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馮子杰也考慮好了,只要這韓惜夢識趣的話,配合著他說一句,自然愧不敢當就足夠了。
一眾跟隨馮子杰的二世祖也都紛紛附和道:
“馮少爺不愧是大世家出身啊!就連張子楓大師的畫展都去過。”
“是啊!馮少爺是什么人,這種低級的畫展自然都看不上!”
“馮少爺?shù)难劢缱匀桓吡耍瑢τ谖覀儊碚f這些畫已經(jīng)不錯了,馮少爺看不上眼也很正常。”
此話一出諸多正在贊嘆畫作的賓客們面色皆是一變,再好的詞也說不出來了。
王媚藏在眾人中,心中不禁冷笑,被這群二世祖砸了場子,這下看你韓惜夢該如何收場。
韓惜夢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她自認自己水平還是和張子楓大師有一定的差距的,所以此時無話可說。
“沒見識的東西!”
就在馮子杰享受著眾人吹捧時。
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陳情嘴角帶著一絲不屑,冷冷說道。
張子楓都是他教出來的,還沒指點多少。
自家姐姐這可是自己手把手一張張驗過的,比不上張子楓?
那不是說師父比不上徒弟了,這還了得!
“你說什么?有種你把那句話再給我說一遍?”
馮子杰何曾被人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過,大少爺脾氣頓時就上來了。
“馮少爺!您可別聽他的,這人就是這么普通且自信!只不過是一個從山里來的小屁孩罷了。”
王媚見狀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冷嘲熱諷道。
“不好意思說錯了!”
陳情理都不理出來幫腔的王媚,臉色卻是帶著幾分后悔道。
“呵!原來也就是個山里來的土著罷了,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錯哪了!”
馮子杰見陳情服軟,面色變了又變嘲弄道。
這定然是意識到自己的身份,現(xiàn)在又改口了。
果不其然,廢物就是廢物,永遠都沒法站在臺面上。
“我說的話可能你理解錯了,我什么時候只是說你沒見識?我的意思是,你還有這一群人都是沒見識的貨色。”
陳情搖了搖頭,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陳情事到如今!你還要大放厥詞,馮少爺可是連張子楓畫展都去過的,就韓惜夢的水平又怎么能和張子楓比!”
王媚見狀怒斥道。
一眾二世祖?zhèn)円捕技娂娕瓪鉀_天道:
“你以為你是誰?也敢說這種話,張子楓你知道是誰么?”
“胡言亂語山野村夫,就是那井底之蛙。”
馮子杰更是怒不可遏道:“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了?還敢在這里亂叫,我看你是當真不知道死活是吧!”
耿浩站在遠處,見陳情與人發(fā)生沖突,連忙走了過來:“這里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畫展重地不要隨意大聲喧嘩。”
“你算是什么東西?就著垃圾畫展,有什么不能說的?”
馮子杰現(xiàn)在真正被觸怒到了,可謂是逮誰咬誰,絲毫不給面子道。
耿浩被這話說的一滯,心中亦是無端升起一股怒火,沉聲道:“這位先生,你這樣就有點過了吧!這里是公共場合,你們無端打擾人看展,多少有點不懂禮節(jié)了吧!”
一旁的諸多觀展人沒見也都紛紛露出一絲厭惡,若不是這些公子哥們打扮的都非富即貴的樣子,早就有人上來呵斥了。
來冬城看個展還要扯到張子楓的畫展去,不就是沒事找事么?
一眾冬城二代自然也都知道耿浩,一時間不由得感到發(fā)憷,聽到耿浩的訓斥,頓時沒了言語。
“呵!你知道我是誰么?我可是陽春市馮家嫡子馮子杰,也是你一個小城畫展老板可以亂吠的?”
馮子杰卻是自傲道,當場便爆出家門。
能看畫展的人也都來歷非凡,聽到這個名號,紛紛面上露出凝重表情,解釋有些回避的離開了此處。
馮家可是貴為冬城第二世家的頂尖家族,亦是整個北省最大的投資公司,不少產(chǎn)業(yè)都有馮家的身影。
如果四海商會是堂堂正正站在臺前的北省實業(yè)家族,那么馮家則是名副其實的資本巨頭。
耿浩見狀亦是面色一變,不由得忌憚起來,走到臉色一黑的陳情面前小聲說道:“陳先生,這個馮子杰可是不好對付啊!要不還是算了吧!”
馮子杰見自己身世透出來后眾人一變在變的神情,臉上的驕傲愈發(fā)的甚了。
果然這些平庸的凡人,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后就再也不敢和他作對了,都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
眼下他最想看到的便是韓惜夢知道他身份后的表情,以及對這個護花使者的態(tài)度了。
但很快他便失望了。
韓惜夢的小臉上此時寫滿了擔憂,趴在陳情耳邊小聲說道:“弟弟要不算了,我們先離開這里,惹不起我們躲得起,姐姐不理他就是了。”
“姐姐你就放心吧!你就記住一點,只要你弟弟在,誰都能惹得起!”
陳情握住韓惜夢的小手寬慰道,語氣中還帶著幾分霸氣。
轉(zhuǎn)過頭來又對著面色陰沉的馮子杰冷笑道:“剛剛好像你說,這個畫展不行是吧?”
馮子杰見自己袒露身份后,韓惜夢與陳情那一副親密的樣子。
頓時讓他怒不可遏道:“是又怎么樣?我說是垃圾,那就是垃圾!您能把我怎么樣?你動一個試試!”
他沒想到居然還會有這么不識趣的人,自己賴以為豪的背景居然都沒用,這又怎么能不讓他感到憤怒不已。
“啪!”
一聲巨響,陳情對著馮子杰的臉就是狠狠一個巴掌冷聲說道:“試試就試試,欠打的家伙。”
而此時馮子杰亦是在這一巴掌的巨力下被活活的抽暈了過去,整個人被打的栽倒在地。
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年輕人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這可是馮家的大公子啊!
得罪了馮家,會有什么后果他知道嗎?
王媚整個人都呆住了,心里不由得又對陳情升起一陣恐懼。
一時間竟不敢再做言語。
陳情看著一眾已經(jīng)看傻了眼,呆立在原地的富二代們冷聲道:“怎么了?是自己不會動還是怎么樣?是要我請你們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