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少爺眼中帶著幾分不明的意味,調笑道。
視韓惜夢為女神的王徹,那里容許有人這么侮辱她,臉色變的難看至極,但又心存顧忌只好隱忍下來一言不發。
“怎么了王徹你心里還有不服,是想和我們馮少爺比比畫藝么?”
一道趾高氣揚的聲音出來,正是混在人群中的王媚。
馮少爺聽到這話看向王媚的眼里不由得帶著幾分贊許,他本就像刻意打壓一番這個仗著自己發展迅猛的老爹,隱隱有些成為冬城第一少的王徹。
眼下有人配合,他自然愿意。
王徹看向王媚,氣就不打一處來!
一路上這賤女人都不知道攻擊自己多少回了,為的不就是討好那馮少爺么?
他又不是不知道這女人之前還對自己暗送秋波來著,現在倒是搖身一變,畫家干不下去,當起假名媛起來了!
王媚心中不免十分得意,上次她好不容易拜了師結果卻硬是被韓惜夢那個賤人害得連畫家都當不成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又重新回到冬城求干爹幫忙了。
那牛成業見王媚這個當初逃出去拜師的女人居然還敢主動送上門來,自然又是一番折磨。
但王媚這一回可學乖了,明知道畫家的路已經沒有奢望了就一心鉆研起了生存問題上。
一下子就讓她給研究明白了,于是就在這痛苦中借著牛成業的勢傍上了好些不長眼的富家公子哥與老頭什么的。
加之她演技精湛又懂得些藝術,很快便進入了冬城名媛圈混的風生水起。
這次她可是知道這馮少爺背景可是尤為不俗,于是想盡一切辦法混入了這次的畫展一行中。
特別是當她知道王徹被馮少爺針對,畫展還是韓惜夢開的時,她就一陣興奮。
真不知道韓惜夢見她如今的“上層人士”的身份會是這樣副嫉妒的模樣。
畫家?
畫家又算得了什么?撐死了不就是賣畫賺錢么?
而她這些天光那些附加公子哥給他送的禮,就已經遠超她之前學畫時的所有開銷了,還不是兩腿一伸的事。
“馮少爺家學深厚,自然不是我所能及了。”
王徹服軟道,心中卻是一陣屈辱。
但又無可奈何,即使他現在父親家業做的再好,也不能得罪了這姓馮的。
這讓一向拼爹的王徹,只能暗自憋屈。
“那我倒要想試試把你迷得找不到北的女人是有多厲害?”
馮少爺繼續打壓道,言下中的侮辱之意毫不遮掩。
這更是讓王徹憤恨不已,一想到韓惜夢落入這姓馮的手里,他就氣的渾身顫抖。
但很快隊伍便停了下來。
為首的馮少爺停住了腳步,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一道身影。
“此女居然如此絕色!”
馮少爺回過神來贊嘆道。
立馬便大步迎了上去搭訕道:“在下陽春市馮子杰,敢問姑娘芳名。”
韓惜夢可沒有和一個對自己沒來由熱情的陌生人互爆身份的習慣,帶著幾分疏離退后幾步道:“請問有什么事么?”
馮子杰見韓惜夢冷臉相待,不由得一愣。
他自認自己長相脫俗,平日里在各種這樣的場合,別說是問名字了。
被自己搭訕的女人那一個不是十分熱情的往自己身上貼。
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拒絕了他?
這也讓馮子杰沒來由的有了一陣新鮮感。
“女人我覺得你很有意思,不如我們好好認識一下。”
馮子杰不依不饒道,韓惜夢拒絕的態度也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畢竟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什么東西太過容易得到,那反而讓馮子杰沒興趣。
然而這一幕卻讓王徹看的睚眥欲裂忍不住拉住馮子杰道:“馮少爺,這位便是我的師妹,這次開辦畫展的韓畫家。”
“原來你就是韓惜夢?我當是誰敢拒絕我?原來是傍上了王大少爺啊!”
馮子杰面色徒然一變猛地掙脫了王徹的手,冷冷的看著他。
本看到有人居然敢拒絕自己,反倒是還樂在其中,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王徹的女人。
“那就更加得好好認識認識了,畢竟我也對你很感興趣呢?”
馮子杰伸出手,顯得有些陰陽怪氣道。
王徹頓時冷了臉,但想要上前阻止的手卻放了回去。
他現在還記得自己臨走前父親特地囑咐的話,一定不要得罪馮子杰,否則他們王家大難臨頭。
“我和他可沒有這層關系。”
韓惜夢一臉為難,他根本就不認識這什么馮少爺,但一聽到這話面色也頓時冷了下來,沉聲解釋道。
“哦!你的意思就是和這位王大少爺沒關系咯?那就是想和我有關系是嗎?”
馮子杰笑了,他本以為這女人是榜上王徹不搭理自己呢?
沒想到還挺知道眼色的,看王徹不行了就想著來貼著自己的。
果真是賤女人,不過看在長尚有幾分姿色的份上,那自己倒是還可以勉強用用。
王徹聽到這話韓惜夢這話頓時面如死灰。
王媚則是急的不行,這韓惜夢果真就是那個狐媚性子,居然這么短的時間就把馮少爺給勾走了。
“你咋這么不要臉呢?誰會想和你有關系。”
剛和耿浩商議玩的陳情大步走了過來擋在自家姐姐身前,面色不善道。
“你又是誰?”
馮子杰怒了,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人這么跟他說過話。
更別提正等著美人投懷送抱的關鍵時刻了。
“管你屁事?這畫展愛看看,不看就趕緊滾!”
陳情呵斥道,自己這才剛走沒一會,居然就有不怕死的上來找姐姐麻煩。
要知道他剛剛才揍完人的陳情,氣可還沒消呢?
“粗鄙之詞!這畫展我看也就一般般吧!根本就比不上我在法瀾西羅浮宮看張子楓的那一次。”
馮子杰優越感爆棚道,他打量著陳情這穿著普普通通的樣子,估計又是那個不死心的護花使者吧!
這種人他畢竟見多了,頗有心得。
只要在各種方面將他全部碾壓掉,他就會像一個跳梁小丑一樣,灰溜溜的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