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樊肆直接打斷了她,黎喃頓時停了下來。
樊肆的眼眸不帶笑了,帶著幾分慍怒,沒一會兒,那點慍怒消失了。
黎喃琢磨不清他此時此刻的想法。
“怎么了?”
她只能這樣問。
樊肆一直盯著黎喃,半晌才開口,“那我親了你,你又作何想?”
黎喃:“……”
什么問題這樣!
黎喃的耳垂微紅,“師父,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先走了,改天再說。”
她剛轉(zhuǎn)個身,便聽見后邊幽幽的問了一句,“不是你說好好談的嗎?”
黎喃裝作沒聽見,加快步伐走出了偏殿。
這徒弟當?shù)模媸窃桨l(fā)有危險了。
……
魔尊自那一晚消失后,黎喃接連好幾天都沒有見過他,也沒有主動去找過樊肆。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直到——
午后剛睡醒,黎喃正在自個兒的宮殿外伸懶腰,魔界有一點特別好。
就是這個手下并不是隨處可見,而是隨時召喚。
可以召喚這些魔界手下的媒介,就是黎喃手中的玉月掛墜了。
這些天,她比較修身養(yǎng)性,無事之時就在殿外的搖椅上看看書。
今日,黎喃照常看書,沒成想,突然刮起一陣風(fēng),吹得滿地枯葉落花飄舞,亂了黎喃的眼,所以她直接閉上了。
待感覺到風(fēng)停了之后,她才睜開眼睛,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頭間,她看見了站在搖椅旁的師祖。
黎喃:“……?”
她放下書坐起身來,一只手搓了搓眼睛,發(fā)現(xiàn)師祖還是站在那兒。
“師祖?你怎么會在——”
樊明坦略抬手,又沖黎喃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我此次前來是想跟你說關(guān)于沾心鈴的事,它的封印得集齊六人之力,這六人分別是你、樊肆、悅月、我、蘭舟和傅妖。”
“蘭舟你們已經(jīng)見過了,在人界,而傅妖在妖界,現(xiàn)下沾心鈴在魔尊手里,待你們持有它時,可以先來仙界找我給沾心鈴解開一層封印。”
“這些話我只跟你說,身為魔界公主,該怎么在魔尊面前保下樊肆和悅月的性命,就要看你的了。”
樊明坦一頓輸出,黎喃都懵了,她張了張嘴,內(nèi)心有無數(shù)個疑問,但是不待她說出口,又刮起了一陣風(fēng)。
待風(fēng)靜下來,哪里還有師祖的身影。
黎喃的右手抬起,拍了拍自己的腦瓜子。
“這都什么事啊?”
真的給她整不會了。
師祖的那一番話……
難道說,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所以才會放心地叫她和樊肆二人來魔界救悅月。
可是……
為什么她會是沾心鈴的解印人之一呢?
黎喃感覺自己的腦子實在是不夠用了。
罷了!一步一步來吧。
現(xiàn)下,先是保下樊肆和悅月的性命。
這其實不用想什么法子,坦白就是最好的辦法。
黎喃不知道師祖怎么會知道那么多事情的。
因為晚上的時候,幾天不見人影的魔尊回來了。
她可以有理由懷疑,樊明坦就是知道夜梵天今晚回來,所以就馬馬來找她了。
夜梵天坐在主座上,黎喃依然是在下方的位置。
她聽見魔王哥說,“將那小子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