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下孩子:猶太人教子之謎
- (美)溫迪·莫戈爾
- 1048字
- 2022-03-11 16:19:22
現代母親的悲哀
37歲那年,我開始尋找其他的心理輔導方法。在近十年的大部分時間里,我都在尋找新的育兒哲學并合理運用它們。我里里外外的生活都與向我咨詢的家庭非常相似,像他們一樣,我也感到負擔很重。我和丈夫邁克爾養育了兩個年幼的女兒,盡管我們聘請了保姆,但大部分時間還是我們在照顧孩子。隨著女兒逐漸長大,我決心參與她們大大小小的事情:制作新鮮的三明治,撕掉生菜上令人反胃的爛葉子,督促她們洗澡,監督家庭作業,安排游戲時間,甚至每天早上像優秀母親代表瓊·克萊弗[1]那樣和她們揮手告別。就像向我咨詢過的很多母親,我希望事必躬親。我也和她們一樣,有很多其他的抱負:我想繼續從事令人充實的專業工作,保持體型和健康,看電影,打理花園,每周至少讀一本專業雜志或書籍外加每天讀報,在女兒的學校擔任多個委員會的負責人,烘焙……還有,上薩克斯培訓課程。
當然,我也希望我的孩子們有各種機會獲得成功,實現自己的目標。因此,除了學校作業、家庭作業、游戲時間之外,她們每周會上一次私人音樂課;如果她們在學業上有困難,我會請人來輔導;小女兒也在踢足球。她們的每項活動安排都被記在兩個日程表上:廚房里的大日程表和我保管的日程預約簿。每個人的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當當。
每個工作日,我都是6:15便起床備好午餐,然后開車出門。大多數的上午,我都會先去健身房或與朋友一起健走,接著才去上班。下午4點,孩子們放學回家時,我已疲憊不堪。到了晚上10點,我早已累癱了。這并不是我的初衷,我原本打算和丈夫共度晚間時光,看電影、做愛或者談談我們這個小家庭以外的事情。每天晚上,我都發誓明晚要和他待到很晚,但是,通常第二天晚上等我進入臥室時,我的愛人已經睡著了。
雖然精疲力竭,我還是睡得不踏實。我會半夜醒來,一看時鐘發現才凌晨1:25或3:30。那些白天無暇處理的事情,總在睡眠時間侵擾我。偶爾,我也樂意利用這些機會安靜地反思,然而更多時候,我會花時間來籌劃第二天大大小小的事情:蘇珊娜的老師給家長們寄了個便條,說“明天帶紙巾卷”。我覺得這不是指整卷紙巾,而是指去掉紙芯的紙巾卷。我應該將廚用紙巾整齊地攤開并把它們折疊好,還是讓蘇珊娜上學時什么也不帶并可能因此無緣參加美術課程呢?
在晚上,我最容易擔心起自己的年齡問題。我35歲生下蘇珊娜,39歲生了艾瑪,這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象未來……艾瑪21歲時,我就60歲了。如果我更年輕點,我會有更多的精力來照顧她們嗎?女兒們結婚的時候,我多少歲?有70歲了嗎?那時我還活著嗎?我的朋友們似乎都不大可能看到她們的孫輩結婚。所以,我們以前到底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