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看見紅姐帶男朋友后。過了兩天,紅姐打電話過來,約霜兒和田寧一起吃飯。
田寧和霜兒先到的飯店,然后紅姐和他男朋友嘻嘻哈哈,相互推搡,打鬧著走進包間來,坐在他和田寧的對面。
她男朋友短頭發(fā),長臉,額頭方正,顴骨突出,眉目清秀,長相倒是還不錯。穿著黑色夾克服,黑褲子,黑皮鞋。
紅姐也是短頭發(fā),穿了件深紅色的夾克服。田寧感覺他倆在一起怪怪的。他倆坐下來后才停止打鬧,根本不在意已經(jīng)在里面的兩人。
“紅姐來啦!”霜兒跟她打招呼道。
“嗯,霜兒。這是我好朋友霜兒,她男朋友田寧?!奔t姐介紹完,坐下用手在他男朋友背上拍了一下說:“我男朋友王明。”
王明沒有正眼看田寧和霜兒,似乎打鬧還沒有盡興,又用手在紅姐胳肢窩撓了一下。他倆也太親昵了,都不考慮在場旁人的感受。
點了菜,吃飯的時候,紅姐和王明多次不管不顧地秀恩愛,田寧和霜兒都有點無語了。但還是強忍著,雖然跟紅姐挺熟悉,但是第一次見她男朋友,總不能說到臉上吧。
從飯店里出來,田寧和霜兒走在前面,那倆人走在后面打打鬧鬧,嘰嘰咕咕。田寧不僅感嘆:“紅姐一下子就變了,看來愛情能改變一個人呀!”
霜兒沒有說什么,只是兩手抓著他的胳膊靠著他。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雖然也覺得那兩個別扭。
廠里給教會做的那批衣服做好了,他們雇了一輛拉貨的小面包車,三百多件衣服全放在后面座位上,也占了不少空間。
到了省城的天主教堂門口,通知了林牧師,他帶幾個人出來接貨。林牧師打開一件衣服看了看,非常滿意。卸完貨,清點了一下數(shù)量,沒有問題后,就結(jié)清了尾款。
田寧回去把錢交給霜兒,他們的錢都存在霜兒的名下。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他們給員工們發(fā)了春節(jié)禮物,放了假。田寧也得回家過年。霜兒舍不得他走,即便如此,一年了他也得回家和家人團聚一下。
給省城的專賣店上了最后一批年前生產(chǎn)的衣服。給店長安排好春節(jié)前后的放假和上班時間。他倆就沒什么事了,倆人一起逛了一下省城的商業(yè)街。
他特地讓霜兒給她母親買了一身老年人穿的羽絨衣。她也給田寧建議,給他父母和哥嫂都買了一些衣服和禮物。
開服裝廠這段時間以來,特別忙,他倆就沒有時間在一起逛過街。這兩天,感覺時間才真正屬于他們的二人世界。
買了買衣服,兩人又去影都看了場電影。然后又回到榆城店里。他要從榆城火車站直接買票回家。
榆城的火車站比省城的火車站小很多,旅客不多。省里的大學十來天前就放假了,已經(jīng)過了春運的高峰期,票也不難買。
小站不大,但是功能齊全。想當年,這個火車站是省內(nèi)重要的交通要道。他很順利就買下了回家的票。
拉著霜兒的手,在站臺上。霜兒依依不舍地對他說:“過了初五馬上就來?。 ?
“嗯,好的,我盡量早點來,我也不想在家待太久。待太久了,我會想你想的不行?!彼参克?。
與以前回家的時候不一樣,以前回家前,身上帶的錢基本上都彈盡糧絕了。這次回家不僅帶了些錢,還給家里人買了許多禮物。
與以前回家不一樣,以前是在省城火車站,也沒有人送站。
這次,有溫柔美麗的霜兒站在身旁,心里美滋滋的,旁人投來的目光,都讓他覺得自豪??煲l(fā)車了,松開霜兒的手,他上了火車。
霜兒走他座位跟前的窗外。發(fā)車了,兩人微笑著互相招手,霜兒忽然背過身去,他猜她肯定哭了。他也鼻子一酸,淚水充盈眼眶。
這半年多的時間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霜兒一路陪他走過來,也受了不少苦。不管他做什么,她總是站在他的一邊。
一路上,一邊看窗外的風景,一邊回憶和霜兒在一起發(fā)生的每一件事,才分開一會兒,就已經(jīng)開始想她了。
四個小時,火車就到了家鄉(xiāng)的小鎮(zhèn)上了。
回到家里,見到父母,父母見他買了許多禮物,就忙問他:“是不是撿錢了?”
他笑著說:“在學校勤工儉學掙的。今年干的活多一點,所以掙得多。”母親連連說:“你上的大學就是好呀,在學校還能掙到這么多錢!”
他說:“勤工儉學的學生多的是,有男生有女生。有的在圖書館兼職;有的在餐廳里兼職;有的給校園里的草坪做維護。”
事實上,大學里可以勤工儉學的項目還真的挺多。只不過賺的錢沒那么多而已。但他說的有板有眼,父母還是信了。
哥下班回來見到他,也問從哪搞到那么多錢,他照舊給哥說了一遍。他哥說:“不錯,你勤工儉學快比我上班掙得多了?!彼皇窃谛睦锇底愿吲d。
他暫時還不想讓家里人知道他和霜兒的事。免得他們說他不好好上學。哥結(jié)婚兩年多了,有自己的小家,對他的事也沒有過多地問。
這個年過得還是跟以前一樣,只不過田寧心里一直想著霜兒,沒事他就躲在自己房間里,跟霜兒煲電話粥。他是大人了,父母對他也不怎么過問。
母親是個愛和兒子聊天的人。沒事就過來問問他在大學里的學習生活怎么樣。他只撿好的說。問有沒有對象,他就說談了一個。母親又問長得怎么樣,家是哪里的,他只是簡單地跟母親說說霜兒是哪里人,長的很漂亮。該隱瞞的都不提,說了她肯定會接受不了。
除夕晚上,聽著外面“噼里啪啦”的煙花爆竹聲。他心想:不知道霜兒在干什么。
這邊,霜兒在榆城,她回家把新買的棉衣送給了母親。母女倆在一起過的年。雖然平時她媽對她總板著臉,但心里還是總想著唯一的女兒。
自上次給霜兒拿錢支持她和程少坤辦離婚手續(xù),兩人的關(guān)系就緩和了不少,總歸是親女兒,這次回到家里,她和母之間的疙瘩又解開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