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除了李秋冉,都感覺徐崢是在講故事。
若不是場景不對,估計都得把這真當(dāng)成故事了。
哪有尸體保存上千年不壞,見了光之后秒秒間冒出大量黑煙就腐爛的。
除了電視劇,誰敢這么拍。
倒是那個包工頭多少有點兒良心,給了五萬,這基本是一個底層打工仔一年的收入。
不少了!
若換一個心黑的,就徐崢這種當(dāng)時沒檢查出毛病的,給個千把塊醫(yī)藥費就不錯了。
至于以后如何,那是以后的事兒了,現(xiàn)在誰知道。
“是不是真和這事兒有關(guān)?”
講述完徐崢期待地問道。
能活著,誰也不想死。
他有已老待養(yǎng)的父母,有溫柔顧家的妻子,有可愛的女兒。
等死,只是無奈。
李秋冉眉頭皺著:“現(xiàn)在不能確定,要測試一下才知道。”
李秋冉對吳波揮了揮手,吳波趕緊把小挎包拿了過來。
里面裝著提前準(zhǔn)備的東西,毛筆、朱砂、酒、黃紙,以及一些其他小玩意兒。
妥妥的神棍一套。
張乾坤等人趕緊上來幫忙,裁紙的裁紙,研磨的研磨,好生伺候著。
至于李秋冉本人,從徐崢頭上剪下一小撮頭發(fā),用火點燃成灰。
又取了徐崢的指尖血,都參合在用酒水劃開的朱砂里。
做好這一切,李秋冉并沒立即行動,而是緩緩閉上眼睛,放佛閉目養(yǎng)神。
大約過了幾個呼吸,李秋冉整個人的氣勢一變。
猛然睜開眼睛,恍若有兩道光芒射出。
屏氣提筆,龍飛鳳舞,一個繁體‘探’一氣呵成。
徐崢等人都感覺此刻的李秋冉高深莫測,至于別的就看不出門道了。
倒是大美女胡月瞇了瞇眼,眼中有精芒流轉(zhuǎn),顯然知道的要比別人多。
“拿一盆清水來。”
李秋冉放下毛筆,低聲喝道。
“好!”
吳波應(yīng)了一聲,胖墩的身材卻異常麻溜,操起一個盆子也不問是干嘛的,直接奔向洗手間。
趁著這會功夫,李秋冉又把畫好的符咒折疊成紙鶴的形狀。
等吳波端來清水,運氣點燃紙鶴的尾部放入水盆中。
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
水中的紙鶴上的火并沒熄滅,而是在水中不斷游弋,如同湖面上浮水的鳥兒似的。
火焰劃過的地方都會有紅絲呈現(xiàn)。
差不多游了三圈的樣子,紙鶴燃燒殆盡。
而那些紅絲貌似雜亂無章,可觀看整體,竟然形成了個‘怨’字。
“這……”
這神奇的一幕把眾人震住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大虞國靈異縱橫,但這東西畢竟離普通人十分遙遠(yuǎn)。
李秋冉瞇了瞇眼,果然和自己猜的差不多。
不過為了更加一步印證,李秋冉一狠心做了個摩天印,咬破中指,在盆子里滴了一滴指尖血。
血滴剛剛?cè)胨杷查g變成了漆黑色,如同沸騰了一般,咕咚咕咚冒著氣泡。
氣泡冒出來的不是熱氣,而是黑煙。
“大家退后!”
李秋冉大喝一聲。
眾人不敢怠慢,趕緊后撤。
那黑煙看著就滲人,誰也不想沾惹。
李秋冉本人倒是沒有后撤,雙手連連結(jié)印,低聲念叨著:“君問有何怨,君問又何愁。茫茫是蒼生,蒼生不盡同。千年如一宿,夜幕當(dāng)為塵。”
念叨道完這些,李秋冉伸指在水盆上空虛點幾下,再次喝道:“天地人鬼神,探!”
最后一個字剛剛出口,整盆水又瞬間恢復(fù)平靜。
不僅僅如此,水的顏色也恢復(fù)正常色,只有中間有一個漆黑大字——怨!
差多過了半分鐘,漆黑大字消失的無影無蹤,水徹底恢復(fù)清澈。
吳波等人雖說后撤,可這個屋子就這么大,還能撤到哪里去。
剛剛那一幕幕都看的真真切切。
“老幺,咋樣?”
見恢復(fù)正常,吳波急吼吼地跑上前問道。
那架勢,比他生病了都著急。
幸好徐崢是個漢子,不然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
“的確是中了毒。”
“啥毒?”吳波依然那么急“老班長在大大小小的醫(yī)院都查過,若是中了毒,不可能一點兒都查不出來,畢竟現(xiàn)在科學(xué)這么發(fā)達(dá)。”
其他人也一副疑惑的神色,顯然想法和吳波一樣。
李秋冉聳了聳肩,指了指水盆道:“剛剛你們也看到了,就里面那個毒。”
吳波等人一愣,里面啥毒?
倒是胡月沉思了幾秒,雙眼一亮,試探性地說道:“怨毒?”
李秋冉投去贊賞的目光,點點頭:“對,就是怨毒!”
心中卻打定主意,這胡月果然不是一般人,有點兒底子的,若可以,應(yīng)當(dāng)好好的培養(yǎng)一下。
別說能幫什么忙,辦事兒的時候帶在身邊做個捧哏也非常不錯的嘛,還那么養(yǎng)眼。
“怨毒這東西不應(yīng)該是毒啊,是一種心理,或者是一種想法才對啊。”這個時候阿木古勒才插上話。
可不是。
大虞國是傳承數(shù)千年的古老國度,還沒經(jīng)歷過王朝起伏,繁體字隨處可見,只要上個中學(xué)啥的,基本讀繁體字沒啥困難。
剛剛盆子里兩次出現(xiàn)繁體的怨毒的怨字。
字,大家認(rèn)識。
你說中毒,貌似也對。
可中的是怨毒,這是不是有點兒扯?
若不是剛剛李秋冉露了一手,估計這會兒都的滿屋子質(zhì)疑了。
李秋冉本人卻不在意,再次聳聳肩:“所以醫(yī)院查不出來。”
隨即認(rèn)真的看著徐崢和阿榮,繼續(xù)說道:“這個毒就是怨毒,若在活人身上,它就是指一種心理或思想活動,但若是這東西出現(xiàn)在死人身上呢?”
“一些特殊生辰八字的人若滿含怨恨而死,死的時候又是特殊時辰,是有很小的概率把怨氣恨憋在身體里,形成一種特殊的存在……”
聽著李秋冉的講述,眾人才接受了怨毒是毒!
長見識。
怨氣憋在尸體里成為特殊的存在還不算完,還的機緣巧合之下沾染別的含冤而死者的靈魂。
就這樣還不能成為怨毒,充其量就個半成品。
好比糧倉里的玉米顆粒和蛋白粉的關(guān)系。
這個特殊的存在要在尸體里蘊藏至少百年,還的保證這其間尸體不會接觸到任何光芒。
達(dá)到一定程度之后,經(jīng)過光貿(mào)然暴曬,這才有一定的幾率形成怨毒。
注意,是一定幾率,不是一定。
再看看李秋冉講述之時用的詞,特殊生辰八字、特殊時辰、很小概率、同樣含怨而死者的靈魂、還的尸體至少百年不腐爛。
這還不算,最后還的百年不見光,之后貿(mào)然暴曬!
這每一件的可能本來就很小了好不好,這集合在一起的概率是多小,眾人不敢想象。
眾人腦子里是越乘越小的概率,眼睛看著躺坐在床上的徐崢,嘴角直抽搐。
這都能中,丫的不買彩票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