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譎燈光調戲著盛滿拉菲的高足杯,曖昧的色調徜徉在觥籌交錯間,輕佻言語挑逗著耳鬢廝磨,銷魂的嬌喘埋沒在無盡的幽惑。
花哨的液體在杯中放浪形骸,坐在吧臺沿的女孩風髻露鬢,迷離眼神中的彷徨,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
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無數男人魂牽夢縈。
只是她渾身冷氣,識趣的男人都不會去碰這個尤物的霉頭。
可偏偏就有不怕死的!
“妹子,一個人啊,要不,玩玩?”
聞聲,蘇頌嘴角上揚勾勒詭異嘲弄,幽深如千年古譚的眸子彌漫瘴氣,眼底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嗜血之色,淚痣點綴眼角,俏媚著吞噬男子的沉淪。
“滾?!彼F在很不爽,但他肥頭大耳的,要是揍出油來,臟死。
“呦呵,小妹妹,脾氣不小啊,跟哥玩玩,我就放過你怎樣。”他完全沒看到蘇頌眼底的殺氣。
這人混道,還是高官的兒子,跟隨著一眾小弟,整天混跡各大娛樂場所,吃喝嫖賭,人稱驍哥,忌憚他的勢力,沒人敢上前去幫單薄的少女,只是在心中默默惋惜。
與此同時,坐在不遠處的一個男孩,正急匆匆的通風報信:文哥,蘇頌被調戲了,在赤焰酒吧。
蘇頌黑眸森冷凌冽到吞噬,那種眼神,就像是黑暗中,野獸鎖定了獵物,讓人毛骨悚然。
“當真要玩?”她嘴角始終勾著,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
男人要臉,縱使萬般害怕,他也不想丟了面子,再說他覺得一個小姑娘也成不了氣候,邊說:“放心,我會好好疼……啊!”鬼哭長嚎~
原來……
本就因心緒不寧,暴力因子在她體內嘶吼咆哮,似要充斥洗雪周身,男人實在聒噪,陰戾到達她忍耐極限。
攥緊的拳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直擊男人下頜,隨機騰身而起,空中旋身,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踹在男人身上,在他要解脫倒地的那一瞬間,她拽住胳膊,給他一華麗過肩摔,完美謝幕。
200斤的男人,就那樣,在空中劃出優美弧線后,重重墜地。
她凜然站在原地,像個嗜血的閻羅,肅殺的氣息彌漫空氣之中。
男人的小弟也坐不住了,不知從哪里弄來拖把桿,消防栓,甚至還有匕首,準備報仇,領頭的是剛剛打了一炮的黃毛。
“呵”,蔑視催生纏繞在嘴邊瀲滟野玫瑰似的笑,那壓抑到極致的眼眸泛起猩紅,殺意蠢蠢欲動,蠱惑著她的心,愈演愈烈。
眾人見勢不對,紛紛逃出酒吧,尚存一絲冷靜的玩客逃出后便報了警順便叫了救護車。
酒吧內,肅殺氣息肆意掠奪殘留的暖意。
殺手生來便知:進攻永遠是最好的放手。
她赤手空拳,招招致命,她在靠近吧臺的時候順起水果刀,一刀劃傷一人的手臂。
混道的人身手自然也不差,蘇頌視野死角處,一個人拿起棍子就往她的頭揮去。她天生靈敏,奈何避無可避,棍子只是砸在她的背部,愣是哼都沒哼,一個后旋踢作為回禮,踉蹌幾步穩住身形。
啊——
凄厲的聲音傳來,蘇頌順勢往后一閃,見是熟悉的黃毛,握刀的手迅猛的插進他的的胸膛,尖刀出肉時,鮮血濺了她一臉。
她舔舐嘴角的鮮血,看向倒在地上的孫子,蹲下,看向天蓬元帥,臉上浮現嗜血的獰笑,語氣惡劣道,“不是要玩嗎,怎么不起來玩啊,我還沒盡興吶!”
這一幕正好被著急忙慌趕來的耀文和警察收入眼底,不禁嘴角抽動。
“再不進來他就死了?!?
少女清冷的聲音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燈光雖暗,但是門口站著人她還是看得到的,只是,他,她沒想到。
警察把他們弄上警車,胸腔被扎了窟窿的黃毛被抬上救護車。原本該回警局的他們必須得更改路線,去醫院。
“你也需要跟著走一趟?!本旃鹿k的講。
“我得在這賠償,完事后,我直接去警局等你們。”清歌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擦拭干凈,露出白皙妖艷的臉龐。
到現在,警察都不敢相信,那些個混混竟然抵不過一個花樣少女,也不敢相信一個女孩子身上竟然能散發出那樣蝕骨的……殺氣。
警察的疑惑蘇頌誤解成質疑,她耐著性子保證道:“放心,我不會跑!”實在是擔心時間過久,車上那些人玷污警車的空氣,她在口袋里掏出身份證押給警察。
警察知道她誤會了,但,這也是多一分保障,也就收下了,上了警車,馳往醫院。
蘇頌完全忽略身后的耀文,徑直走過,卻被拉住手腕。
耀文也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見到血腥場面自然會怕,他聲線隱忍顫抖,“你受傷了嘛?”
“你怕我?”蘇頌轉而言他,別看她不動聲色,其實她內心慌得一匹。
耀文心里很亂,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去表達,可他的遲疑在蘇頌的眼中就是怕咯。
她嗤笑,沒有妖艷,只是自嘲。
也是咯,誰會不怕吶!
“放手。”她聲音極冷,手腕用力掙開禁錮,離他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