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頌忽略異樣情緒,壓制住自己不去想他。
“喂,白白,給我整部手機!”蘇頌怪不好意思的看著旁邊膽戰心驚的小姑娘,這小姑娘可能是怕她是騙子,也可能是被剛剛的場面唬住了,才這樣緊盯著她。
踏馬的,手機讓她丟了,神經也發生錯亂了。
“哦!”對方一點兒焦急的樣子都沒有,只是有些疲憊。
“你這個語氣,咋,你很累嘛?”
“你昨天創了多大的禍你不知道啊,你說你個小丫頭哪來的力氣踹斷一個成年男子的小腿的!神經線都斷了。”剛從手術室下來的白白捏緊眉心,他就沒見過這么難搞的妹妹。
硬的不行,就……
“哥哥~好哥哥~給我送部手機來唄!”蘇頌用她膩死人不償命的調調說道,她自己都鄙夷她現在的自己,而旁邊的小姑娘都快懷疑蘇頌是雙面人格了。
“打住,”對方很是無奈,“你在哪吶小祖宗。”
“文化路.”蘇頌開心的報了位置。
“我在不順路.”對方掛掉電話,沒給她一點閑余時間。
蘇頌:……
這他媽的是親哥嗎?
另一旁的白白捏緊眉心,他都快讓這小祖宗給搞死了!昨天醫院里一下子來了10多個病人,說是被一個姑娘打的,他還好奇是誰呢,結果吶,警察掏出身份證念道蘇頌,誰能知道他當時的心情。這丫的除了闖禍,一天天的沒個正形的,他是她親哥,整得跟她某個小情人兒似的。
對滴,白白全名季白,蘇頌親哥,因為父母女強男弱,隨母姓,外公家重男輕女,蘇頌隨父姓。神經醫學系在讀研究生,此時正在醫院實習。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蘇頌護花神盾,知道他倆是親兄妹的不多,他時刻得以蘇頌正牌男友的身份為妹擋不要的爛魚。
他父母忙著度蜜月也不管兩兄妹的死活,典型的父母真愛,孩子意外。
哦,不,管死活了。出了那么大個事,他父母被急招回國。
而他吧,最愛做的一件事就是寵妹妹,往死里寵,這就造就蘇頌天不怕地不怕抽煙喝酒把妹子樣樣不通,只會把帥小魚兒收進池塘。幸好在這件事上她還知分寸,不然,他外甥得組成個足球隊了。
最終他還是找了個人給妹送了部手機去,他知道他妹的劣根,專門挑了一個長相俊俏的小學弟給她去送。
“請問你是季師哥的妹妹蘇頌嗎?”
蘇頌轉身,少年淡墨入畫,星辰不染,眉宇間隱匿陰郁,桃花眼觸不及底,堅挺的鼻梁,微泯的薄唇。
尤其是在路燈的照耀下,更加的虛無縹緲,不可方物。
劉耀文,也不是沒有比你好看的!
蘇頌咽口唾液,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有腹肌嗎?”
男孩臉頰發燙,往后退一步,季師兄也沒說有這樣的問題啊,不是說送下就可以直接走了嗎?
“那個…有!”
“我可以摸摸嗎?”未及男孩回答,蘇頌的魔爪已經附在男孩的腹肌上。
男孩:就他媽無語。
不遠處,怒不可遏的劉耀文眼前一片猩紅,恨不得上前把她拉開,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
蘇頌松開男孩,甜甜的道謝,頗有些疏離,“謝謝呦!”轉身往相反的方向漸行漸遠。
他那么偉岸耀眼,她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他。
但她的感情很吝奢,單戀之類的,她可能一輩子都做不到。
她時刻保持清醒,這次,她清醒的看著自己沉淪,亦清醒的將自己抽離。
地球是圓的不假,可你要是用走的怎么可能會與他重逢?你又不是王八,活不了那么多年。
劉耀文每天都在等待從窗戶外探進的的小腦袋,只是徒勞。他想去找她,可一想起她那么迅速的投入到下一個男人懷中,他就難受的要命。
是吃醋嗎?
他不知道。
但是他明確的知道,他對她有很強的占有欲。
“誒你說她為啥不來找她的手機!”
“啊?文哥,你在跟我說話嗎?”
劉耀文自己都不知道在跟誰說話,反正心里空落落的,煩躁得很。
經歷過那一晚,蘇頌更加張揚放肆,直接公開尋魚,她甚至在學校論壇上發帖:
最近魚位空虛,有意者班級姓名+聯系方式,我去找你!
據說,評論已經近萬。
再后來,他再也沒有聽到蘇頌的風花雪月,據說她轉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