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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腿麻了

自此之后,莊曉月過上了每天有人接送的日子。

紀巖的車子,每次都停在馬路對面的星巴克停車場,偶爾來晚了就直接停路邊。他穿最簡單的襯衫搭配牛仔褲,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等著她從寫字樓下來。

莊曉月下班前去茶水間,拉開百葉窗,就能看見那輛黑色的帕薩特,和那個修剪得很簡短的發型。

這種感覺很奇妙,會給人一種恍惚感,一種時光倒退的恍惚感。

“嘖嘖,專屬司機又來了啊。”身后,林姐靠在茶水間門口,抱著手臂道。

莊曉月放下百葉窗,回身問她:“李一鳴的事情,你告訴他的?”

“抱歉。他套我的話。”

莊曉月點頭:“嗯,說了也沒事。”

“你們到底什么情況?”林姐問道,“追你?”

莊曉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怎么,你看不上?”

莊曉月搖頭:“沒有,他對我一直這樣。”

林姐轉頭:“天啊,現在還有這么專情的男人嗎?你們當真沒一腿?”

“嗯。”

“那他現在什么意思?”縱是縱橫情場的林姐也糊涂了。

“不知道。”她將手上的玻璃杯放在水龍頭下沖洗,片刻后道,“有可能是多管閑事,也有可能是有目的地演戲。”

演給公司里的人看,演給李一鳴看。

“有意思。”林姐笑笑,“本來紀先生我是要拿下來的,看現在,我是啃不動了。不過這出戲,我愛看。再加上一個彌勒佛,哈哈,這不是年度最狗血偶像劇的標配嗎?”

“不過,男人可都是很幼稚的,都經不起挑戰的,小心自己在老虎身上拔毛。”

正說著,Anne敲了敲茶水間的門:“莊姐,李總找。”

“哈哈,說曹操曹操到。”笑道,“小莊,做女人難啊,做萬人追捧的女人更難啊。”

莊曉月擦擦手,出了茶水間的門。

李一鳴辦公室里,李一鳴正背對著她找文件柜的資料,見她進來,偏轉著頭問道:“小莊,廣東項目的合同在你那邊吧。”

“是的。”

“你拿給我。”

“好。”莊曉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找到上次去廣州出差簽訂的合同,拿去給了李一鳴。

李一鳴接過合同,并沒有翻開來看,反而笑瞇瞇地看了看她:“晚上和華貿的徐總有個飯局,你陪我去?”

“抱歉,晚上我約了人。”

“哦?”李一鳴眼風掃了她一下,“約了人?”

莊曉月點頭。

他將手上的文件扔在桌面,坐回了位子上,輕輕晃動了下桌椅,略感興趣道:“什么人?”

“一個朋友。”

“吃飯?”

莊曉月想了想:“看電影。”

李一鳴目光停留在她臉上,終是笑道:“那好。我跟他們說你今天有事。”

等莊曉月退出李一鳴的辦公室,劉雨通知她宏遠的那一批熱電偶的使用情況已經出來了,并將手上的資料交給了她。莊曉月點頭,接過資料看了幾眼,忽然問她:“最近那部鐘漢良的電影,叫什么名字?”

劉雨說了電影名,滿臉花癡道:“里面還有小鮮肉馮紹峰,不過我還是覺得鐘漢良有魅力,雖然他在里面不是很重要的角色。”

莊曉月聽她說完,并默默記下了電影名。

臨下班前,李一鳴轉給她一封郵件,她不喜歡壓著事情,當即聯系了下面的工廠,又將結果匯報給了李一鳴。

這中間,紀巖打了一個電話給她。

“我這邊有點事情。估計還要晚點。”

那邊紀巖的聲音平靜無波:“恩,不著急,你慢慢來。”

“好。”

另一邊,紀巖將自己的車開進了對面星巴克的停車場,下車去買了杯咖啡,在路燈下等她。

莊曉月出來的時候,紀巖那杯咖啡剛好喝完。

“等很久了?”

紀巖搖頭,開始往車子那邊走去。莊曉月跟上了他的步子,她今天穿著高跟鞋,不需要太仰視就能看清他。

“你長高了。”走到車邊,紀巖忽然說。

“沒有,我穿了高跟鞋。”她轉過身子來,對著他,“上大學以后,就沒長過個了。”

紀巖上下仔細打量了她一下:“你個子在女生中算高的了。”

莊曉月想到,忽然認真轉過身子,伸出一只手,直直從自己頭頂越過,剛好落在紀巖的下巴上,并問道:“我記得我以前就已經到你肩膀了。”

紀巖和她相距不過一步之遙,她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香味,是當前OL中很風靡的一款,這一發現令他表情微怔,輕輕退開一步,轉身上了車。

莊曉月意識到自己的過分,什么也沒說,上了車。

車上,紀巖手輕敲著方向盤,忽然轉頭看她:“平時都是這樣撩漢子的?”

莊曉月身子一僵,然后又恢復了無所謂的神色,笑嘻嘻問她:“你要重演嗎?”

紀巖一張臉略略發白,而后沉默啟動車子移出車位。

眼看著車子就要往回家的方向開,慌得伸出一只手,按在了他正要打方向盤的手上。

“等等,我約了人看電影。”

紀巖打轉方向盤的手停了下來,側目看她。

莊曉月低頭看腕表:"可惜,下班晚了,被放鴿子了。不過,我可不想浪費電影票,一起去吧。”

紀巖整個人側過身,一只手搭在座椅上,正對著她:“票呢?”

莊曉月晃了晃手上的手機:“手機上買的,要去那邊取。”

他沒有動作,視線依舊落在她身上。

“要不,你放我下來?”在難捱的沉默后,她開口道。

“電影幾點?”

“六點半。”莊曉月隨口道。

紀巖看了下時間,又一言不發的打轉了方向盤。

莊曉月感覺自己手心被捂的潮了。

兩個人一路無話,紀巖很快將車子開進了商場的地下車庫,下車后兩人進了電梯,紀巖低頭確認了時間,然后又抬頭看了看跳動的數字,低聲道:“應該不會錯過片頭。”

而一邊的她,聽著他隨口這一說,生出一絲恍惚感。仿佛他們一直都是這樣,歲月靜好,沒有間隙,沒有當年發生的那一切。他沒有硬生生地推開過她,沒有分開的這些年。他還是那個他,她也還是那個她。

只是這幾年她并沒有虛長歲數,她學會了掩藏自己。

“我去取票。”電影院門口,她對他說道。

紀巖點點頭,走到一邊的休息區去等她。

莊曉月去買票,被告知她要看的那部影片已經在上周下架了。

“我們現在剛上映了一部愛情喜劇片,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售票員熱情推薦道。

“好,給我兩張票。”

莊曉月付了錢,拿了票,又順手買了份爆米花,走到休息區,將手上的爆米花遞給他:“還有二十分鐘。”

紀巖看了下時間:“不是六點半嗎?”

她笑笑:“我好像記錯時間了。”

紀巖點了點頭,又將手上的爆米花遞到她面前。

莊曉月揀了一顆吃了,剛爆出來的爆米花,松軟,香甜,非常可口。休息區里大多是情侶,或依偎一起,或熱烈討論著電影。

莊曉月吃著爆米花,中途忽然拿起一顆,直直送到了旁邊紀巖的嘴邊,紀巖正抬頭看著不遠處的預告片,本能張開了嘴,那顆爆米花被送進了他嘴里。

他的唇溫熱,柔軟,碰到她指尖時,明顯停滯了一下。而她的指尖帶上他的溫度,也沾上了點點濕潤,她像是沒有覺出絲毫異樣般,又拿出一顆花生米,自己吃了。

他們這樣的舉動,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一對熱戀的情侶,沒有什么不妥。

紀巖淡淡掃了她一眼,爆米花還含在嘴里,正要說話,另一顆爆米花又送到了嘴邊。這次,他沒有動,神色淡淡地看著莊曉月。

莊曉月只是將爆米花往他唇上抵了抵,沒有收手的意思。

“曉月,你——”開口的瞬間,那顆爆米花被順利塞進了他嘴里。

他略皺著眉頭,神色并不明朗。

莊曉月猜他是有點生氣了,但或許是不想破壞彼此看電影的心情,他選擇隱忍不發。

“怎么,不好吃?”

紀巖想了半天后,淡淡道:“恩,都是你的口水。”

莊曉月隱著笑,不一會兒,推了推他:“走吧,可以入場了。”

兩個人檢了票,進了演播廳,走在前面的她忽然被拉了回來,紀巖捉住她的一只手,光線很暗,他的神色看不清,只是低聲道:“慢點。”然后自己提前一步,拉著她的手腕往臺階上走,在莊曉月怔忪間,那個聲音又回頭問:“是5排嗎?”

“嗯。”

他很快找到位置,等兩個人坐下來后,莊曉月發現這個電影并不叫座,這么大的演播廳,只稀稀拉拉了坐了零星的觀眾。

大屏幕上正在不停地切換著廣告,莊曉月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哈欠后,對他道:“我有種預感,感覺自己會睡著。”

紀巖個子高,而影院的座椅低,他調整了幾次身形,都找不到合適的坐姿,只能任由自己靠在椅背上,邊輕聲道:“嚷著要來的是你,叫著無聊的還是你。”

“我要是打瞌睡,你就擰我一下。”

紀巖很輕地笑了一聲,而后道:“我記得你睡覺愛打呼。”

“好像只有你說過。”

“是嗎?”紀巖難掩好心情道,“你要是在這里打呼我不會嫌你丟人。”

邊聊著,電影也開始了,兩個人沒再說話。

屏幕上俊男靚女出場了個遍,紀巖忽然偏過頭來,問她:“曉月,哪個是鐘漢良?”

或許是顧及到別人,他的聲音很輕,帶動了她耳邊的頭發,莊曉月只覺得自己半邊臉都麻了。好在影院里光線暗,看不出她僵硬的神色。

“應該還沒出場。”她信口胡謅。

紀巖沒有再問,又調整了坐姿,專心看電影。

莊曉月卻看得心猿意馬,如她所料,這部愛情片的確足夠無聊。沒有流暢的故事走向,沒有炙手可熱的大花小鮮肉,只是不停地切換著畫面,演員們不停地變化著服飾,妝容,試圖打造出青春時尚的氣息來。

中途她的目光被前排的一對情侶吸引了過去,他們正在她前面,兩個人看上去都很青澀,看模樣,最大也不過是大學生。在灰暗的光線下,這對情侶緊挨著坐在一起。只是那個男生看起來足夠笨拙,他一只手搭在女孩子的椅背上,機械地扭過頭去,或許是出于緊張,他總是找不準時機親過去,所以有幾次誤親到女孩的頭發。

莊曉月沒忍住又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哈欠。她看了眼一邊的紀巖,他依舊正座在位置上,專注地對著大屏幕,一副專心致志的樣子。莊曉月覺得他其實也沒在看,他只是在猜哪個是鐘漢良。

影院里光線暗,紀巖的側臉看上去比平時柔和很多。莊曉月今年二十四歲,他比她大八歲,即便這個年紀,她猜大學里迷戀他的女孩,還是一抓一大把。

當初上大學那會,即便不是一個校區,本學院里也有女生迷戀過他。只是,紀巖在某些方面迂腐得可怕,從不給這些女生半點希望。而本專業的學生,怕他的多,沒有人敢動歪腦筋。

回憶著大學時的種種,莊曉月只覺得思維越來越停滯,眼皮也越來越重。事實上,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愿意沉淪在這樣的回憶里。因為每次一觸碰,她都會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會莫名頭痛。

但今天,她卻睡著了。

夢里有熙熙攘攘的聲音,她像是回到了那個夏天,她一直在跑,有很亮的光照過來,而她不管怎么追,怎么跑,卻總是也追不上,夠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醒了。周圍一片漆黑,而她整個人歪靠在座位上,身體因為局促在椅背上,有些僵硬。她看著四周,試圖動了下身體,披在身上的外套也跟著滑落了下來。

旁邊的人跟著動了一下,下一秒,外套被拾了起來。

電影不知何時已經結束,整個演播廳里空蕩蕩,連燈光也沒開。

“醒了?”黑暗里,他的聲音帶著點點暗啞。

莊曉月撐著坐了起來,她撫了撫額角:“我睡了很久?”

“一個多小時。”

“哦。”莊曉月拿起手邊的包:"你怎么不叫我?”

紀巖沒說話,他將外套穿好,然后想到什么一般,忽然轉過臉來看著她,影院里灰暗,但是他的眼睛像是帶著光,直直落在她臉上:“你做夢了?”

莊曉月茫然搖頭:“我說夢話了?”

紀巖已經偏開眸子,淡淡道:“你打呼了。”

“哦。”

“走吧。”紀巖已經起身,邊順了順身上的外套。

莊曉月站起來,因為睡得太久,她一只腳是麻的,站起來的瞬間,又冷不防落在了座位上。紀巖就站在她身側不過一只手的距離,看著她站起來,又忽然軟綿綿地跌回到座位上。

“怎么了?”

“腿麻了。”

身邊的人跟著坐了下來,像是在等她。

莊曉月努力動了幾下腳,麻痹的感覺讓她有些無奈。

此時,一只大手不緊不慢地落在了她小腿上,然后輕輕將她的腿抬了起來:“這只?”

“嗯。”

他一只手抬著她的腳,另一只手按在她小腿上,由著小腿開始往上輕揉。他指尖溫熱,力道被他控制得剛好,而隨著不停往上的動作讓她整個人心臟劇烈跳動,腿上被他撫觸過的每一片肌肉更麻了。

“放松。”他輕拍她的腿。

莊曉月耳根發燙,他看著眼前紀巖的后腦勺,努力讓自己的心跳平復下來。等她整個人真的放松下來之后,被紀巖控制的那只腿上的麻痹感一點點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紀巖問她:“好些了?”

莊曉月搖頭道:“沒有。”

她的腳被輕輕抬起,讓她的小腿輕微卷曲,下一秒,一只手游走到她的腿鍵處,忽然使了力道,捏了下去。

倏然的痛感讓她整個人顫了一下,口里咝了一聲。

紀巖離她很近,她看不清他的臉,但她可以從他的哼笑聲中想象出他的戲謔表情。

“還麻嗎?”他又問道。

莊曉月甩了下腿:“好多了。”

“那走吧。”

“嗯。”

兩個人走出了影院,或許是睡了一覺的關系,她精神飽滿,步履輕快。

出來后,莊曉月將自己的包扔給了紀巖:“等我一下。”然后朝著洗手間走去。

紀巖一只手將她扔過來的包接過,站在靠邊的位置,看著她走遠。

等莊曉月回來,遠遠看見紀巖站在電影院門口的一處海報旁,手上還提著她的包,而身邊多了兩個女生。

莊曉月走過去,紀巖側目發現了她:“可以走了?”

她點點頭。

而背對著她的兩個女孩,幾乎是同時轉過頭來,滿臉驚奇地看著她。只見眼前這個很白凈的女孩,看上去比她們大不了多少,整個人很沉靜。這不是問題,而問題是他們的紀老師手上拿著是她的包啊。

莊曉月似乎感覺到她們在打量自己,沖她們淡淡笑了一下。

兩個人雖然已經八卦到心癢癢,但無奈在紀老師面前不敢造次。

“我想你們應該清楚學校的門禁時間。”紀巖臨走前,不忘提醒她們。

兩人點頭如搗蒜。

分開之后,莊曉月忍不住回頭又看了看那兩人,問紀巖:“你們學校的?”

紀巖沒好氣看了她一眼:“也是你的學校。”

“我已經畢業兩年了,不算學生了。”

“那叫母校。”紀巖糾正她。

莊曉月只低頭看時間:“都十點了,還來看電影?”

“嗯,現在的學生跟你那時候又不一樣。”

她皺眉:“怎么不一樣?”

“她們也叛逆。”紀巖看了她一眼,“但遠不及你。”

莊曉月沉默。

紀巖將她的不滿收盡眼底,無奈地搖搖頭。

“請我喝奶茶吧。”莊曉月拉著他去到奶茶鋪邊,抬頭看上面的菜單。

紀巖伸手拿錢包,問她:“喝什么?”

莊曉月看了一會兒菜單,對著里面的收銀員道:“兩杯檸檬紅茶,不要加冰。”

“在這喝,還是帶走?”收銀員問道。

“帶走。”

紀巖上前,掏出錢包,付了錢。

不一會兒,兩份檸檬紅茶做好。莊曉月給了一杯給紀巖,自己拿一杯插了吸管,一口氣喝了一半。

另一邊,紀巖拿著吸管抵在塑料膜上,試探性地戳了幾下,沒戳破。莊曉月看著他專注的樣子,不禁走上前,握住他拿吸管的手,高高落下,戳開了塑料膜。然后一臉鄭重道:“你確定自己會吸?”

紀巖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電梯下到負一層,兩個人上了車。紀巖沒有急著啟動車子,他喝了口手上的茶,一股摻雜著檸檬和紅茶的微妙味道,讓他輕輕皺了眉。一邊的莊曉月忍不住好笑,紀巖喝這些東西,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從他拿杯子的動作,到他喝的表情,都像是在做一次實驗。

紀巖將杯子舉高了點,透過透明的杯身看里面的檸檬,又側身看了看莊曉月手里那杯都快見底的飲料,他記得她以前就喜歡喝這些酸酸甜甜的飲料,但對于吃飯,卻是異常的挑剔。

莊曉月注意到他投向這邊的目光,那目光很柔和。這靜謐的氛圍,加上晚上紀巖的作陪,讓她一顆心又開始松動起來,她鬼使神差道:“紀巖,我想搬回去住。”

這邊的紀巖拿飲料的手略微遲緩,片刻將手上的杯子落在一旁的卡座里,問道:“為什么想回來?外面玩膩了?”

莊曉月眸子里閃過傷痛,但隨即掩住,笑道:“是呢,我為什么要搬回去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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