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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她是這樣的她

“剛出院,先坐著吧。”沈老先生示意溫晚坐下。

“好。”

“你……為什么這么做呀?”

“什么?”溫晚明知故問。

“別裝傻。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沈濯清站在一邊,一動也不敢動。很久之前,爸爸也是這樣質(zhì)問過他的。

“因為我的外孫女嗎?”

“她是我的女兒。”溫晚堅定地回答道。

“你把瑾逸置于何地啊,我最優(yōu)秀的公關(guān)部長!嗯?”

“是我唐突了。”

“一身的溫柔也擋不住你眼里的戾氣。”

是的,沈老先生怕此事鬧大牽扯到盛世瑾逸……

過了一會兒,沈老先生語氣平和的對溫晚講了許多。得體大方、溫柔懂事這樣的詞她從小就聽,這種道理她怎么能不懂呢?可是,她已經(jīng)不能獨善其身了,她還有女兒,她已經(jīng)是一位媽媽了。

“這雨天路滑的,以后你再出去,我就派司機來接你吧,盡量不要自己開車了。好不好?”沈濯清握著方向盤的指骨節(jié)已經(jīng)泛白。

“好。”溫晚看著車窗上流下來的水滴輕輕地回答了。

“我……”

“以后不會了。”

車子朝著家的方向開,家卻已經(jīng)不是家了。

本以為長達十幾分鐘的車程能夠讓兩個人冷靜下來,回到家里一眼看見了桌子上的熱湯,這讓溫晚心里很是不舒服。在餐桌前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就回到房間里了。

“你把門打開。”沈濯清下壓門把手卻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了,“你出來,我要看著你,咱們有話當面說。”

半天,沒有任何回應(yīng)。屋內(nèi)的溫晚沒有泣不成聲,她安安靜靜看著立交橋上的車水馬龍,透過窗外的燈光一個纖瘦的人影投映在昏暗的臥室床上。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坐地上干嘛,那么涼,快起來吧。”溫晚開了門,看見沈濯清穿著一身西裝坐在地上靠著墻角。

“你要不和我吵一架?”沈濯清聽著似有若無的關(guān)心,看著面無表情的溫晚,心里涼了半截。

“我沒想要鬧。”

“但凡你能和我鬧呢!”

“我這么省心,倒讓你不舒服了?”

“飯菜已經(jīng)涼了,我去熱熱咱們吃飯吧。”沈濯清緩緩站起,一邊用手撫平著衣角的皺紋,一邊溫柔的對妻子說。

溫晚沒說話,她默認的不僅僅是此刻沈濯清的舉動,還有他們渺茫的未來。

“你告訴我,就今天我還能說什么?”沈濯清一直以為溫晚的冷臉是因為在沈老先生那里受到了委屈,他從未想過,自己和杜煙的種種,妻子全都知道。所以,溫晚到底在生氣些什么呢……

“今天這種場合,你做得對。是我錯了。”

“我不是讓你道歉。就算你今天道歉了,然后不改,以后還犯么?”

“你打算用幾個女人的性命來測試我的態(tài)度。我說我錯了,可我從來沒說我要改,況且她觸碰到我底線了。你覺得瑾逸重要,可我覺得我女兒重要。”

“幾個女人?”

“你和杜煙兩清了嗎?你敢光明正大的帶她來見我嗎?以什么身份?我是你太太,她呢?”

“又在胡說些什么?”沈濯清心虛的扯了扯領(lǐng)帶,佯裝放松的靠在了椅子上。

“我……溫晚有一句假話,此生不得好死。”溫晚盡力緩和著自己的喘息,哽咽著說出了這句話。

“我真是后悔娶你了!”

溫晚緩緩起身轉(zhuǎn)了過去,借著撫上去的一縷發(fā)絲,她悄悄地擦掉了臉頰上而出的眼淚。

“為什么呀?”

“念慈不是也沒什么事兒嘛,我和杜煙認識好久了,可是不管怎樣你都還是我太太呀,飯菜我都給你熱好了。我想和你平等的溝通,不是來聽你質(zhì)問我的!再說,你何必把她弄成植物人啊?”沈濯清雙肘抵在桌子上,神情嚴肅地看著對面的溫晚。

“我下手哪有那么準?說撞成植物人她就是植物人啊?”

“難不成你想殺了她?”

溫晚沒說話,只是抬起頭,一束冰冷的眼神射進沈濯清的目光里。

“不管怎樣?不管怎樣都可以嗎?你知道我為什么嫁給你嗎?”

沈濯清的腦子里突然閃現(xiàn)了兩人結(jié)婚那天的場面,他沒說話。

“因為你對我好,十年。我很確定,我不是你泛濫成災(zāi)的愛里豢養(yǎng)的魚。可是她呢?杜煙呢?她的出現(xiàn)是經(jīng)過你的允許的,為什么?”

溫晚走到窗邊,深夜的立交橋上仍然來來往往著很多車。

“我太介意你和杜煙走在一起了,即使我已經(jīng)成為了你的妻子。那是一種你和她通過舊情復(fù)燃產(chǎn)生的憐憫,我知道那不是愛情,可我就是介意!我甚至能接受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但明明一開始你是愛我的。”

沈濯清靜靜地坐著,聽著她顫抖的聲音。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她沒那么堅強。

“我一點兒都不愿去接觸那些我不喜歡的圈子,去討好那些毫無意義的靈魂,去擁抱那些從未令我心動過的身體,去維持虛與委蛇的關(guān)系。但是我可以為了瑾逸的一樁生意喝酒,為了在婚禮當天維持你沈老板的清醒替你喝酒,我甚至不害怕宋天野對我下手,我能獨自去北古……或許你心里有我,可是現(xiàn)在還有別人。我從來沒有爭風(fēng)吃醋,我也確實已經(jīng)過了爭風(fēng)吃醋的年紀了,我和你有一兒一女,我信你愛我。”

道理大家都懂,沈濯清也懂。從溫晚懷孕開始,他和杜煙就沒老實過,溫晚不傻也不瞎,她看的清楚著。

“你無數(shù)次拈花惹草的瞬間,我從來沒有多問你。你可以風(fēng)流愛玩兒,你可以永遠長不大,可我不能永遠沒有安全感。我從來不會是那種你說一句我愛你,我就愿意永遠留在你身邊的女人。沈濯清,你太不了解我了。”

溫晚漸漸收住了眼淚,她整理整理自己的裙擺之后,穿上高跟鞋,對著餐桌旁的沈濯清說了晚安之后,她便走了。

他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沈濯清突然想起了父親告訴他的一句話:有出息的女人不可能既往不咎,而是有仇必報。暫時的寧靜,是為了爭取時間和保存實力,自損八百也要換你一千傷亡。

第二天一早,睡醒沈濯清睜開眼睛看見身邊還在安穩(wěn)的睡著的老婆,他摟過來輕輕地吻了一口。剛準備抱著軟軟的老婆再睡一會兒,一個來自杜煙的電話打了過來……只聽那邊哭著說,

“沈濯清,小姨死了。”

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看著自己懷里的佳人,他渾身上下冒了冷汗。剛想把胳膊從溫晚身子底下抽回來,她順勢轉(zhuǎn)過來摟著沈濯清的脖子,涼颼颼的說了一句:“這次怎么樣?”

溫晚起身穿好了衣服,輕輕的坐在沈濯清腿上,長長的頭發(fā)上還殘留著洗發(fā)水的味道,和十年前一模一樣,她俯身上前慢慢的靠近沈濯清的左耳,問道:“你想下一個是誰?”

這個冬天變涼的不只是溫度,還有他和她的感情。

世上有一種人,他很愛你,但又不珍惜你,卻又不想失去你,說著愛你的話,做著讓你傷心的事,你說奇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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