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虐死夫人后五爺后悔了
- 聞鶴
- 2013字
- 2022-02-10 12:21:18
后腦勺好疼......
意識漸漸回籠,她眼前一片黑,應該是在車上,還有些顛簸。
雙手被麻繩捆得死緊,估計被勒出了血痕,隨著汽車的顛簸一路摩擦,刺疼也剛好讓她混沌的大腦清醒過來。
光線漸漸明亮,原來剛才是在過隧道。
周圍的人也發現沈淳醒了,但沒人搭理她,只沉默坐著,眼神尖銳的掃過窗外,不放過一點風吹草動,一看就是專業的。
目的性太強了,沈淳感到無邊無際的惶恐和絕望將她籠罩。
開車的還是那個女司機,只是臉上沒有之前裝出來的神情,冷著一張臉。她被綁在后座,一左一右分別坐有一個男子,副駕駛上也有一個,沈淳看不見,但猜測是將自己迷暈過去那個。
車速很快,沈淳有些心慌,盡量蜷縮起身體,想保護腹中的胎兒。
她舔舔干澀的唇瓣,嗓子也難受得緊,骨氣勇氣虛弱地開口:“你們......要干什么......”
無人應答。
懷揣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她再次開口:“是褚清清派你們來的?她有沒有告訴你們我是誰,我是秦五爺秦顧的太太,無論你們——”
“沈淳,孤兒,秦夫人,懷著秦顧的孩子。”副駕駛的男子聲音低沉,內含幾分嘲諷之意,“夠了解你嗎,秦夫人。”
這下可以確定是沖著自己來的了,沈淳的一顆心狠狠提起懸在半中央,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么都無濟于事了,還不如保存體力想想辦法。
但直到車停在一個郊區富麗堂皇的會所前,沈淳也沒想出辦法。
她被半拖拽著帶到室內,一個豪華的大床房,里頭擺著幾臺攝像機,鏡頭無一例外正對著那被搞得凌亂的床。
“你們要干什么......”
再笨也能察覺出他們的意味了,沈淳嚇得淚水瞬間沖出眼眶,手臂明明重得幾乎抬不起來還強撐著下床,不出意外摔倒在地。
沒人理她,甚至沒人看她一眼,像料定她跑不出去,門也不鎖任由她往外爬。
“人來了?”副駕駛,不,迷暈沈淳的男子似乎是他們的頭頭,對著其余三人道。
女司機頷首回應:“到了。”
“帶進來吧,”那男子垂首看著抽泣著要爬到門口的沈淳,眼里毫無波動,“給她打一針。”
沈淳被那兩個男子拽起來重新丟到大床上,她涕泗橫流,不要命一般瘋狂掙扎,手腕被狠狠擒住,血管像要被捏爆,她崩潰大哭著,祈求獲得這些人最后的一絲憐憫。
可是沒人在意,就連那個女司機也沒看她,只是拿起一個銀色盒子中包裝得細致的針管,吸入液體,針尖直直逼近沈淳。
“我求求你......”沈淳不停搖頭,雙腿胡亂踢,“不要不要不要——”
“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女人冷聲,一手將她的腦袋摁進柔軟的被褥,一手快準狠將針扎進了沈淳的手臂。
萬籟俱寂。
不知道注射的是什么藥物,沈淳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渾身完全失去力氣,像渾身上下只有腦袋能運轉,連嘴唇都動彈不得。
女子向外招手,進來幾個裸著身子的男人,嘴角都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不要!
沈淳瞪大雙眼,淚水順著她的臉頰啪嗒啪嗒的掉在床鋪上,暈開一片深色,玷污了這干凈的床鋪。
可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三個男人逼近,近乎折磨一般一點點脫下她的外套,再是里頭的貼身衣物,只留下內,衣。那幾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遭游走,又揉又掐,弄得她全身青紫,又開始脫她的褲子。
她要被毀了。
沈淳第一次離絕望這么近,她甚至開始后悔為什么胃癌不能讓她死在得知檢查結果的那一瞬間。
最后的一層保護也被褪去。
秦顧,你會來救我嗎。
她的淚水似乎干涸了,盛滿恐懼和憤怒的眼眸一片死水,渾身軟得一點力氣也沒有。
沒人能救她,也沒人會就她。
沈淳終于意識到,她與這個世界沒有一絲聯系,最后的聯系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她就這樣睜著眼,看著閃光燈此起彼伏,她被三個男人摟在懷里做出各種惡心不堪的姿態,她的手被人捏住掛在其中一個的脖子上,看上去二人親密無間,根本不像是被脅迫。
閃光燈停了,女司機看了一眼照片,點點頭吐出一句叫沈淳目眥盡裂的話:“隨你們了,完事以后記得把孩子弄掉再走。”
不!!!
沈淳無比崩潰,她恨不得咬下這些人的肉來,恨不得和他們拼命,恨不得從陽臺跳下去。她甚至在想,自己剛剛為什么不跳,為什么要給這些人折辱她的機會。
她本來就活不長,孩子是她最后的希望,為什么這些人這么殘忍?!
現實是她什么也做不了,眼睜睜看著其中一個男人拿著根木棍,笑得罪惡:“直接捅掉最省事兒,還能以防后患,相信雇主會開心。”
沈淳幾乎硬生生氣得暈厥。
她眼前發白,一幕幕都是自己這枯萎干涸的一生。
或許這個孩子就不該存在,是自己給了這孩子生命,又狠狠地剝奪了孩子出生的權利,自己本就該死。
就在木棍逼近的時候,那離開的女司機突然又沖回來,聲音冷靜而洪亮:“停手。”
“上面發話了,孩子留著,你們可以走了。”她瞟了一眼狼狽不堪的沈淳,沈淳臉上還有好幾個巴掌印,脖子上也都是掐痕,“后續安排還是按之前的來。”
人走干凈了。
他們走之前,還有人嗤笑一聲將沈淳的衣服丟在她臉上,把她丑陋紅腫的臉遮住,叫她呼吸不過來。身體還光在外面冷得發抖,臉卻火辣辣的。
沈淳就這么倒在床上,赤,裸又骯臟。
她想哭,可眼睛干澀刺痛,一滴淚也出不來了。
孩子保住了,然后呢?
那些人,不,幾乎可以確定是褚清清找來的人。原本就是沖孩子來的,現在突然放過自己,必不可能是因為所謂的仁慈,只能是又更可怕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