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李家大廳的李魚看了看眾人,“安靜城沒幾個高手了,只有兩個人嚷嚷著要帶人來血洗李家,我已經把他們殺了?!闭f完丟了兩個戒指到那堆東西之上。
李家三個老人都站了起來,李成湖嘶啞的道:“那就好,安靜城現在沒有人能威脅到我們李家了。”
李成河身軀都在顫抖著,“我們不去殺他們那算是仁慈了!”
外面風有點大,斷了一臂的袖子飄搖不止的李成海,神色復雜的看著李魚,嘆了一口氣,“都把東西分一分吧,天辰,你把那功法給李魚?!?
李天辰點了點頭,“是?!比缓笊锨皫撞?,拿出一本書,遞給了李魚,“這是那卷功法,我……只背熟了一大半。”他神情帶著愧疚和自責。
李魚沒有說什么,接過去攤開一看,發現是新寫的,字體之間猶帶著墨香。
看完了后,李魚想了想,拿出一卷功法,“這卷功法不全,好在基礎篇完整,我這還有一卷天階功法,也是水屬性的劍法,你們拿去練吧?!?
那卷功法浮在空中,李成海三個老的激動不已,李成湖更是老淚縱橫,“我們李家未來可期啊,未來可期?!?
李成海喟然長嘆,“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他咳嗽了起來,咳得腰都完了下去。
李天辰上前一步,顫抖著接過那卷卷軸,“完整的天階功法?”
李魚點了點頭,“嗯?!庇挚聪蛄杷斑@是凌霜身上的功法?!?
李天辰給凌霜鞠了一躬,“多謝你,凌霜?!?
凌霜趕忙擺手,“不是的,是公子給我的?!?
李魚看了看凌霜,轉頭對李家的人道:“這些東西你們分了就好,李家還有很多親戚朋友,都分了安撫他們吧,我回西院休息了,有需要再叫我。”言罷,李魚拉著凌霜的手走了出去。
李天辰轉頭看著李成海,“二爺爺,該如何處置?”
李成海一臉疲態,坐回了主位,“你安排吧,我們三個耗盡了真元,壽命最多只能支持個一年半載,還好還有你們,總算對得起列祖列宗?!?
李天辰深呼吸一口氣,開口道:“把所有東西整理出來,都拿去分吧,所有人都平分?!?
李魚和凌霜回到西院,李魚當即把那卷天階功法的口訣默寫了出來,凌霜好奇不已,“公子,你有時間默誦這卷功法?”
李魚笑了一,“公子我幾乎過目不忘,看了兩遍,就記住了?!?
凌霜瞪著大眼睛,“公子,你……你什么時候這么厲害的?”
看著凌霜,李魚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學過的“記憶法”,只不過此刻卻不能和凌霜說就是了,笑了笑,李魚轉移話題,“這卷功法著重變化之道,你自己多琢磨琢磨。”
凌霜接過功法本子,“公子你教我嘛。”
“我自己都摸不透,哪有能力教你,自己摸索去,對了,貪多嚼不爛,基礎篇可以練,其他的你挑一卷練到家了再練另外一卷的;我真的累了,要睡覺了,你別打擾我哈,不用你鋪床。”
凌霜眼珠子一轉,“公子,我剛剛燒了熱水,你不是要天天洗澡的嘛,這兩天打了那么久的架,不洗洗?”
李魚點了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那你去提水進來吧。”
凌霜三兩下就提著四桶水進來,倒進浴桶后,又拿出各種花瓣丟了進去,李魚趕緊阻止她,“又來,都說了不要這花瓣了,隨便洗洗就好?!?
凌霜丟了許多進去,拍了拍手,“都放好了,你可不能撈起來哈?!?
李魚無可奈何,”行行行,那你出去?!?
凌霜輕哼一聲,“好勒。”
李魚躺坐在舒服的浴桶里,洗完身體后,拿出五彩石,左看右看,左試右試,最后有點惱怒的往水里一丟,“這究竟什么跟什么?。吭趺次揖陀貌涣死锩娴撵`氣了?”
嘆了一口氣,李魚又撿了起來,“行,大爺我靠自己!”收了五彩石后。李魚盤起腿來,靜氣凝神,吸納天地靈氣。
不知什么時候,李魚聽到開門的吱呀聲,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一臉好奇的凌霜,“霜兒,有吃的嗎?”
凌霜好奇的看著李魚,“公子,你一整晚就泡水里了?”
李魚點了點頭,心念一動,穿上了衣服,然后從浴桶里飛了起來,整個身體干凈清爽。
凌霜走過來,上看下看,“公子,我給你綁頭發?!?
李魚笑了一下,“不用了,就這吧,散著挺好?!?
“那可有點長呢。”
“那就修一修。”
“公子,正月里不適合修頭發呢?!?
李魚看了看凌霜,“那就不修了,吃早飯吧,吃完還要去辦事呢?!?
兩人吃完早飯后,李魚帶著凌霜走去李家的主院大廳。大老遠就看到人群來來往往,人人身批縞素,有道士、和尚一樣的人在那吟唱著什么,到處都彌漫著香火蠟燭的味道。
李家的人帶回了如李家主母,李天辰父母等重要成員的尸體,昨天擔心其他家族帶人來報復,就沒有辦理喪禮,拖到了這年初三。
李家三位老人臉色看起來如常,在那接待著各種各樣的人,李魚看去,卻覺得他們三人死氣沉沉,那架勢,恐怕都難以熬過這個正月。
李魚嘆了一口氣,本來還想拿五彩石的靈氣出來試一試,看能不能幫他們療一下傷,但五彩石毫無動靜,他哪里還有法子。
修行人元嬰境界之后,理論上活個千年不是問題,但元嬰境界的往往數百年也就走到了盡頭,絕大多數人在三、四百年就一命嗚呼,絕大多數里面又大部分在一、二百年間就走到了盡頭,其原因也簡單,和別人打斗,一次又一次的透支體內真元,損耗了壽齡。
修行之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為了些許修行資源大打出手,別說損耗壽齡,丟了性命那都是時時刻刻都在發生的。
李魚跟著李家的人辦了各種各樣的瑣碎之事后,已經是夜幕降臨,眾人在李家主院那吃那辦喪的酒席喪宴。
天色有點陰沉,寒風瑟瑟的吹著,仿佛為這滿城的哀愁再添上些許壓抑。
天空中,一道人影衣袂飄飄,那模樣卻是一名老者,毛發灰白,一臉怒容,他身形直線下墜,如巨石掉落水里,“砰”一聲,砸在地上,卷起李家門前的塵土。
李魚心里一緊,蹭的一下飛了起來,黑鐵劍在手,“你們趕緊走?!?
同一時間,外面傳來怒吼的聲音,“李魚出來受死!”一道刀罡氣轟然砸下,“砰”一聲,李家的庭院大門口轟然炸裂開來。
李魚長劍一個劈下,刀罡劍氣相接,強烈的勁道彌漫開來。
所幸李家大門到主廳這院子中間的宴席桌子擺設是左右分開來,刀罡劍氣雖強,也只把靠近中間過道的兩邊的人卷了起來,加上修行人眾多,雖然人仰馬翻哀嚎著的人多,但好在都沒有人喪命。
那老者冷哼一聲,一刀橫掃,“砰”一聲,大院門口的柱子和部分圍墻瞬間損毀,強烈刀罡再度席卷眾人。
李魚一劍同樣橫掃的同時,“全部趴下!”
人在情急之下迸發的能量是匪夷所思的,許多人沒有修為,本能的就往地上一趴,速度竟然不比那些有修行的人速度慢,一些修為高些許的已經飛了起來。
刀罡劍氣再度相接,這次沒有了大門的阻攔,李魚的劍氣瞬間被破,悶哼一聲,李魚身形倒退,砸到了后面主廳的大門之上,“砰”一聲,撞破大門的李魚的身軀砸到了地上。
余勁震得主廳內的神牌全部倒塌,燈臺蠟燭倒下,燒了起來,一個瞬間,宛若滅門之災!
院子內一片哭爹喊娘的哀嚎著,處處一片狼藉。
李天辰從空中降落后,朗聲大喊,“來人究竟是誰,何以如此對待我李家!”
那老者手中長刀往地上一插,怒聲道:“老夫符廣同,符清霖的父親,符溪南的爺爺!”
李天辰納悶不已,“姓符的?我們李家什么時候得罪過姓符的人?”
李家三老擠過人群上前,身軀雖然顫抖,李成海卻還是保持著一家之主的氣勢,拱手施禮后,李成海聲音略微嘶啞,“老夫李家的家主李成海,不知前輩何以來我李家,我自問李家沒有得罪過姓符的人?!?
符廣同冷哼一聲,“你們李家小兒李魚設計坑殺我兒子和孫子,老夫是來尋仇的,你們三個垂死的老家伙給我閃開,殺了李魚再殺你們李家,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交出李魚,我允許你們李家的人逃跑一個時辰我再追殺!”
他氣勢一放,李成海等人宛若汪洋中的小艇,搖搖擺擺,李天辰等人暗暗托住了前面的三名老人。
李成海顫顫巍巍的道:“真仙境?天要亡我李家啊!”其聲悲哀不已,李家眾人和在院子里的人也倒抽一口涼氣,這種修為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出手究竟顧不顧及其他人。
真仙境界在這安靜城是什么概念?這安靜城建城這么久以來,修為最高者只不過是飛升境界。
這幾百年來,化神期在這安靜城已經是最頂尖的存在,一個真仙境在這種地方就是一座永遠也攀登不了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