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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智斗魏閹,彈劾呈燎原之勢

      崇禎皇帝朱由檢作為一個由王爺繼承大統(tǒng)的君主,在明朝雖不罕見,卻也可以說是一個“空降”的領導。

      由于前任朱由校的疏于朝政,已經大權在握的“天啟班子”[1]成員自然不希望權力結構動搖,尤其是魏忠賢。政變是泡湯了,魏忠賢只能祈禱這個新即位的皇帝能和他哥哥一樣,沉迷旁物,無心政治。據魏忠賢推測,這個朱由檢看起來稀里糊涂,印象中對自己也很客氣,應該可以爭取一下,既然擺脫不了,那就同化他。

      可是問題來了,魏忠賢不知道朱由檢喜歡什么,總不能當頭也給他整一套木匠套裝吧,要送些有普適性的,從人性的共同點入手。人性的弱點無非五樣:錢、權、色、利、情?!板X、權、利”這三樣是魏公公自己所謀求的,當然不能送出去,“情”這玩意兒又主觀,魏公公想了想,決定把握這個“色”。他細心挑選四名絕色女子,送到朱由檢身邊,每人帶一粒迷魂香,生怕皇帝不喜歡,討好的同時也是一種試探。

      不料新皇帝并不好色,魏公公的馬屁拍在了馬腿上,迷魂香當場被搜了出來,朱由檢愈發(fā)厭惡起魏忠賢來。錢、權、色、利、情,最具普遍性的不是“色”,是“權”,魏忠賢或許是當太監(jiān)太久以至于對男性失去了認識,抑或是自己太想把握“權”了,竟要皇帝退而求其次,去取“色”。

      權力是把鋼刀,若是握在卑鄙小人手里,那就是災難,魏忠賢興風作浪多年,殺名賢、行貪腐、建生祠、禍綱紀,把大明朝搞得烏煙瘴氣,這場鬧劇該結束了!一個大清洗的計劃在朱由檢心中醞釀起來,他愈發(fā)地篤定,想要再次中興明朝,就必須打倒魏忠賢及其擁護者——閹黨。

      打倒閹黨談何容易。明朝歷史上有三次宦官弄權,一個是英宗時期的王振,二個是武宗時期的劉瑾,最后一個便是這熹宗時期的魏忠賢。前兩次雖然聲勢也很浩大,所幸當時明朝國力尚為強盛,文武百官亦有廉恥,均以結交宦官為恥。等到了熹宗時期,不僅國力衰微,人人皆視與魏忠賢結交為升職加薪之捷徑,極盡攀附之能事,可謂“天下廉恥盡矣”。此時的明朝,早已不再有于謙和王陽明那般的傲骨名臣,朱由檢想要推動自己的新政可謂是困難重重,若是搞不好,死的將會是他自己。

      為了不打草驚蛇,朱由檢繼續(xù)了信王時期的行事風格,活得稀里糊涂,做事按部就班,冊封冊封妃子,上上課,沒了。他對待魏忠賢的態(tài)度也和信王時期一樣,和和氣氣,若即若離。信王這么做,魏忠賢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可是崇禎皇帝這么做,他就開始發(fā)毛了:要說皇帝喜歡他吧,這種喜歡看起來就像例行公事;要說不喜歡吧,皇帝甚至沒給他擺過臉色,彈劾他的奏疏全都駁回了。

      魏忠賢本想把握一下朱由檢的性格,沒想到此人深不可測,完全沒法把握。但實際上,天威并不難測,只是他還有幻想。魏忠賢在權力的山巔站得太久,以至于不能明白,一個人如果對你客氣又疏遠,那他絕不是喜歡你欣賞你,他是怕你,若這個人還是新上任的領導,那他一定準備弄你。魏忠賢感到隱隱不安,決定主動出擊,一場你來我往,看似平靜卻步步殺機的博弈開始了:

      回合一:

      九月初一,魏忠賢首次向皇帝提出辭去東廠總督的職務。朱由檢駁回。

      回合二:

      九月初三,客夫人提出離宮。朱由檢立馬批準,毫無客氣挽留之詞。

      回合三:

      九月初四,靠馬屁上位的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王體乾提出辭職。朱由檢駁回。

      萬事開頭難,這看似簡單的對弈蘊藏著巨大的政治智慧:魏忠賢首先提出辭職,僅東廠職務,試探皇帝對他的態(tài)度。朱由檢不許,讓魏忠賢緊繃的神經緩和,不至于做出過激行為。魏忠賢仍舊覺得不安,讓客夫人再行試探,如果朱由檢是個“好搭檔”,那他就會照顧魏忠賢面子,把客夫人留下來??墒侵煊蓹z當即批準,一點不客氣。魏忠賢剛緩和的神經又繃起來,可想來,自己是有實在工作的,客氏不過是個失業(yè)奶媽,出宮也很正常。魏忠賢決定三次試探,派出手下王體乾請辭,看看朱由檢對于自己派系的態(tài)度。朱由檢很穩(wěn),拒絕王體乾辭職,再給魏忠賢一劑迷魂藥,讓其如入霧中,再難找到方向。

      魏忠賢找不到方向,朝中的大臣卻找到了方向,他們都是科舉出身,比文盲魏公公不知道高到哪兒去了,紛紛看懂了這政治暗號,明白皇帝不喜歡魏忠賢。亞馬孫熱帶雨林的蝴蝶扇動了翅膀,這些事情微不可察卻能引狂風巨浪,一場暴風雨開始醞釀。而這也正是朱由檢所期望的,別看魏公公左請辭右請辭,來的全是內侍(宦官),他要先鏟除魏忠賢黨羽中握有實權的那些人。

      九月十四日,南京通政使楊所修開始了第一份彈劾。這份用于試水的彈劾隔靴搔癢,雖針對了兵部尚書崔呈秀、工部尚書李養(yǎng)德等閹黨骨干,卻僅說二人因“奪情”留任,有違以孝治國的原則。

      所謂“奪情”,就是在臣子家有尊長去世時不讓其在家丁憂,而繼續(xù)為朝廷效命。當人們想彈劾一些自己不敢正面對抗的人物時,他們會找一個由頭來打幌子,“孝道”就很好用,畢竟沒有人敢說圣賢之語有問題。

      朱由檢內心也很希望這些人趕緊滾蛋,只是這理由實在過于空泛,不足以用來打擊閹黨,他駁回了這一建議,同時無視了其他彈劾該兩人的奏疏。

      精通整人之道的魏忠賢突然明白了,斗爭開始了,若是不想輸,那就要立刻行動。他以退為進,專門找人代筆一封奏疏,向皇帝請求停止建自己生祠的活動。朱由檢的批復很有意思,他寫道:“以后各處生祠有打算建卻還沒建的,就停止吧?!边@個態(tài)度不偏不倚,還沒建的就停止,已經在建的就接著建。這又是一個信號——看來魏忠賢是無法像天啟時期那樣成為皇帝的寵臣了。

      既然不是寵臣,位置就不會堅如磐石,魏公公那么多劣跡,遲早要爆炸,同樣敏感的閹黨分子頓時惶恐起來,開始了一場豪賭。

      吏科都給事中陳爾翼上疏揭發(fā),說彈劾崔呈秀等人的楊所修是“東林逆黨”,打算再現(xiàn)天啟朝黨爭之事。朱由檢不會上當,只說:“群臣的品格,先帝已經分辨過了,如果有奸人攪亂新政,定嚴加處理,但也不許捕風捉影,橫生枝節(jié)。”說完,他還嘉獎了一批人,包括魏忠賢和崔呈秀在內,全是閹黨里有頭有臉的人物。

      皇帝嘉獎了閹黨,卻不打擊東林,這說明什么?說明事情不會就此結束。政治斗爭一旦開始,只有你死我活,天啟朝留下的爛賬,也勢必要給皇帝一個交代。

      若要實打實地給交代,那就必須打倒魏忠賢,可是滿朝閹黨,誰都不想自斷前路,他們必須找一個罪大惡極的人,來為所有骯臟買單。誰最適合呢?當然是魏忠賢在外廷的代表——崔呈秀。

      閹黨們決定丟車保帥,掀起了彈劾崔呈秀的浪潮,他們對崔呈秀大加撻伐,甚至上疏說廠臣魏忠賢是因為受到崔呈秀的蠱惑才偶有犯錯。更有甚者,在奏疏中寫“廠臣公而呈秀私”“廠臣不愛錢而呈秀貪”“廠臣尚知為國為民”,何其荒誕,何其可笑!

      這些小丑你方唱罷我登臺,朱由檢一邊欣賞表演,一邊把他們的名字悉數放在了“閹黨名單”里,一個個潛藏的閹黨分子就這樣自己暴露了出來。

      崔呈秀被敵人和自己人雙重攻擊,腹背受敵,瞬間體無完膚,當初靠巴結魏忠賢上位的他或許覺得自己是時代的弄潮兒,不想卻不過是一枚棄子,終于在海一般的奏疏中丟失了兵部尚書和督察院左都御史的職位。

      靠旁門左道得來的東西,終有一天會以同樣的方式失去。

      閹黨們聰明反被聰明誤,自以為丟車保帥,不承想掃除兵部尚書崔呈秀正是朱由檢所期待的。

      握有實權的崔呈秀下了臺,朱由檢打擊閹黨的決心已經昭顯。大臣們再無猶豫,紛紛將矛頭指向魏忠賢。只不過善于舞文弄字的文官群體總還是明白“做人留一線”的道理,大多數奏折行文漂亮卻內容淺薄,毫無一用,打倒閹黨的工作開始卡殼。

      一般到這個時候,就會出現(xiàn)一些個“不知死活”的無名之輩來點燃最后的導火線。他們不一定文采超群,但一定膽量過人。提到英雄電影,我們會想起身穿緊身衣的超人擊敗壞人,拯救了世界,卻常常忘記在英雄落魄困難時給予幫助的小龍?zhí)住}執(zhí)讉兓蛟S僅出現(xiàn)了一兩幕,甚至只有幾秒鐘鏡頭,但沒有他們,英雄也是很難東山再起的。他們默默無聞,一閃而逝,可以是路人甲乙丙丁戊,出現(xiàn)得沒有征兆,但我們知道,他們一定會出現(xiàn),并且造成巨大影響。

      在反閹黨的故事中,這個路人甲叫錢嘉徵,是一名貢生,他言辭激烈,大奏魏忠賢十大罪狀:并帝、蔑后、弄兵、無二祖列宗、克剝藩封、無圣、濫爵、掩邊功、朘民、通關節(jié)。此十種罪名,光是一個就法無可赦,魏忠賢有十個,簡直是人神共憤。朱由檢對此奏疏大為欣賞,讓人當面讀給魏忠賢聽,完了,在奏疏上批復“廷臣自有公論”。這樣批復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大家“公論”,有什么說什么。

      這一把火燒起來就停不住了,迅速成為燎原之勢,參魏忠賢的本兒雪花一樣飛來,前段時間丟車保帥的閹黨們開始真正地反水。這并不意外,能跟著魏忠賢混的,道德感本來也不強,一有風吹草動就兩邊倒,這再正常不過了。魏忠賢如芒在背,忙找前信王府太監(jiān)徐應元討要對策。此時的他,竟拿出大量金銀珠寶去送一個曾經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小人物,再沒了九千九百歲的威風。徐應元收了錢,琢磨一陣,僅告訴魏忠賢辭去東廠職務。

      重金購得的良方好不好用都得用,魏忠賢當即請辭東廠職務。朱由檢也不搪塞了,連“收回世爵”的請求也一并準了,再無“三推四請”。

      賄賂徐應元的事件很快敗露,朱由檢大怒:都腐蝕到我老員工身上了,這還了得!魏忠賢隨之被貶到鳳陽祖陵司香,再無回旋余地。

      本來已是九死一生,魏忠賢卻仍在離開的時侯為了門面擺了個大排場,珍寶金銀裝滿了整整四十大車。此事被人向皇帝揭發(fā),朱由檢當場氣炸,向兵部發(fā)諭旨譴責魏忠賢,后又再發(fā)圣諭要嚴加懲處。

      在旅店借宿的魏忠賢聽聞消息,如晴天霹靂,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叫“大勢已去”。想起往昔的罪過,無數殞命自己手下的亡魂,那些東林君子體無完膚的慘死之態(tài),魏忠賢后背發(fā)涼,若是被抓,等待他的將是真正的地獄,那個他親自打造的地獄。他怕極了,夜半無法入眠,此時一首催眠曲,不,催命曲響起,曲調名《掛枝兒》,直從一更唱到五更,言辭辛辣,唱盡了權勢興衰。聽著聽著,魏忠賢就在旅社懸梁自盡了。

      魏忠賢的死在當地引發(fā)了巨大的震動,大家一邊歡慶他的死亡,一邊搶奪他的金銀珠寶,等圣旨到的時候,魏忠賢其人和其財產都沒了。一代權閹就此倒臺,其權勢可謂是龍卷風——來得快去得更快。他死的這一天,距崇禎皇帝朱由檢登基,不過三個月而已。

      朱由檢以雷霆手段搬倒了魏忠賢,但是其朋黨盤錯在朝堂的各個角落,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大清洗不過是剛剛拉開序幕。

      注釋

      [1]以魏忠賢為代表的閹黨是天啟皇帝留給崇禎皇帝的班子,這個班子是用來平衡政治勢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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