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領之前隱居的地界屬于赫行上朝的中等城外,如今也不過才踏入中初等城,且位置較為偏僻,因此倒還算安定。
可是等到尹領別離中初等城來到準中等城之后,卻發現戰亂已然頻起了。
稍一打聽,才知是死物同天理的弱三叛至盟。
雖說弱于三叛,可是卻是最重要的一環,三叛的領軍者包括創建者都出自天理。
若是在死理的功績實不理想,那日后也近乎無出頭轉機了。
尹領正看著時有時無的尸骸發呆,突然聽到一陣陣瑣碎的腳步聲。
回過頭,只見得幾十個穿戴整齊,好像訓練有素的人從他原本走的城市竄出,朝他捉來。
稍打量一番,尹領發現幞頭、圓領、革帶、長靿靴這種東西根本沒有人均齊全,只有少數人是完整的。
看著他們缺胯袍直裾,左右開衩式的長袍,以及腰間的鐵令牌,尹領皺了皺眉:“應捕?”
撰衣,鐵令牌,也只有快班衙役這般裝扮。
“那小子……”
回想起之前那孩童的嘴臉,尹領也是明悟,當下冷哼一聲,看著一眾捕快朝自己沖來,擺出大合大開之架勢。
“撝雷電,運玄星。摧兇惡,亨利貞。乾降精,坤應靈。日月象,岳瀆形。”
從后背的劍鞘里掏出景震劍,尹領快若驚雷,與眾多捕快廝殺起來,剛砍死一個捕快,就有三把制式長刀向他劈開。
他左腳輕點,若鴻雁般從地面跳起,躲過長刀劈砍,景震劍被他蓄力甩了出去,連斬三人頭顱。
剛落到地面,他就向右一個翻滾躲過長刀,凌亂扶正黃冠,將景震劍撿起。
又一把長刀襲來,他連拿劍忙抵御長刀的攻擊,同時左腳猛的踢出,正中那捕快下懷。
捕快吃痛的痛叫一聲,長刀都有些握不穩,尹領剛想一劍了結他,有兩個捕快極速追了過來。
“爾母婢也!”
怒罵一句,尹領右腳向前發力,塵土飛揚,他的身軀借著這股力向后退去。
“恬不知恥,那我也不講武德了。”
從地面抓起一把沙礫,看準追來二捕快的臉,揚了過去。
與此同時,更多的捕快朝尹領而來。
被揚沙礫的兩個捕快用一只手護住眼睛,但長刀都朝尹領揮下。
尹領一個側閃躲過長刀,一劍將一個捕快使用長刀的手劈斷。
緊隨其后,他從半空握住那長刀,也不顧刀柄上的手,像飛鏢般射向另一個捕快腦袋。
快,準。
只見紅白之物漫地,那捕快的腦袋像是西瓜般炸裂,場面血腥異常。
不少捕快見此情景都遲疑了,把命搭在這里,可不好。
“愣著干什么,上啊。”
離尹領數百米遠,清冷的聲音傳來,尹領順聲望去,只見那人著紫檀色袍衣,在眾多鎧甲襯托之下閑的極為顯眼。
“女捕頭?”
尹領嘴角抽搐,女捕頭也就算了,怎么還穿著如此清涼。
而且,她為什么不上,讓手下的捕快上?
也不知道怎么當上的捕頭。
沒有多想,尹領又連斬幾人,這回沒有捕快敢上前了,只是將他圍住,氣氛一瞬間詭異起來。
“放我走,對誰都好。”
看著一眾捕快,尹領用手擦了擦滿是鮮血的景震劍,言語冷漠。
幾個捕快聞言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那女捕頭再次開口:“殺了我們這么多人,你還想走?”
聞言,尹領笑了。
他跟一眾捕快使了個眼色,眾多捕快很快會意,將道路讓開。
這樣惡心的上司,誰不想她死呢。
“你們……”
女捕頭沒有說完話,就被尹領一劍劈死。
黑紅色的血液賤在尹領景震劍上,尹領挑了挑眉:“心也挺黑。”
隨手將景震劍在女捕頭的紫檀色袍衣上擦拭幾下,將鮮血擦干凈,他跟一眾捕快點了點頭。
將劍放回劍鞘,他大步流星走掉。
“趙捕頭死了,怎?”
話沒說完,一個捕快將那說話之人的嘴捂住:“那賊人拼死將尹領放走,我們沒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