我們組的每一個組員都在這里吸收著營養，瘋狂地成長著。與前兩個社區相比，SJ社區調研讓我感受最深的就是入戶過程中多了更多的從容和自信。這也許是前兩個社區的入戶經歷帶給我的財富吧！經歷確實是一筆寶貴的人生財富，它能夠在不知不覺中給我們巨大的能量。

“女子，聽說你們是上面派來做調查的，我這有問題要反映上去。你看我們房子多破，政府啥時候才能幫我們這些貧困戶搞搬遷工作啊……”“阿姨不好意思，我們只是受中國社科院的委托來咱們SJ社區做‘中國社會狀況綜合調查’的，我們也不知道當地政府的一些政策情況，恐怕您還得向當地政府反映情況才行……”我們解釋了一通過后，阿姨又問：“女子，你們這個調查又是起啥子作用嗎？”“阿姨，我們這個作用可大著呢！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居民的生活狀況，比如家庭經濟狀況，近一年來居民有沒有遇到一些重大的困難，居民對政府的社會政策有什么看法……我們老師拿到這些資料后會對它們進行整理，形成一個數據庫，而這個數據庫會對全社會開放。學者可以利用這個數據庫進行他們感興趣的研究，然后形成數據分析報告。我們的政府制定相關的政策就要依據這些數據分析報告，您說我們調研的作用大不大呀？！”

相比前兩站，這一站少了些被受訪者拒絕的心累，多了些和受訪者溝通的樂趣。

四 第四站：閬中市——XH村

在去天宮鄉的前一天，我們小組成員規劃好了相應的出行路線圖。“同學們，據我截獲的情報，‘天宮鄉’是一個景區，我們可以領略這個景區的優美景色了。”這是來自我們組小德同學的鼓舞。“天哪，這是我坐過的最刺激的過山車了。”這是來自小陶同學的感嘆。這何嘗不是我內心的感嘆呢？

地圖顯示，天宮鄉距離閬中古城只有20公里，但是山路崎嶇、交通不便，路途上的時間成本很高。第一天，我們早上八點半出發，路上等車花費了一個小時，到達天宮鄉的XH村時已經是晌午了。稍做調整后，我們就開始和當地的村干部進行邊界的確定工作。邊界確定之后，我們就開始進行XH村的繪圖工作了。第一天，我們只完成了村子繪圖的1/3，為了高效地利用時間，我們小組討論決定住山上。

住進天宮鄉的第一天，我被它優美的景色深深吸引了。天宮鄉的道路兩旁都種滿了格桑花，五顏六色的格桑花給我們這一路增添了不少美景，使我們獲得了一絲心靈的慰藉。這種感覺很奇妙，疲憊中夾雜著淡淡的憂傷，憂傷中帶著一絲絲喜悅，估計這就是離家又近了一步的感覺吧！

我和小陶同學在這一站的經歷有些坎坷。XH村大多是老爺爺、老奶奶在家，很少看見年輕人。不僅如此，我拿到的分圖住戶比較分散，住戶與住戶之間距離較遠。我所在的分圖距離我們小組的集合點也比較遠，所以中午就顧不上回集合點休整和補充自己的裝備了。于是，我和小陶同學在出發前就準備好了當天所必需的物資。

這一站，我和小陶同學走了不少山路，也遇到了心疼我們的熱心叔叔阿姨，他們讓我們去家中休息。這一站，我們走得雖然有些疲憊，但一想到離家又近了一步，就渾身充滿了干勁。

五 第五站：閬中市——PA村

老觀鎮的PA村是閬中這個PSU中的最后一個。這意味著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閬中，去往下一個PSU。這一站，我們小組的任務進行得比較順利。

老觀鎮的PA村很大。村里面一共有11個社，越往村社里面走越安靜，有時候安靜得有些令人害怕。在這種安靜的情況下，我真希望聽到村子里狗的狂吠聲。剛進村的第一天，我們就遇到了一群叔叔阿姨，他們對我們要進行的工作很好奇。我們也借此機會與他們拉近距離，打消他們心中的顧慮，為下次的成功入戶打下基礎。

在我負責的分圖里，我遇到的叔叔阿姨、爺爺奶奶都比較熱情。他們都很心疼四處奔波的我們，還熱情地邀請我們去家中做客。在PA村調研期間，最難的工作就是用我們的“椒鹽四川話”和當地村民溝通，雖然我們在溝通上存在一些障礙，但好在都成功地克服了。

“嗯？婆婆您慢一點說，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小陶，婆婆剛剛說的你聽明白了嗎？”我一臉蒙地問我的搭檔。從他的表情里我檢索到的信息是“不好意思，我也很蒙”。沒關系，那我們就慢慢問，讓受訪對象慢慢回答就是了。

這一站，我和小陶又走了不少路。我們的腦海中也閃過各種各樣的畫面。還好我們小分隊在預定的時間里完美收官。結束這一站回程的途中，我對自己說了一句：“閬中下一站加油！”以此來給閬中這個PSU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六 第六站：儀隴縣——KS村

前往KS村的路途可以說是一波三折。從第一天去確定邊界到最后一天完成入戶工作，這條連接CJ鄉和KS村的山路的曲折程度一點也不亞于我們從閬中坐車到天宮鄉的那一條山路。崎嶇的山路使我有點眩暈，真的像在坐過山車。

在這一站，我們小組的工作進展得比較順利，用兩天就完成了這一個SSU。我們的成功不僅源于組員們的努力，還離不開村里馬主任和各個村民小組長對CSS項目的支持。他們不僅把村里的會議室空出來給我們休整，還給我們準備了香噴噴的午飯。

“女子，上次你們抽到了我家，這次居然又抽到了我家，好巧哈！”

“叔叔，是呀！真的好巧啊！”

叔叔對CSS項目的整個流程都比較熟悉，所以我們進展得很順利。一份問卷只花了半小時左右就完成了，而且叔叔回答這些問題的可信度也比較高。從他的答卷情況可以推測，叔叔家幸福指數很高，對自己目前的生活比較滿意，同時對政府的一些政策也都持肯定的態度。

這一站，我們小組的工作進展得還不錯。

七 第七站：儀隴縣——PL村

進行到這一站，距離我們回家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到達PL村時已將近中午，當我們在鎮上找到臨時住處安置下來時，已經下午兩點多了。這一天的天氣不是很好，但好在后來我們進村繪圖時，天氣逐漸放晴，這真是一個好兆頭，讓我們在PL村的繪圖工作也進行得很順利。我遇到了一個學習護理的姐姐，她家在村里開了一個小診所。村里人生病時，大都來這里取藥。姐姐很熱情，我們在繪圖的時候和這位姐姐進行過短暫的交流。值得慶幸的是，我們入戶抽樣的時候也抽到了姐姐一家。入戶時第一答話人是姐姐，后面的訪問對象是姐姐的父親。我們和姐姐家接觸得很順利，問卷的真實性也很高，這是一次很不錯的入戶體驗。

每每結束一個SSU，去往一個新的SSU，就意味著我們距離回家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這也是我們的信念：每每想到自己回到家后，可以多么驕傲自豪地跟家人分享這次經歷，就甭提心中有多高興了。謝謝這次調研中陪伴我的老師和小伙伴們，他們不僅給了我入戶時的經驗指導，還給了我很多精神上的鼓舞。總的來說，這一站我們的工作進行得比較順利，這一點從組員們臉上喜悅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這一站，大家的表現都很棒！

八 第八站：儀隴縣——WY村

我們到鎮上下車時，鎮上好多人都過來圍觀我們這群“異鄉人”。我們這群人說著不標準的四川話，向當地人打探關于WY村的一些事情。我們在鎮上安頓下來以后，就與WY村的黨支部書記取得了聯系。在他的帶領下，我們順利地來到了WY村的村委會。在村委會，我們和書記確認了村里的邊界，了解了這個村的基本情況。

村支書說，這是他第二次和CSS項目組打交道了。他還跟我們講了一些關于上一次CSS項目的事情。他說：“上次你們的學長學姐來到這個地方時，還沒有水泥路。他們來的時候天公不作美，天天下雨。村里的路本來就是一些土路，這樣一來更是增加了他們調研的難度，走路一不小心就會掉進泥潭里，有幾個女子都在這泥路上摔過跤。你們這一次很幸運，不用再像他們那樣走泥路了。”的確，這個村的變化真的很大，這一點，我可以從抽樣APP中得到證實。在抽樣APP的圖層里，我們發現衛星地圖中有很多和實際不相符的地方。

“行百里者半九十。”這一站我們走得有點辛苦。這個村的分布屬于條帶狀，從村的一頭走到另一頭需要花費一個多小時。這給我們帶來的最大困難就是路程距離比較長，入戶途中需要我們花費很多時間。路途較長時，為了緩解各自身上的疲憊，我們不約而同決定——一起暢想一下調研過后的生活吧！也許是我們離開家太久，大家說到一半就都沉默了，估計大家心中都有很多話想要告訴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吧。而當時除了身邊的小伙伴，卻很難找到一個能夠感同身受的傾聽者。

九 第九站：儀隴縣——YJ村

我們剛剛到達銅鼓鄉，就接到了村主任的電話。他在電話里問：“你們啥時候進村，需不需要我們這邊派車來接你們？我們這邊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接風宴。”村主任的熱情讓我們有些感動。這位村干部著實認真，在與我們組長確定村子邊界的時候，他還拿出村里的地圖和我們一一核對。這位村干部與我們之前遇到的村干部相比，對待工作更加用心。在我接觸的被訪對象中，一提到對村里干部的評價時他們都會肯定地說：“我們村的這些干部，做事都還不錯，他們會不定期去群眾家里噓寒問暖。”村干部日常工作的認真被群眾看在眼里，真是一件讓人欣慰的事情。干部的工作得到了群眾的認可，也有利于干部聚集群眾力量，帶動群眾脫貧致富。

這一站，有一個樣本令我印象比較深刻。這一戶共五口人，其中包括訪問期間不在家的兒子。這一戶被抽到的受訪對象是兒媳，她剛剛生完寶寶。在我們訪問期間，兒媳處于“坐月子”階段。這位剛生完寶寶的媽媽一面要照顧孩子，一面還要幫我們回答問卷，而且問卷內容還這么多，真有一些難為她了，我們也于心不忍。我在和她母親進行交談時，了解到他們家情況有些困難。家里五口人，目前只有一個勞動力，經濟負擔重。母親去年剛剛做完大手術，父親70歲了，而且存在一些聽力障礙。這樣的困難家庭多數是家庭突發變故造成的。這樣的家庭又該如何致富呢？

8月，YJ透藍的天空讓人心曠神怡。這里的村民很友好，他們對待我們這群大學生十分熱情。我們在這個地方的調研活動進行得十分順利。非常感謝大家的辛苦付出，相信我們的努力付出最終都會有所回報。

十 一些總結

我所在的小組主要負責成都市武侯區的一個SSU和南充市的兩個PSU，這兩個PSU中有8個SSU。我們去了9個SSU，先繪制抽樣地圖，再入戶調查，一共收集了154份問卷，其中有效問卷153份，作廢問卷1份。

在外面調研的這段時間里，我深深地體會到了田野調查者工作的艱辛。因為他們不僅要和調查對象一起吃住，還要融入他們的圈子去感受對方的日常生活。我們做CSS項目雖然不像田野調查工作者那樣艱辛，但對一群沒有社會經驗的學生來說這項調查也是一項不小的挑戰。

在城市社區中，我們和訪問對象之間的信任關系比較難以建立。大多數城市社區的訪問對象對我們的工作持懷疑態度，不愿意開門和我們進行接觸；在農村社區中，村民則普遍很熱情，十分支持我們的工作，積極配合我們訪問。結合自己的生活經歷，我發現在城市中生活的人們更容易封閉自己，也許是由于每天固定的活動場所和固定的工作環境吧。城市是由陌生人組成的社會，而農村恰恰相反。這也意味著城市居民的警覺性比農村居民要高一些。在中國農村，人際關系網絡大多是基于血緣構建起來的，鄰里之間的關系和諧、融洽。城市中的人想要逃離，而城市外的人想要進去，這也說明了城市和農村各自的特點，同時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人們對不同生活方式的追求。

在這次CSS項目中，我最大的體會是，我們國家的鄉村振興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們國家的鄉村振興戰略強調“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但不是所有的數據都能夠說實話，有時候數據也會說謊。雖然數據具有很強的說服力，但是由失真的數據得出的結論不一定就是真理。這次調研之旅，我發現一些被訪者在回答涉及自己利益的問題時，答案的真實性有待商榷。特別是當被問到家庭收入狀況時，人們的回答普遍偏低。人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心理呢？這個問題值得我們思考。

我們組在CSS項目進行過程中也遇到了不少問題，幸虧組員發現問題后及時溝通，把問題都消滅在萌芽階段。作為小組的副組長，我清楚地看到了組員們的拼勁。不管遇到多大困難，組員們都暗自給自己加油、打氣。他們這種積極迎難而上的精神令人稱贊。我希望自己的組員在以后的學習和生活中，不管遇到什么樣的困難，都能夠像在這次調研中一樣迎難而上，不斷鼓勵自己勇往直前。

從城市到農村的這段調研之旅，我遇到了讓自己感動的人，也經歷了讓自己內心逐漸變強大的一些事，成長了許多。如果要用一句話來總結這次調研經歷，我會說：苦盡甘來。雖然調研的過程有些辛苦，但想到團隊搜集的數據日后將大有用處，我也非常開心。我很幸運能夠在這個青春年紀參加CSS項目。2019夏天有CSS項目陪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