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不斷的翻動這幾具尸體，仔細的觀察他們的表面。想從里面找出能反駁黑曜石女郎的每一句話，他不太相信靈境規則被污染了。并且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態下。

他覺得不可能，但血淋淋的穿刺傷害，一直再說相信，相信吧。

黑曜石女郎放任他沉浸這種幻想之中，即使它們就是規則。但越發劇烈的排異反應，也讓它們確定靈境規則被加入了另一部分。

“不可能，你知道這一切都沒法讓人相信，他們是怎么做到的。血肉苦弱，機械飛升？開什么玩笑，知道這是什么嗎？這他媽是細胞，不是鐵，不是銅，跟他媽不是黑曜石。”阿亮說。

“你想告訴我什么？他們進入了這里，污染了這里。這里今后就是他們的一部分了？他們開始準備掠奪這里，讓整個巴城，讓整個世界的人民跪拜于他們的腳下？扯什么鬼。”阿亮的情緒很激動。

靈境一直是他心里的天堂，這里不僅有能賺錢的玩意，也有想要的生活，至少可以稍微沉迷在這里悠閑自在的生活。

“我并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阿亮先生。”黑曜石女郎平靜的說。“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里，更不清楚他們要做什么。”

“那你三番四次的找我干什么？”阿亮有些怒不可遏。“你們是靈塔的人，這是你們內部的事情，你們應該自己解決才對。”

“我可不是什么老好人。不是上下嘴巴一碰。哦，麻煩你找一下我的哥哥；哦，麻煩你給老羅伯特問好；哦，麻煩你幫我解決靈境事情。草，只能給你一句，去你媽的。”阿亮說。

他現在的情緒非常不平靜，至少表面上已經，很想給面前的黑曜石來一記拳頭。

“我已經讓你看到了我們能看到的一切證據。我們希望你能告訴我們，我們能做什么。”黑曜石女郎坐在阿亮的旁邊，撫了撫他的頭。

“這就是你上一次攔住我，要告訴我的？”阿亮說。

他抬起頭，卻看到了一個一臉疑問的表情。她顯然對上次的事情一無所知。

“上一次是什么？”這是黑曜石女郎的首次發問。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算了，就當我精神錯亂了。能告訴我，我什么怎么來到這里的嗎？我沒有帶任何設備，我也沒有連接到通道，更沒有激活生物秘鑰。”阿亮覺得越來越蹊蹺了，岔開話題，問了問其他的。

“很簡單。當你激活過生物秘鑰以后，每個人都會短暫的留下一個通道。這個通道是為了保留下次進入通暢。”黑曜石女郎說。

“你就激活了這個通道，強制把我搞在靈境里了。”阿亮補充道。

“是的。不過，只能把你弄到這里，也就是上一次所存在的最后坐標點。我也無法讓你離開這里，只能給你做一個短暫的拘留所。”黑曜石女郎說。

“那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選擇我來處理這件事。靈塔那么多先哲，解決這個問題不是易如反掌。他們比現實世界的人聰明多了。”

“他們只能回答。卻不能提問。”

“你是唯一一個能提問的人？”

“您很聰明，阿佳妮惠美小姐沒說錯。我向她提問，最好的人選。她推薦了你。”

“草，怎么又是她。真夠倒霉的。”

兜兜轉轉，又是這個女人。在雇傭兵時期，就已經被她陷害過很多次。萬萬沒想到，靈境這一次還能被陷害。

“好了，您不能久留這里了。您所存在這里的精力相比身體所存在的介質糖已經溢出百倍了。這里也不能支持下去。”黑曜石女郎在送客。

“什么意思？我來這里還是用我自己的介質糖？”阿亮說。

靈境規則下誰也不能改變，哪怕是能提問的黑曜石女郎。阿亮看到她點了點頭，得到了讓他這一次真的付出一拳的答復，在揮出去的一剎那離開了靈境。

“草！草！草！”阿亮的憤怒的叫喊。

“你沒事吧。我剛剛叫你半天，你跟進了靈境一樣。整個人處于低活動狀態。簡直嚇壞我了。我還以為你跟那些故事一樣，中邪了。”王鷸不知道哪里搞來了半截毛巾，放在阿亮的額頭上，就是有點奇怪的味道。

“這是在干什么。”

“我本來想給你升溫，所以就用了點熱熱的液體。”

王鷸邊說還有點害羞。臉上紅撲撲的，耳朵也燒的通紅。

“啊！！”

憤怒的追殺聲，帶著女聲的慘叫聲，游蕩在這巴城的郊外。

地下庇護所并不是很難找，兩個人只是走的腳微微酸脹，就已經看到了隱藏在土坑里的大門。

“你，給我開門。”阿亮左手拿著行囊，右手指了指前面的土塊。

眼前的倒霉蛋王鷸，手被用之前的毛巾綁在一起，這是為了之前所做事情的懲罰。兩個人除了腳酸以外還又困又渴，她回頭看了看，撇了撇嘴，差點被丟過來的石子砸中。

“我開，那我們約法三章。等會開不開，不能怪開門師傅。”

“快給我開。”

阿亮又扔過去一個石子。石頭從她兩腿之前的縫隙穿過，輕易的把土塊劈成兩半。這些風化很久的土塊，都脆弱不堪。稍微移動就牽一發而動全身，悉數的從頭頂砸下來。

她踹了一腳，大門紋絲不動。土塊上的小蟲驚慌的逃離現場，周圍像是地震一樣，開始向下坍塌。阿亮做的地方，開裂的了一個口子，差點掉了進去。

這些在上次戰爭就存在的地下庇護所，誰都不知道他們的年限。但他們保存完好，被人二次開發后，遺留在巴城的郊外。

甚至偶爾會出現在公共頻道的拍賣節目上。阿亮對這些可以稱之為遺跡的東西，還算熟悉。尤其是在戰場的遺跡。不過這一腳還是差點把他的魂踹開個裂隙，至少屁股底下是個裂隙。

整個地下庇護所，是一個胃的形狀。地下結實的金屬外墻，看不見盡頭。門上有十二個直釘按鈕，還有兩道刻著祥瑞白鹿。阿亮站起來用手掃了掃金屬蝕刻的牌匾，上面寫著地下庇護所五個大字，看來是這里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