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浥遞過一卷給了那郭長老,郭長老接過之后,快速看了幾眼,有點喃喃自語的道:“天、地、玄、黃、四等功法,萬劍宗才有那完整天品功法,沒想到我們百劍宗也能有地品完整功法,實在是我派之幸啊。”
好幾個長老也唏噓不已,“傳聞千劍宗也只不過是地級上品功法而已,這個好像是地級極品啊!”
“我派振興有望,振興有望啊。”
符清霖咬著牙,很努力才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看著費、陸兩人,滿腔怒火!
陳浥笑著道:“李魚、費章、陸一聲三人進獻功法有功,各賞賜一套下品靈器,一萬靈石,費章、陸一聲破格提升至內門弟子,皆可隨意學習我派所有功法。”
費、陸兩人冷汗連連,如芒在背,顫抖著接過了賞賜。
李魚接過了賞賜,看了看符清霖和費、陸兩人,舒心不已,他不惜拿出這一卷功法出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殺了費、陸兩人一點都不難,但落了下乘,且還有可能被符清霖抓住把柄,說殘害同門之類的,這樣就不用擔心了,費、陸兩人無論怎么解釋,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李魚活生生的回來了!”
三人一同退出主殿后,李魚看著費、陸兩人,笑著道:“我就這樣赤裸裸的讓你們里外不是人,舒心不?想知道自己會不會死?”
兩人對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三人下山之時,到了前后無人之處,費、陸兩人忽然往李魚身前一跪,費章帶著哭腔道:“李公子,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給我們一條活路啊!”
陸一聲頭一磕就出血,“李公子,求您了,您都沒事了,就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受命于那符清霖父子,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啊!”
李魚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思索了一下,開口道:“你們兩個不想死也不是不可以,我給你們指兩條路,一條就是卷鋪蓋走人,天大地上,離開百劍宗不就行了,憑你們兩個金丹期修為,還怕沒活路?”
費章哭著道:“我們倒是想走,可走不了啊,一直有人盯著我們呢。”
“噢?那昨晚拿到功法,怎么不直接去向符氏父子請功?”
陸一聲上前一步道:“李公子,我們說什么他們父子都不會信的,您一回來就把我們弄成這樣,您一定有法子救我們的,我們以后只聽您號令,唯您是從啊!”
李魚笑了一下,“你們兩個先起來吧,要想保命,聯合符氏父子殺了我不就行了,我也才金丹境界,你們怕什么?”
費章收了哭腔,諂媚的道:“公子您別說笑了,做人有自知之明。我們兩個快兩百歲了才磕磕碰碰到了這金丹大圓滿境界,還是終生無望突破到元嬰境界的那種,哪能和您這種十幾歲就到了金丹境界的天才想比。”
陸一聲哀求著道:“公子,您就救救我們吧。”
“先起來吧,有人過來了,你們這副模樣被別人看到,符家父子今晚就叫人來殺了你們。”
費、陸兩人站了起來,李魚看著他們,“這樣吧,沒法在符氏父子那呆下去,那就匿名舉報他們兩個干過的壞事。寫得越詳細越好,他們父子麻煩越多,就越無暇顧及你們兩個,記住,用不同的筆跡寫,寫得越多越好,牽扯的人越多,這百劍宗越亂,你們保命的機會就越多。這比武大會就要來臨,有其他門派來觀摩,你們找個機會結實其他門派的人,脫離百劍宗不就好了?記住,符氏父子無暇顧及你們,你們才有活路,否則我也得好好和你們計較計較了。”
兩人互看一眼,幾乎同時開口道:“多謝公子指點。”
李魚笑了笑,“和我說說符氏父子暗中干過的壞事。”
兩人一唱一和的給李魚說了不少事,直聽得李魚搖頭不已。
回到久違的核心弟子住所后,李魚倒沒什么感觸,畢竟他記憶里是見過這個地方,但不是他本人在這經歷過各種榮辱,看著墻上仍舊保留著一個少女的畫像,李魚輕嘆了一口氣,坐到床上開始修煉那讓他有點頭疼的“天罡訣”
這天罡訣和萬劍門的功法以及其他功法好似不太相同,基礎功法大同小異,比如好幾卷功法煉氣期都要沖擊那任督二脈兩大竅穴,這天罡訣卻偏偏要求沖擊頭頂百會穴和周邊的竅穴。
好在已經打下了最難攻堅的基礎,到了元嬰境,修煉起來要求的能量和其他功法要求要沖擊的竅穴要多一點而已,慢慢練就是了。
對付費章、陸一聲這種貨色,三言兩語就能搞定,對付符氏父子就沒那么簡單,李魚甚至還要保命,絲毫不敢松懈修行。
次日,李魚特意去練武場等地方逛了一圈,看到好些個弟子在低聲議論著什么,又看到符氏那一脈的弟子不時的收集著某些人手上的紙張,李魚滿意的不行“看來那兩人的效率不錯。”
符氏院子里,符清霖一巴掌拍爛了桌子,“氣死我了,這兩個狗雜種,在我門下一百多年,什么事都爆了出來,我只恨前天沒有立馬殺了他們!”
符溪南臉色依然慘白,看著父親,有點戰戰兢兢的道:“爹,怎么辦?”
“都是些陳年舊事,沒有證據,怕什么。”
“這上面還寫了郭長老侄子的事,爹,是真的嗎?那郭長老疾惡如仇,該怎么辦?”
符清霖懊惱的很,“我當初怎么就叫這兩個白眼狼去下毒了呢,我早該一掌拍死他們的!”
“那兩個人真的是李魚的人?我怎么看都覺得不可能。”
“哼,不是李魚的人那李魚還能活生生的回來?就這兩個白眼狼,我們白相信他們了。”
“我叫人去殺了他們兩個!”
“一步輸,步步輸了,現在他們都有宗門的人盯著,派人去動手,不就落實了這些事情都是我們做的,你當初該自己去動手殺那李魚的!”
“爹,如果那費章、陸一聲是李魚的人,恐怕死的是我。”
符清霖一時無語,走來走去,急的不行。
忽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天上傳來,同時一道身影砸在了符氏客廳外“符清霖,你給老子一個解釋!”
說是解釋,一劍已經劈了下來,“砰”一聲,符家整個主屋被這道劍罡砸碎。
符清霖抓住符溪南的肩膀,往左邊挪了過去,再往上飛起,半空中定住后,符清霖怒吼道:“郭開熊,無緣無故來砸我屋子,你倒是給我個說法!”
“哼,青霖小兒,當年我侄子郭修資質修為遠勝于你,比武大會關鍵時刻竟然中了毒,老子就懷疑是你這壞小子下的毒,現在有人舉證,你還有什么話可說!還我侄子命來!”
“郭老兒,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你嫉妒我搶了你大長老的位置,更對我當年打敗你侄子一事耿耿于懷,現在隨便有個人寫了幾張紙條就說是我下毒毒害你侄兒,這種下三濫的嫁禍手段三歲小孩都能想得到,你一把年紀了,也是那么不明事理嗎?”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細節無一不精,不是當年參與過的人,豈會知道的這么詳細,還命來!”說完郭開熊腳一蹬,身形拔起,又是一道劍罡朝符清霖砸下。
符清霖輕輕一推符溪南“哼,欺人太甚。”右手一伸,長劍在手,一劍橫掃,金、青兩道劍罡相交,能量席卷整個院子,地板被一塊塊掀起,摧毀花草樹木無數。
郭開熊輕喝一聲“金鱗盛開!”一劍橫掃,只見他周身綻放金光,有劍氣如盛開的魚鱗一層疊著一層符清霖而去。
符清霖冷哼一聲,“千葉離枝”手中長劍快速揮出幾下,幻化成細葉的劍氣紛飛著向金光劍氣而去。
兩道劍氣相接“噗噗噗”激起陣陣漣漪,能量激得兩人身形往后退,然后兩人不約而同的朝對方而去。
雙方近身交接,打得難分難解。兩劍不時交接碰撞,叮叮當當聲中伴隨著火花,雙方劍氣勁道直拆了好幾座房子。
驀然,兩人一劍交接又同時錯過了身形,雙方均已嘴角流血,正要提氣再戰。
空中傳來一個聲音,“都給我住手。這里是百劍宗,豈是你們私人打斗的場地!”
陳浥的身影降落了下來,停在了兩人的中間。
遠處的李魚嘖嘖的道:“沒想到啊,看來遠比想象中好對付,難得那兩個馬屁精這么厲害。”
同樣在遠處觀看的費章、陸一聲互相看了一眼,陸一聲戰戰兢兢的道:“費兄,怎么辦?”
費章懊惱著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從李魚回來后,我們兩個小人物就沒得選,那李魚氣勢逼人,我看他一招就能殺了我們兩個,他舍得拿那么好的功法給我們下套,逼得我們叛離符氏父子,無論我們告發不告發,符氏父子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那究竟怎么辦?待會恐怕會有人來帶我們去問話。”
“那我們如實招供?”
陸一聲咬咬牙,“如實招供,再給符氏父子加點料!李魚說了,越亂越好,亂了我們才有可能保存性命。”
“他才十幾歲,怎么就能想出如此歹毒的法子?”
“舍得拿那卷功法出來才是此子的可怕之處!”
“李魚來了,我們去問問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