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取通知書來之前,方慈悲早動身去了曲江打工,他家里的條件他是知道的,他想趁著假期掙點錢,緩和自己上大學后的財務緊張,在那個手機還沒普及的年代,離開了校園見許涼是很難的。
許涼的QQ號家里的電話方慈悲是有的,奈何他對網絡所知甚少,他的運氣倒是不錯,拿著一堆證書也終于找到一個教小學生寫毛筆字的工作,工資只有500塊,方慈悲很知足也很有信心能夠勝任這份工作。
一天四個小時,上下午各兩個小時,周末休息一天,空閑的時間很是空閑,所以方慈悲想到了許涼。
那天天色很差,是個周末,方慈悲找了個電話亭給許涼打了電話,電話是許涼的爸爸接的,方慈悲報了自己的姓名,許涼很高興的搶過過去,兩個人約到了市人民公園。
那時候的公園還是收費的,許涼從兜里掏出大把零錢,湊了2塊,兩個人才進了去,在那悠長的公園小路上,只有許涼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多半是她在家和她爸爸的諸多不愉快,方慈悲沒有說太多,只是一路這么聽著。
天氣出奇的悶熱,方慈悲在汽水攤買了涼茶,兩個人用吸管喝著,那時候的涼茶瓶子是需要回收的,許涼對涼茶的口味不是很滿意,可能曲江的天氣的緣故,因為那就是許涼平時喝的,許涼說她喜歡薄荷、川貝母的味道,許涼說她很想開一家涼茶店,自己搞個配方,就叫自己家的涼茶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方慈悲說了自己的近況,希望每一個周末都可以和許涼來公園,許涼不假思索答應了,可能她的爸爸真如她所說,她不希望老在家里呆著。
湖里的呼救聲打破了二人的美好時光,方慈悲沒有多想,將脖子上那串佛珠從懷里扯出來,摘下來掛在許涼的脖子上,登掉老布鞋跳進去救人,很多會水的都參與了救人,方慈悲和其他幾人將人拖上游船,那人也是曲江一中的學生,為了慶祝考上大學和同學們來游園的,卻不想玩水掉了進去。
方慈悲上了岸,許涼呆呆站在那里,是那么漂亮。
方慈悲將佛珠摘了掛在自己脖子上,說道:“我們走吧”,許涼愣了一下跟了上去。
許涼不曾想那佛珠掛在自己身上后,大腦是如何的空白,仿佛聆聽佛旨的沙彌那樣的木訥,又或者是一種別樣的醍醐灌頂。
許涼早早知道那佛珠對于方慈悲的重要,也曾開玩笑的討要,方慈悲不曾對任何東西有過計較,只要是許涼要的,她總是想辦法,許涼說方慈悲會是她第二個最好的哥們,方慈悲不去想這些,也不曾想為什么會是第二個。
短短的時光讓所有人都在珍惜,方慈悲想去表達自己的心,但她知道許涼是多么的優秀,卻忽略了他會更加優秀,所以他在這條道路上錯過了很多很多,他不曾后悔,可能他的字典里從沒有這些詞語。
接近開學的最后一個周末,方慈悲想用一首詩去表達他對許涼的愛慕,他喜歡“日日思妾可見妾”,不曾想那有情之人的隔江相思,他更幻想許涼挽著一身和尚的裝扮的自己走進省大的大門,方慈悲徹底的淪陷了。
可是!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