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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促膝談心

左仲愕然望來,“哈,當真如此嗎?”

藍塵再次撐額,半遮面來逃避問題。

左仲一觀他的神情,搖頭嘆笑:“還真的是?呵……且不說,若讓你師父今泓上仙知道此事,還不扒了羽朵的皮?將你送去伏殞崖禁閉百年?那丫頭呆萌不開竅的樣子,怎么可能理解你?你喜歡她什么呀?玩玩得了!”

石江明一聽,甚是不贊同此言!立時來了幾分膽魄,騰地起身不樂意道:“羽朵小仙靈怎么了?多可愛的,脾氣又好,心地善良,還特別聽藍塵仙君的話,完全符合仙君當年擇偶的標準,他們二人……”

尤四搶著沖上前來發表意見:“他們二人近十載朝夕相伴,可算是青梅竹馬,嘿嘿!孤男寡女十載同一屋檐下,藍塵仙君,您怕是早就洞房花燭了吧?”

還不等石江明起身一起來摻和,藍塵抬眸一瞪,迅即怒吼震懾:“跪好!”

左仲捂臉憋笑難忍!對面三人立馬繼續剛才的莊嚴表情,定定挺直腰板拱手跪好,堪比寺廟里的石像,雕刻好了造型,萬年永恒。

藍塵閉眸凝吸后,黑著臉指著他們三人,罵道:“你們三個蠅徒鼠輩!我師姐紅鸞,罵我是禽獸,她不知情,我忍了!你們三個也當我同你們一樣?是禽獸心性嗎?”

石江明復補充一句:“那您是強吻得手了?還是煮飯得手了?”

聞言,左仲哈哈大笑,笑到仰面撐地,眼角淚花飛出。他見藍塵氣到臉色黑綠,卻只能閉眸屏息,無言以對。

左仲好不容易止了笑,憋忍笑意問道:“藍塵,行啦!一個靈獸而已,至于這般上心嗎?既然沒打你,也沒罵你,那說明水到渠成了呀!你現在發愁,難不成是擔心你師父知道此事?”

藍塵默然目眺遠方,憂淡開口道:“若是師父知道了要關我,或是更重的處罰,我又何懼之有?”

左仲聽不明白了?眉尖一翹,疑道:“你方才說?羽朵哭著跑了?”說著,揉揉下巴思忖少許,驚道:“莫不是?羽朵,同旁人兩情相悅?你!你是……橫刀奪愛啊?”

藍塵心中揉碎了點滴,苦澀地囫圇吞下,冷顏哼笑一聲,端起酒壇來暢飲后,塞給左仲,邪狂一瞥道:“就是!怎么著?本君樂意!不留在我身邊?我也不會成全他們二人,大家都別痛快!”

左仲抿嘴嗤笑,沖著藍塵抱拳佩服后,將酒壇再次塞進他手中,恰如其分地點評道:“三歲看到老,你還是那個慫樣子!小氣霸道,睚眥必報!你這性子?哪個女子受得了你?除了你這張臉,了解之后,如何同你相處的來?誰會喜歡你?堪比終日活在你的陰影下偷生,哀哉,哀哉!”

藍塵想想也是,江映雪儒雅斯文,體貼細心,怕是兩人偷偷幽會那一年多的時間里,他必是對羽朵整日溫聲細語,也沒捉弄使喚過羽朵,反而關懷呵護……可自己也對朵朵很好啊!

旋即冷下臉來,狹長眼角睨了身邊的左仲一眼,便支著側額往草地上一躺,背對著左仲,恨他說得這樣現實。

左仲抿著嘴偷笑,湊過來奇道:“這可不像你的本性!”見藍塵不搭理自己,蹙眉猜測道:“莫不是?你還未同羽朵言說過自己的心意?”

藍塵輕咳一聲,左仲豁然頓悟,定然是半個字沒說過!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后,繼續推測道:“莫不是?你還從未溫情脈脈地說過甜言蜜語?或是柔情款款地言過含羞暗指?”

聞言,藍塵復輕咳了兩聲。

左仲隨即對他抱拳一拜道:“佩服佩服!果然是本性難移,羽朵能喜歡你才怪!本來就瞧不懂你的心思,你還同她打啞謎?哈哈哈哈哈哈,必然是會對,已經同她表面心意的男子傾心。我看你呀!沒戲了!”將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瞧著說了也是一樣的結果,你就不該那般寵慣著她,讓那小妖精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不說心里把你當手下,就是真的跟你相處成了親人,自然不會再將心思放在你身上,你對她來說,早就沒有新鮮感了,如何能對你動情?”言畢,不斷憋笑著奇道:“不過我說,你們都快相處十載了,你對她還有何新鮮感呢?怕早已不是情愛,只是此刻得不到,而不甘心吧!哈哈哈哈……”

藍塵不想爭辯,再次回以他一個更陰森的眼角逆光!

捉弄戲耍,也是逗她玩而已。沒有整日溫聲細語,是因為那樣太過矯情。關懷呵護也是有的啊!只是嘴上說的不是而已,可行為卻真真表明了,朵朵怎么看不懂呢?

越想越氣,翻身起來,灌下一大口酒來壓火!只盼快些醉了……怕什么?如今朵朵都跑了,即便自己喝醉了,也不會再去強吻她了……她?今日走了嗎?到了凡間何處呢?相見無期了嗎?朵朵,不過半日,吾亦思念成疾,唯有醉臥相會見。

“嘶?不對呀?橫刀奪愛?同誰奪呢?”石江明撓著脖子,同身邊的尤四和盧小叔,分析道:“羽朵整日身邊出現的男子屈指可數,蒼衫仙君不可能吧!朱樺仙君和紫緣仙君是一對,青峰仙君心有所屬,金玉和烏慈又沒住在谷里,還能是誰?”

尤四道:“莫不是今泓上仙和秋輝上仙?”

左仲瞬間笑噴。

藍塵無藥可救般閉眸肝疼。

盧小叔一巴掌拍在尤四的后腦上,縱觀全局道:“我看你是傻了吧!怎么可能?羽朵喜歡兩位上仙的可能性,還沒喜歡上咱們三個的可能性大!”

藍塵一聽,順手就將酒壇砸向三人。

左仲眼疾手快,空中接回酒壇,心疼道:“你發火就發火,如此佳釀,怎得能用來砸他們三人?哈哈……”坐回來,復遞給藍塵,笑道:“喝完了,你用空壇子砸死他們!”

藍塵咬牙怒瞪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人,石江明望著藍塵的臉,看了須臾,眸中恍然迸光,阿諛奉承道:“咱們家仙君如此英俊不凡的相貌,羽朵小仙靈看過他后,還能看上誰?你們說是不是?”

尤四和盧小叔非常堅定地點頭后,尤四笑談一語,捅破天機,“除非有個和咱家仙君一樣帥氣,有本事的仙君!”

盧小叔笑得搖頭晃腦,渾然不覺地繼續奉承道:“這般長相修為都堪稱作孽的仙君,羽朵身邊除了咱家藍塵,還有誰啊?”

此言畢,三人樂顛顛地回看藍塵,本想著如此寬慰一番,他許是能心情舒暢后,會放過他們。

怎料?藍塵此刻目中怒火熊熊,全身寒氣四溢騰騰而起!

三人咕咚一聲吞下口水后,強提一側的嘴角干笑笑回避,復看藍塵神色,觀了又觀后,霎時茅塞頓開,齊齊兩眼一瞪,發聾振聵地驚呼一喚:“江映雪!”

藍塵的臉,已經黑得好比永晝,一副要生吃人的樣子,令觀者毛骨悚然!

左仲笑著攬上藍塵的肩頭,仗義抒懷道:“殺人?放火?你選一樣!今夜子時動手,做兄弟的幫你,咱們永除后患,讓你那位情敵,從世間消失!”

藍塵一想,若如此做了?朵朵殉情怎么辦?懊惱地笑著一嘆,一拳輕砸在左仲胸口后,開口道:“同我說說你自己,這些年都去了何處?怎么過的?吃苦了嗎?今日如何來了此地?”

“我?哈哈……磨練一番而已,如今混跡金焰宗,此時在右路駐防,今個聽說你來了,可不要過來瞧瞧?”左仲灑脫地一笑,說的輕描淡寫。

十年前,左仲離開后,流落凡間,他不愿就這樣回夏姒的邊塞城去,兒時的志向早在心中生根發芽。

他以天元金焰為投名狀,帶著金焰宗的宗主幾安,前往夏姒的拜仙觀中,將金焰宗丟失多年的神物金焰玄火臺和天元金焰一并尋回。幾安宗主大喜,便讓左仲留在金焰宗中當了個有名無實的小長老。

起初金焰宗內的弟子對左仲還算客氣,可后來越發不將他放在眼里,背后傳言甚是難聽,徒有其表的擺設,養在宗內的米蟲而已。養著這樣的厚皮相鼠,還不如養條會咬人的畜生!以朽木糞墻之才比之,亦是高估那白粉尖嘴井蛙!

左仲何等的心高氣傲?如何受得了這樣的污言穢語?他同多名弟子大打出手。左仲贏了,那又怎樣?金焰宗另外一位長老出手,輕而易舉封了左仲的靈脈后,將其打得遍體鱗傷。讓他為自己的蔑視行為,受到應有的教訓。

被逐出金焰宗嗎?不,不是的。幾安宗主早就忘了,還有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左仲被綁起了起來,那些之前剛剛被他打過的弟子,逐一還回來,一拳還十拳,不能一天打完,這樣左仲會死的,又怎么能讓他輕易死去?

幾年的囚禁,活的豬狗不如,傷口上沾滿了自己的排泄之外,那些每日來毒打他的弟子,最終放棄再來此地,全是因為這里惡臭熏天。

他們將發餿的剩飯丟倒進糞便內,讓左仲撿食,讓左仲同豬狗一起共飲污水。他吃了,他也喝了,他要活著,他要自己有一天活的風光無限,將今日之辱全部討回來。

既然連毒打左仲的樂趣也沒有了,那留在這樣的廢物,還有何意義?他們將左仲當牲口一樣賣掉了。

虞州、桑州和渺州交界處的西戎國,近些年來和夔毅國來往緊密,已然成為了利益捆綁的友邦,西戎國信奉西天佛祖,國中有一座古樸的金禪寺,這座寺廟是一位名叫金蟬法師的和尚修建,他帶了座下的弟子救苦救難,盡自己所能渡化世間。可三千多年前,金蟬法師外出傳法,一去不歸。

金禪寺再無人搭理,后來的方丈法師漸漸將佛福說于廟堂,西戎國便開始舉國信奉佛祖,國君出巨資重新翻建金禪寺,左仲也是來此修建者之一。

來此修建寺廟的苦力,被戴上了鐐銬終日辛苦勞作,烈日下的皮鞭是每日的家常便飯,風餐露宿是天賜的獎賞,一場夏日的暴雨,便是清洗身上污濁的恩賜……

不能生病,不能站不起來,否則你便會是貴族豢養的虎熊,口中之餐。

這樣的日子,左仲不記得過來幾年,他看著自己曾經那雙纖白嫩的雙手,一點點變得粗壯厚實,遍生老繭,冷邪一笑,卻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再回金焰宗!

將那些丟到的尊嚴,和這些年的踐踏之辱,全都討回來……

他望向金碧輝煌的金蟬寺,寺院內供奉著一株五色光的菩提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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