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來和李魚打招呼,有些語言中不乏有討好之意,有些不乏有道歉之意,更遠處的些許的更是議論紛紛。
李魚無論遭遇如何,對許多人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也就多了點茶余發后的談資而已。
李魚打掃完,回了雜物堂的院子,放下掃帚后,看到那些雜物房的人想擁上來,李魚只說了一句“別來煩我。”轉身出了門,去了食堂。
聞著面前那一碗飯香,李魚陶醉不已“老天,原來米飯是如此之香!”
吃了一口后,李魚甚至有股要哭的沖動,死而復生那一刻他都沒有這種感覺。
李魚足足吃了三大碗飯!
符家獨立院子大堂內,費章和陸一聲跟著符氏走進去主廳門口后就跪下了,費章苦著臉道:“大長老,公子,真的不敢欺騙你們啊,我們真的已經確定了李魚死了才回來的!”
陸一聲求繞著道:“我們實在是不敢欺騙大長老和公子啊,那李魚的神魂已經被我們踩死,徹底沒了氣息我們才離開那忘情海崖的。”
符溪南恨不得一腳踹死兩人,坐在椅子上咬著牙“那廝活生生的站在那,還恢復了金丹期的修為,你們兩個還想狡辯!”
費、陸兩人趕緊磕頭求饒,費章磕得頭流血后,帶著哭腔道“大長老,公子,我們就是要幫那李魚,我們也沒那能力啊。”
陸一聲也砸出了血“是啊,我們哪有那能力,再說我們對大長老、公子那是一片赤誠,忠心耿耿,青天可鑒吶,這些年來,我們事事盡心盡力不敢有半分懈怠啊。”
符溪南子站了起來,一腳揣翻費章,再一腳揣翻陸一聲,再指著兩個人仰馬翻的人“你們兩個怎么解釋那李魚活生生的站在那!我叫你們兩個連尸體都不要留下,你們兩個為何只踩扁了他腦袋就回來!那里是忘情海崖,那么多人都在那里找到了寶物,你們怎么就不把他尸體給毀了!”
發怒的符溪南身子搖晃了一下,符清霖趕緊起身扶住了他“南兒,稍安勿躁,那李魚也就金丹境界而已,看氣息,最多也就金丹后期,怕什么。”
費、陸兩人除了磕頭也不知說什么好。
符清霖扶好符溪南坐下后,對費、陸兩人道:“你們兩個先下去吧,此事老夫自有計較。”
費、陸兩人忐忑不安的退去了。
符清霖大聲喊了一句“來人。”
有兩個人從院子外快速走了進來“家主。”
“去看緊那兩個人,看看是否真有什么功法。”
兩人喊了一聲“是”退了出去。
符溪南開口道:“爹,怎么辦?那上宗的云長老對那李魚可謂是疼愛至極,三年前就喊著要收李魚為徒,要不是爹果斷出手,廢了那廝的丹田,恐怕我們此刻已經被他踩在了頭上。”
符清霖冷哼了一聲,“現在知道怕了?當初調戲人家侍女的時候怎么就不知道怕?不過也不用過于擔心,再怎么有天賦,也僅僅是有天賦而已。再說,也就在我們這小小的一方土地算是絕頂,在外面的世界,也就算個普通有資質的而已,怕什么。那云天慧也只不過是千劍宗的長老之一,我們家老祖同輩而已。”
符溪南也恢復了鎮定“爹說得有理,再說這三年我得了那唯一的去上宗門學習的機會,已經突破到了元嬰后期,就算他以前是什么劍體,丹田被毀后,重塑也就普通的丹田,等我好了后,比武大會上我就讓他再廢一次,讓他看看他丟失的這三年是什么后果!”
遠處某個角落里,吃過飯的李魚特意去了費、陸兩人的住處,看到費、陸兩人一幅狼狽的模樣,笑的開心。
神識一查看,看到費、陸院子外某顆大樹上隱著兩個人,笑得更開心了。
李魚一回來就特意隱藏了修為,把修為壓在了金丹初期,沒有人看穿他的修為,他自然樂得自在逍遙,站在遠處用神識查看費、陸二人的動靜。
李魚還發現一件事,他的神魂好像比想象中的還要強悍許多,普通元嬰境界神魂查看范圍大約也就一里左右,而李魚發現自己方圓五里左右許多東西都能感受得到。
回到住處,李魚繼續拿出黑鐵劍溫養,此劍古怪至極,李魚已經溫養了快接近三個月,還是沒能把它溫樣成本命飛劍。
次日,李魚打開房門,足足有八個人啪啦著跪下。那領頭的胖子帶著哭腔懊惱著道:“李公子,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您千萬不要和我們見怪啊!”
那高壯漢子也一臉后悔的樣子“李公子,請您大家不計小人過,以前我們那樣對你,其實都是那費章和陸一聲指使的啊。”
其他人也紛紛求饒。
李魚笑了笑“你們快快起來,我一直都不放在心上的,那費章和陸一聲其實是我的好兄弟,我們是做戲給別人看的呢,你們知道就好,可千萬別亂說出去,不然費師兄和陸師兄可不好做人。”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李魚出去后,去了食堂,吃了一個不錯的早飯,才出門,就有一個在外候著的弟子施禮道:“李師弟,掌門有事找你,請跟我來。”
李魚微微低頭“請師兄帶路。”
那二十來歲的弟子腳一蹬,身形直接拔起,李魚腳一蹬,隨之而上。
半空之上,李魚低頭一看,只見群山峻嶺之間,時有建筑出現,最高的山峰處,樓閣重重,一層疊著一層,許多地方都有發黃或者發紅的樹葉,顯得格外有詩意。
也就幾十個呼吸之間,兩人就到了那主峰的主事大廳。李魚進去之后,只見兩邊都坐滿了人,少說也有二十來位。
李魚與那名弟子幾乎同時行禮“見過掌門,和諸位長老,前輩”
當中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從主位站了起來,看著李魚道:“果然已經修復了丹田,氣息似乎還比之前還強盛許多,到了金丹后期。”
李魚開口道:“僥幸重回金丹境,多謝諸位長輩的關心。”
“丹田被廢幾乎不可重塑,李魚你能說說是如何重塑的?”
“費章師兄和陸一聲兩位師兄和我在被黑蝙蝠追逐的過程中,進了一處山洞,僥幸的發現一位前輩的遺骨,幸運的在其遺留的法寶中找到了一枚不知是什么的丹藥,承蒙兩位師兄厚愛,他們把丹藥給了我。我吃了那枚丹藥,幸運的重塑了丹田。”
“只有一枚丹藥?”旁邊一位六十來歲的老者開口道。
李魚有點支支吾吾,“就一枚丹藥,那位前輩的戒指都沒了靈氣,丹藥是在一個盒子里藏著的。”
那老者站了起來,“哼,知情不報,居心不良。”
那掌門伸出手“郭長老稍安勿躁,弟子在外有奇遇,原則上是不需要向宗門稟報的,不過李魚,若那前輩身上還有什么東西,你不妨和大家說說。”
李魚低頭想了一下,有點難為情的道:“有一卷功法,費章師兄和陸一聲師兄拿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如何處理。”
那掌門轉頭看向符清霖,“符長老,不知你可知道此事?”
符清霖站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此事。”說完板著臉坐下了。
“來人,傳費章、陸一聲。”說完那掌門回主位置坐下,看著李魚,繼續開口:“李魚,你師傅倉玄子已經老死仙去多時,這些年你也沒有師傅,在座這么多位長老、供奉,你可以隨意挑選一名當師傅,包括我陳浥在內。”
說道此,那掌門笑了一下,“上宗千劍宗的云天慧長老對你喜愛有加,聽到你重塑金丹,想必是很開心的,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她了。”
李魚看了符清霖一眼,見他面無表情,輕笑了一下,開口道:“多謝掌門和諸位長老的厚愛。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倉玄子師尊雖然已經仙去,但在我心中依然健在,其教誨一直銘記于心。弟子既然已經是百劍門弟子,之前也得了上宗萬劍宗的功法傳承,自無需再拜師傅,一心修煉即可,我在百劍宗刻苦修行,一樣可以為宗門做貢獻的。”
所有人都意味深長的看了李魚一眼,陳浥開口道:“那便隨你所愿。”
說完他手一伸,飛出一枚戒指,“你現在恢復了內門核心弟子的身份,這是給你的鼓勵,里面有一套下品靈器和靈石千顆;我宗門一向以實力定地位,之前你丹田破碎,實力不再,被符長老貶為外門弟子,也符合宗門規矩,你不要心懷芥蒂。”
李魚接過了戒指,抱拳行禮,“弟子定不會埋怨,還感謝符長老一片苦心,特意囑咐費師兄和陸師兄來磨練我。”
剛走進主殿大門的費章、陸一聲心里同時哀嚎一聲,“完了。”
兩人戰戰兢兢的行禮“見過掌門和諸位長老。”
李魚轉過頭看與他并列的兩人,笑了,而費、陸兩人卻有點想哭。
陳浥站了起來,“聽聞你們兩人和李魚去那忘情海崖試煉之時,頗有奇遇,不知所得是何物?”
費、陸兩人互看了一眼,都拿出一卷功法,“稟掌門,是這卷功法。”
陳浥接過一看,驚喜的道“是地品功法!”
有好幾個長老站了起來,那郭長老激動的道:“掌門,可否給老夫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