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曦看著四周，點頭，“嗯哼。”

秦風塞進懷里依舊覺得不保險，“我夜里睡外頭去會不會給人偷走？”

尤其是還要去外頭溜達個幾天，才能出手購買。

表姐說萬寶樓三天后有個鑒寶會，要買一個青瓷古董瓶，大概價值八百三十幾兩，一千兩包括這幾日他的食宿，若是能省得下來，余下的都是他的，另外還會再給一百兩。

想來想去，滿腦子都是表姐真能存錢。

最后變成表姐好有錢。

秦風一出門，身后就有人緊隨其后。

沈容曦則是回到松河院，老夫人已經等候多時。

她上前給老夫人捏了捏肩頭，“祖母，您有什么問題，直接問，孫女我定好好的回答。”

老夫人心里疑慮甚多，閉著眼睛：“從你為何又不喜定王開始。”

想來想去，最大的問題還是這個，她清楚孫女是如何一個人，看上絕對不會輕而易舉就放棄。

孫女幼時為定王所救，之后又在京中相見，少女內心柔軟，最容易受到此起彼伏的命運所蠱惑，對救下她的英雄產生依賴。

沈容曦斟酌，該如何與祖母訴說此事，斟酌半晌，才開口。

“前些日子，父親讓我嫁給定王，我忽然發現，事到臨頭，我更多的是害怕。”

老夫人上了年紀，很難回憶起自己年少時對婚事有什么樣的反應。

“怎么突然就害怕了？”

能夠嫁給喜歡的人，反而因此消息，產生害怕的感覺，未免有些奇特。

沈容曦揉捏的手緩下來，目光深遠的望著門外漸漸昏暗下來的空洞之色，“孫女做了個夢，夢見我死在定王手下，他喜歡的人還不是我，而是沈容晗。”

此話一出，沈趙氏眸色一凌，“一個夢罷了。”

她心里的想法，更多是趨向曦兒是聽別人嚼舌根，不想明說，借此方式來告訴她緣由。

沈容曦沉默一瞬，“我就知道祖母不會信，我與父親在書房因我拒絕嫁給定王一事發生爭吵，走出來之后，你猜我遇到了誰？”

“誰？”

“沈容晗。”

“哦~她為何會在門口。”

“這就不得而知，需得問沈容晗才知道，不過她請我去暢春閣，說是定王在等我，與夢里相重合的就是此處。”

沈容曦未等祖母反應，問道：“您猜定王讓我過去作甚。”

“說說。”

“他要我嫁給赫連睿。”

“砰！”

沈趙氏剛拿到手的杯子還未送到身前便一個不穩摔個稀碎。

“祖母，可有傷到手？”

沈容曦慌忙走到她跟前，拿起她的手查看，發現祖母保養得沒什么痕跡的手背上，依舊是白皙干凈，才終于松一口氣。

沈趙氏收回手，放在膝上，神情經由氣憤到恍惚，最后變得一如既往的穩定，“如此，亦是無法說明什么。”

“我也這么想，夢里陸陸續續還有許多的事情，近日就有一件重大事件。”

沈容曦蹲在一旁沒有起身，拿帕子擦拭茶杯摔碎后，沾濕的茶幾。

沈趙氏目光垂下，看著孫女忙里忙外，“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