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線,顧離殤先向李弘弈,洛芙行禮。
李弘弈笑著,說“舅父怎須多禮,應是外甥向舅父行禮才是。”
客套了一下便進來軍營,瑾鈺要進去時被顧離殤叫住“劉家的丫頭,過來我問你。”
瑾鈺走過去,說“顧元帥……”
顧離殤抬手打斷了她說話,說“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叫我顧伯伯吧,外面冷,我們進去說吧。”
……
“這么多年不見,都這么大了,記得最后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也才十一歲。”
“顧伯伯,我知道您有事要說,不必客套了有什么事就說吧。”
顧離殤大笑出來,說“果然是劉家的女兒,那我說了。”他凝住臉上的笑容,說“驃騎將軍是怎么死的?”
瑾鈺頓了一下,說“他們說哥哥與西州通敵還殺了吳王殿下……”她抬頭看著顧離殤,說“顧伯伯了解我哥哥的,他不會這么做。”
“是啊,他確實不會這么做,我還想問,皇后怎么了?為什么會被打入冷宮。”
“不知道,只聽殿下說母后應殘害宮中皇嗣才被打入冷宮的。”瑾鈺起身,說“顧伯伯,如果沒什么事的話瑾鈺就先行告退了。”
“看來殿下是不太喜歡你啊。”
瑾鈺愣在原地,扭過頭看著顧離殤,是“顧伯伯何出此言?”
顧離殤起身抓起瑾鈺的手,袖子滑落所有的鞭痕和淤青出現,瑾鈺掙開顧離殤的手有些生氣的說“顧伯伯,這種事情是我和殿下的事。”
“那你是怎么嫁給他的?不會是你哥哥貪圖榮華富貴就把你塞給太子做小老婆吧?”
“不,哥哥收服丹蚩立下大功,作為賞賜陛下就讓我嫁給太子殿下。”
“賞賜?”顧離殤嗤笑,說“這怕不是懲罰吧?”他又說“那你當時愿意嗎?還是說你喜歡他嗎?”
瑾鈺笑了,說“顧伯伯,您這問題問得好笑,我都已經是殿下的女人了,喜不喜歡什么的有必要嗎?”
“也對,真是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瑾鈺起身,說“顧伯伯,瑾鈺就先行告退了。”
……
洛芙“瑾鈺,剛才顧元帥喚你去干什么了那么久。”
“沒什么,”瑾鈺俯下頭摸著肚子,說“問了一些我不高興的事,”她靠著洛芙的肩膀,說“他問了我母后的事,你說他會不會覺得是我害了母后啊?姐姐我挺害怕的。”
洛芙輕輕拍了拍瑾鈺的手臂“別怕別怕,你是太子側妃,他拿你怎么樣嘛。”
“但是他位高權重,殿下還要敬他三分,我算什么嘛……”
“不會有事的啦,哎呀,要當娘的人就時常擔心受怕的。”
“姐姐也要上戰場嗎?”瑾鈺抬起頭看著洛芙,見洛芙點頭,她問“上戰場是男人們的事姐姐為什么還要去?”
“誰說上戰場是男人們的事?誰說女子不如男?我只是想證明就算沒有男人,我們也能活得很好。”
瑾鈺笑著,挽著洛芙的手說“巾幗不讓須眉啊,姐姐如果你是男人的話我都想嫁給你。”
洛芙順著瑾鈺的劉海,說“你這么漂亮,這么好,要我男的我也娶你。”
夜晚
湖面很靜很靜,偶爾微風拂過。
微風拂過赫連鋮的臉龐,感覺到后面有人他把劍轉身。
一個女人,臉上遮著面紗,赫連鋮知道是誰,他又轉過身,說“湖面冷,別著涼了。”
瑾鈺掀開面紗,吹著風,說“這風我倒不覺得冷,道覺得舒服。”她看著赫連鋮的后背,說“連鋮,還記得當年,就在這湖邊……”
“怎么可能不知道。”
當年……
兩人攜手在這湖邊吹風,看著天空的明月和湖面上的倒映,赫連鋮指著明月和陪伴的云,笑著說“阿鈺,你就是天上的那輪月,我就是你身邊的云,你看啊,不管在哪我都要一直陪著你。”
“那我也一樣,要一直陪著你。”
赫連鋮轉身一把抱起瑾鈺,他抬頭看著瑾鈺笑著說“等我娶你,我要你成為我西州最美的新娘!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瑾鈺俯下頭,親了一下赫連鋮的薄唇,說“好啊,我等你娶我,你可不要食言。”
……
瑾鈺抬頭看著空中那輪明月,那片云,說“到最后是我食言了……”她伸手握住赫連鋮的手。
赫連鋮輕輕推著瑾鈺的手臂,瑾鈺的手顫了一下便松開了手,說“對,對不起……”
赫連鋮有些詫異,明明剛才自己沒用力,但是瑾鈺卻好像很疼。
“你的手怎么了?為什么我輕輕一碰你就覺得疼?”
“沒什么,不小心燙到了而已。”
赫連鋮心疼極了,走上前去,說“怎么會燙到,疼不疼?我看看。”
“無礙。”瑾鈺把手藏在身后“已經不疼了,不用擔心。”
“過來我看看。”
“都說了無礙,不用看了。”
赫連鋮有些生氣,到底是什么事瑾鈺要瞞著他,他朝瑾鈺吼“過來!”
瑾鈺被嚇了一跳,她咬緊了下唇,往后退一步時絆到腳后跟的石頭。
身體失重要摔倒時,赫連鋮沖過去,手托住瑾鈺的腰把她抱到懷里。
瑾鈺被嚇得不輕,身體不斷的發抖,赫連鋮抱住她發抖的身體“別怕,有我在。”他扶著瑾鈺讓她坐到一塊比較方的大石塊上。
赫連鋮看著驚魂未定的瑾鈺,輕輕擦掉她額頭上的冷汗,說“別怕別怕,沒事了阿鈺。”
“我剛才好像聽到孩子在哭……我想到我如果摔下去,我……”瑾鈺嚇得語無倫次,她抱住肚子,很怕失去她腹中的孩子。
“我接住你了,別怕啊。”
瑾鈺拉著赫連鋮的手讓他的手貼著自己的肚子“李弘弈沒碰過我,這是你和我的孩子,你摸摸看他在動。”
赫連鋮難以置信,他隔著瑾鈺的肚皮摸著孩子貼在上面的小手“這是……我的?嗎……”
瑾鈺笑著點頭“是啊,我還能騙你不成?”
“不管屬輸贏,這場戰打完你必須和我走!我要保護你和孩子。”
“好,我和你走……”
……
阿欣在李弘弈面前說了瑾鈺和赫連鋮幽會之事。
李弘弈捏碎了杯子冷笑道“真厲害啊,哼,真是好不見棺材不落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