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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陰瞳

  • 黃河龍棺
  • 凡塵
  • 2028字
  • 2022-04-20 21:08:49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等你們來跟我解釋了,我忍不住冷冷地翻了個白眼。

山羊胡子原本撐著沙發(fā)背站在我身后,這時候在我耳邊幽幽地嘆了口氣,聽語氣似乎還帶點羨慕。

“你小子開了陰瞳嘞。”

說完,似乎怕我聽不明白,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陰陽眼,通靈的!”

我愣了一下,倒不是不懂山羊胡子的意思,只是想不到這種事情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小時候,我是見過有陰陽眼的人的。

那是住在村口的一個瘋女人,從我有記憶的時候她就一直在,一個人生活,每天瘋瘋癲癲地在村里閑逛,偶爾停在哪家門口,會像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驚慌失措,指著里面說有鬼有鬼。

村里人最忌諱這樣的說法,往往家中女人就會拿著樹枝沖出來,氣勢洶洶地打罵。

但他們也做不出趕盡殺絕的事情來,相反,這個瘋女人的平時吃喝都是村里人省下來送給她的。

我曾經(jīng)問過我爹她是怎么回事,我爹沉默了一會兒,說她不是瘋,只是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硬生生嚇的。

后來是楊半仙帶走了她,此后我不知道她的下落,但陰陽眼這個名字,還是深藏在了我的記憶中。

此時想到瘋女人,再想到我們村子后來的下場,我不禁想到,莫非那個女人那時候看到的東西,已經(jīng)預(yù)示了什么嗎?

“但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那些東西。”

這也是我疑惑的一點,如果我也是有陰陽眼的人,那小時候怎么無事發(fā)生?不是說小孩子的眼睛,最容易看到不干凈的東西嗎。

“因為你父親是守墓人。”

我以為楊一霖是在開玩笑,但我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認真的。

無所不能的守墓人,我一時間心情很有些詭異。

楊一霖不知道我心里現(xiàn)在對我爹是怎樣微妙的情緒,給我解釋到,“守墓人掌握的奇術(shù)很多,他原本也一心想讓你做個普通人,有什么辦法抑制你的陰瞳不開也正常。”

“但犀角照是世間難得的通靈神物,你小子先是死氣纏身,又被犀角照和那小......小半仙的符紙一催,守墓人下的法子失靈了,才讓你陰瞳又開,睡了過去。”山羊胡子笑嘻嘻地接話到,看上去,他對陰瞳這件事不覺得大驚小怪,反而有些幸災(zāi)樂禍。

“你那張符紙不是讓我睡過去的嗎?”我瞪了山羊胡子一眼,疑惑地問楊一霖。

“當然不是。”

楊一霖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頂著山羊胡子望眼欲穿的視線,把犀角照交還給楊一霖,后者坦然地收進木盒拿在手里,看不出想物歸原主的意思。

山羊胡子似乎在磨牙,我卻絲毫不慌,雖然楊一霖和山羊胡子都有事瞞著我,可山羊胡子的給我的觀感顯然是要比楊一霖討厭多了。

我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又在不知不覺中恢復(fù)了原本的隨性。

自然,這次的我,也錯過了楊一霖和山羊胡子再次交換的視線。

楊一霖的符紙原本只是為了配合犀角照的功效,如果我身上有什么不該存在的東西,是可以被符紙測到的。

誰知道我就這么干脆利落地昏了過去,連他們也短暫地愣住了。

山羊胡子疑心是我死氣發(fā)作,現(xiàn)在真死了,但楊一霖給我把脈之后,發(fā)現(xiàn)我只是睡著了。

他們兩個合計一下,覺得這樣正好,連麻藥都省了,于是直接去想辦法對付我的腿。

聽到這里我簡直懷疑楊一霖被山羊胡子帶的腦子也不要了,要是他倆準備趁我睡著把我腿給砍了,那我是不是要活生生疼死?

山羊胡子嘿嘿笑了兩聲,直說事急從權(quán),我也不好計較,畢竟現(xiàn)在我好端端的。

楊一霖大概也是這么想的,于是把犀角照湊到了我腿邊。

犀角照有一個特性,燃燒的時候不會產(chǎn)生燭淚,他也不擔(dān)心對滴下來燙壞我的皮膚,直接斜過了燭身貼近我腿上的黑印。

那黑印像是活了一樣,猛地竄動了起來!

楊一霖看黑印逃竄的方向是朝著我的上半身,好在他這個人做事之前準備的一貫比較周全,提前就已經(jīng)用拿糯米水煮過又浸了朱砂色的紅線穿了一枚銅錢,分別在我腳踝和腿彎纏了一道。

雖然并不知道那黑印是什么東西,但既然有死氣存在,是怕這些的,何況旁邊還有個摸金正統(tǒng)的山羊胡子,哪怕真的沒攔住讓我被死氣侵入心脈了,短時間內(nèi)黑驢蹄子也救的活。

我本來聽楊一霖講他事前的準備時,還以為他是十拿九穩(wěn)的,也不知道他是為了讓我安心還是別有用心,偏偏把后面的話也都講了出來,我竟覺得這次能活著醒來純粹是因為我運氣好。

好在那兩道紅線的確是攔住了黑印,楊一霖像烤肉一樣把犀角照放在我腿肚子下面,隔了點距離讓煙氣和熱氣烘我的腿,那黑印就像一團蠕動的蚯蚓一樣糾結(jié)又散開。

饒是楊一霖和山羊胡子見多識廣,也認不出那究竟是什么東西,而這時候,睡著的我臉上突然顯露出痛苦的表情。

山羊胡子走過去想看看我是怎么回事,沒想到我突然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

看我像變臉一樣一會兒露出哀怨的神情,一會兒又變成刻骨銘心的恨和極度的惶恐,山羊胡子心里發(fā)毛,正在他猶豫要不要想辦法把我叫醒的時候,我卻突然聲嘶力竭地喊了聲,“魚兒!”

楊一霖聽到我的喊聲愣了一下,隨即眉頭緊鎖,讓山羊胡子先不要管我,立刻把這些黑線弄出來。

山羊胡子在渡村的身份是赤腳醫(yī)生,卻隨身帶的是一套古老的針刺,楊一霖選了一根中空的放血針,先在犀角照上把針頭燒灼了一會兒,然后,追著游動的黑印一針刺下!

聽到這里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在夢里的時候我卻感覺到腿上一會兒疼一會兒熱,原來是楊一霖在動手。

稍微推算一下就知道,我最后能醒過來,和黑印消失是有必然關(guān)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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