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臉是故事的開始
開始的時候萬般美好
久處過后終生厭
張口閉口都是怨
“我今天好看嗎?”
“好看。”趁著溫晚出差,沈濯清和杜煙又開始了灰暗茍且的生活。
“一會兒她回來。”
“我不怕,你怕嗎?”
“我怕,因為我愛她。”
杜煙已經很久沒有從沈濯清嘴里聽到他愛誰這樣的話了,對此,她挺驚訝的。但是她轉過身去仔細一想……嗯,挺合理的。
此時的溫晚,抱著一沓材料乘坐電梯慢慢靠近。
她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地毯上熟悉的高跟鞋。她沒說什么,想著換下自己的高跟鞋歇歇腳,卻又發現自己的拖鞋也不知去了哪里。
……還能去哪里。
她光著腳快步地走到書房將懷里的資料放下,正要轉身回公司身后響起了沈濯清的聲音,
“這次談的仍然順利吧?”
溫晚怔了怔,“挺好的。”
“晚上吃什么?我做給你。”
“不用了,今天我加個班,不回來了。”
她轉身剛要走的一瞬間,沈濯清從她身后抵住了去路。
“不許走。”
“你要干什么?”
“有話想跟你說。”
“我都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說。”
沈濯清看著她冷冷的臉,心里翻江倒海:是自己推開了曾經的愛人。
當愛情的面具剝落在柴米油鹽的瑣碎里,有惋惜,有遺憾,但撕扯并無太多意義。
“不知道什么時候,這些生活的小情趣在漸漸消失,你和我之間只剩下斗爭和分歧。你開始覺得我面目可憎,覺得孩子們吵鬧,覺得這個家不溫暖,你不想回來了,我也沒必要費盡心思的留一個想要走的人。”溫晚清淺的說著,嘴角還帶著笑……
“你在報復我!你無視我,你沉默,你不糾纏,也不生氣?我問你,你心里還有我嗎?”
“有。”
“你愛我嗎?”
“愛吧。總拿愛或不愛說事也挺沒意思的。沒有誰是容易的,事情走到這一步,我們都不會覺得是對方的錯,我們都忽視了對方的情感需求,才會越走越遠,越走越偏離。我理解。”
“我不需要你理解。我們的是合法夫妻,不是合作伙伴,也不是合租室友,你是我妻子。”
“我是你的妻子?臥室床上那個呢?她是誰?我沒有鬧的意思,我敢確定你和她沒什么未來,你永遠都是我丈夫。”
“你這是想開了?”杜煙靠著門,聲音軟糯糯的。
“其實根本沒有想通了和想開了,我只是無可奈何、無能為力、順其自然。”
面對‘突然出現’的杜煙,溫晚沒有一絲驚訝,仿佛這一切她都已經知曉。對于沈濯清和杜煙的過去,她了如指掌;而未來,她仍然把握。
“讓開。”
“有時間的話,我們坐下談一談吧。”
“瑾逸很忙,有時間的話,你還是去看看吧。”溫晚掙脫了沈濯清握著她手腕的手。
她靜靜地坐在車里,鎖上了車門,關掉了發動機……
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你知道黎君去世是我太太一手造成的嗎?”
“你干嘛?”杜煙愣了神。
沈濯清一邊問著杜煙,一邊著急的換上西裝。是的,她不放心溫晚。
“我就問你知不知道!”
“我問你干嘛去?”她帶著哭腔顫抖著問他。
“我去找我的太太。”
“她不愛你。你找她干嘛,她懷孕期間也沒見你有個認錯的態度,怎么今天突然就這樣了?你是突然就覺得你對不起她嗎?”
“和你沒有關系。”沈濯清冷冰冰的看著一個小時前還在與自己纏綿悱惻的杜煙。
“你已經把瑾逸作為聘禮給她了。這樣,不也就行了?可能她當年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瑾逸呢!你那么有錢……”
“你和我在一起也是嗎?”沈濯清陰森的抬起頭問杜煙。
“我……我當然不是。”
“今年,是我認識她第十九年,也是她成為我妻子的第七年。我不信什么七年之癢,沒人比我更了解她。你也給我閉好你的嘴。”
“你抱著我的時候怎么不這樣想?沈濯清,我問你,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你和我待在一起的時候想過她嗎?”
沈濯清看著杜煙,沒有回答,然后輕輕地關上了門。
杜煙一個人靠在酒柜旁邊,撩了撩及腰的長發,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后她笑了:“承認吧,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