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凝被她最恨的男人,她的爹給關在梅莊,一步也是走動不得,她不知道,這個惡魔,是什么時候盯上她的!為什么會在她的地方出現還把,還把肖寒給殺了,并不給他留下一個全尸!
“小姐,你還是吃點東西吧!你這樣不行呢!”南宮凝的小丫頭,小心的捧著食物,看著一天都不肯吃東西的小姐,小臉上寫滿了擔心,小姐只要一遇到盟主,定是大大的鬧上一場,再好好的發幾通脾氣,這次,似乎更嚴重了些,盟主他,他把小姐最心愛的人,給殺了,還勒令小姐不準再出梅莊一步,這,這可怎么得了?
南宮凝美麗的眸子一沉,手里把玩的鞭子,“呼”一下把小丫頭手里的托盤給砸飛了:“他不是不喜歡我么?他什么都人可以殺,我也不例外!死就死,我還怕他不成么?滾,都給我滾!滾出去!”
小丫頭嚇了一跳,所幸自己的手沒有受傷,忙蹲下身子,收拾著掉在地上的飯菜,南宮凝猶在氣頭上:“你收什么收!滾出去!我什么人都不想看到!滾哪!滾呀!”
小丫頭抬頭看見小姐橫眉豎目,怒氣沖天的瞪著自己,哪里還敢再收這些東西,只得快快的出了小姐的房門,心里卻對小姐是無限的擔憂,小姐沒事吧,很久沒有看到她這樣的大怒了,盟主也真是的,把小姐關在這里,小姐的牛脾氣盟主還不知道么?唉,看來,這父女倆,真的是沒得救了。
南宮凝在小丫頭走后,狂氣大發,揮起鞭子,對著屋里就是一陣的猛抽,拼命的使出自己的全力,也不管這房間是不是她精心布置,里面的東西都是她心愛之物,能毀了去的,通通逃不掉她手里的鞭子。
“嗚,肖寒,你在哪里?你在哪里?為什么,為什么他要這樣對你?你又為什么這樣對我?我哪里不如你那個林夢溪了?你就這樣對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呀!我哪里不如她了?”南宮凝打得累了,趴在床上,任由自己的淚水狂流,自己不就是喜歡他么,哪里錯了?還有自己稱之為爹的那個人,為什么要這樣對他?對自己?自己不是他親生的么?
南宮凝哭得累了,昏昏的倒在床上,卻也沒睡著,淚無聲的流著,一天沒吃東西的她,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她滿腦里都是肖寒,都是恨,對她爹深深的恨!她恨不能,離開這里,恨不能,自己跟著肖寒一起去了,可是,她不能,她不能!
而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南宮凝還在為肖寒傷心,難過,大發脾氣的時候,在梅莊的崖邊,霞光聚攏,那奇異的光芒,照耀著整個崖邊,竟像是天上有仙人下凡一般;細細看去,卻不是什么仙人,只見一個朦朧的身影,漸漸的清晰起來,慢慢的,霞光褪去,此人的全貌現了出來。
那挺拔的身姿,那輪廓分明的五官,不是被南宮逸天五馬分尸了的肖寒是誰?
肖寒赤著身子,一身結實而誘人的肌肉露在空氣之中,他目光烱烱,雙唇緊閉,兩只手捏成斗大的團子,卻是鐵團子;恨恨的看著梅園,眼底噴出的火,似要把這梅園燒成灰燼才甘心;
此時所有的奇異之像已全褪去,天空里只剩下了一片暗無邊際的黑暗,他只是看著梅園的方向,卻不挪步,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少頃,他突然低下頭,輕聲的說起話來:“謝謝你。不然,我此時不會在這里。”
他的身邊是一個人也無,他這是在向誰說話?接著他又說到:“我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是我一生都想象不到的;如今我要何去何從才好?她會不會放了她?她在哪里?在哪里?我在到哪里才找得到他?”
他身邊確實是空無一人,難道他精神失常,或是已成了鬼,在和其他的鬼聊天么?其實不然,他并沒有死,現在的他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一個正常的,健康的人。
他只不過是在與他身體里的一個人說話,一個老者,住在他身體里的老者。他不知道這個老者竟有這么大的力量,不但可以在他們身體里與他共存,而且,還在最關鍵的時候,讓他逃過一死,安然的活到現在。
“呵呵,兒女情長!你就是這樣的沒出息嗎?我現在救得了你一次,難道還救得了你第二次?凡事若不是靠著自己,你早晚有一天,還會落得像你身上之衣的下場!”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回答著肖寒,也許,只有肖寒才聽得到這個聲音吧!因為,這個聲音并不是在其他地方響起,而是,在他,肖寒的體內與他對著話!
肖寒對老者的救命之恩是感激不盡,南宮盟主對自己下的這個狠手,說明他認識自己,甚至,還有些害怕自己;他這么想致自己于死地,只怕,與自己的深仇大恨,脫不了干系吧!
肖寒冷峻的眼,瞇了起來,再次抬頭,死死的盯著梅園,他在里面的回憶實在是太不好了,他不但先在那里差點兒失去性命,他最心愛的女人,林夢溪,也不知所蹤;自己更是被那個道貌岸然的盟主,痛下殺手,自己死了還不算,還要五馬分尸!
“你恨么?”那肖寒體內的聲音,帶著著些玩味,還帶著些戲謔,蒼老的聲音,表明他是一個老者,卻不知,與肖寒有什么樣的緣份!而從他的語氣里,聽不出來,他的意思。
肖寒瞇了瞇眸,舒開捏緊的拳,嘆了一口氣:“恨,我怎能不恨!如今看來,這南宮一家,就是我的死敵了!可惜我,我卻是不能報我家里的這個血海深仇!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我,我還有臉活著么!我也不能面對我枉死的家人!”
肖寒說著,竟有些傷感起來,他太沒用了,再這樣下去,他不但是報不了仇,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老者的聲音里,多了些同情:“唉,你也是個可憐人,你就沒想過,你要怎么樣改變這樣的現實嗎?”
肖寒赤祼著的身體,此時冒著熱汗,雖是在黑暗之中,卻能感覺得到他身子的顫抖,他現在的心情,是五味俱雜,雖然,在老者的幫助下,南宮盟主殺的,分尸的,并不是真的自己,而是自己的衣服,但他,還是能感覺得到那痛意,那深深的痛意,這種痛,直直的痛入到他的心里面,南宮盟主,你一定與我家人的慘死,脫不了干系!
“我恨,可是,我要怎么辦才好?現在的我,要怎么辦?夢兒還找不到了,生死未知;我不知道我的滅門仇人是誰,我感覺可能是南宮逸天,可是,我卻沒有證據,我想去把夢兒找回來,可是,我卻不知道她在哪里!”肖寒的語氣里,帶著無限的悲傷,他太無能了,像他這樣的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老者突然輕哼一聲,“你就這樣要廢了你自己嗎?看來我看錯人了,也救錯人了!早知道你是這樣沒用的樣子,我還救你做什么!一點兒志氣都沒有!”
肖寒心底又是一陣痛:“前輩,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我恨不得,現在就燒了梅園,把夢兒找出來;我也想找出真兇,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可是前輩,你教教我,我要怎么做才好?我要怎么做,才能做到這一切?”
老者似乎平息了怒氣,聲音放緩了:“小子,算你醒悟快;你覺得你現在的身手,能做到你想做的么?”
肖寒低下頭,“不能。”
“哈哈哈,你現在不能,不代表你以后不能!你看看你的身后!”老者突然又大笑了起來,不過笑聲卻是不那么可怕,卻是讓肖寒有放心之感,不知道為什么,老者雖是在他的體內,卻是給了他無限的安心之感,他從來沒有這樣的他身信任一個人,不,他不是人,不管他是什么,總之,他信他。
肖寒依言,回頭去看身后,卻只見一片夜色,卻是什么都看不到。
“前輩,我什么都沒看到。”肖寒老老實實的說到,他確實是什么都看不見,在他出現的時候,是老者幫他從無盡的幻影里出現的,當時,情況危急,南宮逸天一掌拍下,眼見著避無可避,肖寒只得受死,哪知體內這個老者,使出無上力量,把自己真身遁了起來,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幻化成自己樣子,受了南宮一掌,他不知道,老者竟有這么大的力量,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在武功絕頂的南宮面前救下自己;
“你再仔細看看。”老者換上不容質疑的聲音,肖寒只得仔細的看著這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慢慢的,他似乎看到了東西,也許是他太專注了,也許是他適應了這黑暗,總之,他看到了身邊隱隱露出來的東西,再定睛看看,只見身后露出的,是一塊比磨盤還要大些兒的石頭,離他只有一丈遠;
“前輩,我看到了,我看到一塊巨石在我身后。”肖寒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能在這樣黑的地方,看得清一丈遠的東西,除了那塊石頭,他還能看清石頭周圍的東西,這是怎么回事?不過,他現在想明白的是,老前輩叫他看后面,有何用意?
“看到了是嗎?你試試看,你能不能,把那塊石頭,就一招,給打得粉碎?”老者的話聽起來并不是在開玩笑,肖寒不由皺了下眉,一招把那塊大石頭給打得粉碎?他現在有那個有耐么?且不說他只是勉強看清那石頭所在位置,他再遠一些,是什么都看不到,若是自己的能力做不到,那石頭反彈過來,自己又要怎么辦?
可是,老者的話,他不會不聽,他只得運氣全身,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向那石頭劈去。
“砰!”石頭只是發出了一聲悶響,掉落了一些兒石屑兒而已;肖寒帶著羞愧,低下頭;他已經盡力了,那是,那么大的一塊石頭,他哪里能在一招之內把它給粉碎了?
“前輩,我,我不做不到。”肖寒赤著的身子,冒著霧氣,他運氣周笛,身子像火一樣的熱。熱血充滿他的全身,不僅是因為運功,更是因為他激動,他太無用了!
老者卻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呵呵,我都看到了,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力量不夠,你不能做到?還有,你只是勉強看得到石頭所在,還有石頭周圍一點點?卻再也看不清其他的地方?”
“是的,前輩。”肖寒不知道老者是什么意思,自己在這黑暗之中,能看得見這些,已是非常的勉強了,難道,這老者還能看清整個黑夜嗎?
老者好像看透了肖寒的心思,呵呵一笑:“沒錯,我能看清這黑夜所有的一切,而且,我也能一招就把這塊小石頭給毀了,你信么?”
他怎么能不信?若是不信,他也不會聽他的:“前輩,我信,請前輩示下。”肖寒端正態度,求著老者,其實,就算他不求,老者不也是來幫他的么?
老者嚴肅了起來:“小子,你是一個可造之材,可惜兒女情長,誤了你的前程,你身負著滅門之恨,你是難得一見的,繼承,呃,你必成材,你看著,我借你身體一用。”
隨即,肖寒只覺身子一暖,頭腦仍是自己的,身體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有著無窮的力量,頭腦雖是清醒著,卻不能指揮自己的身體,眼睛看著,心感受著,只見自己的這個身體,全身凝著巨大的,無窮的力量,突然猛的一下爆發了,他看著自己的身體,突然幻化出了一把幾乎肉眼看不到的刀,向那塊石頭飛去;而刀身在空氣里發出的聲響,竟是因為速度太快,而產生的“嗚嗚”聲。
只是一念間,那塊石頭,已化成了一堆的粉末。
肖寒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