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遺物
- 田園當家小姐姐
- 甜甜紫涵
- 2299字
- 2022-04-26 20:18:14
三月尷尬地朝孟鷺鷺笑道:“請嬸子見諒,暖暖這兩日累得狠了,所有有點兒精神不振的。”
孟鷺鷺嗔怪地看著三月:“嬸子知道,她這是不高興我來呢,你這次生病,確實是惠兒的錯,不過我已經罰了她在家中禁足,還讓她抄了10遍心經,請求佛祖保祐你早日康復。”
原主都讓你女兒害死了,還只是罰了她關禁足,也不說上門來道個歉什么的,還說抄什么心經,關在你自已家里鬼知道她在做什么。
三月一臉可愛狀地盯著孟鷺鷺:“嬸子誤會了,暖暖才不會如此小氣的,再說紫豌還小呢,哪里會惡毒到想害死自家堂姐了,肯定是陳婆子不是個好的,一個下人竟然敢跟主子動手。唉,想來嬸子肯定重重地罰了她吧?不然別人聽了定會笑話的。”
陳婆子一個下人竟然如此囂張地敢把原主推下水,拿主子紫鷺沒辦法,難道還不能為難一個下人?這也算是三月為原主報個小仇。
孟鷺鷺額角青筋直跳。三月又一臉天真地道,“嬸子教訓她了嗎?”
孟鷺鷺是生氣了,這次情緒沒能很好地掩飾:“唉,你這孩子還操心這些做什么,對于不規矩的下人,嬸子一定不會輕饒的,只是這幾天嬸子家中來了客人,再加上又擔心三月的病情,所以還沒得及處置她。”
這小丫頭落水后脾氣竟變了很多,不再像是原來那樣好說話的樣子,不只想打殺了陳婆子那老家伙,還想害自己女兒背上殘害手足的名聲。
三月像失言一般掩住嘴:“啊,原來這幾天嬸子一直沒來看三月,是因為家里來了客人了呀。那今日嬸子有空過來,是不是客人已經走了?想來還是客人重要些,反正三月也沒什么事,死不了的。啊,三月該打,不該如此說話的。”
想不明白三房對原主一家到底有什么企圖,三月只好無恥地裝天真了:“那么,現在嬸子想必有空罰陳婆子了吧?唉,真不知嬸子想要怎么處置她呢,像她這么沒有尊卑的人,留在小豌身邊,將來小豌的名聲可不怎么好呀。雖然她是嬸子身邊的老人了,可是為了小豌,嬸子可別舍不得處置她呀。”
孟鷺鷺掩住神情里一絲惡毒,有點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丫頭,怎么多心起來了,嬸子怎么會是這樣的人,陳婆子以下犯上,等嬸子今日回去后,就會重重地打她三十板子,然后把她攆到鄉下田莊去做粗活,為你出了這口氣,看誰以后還敢小瞧你。”
給這丫頭幾句話一說,竟然折了陳婆子這個好手,要不是因為東西還沒找到,老娘早就不陪這死丫頭在這里墨跡了,不過她也逍遙不了多久了。孟鷺鷺腹誹,隨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對一個穿著碧衣的大眼睛丫頭使了個眼色:“香菊,你快去廚房看看二娘子,怎的忙了這么久,還不快去幫忙。”
三月將她眼色看了個正著,看來這家人果然有問題。
孟鷺鷺原是莫令鉉同窗之女,20年前嫁進三房,轉年就生了長子莫之適。之后又生兩女一子,就是十七歲的莫紫蘇、十一歲的莫紫豌跟八歲的莫之連。不但能生,還孝順公公,還把家里打點的妥妥貼貼的,因此在西城是有名的賢婦。
但三月如今才不會相信她是什么賢婦,笑面虎還差不多。
現在只能希望以后少與這親的人打交道了,何況三房還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呢,想想出事前莫紫豌的那番話,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好的,太太。”香菊對孟鷺鷺行了一禮后,走出了門。
三月對孟鷺鷺道:“嬸子,您不用如此著急,想是暖暖年小,所以做事慢了點,勞您再等等。”
她有點兒擔心暖暖的暴脾氣。
孟鷺鷺額角青筋又忍不住跳了跳,這個死丫頭講話真是難聽:“看你這丫頭說的,也是嬸子看你醒了,一時高興光顧著跟你說話了,沒有想起讓香菊去幫忙。香菊這丫頭也真是的,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還要主人吩咐才會去做事。”
孟鷺鷺看看三月手里的書,又揚起一付笑臉:“三月這是看得什么書呢?生病了還如此好學,不過你在病中就不要如此勞神了,要是像大哥似的,操勞過度留下病根就不好了。”轉了轉眼睛,“你看,你大叔伯年紀輕輕就去世了,留下暖暖一個人,雖說有你們照顧她,但她將來始終是要嫁人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為暖暖留下點子嫁妝什么的,也免得她將來嫁去夫家受欺負。”
三月突然反應過來了:這小半年來,孟鷺鷺每次上門,都帶了下人說是幫忙做些活計,但卻像是在不著痕跡地翻找東西,難道三房的目的是為了這個。
“大叔伯去世時確實放心不下暖暖妹,倒也留下了些東西,只是……”她故作為難。
孟鷺鷺一臉緊張:“什么?”
想到原主大叔伯留的東西幾件手飾一直在暖暖的房間里擺著,三房也進出了她房間好幾次,但卻一直沒有人動過,想來三房的目標該不是那些東西,于是三月低下頭有點兒羞澀地道:“只是,大叔伯在外多年,但一直沒什么積蓄,為暖暖留的東西也只是幾件不值錢的手飾,想來他日暖暖出嫁時,還需要嬸子您憐憫,多添幾件好東西。”眼角的余光一直盯著孟鷺鷺。
孟鷺鷺脫口而出:“只是手飾,難道沒有留下些書畫什么的?”
三月滿臉奇怪:“就是手飾而已。嬸子怎么會覺得大叔伯留的東西是書畫呢?”
所以說三房找的該是書畫,可是究竟是什么樣的書畫呀?
孟鷺鷺忙掩飾道:“啊,嬸子是想著大哥畢竟是讀書人,想來也會為女兒留下些書畫以作紀念的。”
三月垂下眼:“雖說大叔伯是讀書人,但是大叔伯曾說過他的畫技不是很好,難登大雅之堂,所以不敢留著讓外人看到笑話。”
孟鷺鷺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大哥也真是太過謙虛了,再說自家人怎么會嫌棄自家人的畫難看呢,嘻嘻!”
三月也不想再跟孟鷺鷺虛以委蛇了,于是故意做出一幅疲倦的樣子,又咳了兩聲,滿臉不好意思的道:“嬸子,不好意思,我風寒還沒有痊愈,真是不該見到您就一時高興得忘了,也不知有沒有讓您過了病氣。您不會不高興吧?”
孟鷺鷺的臉色頓時就有點兒不好了,強笑著說道,“怎么會呢,只是你這孩子不舒服,怎么不早說呢,不然嬸子也不會拉著你說半天話了。看你臉色不大好的樣子,嬸子就不打擾你養病了,等過得幾日,你病好了,嬸子再來看你。”
說著招呼剩下的丫環像是逃一般的快步離開了三月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