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寫到了這里,這將是我夢醒的地方,也是將之前的那個我終結的地方。
下一節應該就能到這本書的重點了,所以其他的所有人和事,我都盡量的寫在這一章里,寫完下一章,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做出一些什么事。
……
視察,從準備工作到他來,我就不寫了,別看我們干了好多,感覺首長不知道。幾十年前,當他還是我們這個級別的時候,沒準比我們干的還要多的多,這些就是從他們手里一點一滴傳下來的。迎接檢查肯定都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去,這個沒什么可說的。
那天早上,首長帶著工作組離開了,說好的給我們調休,也開始了。不過因為擔心他們殺一個回馬槍,所以我們沒敢太過放肆的活動。
其實這一天,我還有很多要吐槽的,但是我怕會一發不可收拾,又收不住了。所以還是算了吧,反正也都是抱怨的話,說了也沒用,還不如不說。
轉天,上午還是給我們調休,自由活動。
留士官的人要去參加骨干集訓,馬上他們就要走了。
我們在班里玩著的時候,管隊把我和我那個新兵連戰友老鄉叫了過去。我在中隊自我感覺,雖然沒有給中隊帶來什么多大的榮譽,但是至少也沒有給中隊摸過黑,惹過事。所以每次有主官叫我的時候我都不知道為了什么。
我和我那個老鄉去了隊部,還沒到隊部就聽見了吳排對我們兩個說,讓我們收拾東西去教導隊站哨,一會兒跟著他們集訓的一起走。
我心里已經樂開了花,他們集訓要到我們快退伍的時候,也就是說,這一段時間我們都會在教導隊站哨,那不就和幫勤的時候一樣了嗎?
五包一都站了四個多月,去教導隊又不用像中隊一樣訓練,那還不爽啊。
我們兩個打報告進了隊部,管隊看我滿臉的笑容,就知道我已經知道了要干什么,他問了我一句:“看來這是知道什么事了,笑的這么開心。”
我說:“聽說讓我們去教導隊站哨。”
管隊笑呵呵的說:“這比我的消息還靈通啊,我這才剛知道。”說完,管隊又和我們說了一些關于教導隊的事,我總結了一下,不不不,不總結,免得有人說我誤會了隊長的意思。
隊長的原話就是:去教導隊不用訓練,正好你們兩個前些天在加強班的訓練,提高不是很明顯。到教導隊也就是站站哨,偶爾幫個廚什么的。
這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隊長的原話,也許我記別的東西記不住,但是要我記一些與自身息息相關的事,我感覺腦子還是夠用的。
說完之后,隊長就讓我們去收拾東西去了,我剛買了點吃的還沒送來呢,我們就出發了。
臨走時,又看到了我們倆的那個作家新兵連戰友,觀青衣。他跟我們兩個開玩笑說:“兩個老兵,又退伍了。”
“又”這個字,說的其實不是我,我在中隊的時間相比較我那個老鄉,還算是多的。因為第二年他幾乎沒在中隊呆過,所以我們總開玩笑,說他在去年就跟著老兵退伍了。
中午,我們出發了,下午我們到了教導隊,然后我們站哨的人員分了班,我那個老鄉因為之前在教導隊干過后勤保障,加上班里位置不夠,所以他沒有住在班里,而是和后勤班班長住在了一起。說來也是巧合,后勤班班長名字正好是我們網吧的名字,星辰。
我們收拾了一會兒,然后還沒收拾完,我們都集合去了會議室,教導隊的汪教導員要給我們上黨團課,我們去了。
上完課,我們帶到了器械場。不是說不用訓練的嗎?
我心情瞬間就不好了,站在訓練場又是一副死人樣了。除了我和我的那個老鄉還有兩個新兵,是去站哨的,其他人都是支隊組建的示范班人員,其中有一個就是我們中隊的朝暉。
在那里訓練也就是在玩,朝暉和一個中士班長龍班長聊天,龍班長說他是不是在中隊總搞人,朝暉說他從來不搞我們,然后從雙杠的杠頭,突然滑到了我的面前,問我是不是。
我一直低著頭,被他一嚇我才抬起頭來,當時我看到的那張臉,太像太像趙朝暉了。我們都是在跨立的,差一點我就把拳頭從后面掄了過來,下一秒,我反應了過來,反復提醒自己,他不是趙朝暉,不是趙朝暉。
我把手又松開了,附和道是是是。
這一幕當時應該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幾個人聊得不亦樂乎,沒人會去關心我在干什么。
轉天,我們幾個中隊都有換的人,我們中隊把朝暉換走了,換了一個我的同年兵過來。二中隊是換了一個我的老鄉,離我家還特別近的一個,而且我們兩家還是認識的,我在當兵之前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讓很多人覺得他像是韓國人,因為他叫俊熙,而且姓氏也是韓國一大姓氏。三中隊換了一個廣西的戰友,雖然我和他以前不認識,但是他人特別好說話,來了之后也就熟了。
還有和我們一起過來的兩個新兵,在這里說一下吧,這兩個人,反正放在部隊里我是看著很不爽的,如果不是在部隊里,我們興許還能成為朋友。
這倆新兵,他們這一屆的好多都是這個樣子,我在中隊的時候只對一個新兵發過火,原因是有一次干活的時候,在我旁邊說個沒完沒了,我他媽當新兵的時候都沒有被班長說過這么多,當了老兵反而被你一個新兵說個沒完,我直接把工具一扔,自己干吧,我不干了。
到了教導隊,這兩個人也是這樣的,二中隊的那個只有面對我那個老鄉的時候比較老實,除了他,就算是班長他都不放在眼里。
三中隊的那個更過了,我們幾個老兵都沒有手機用的時候,他自己偷著藏了一個手機,而且還是蘋果手機。這也就是我們幾個,要是提前幾年當兵的話,他要是能不被搞死,我都可以去當靶子。
我感覺這也不是他的錯,他們中隊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只有個別的幾個人不是這樣。如果有三中隊的兄弟猜到了我是誰,說的是哪個中隊,你也不要跟我生氣,我說的是實話,你們中隊的作風,確實是咱們那三個中隊里最差的。
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舉出來很多的例子。
兩個新兵、四個老兵、三個第三年的士官以及一個二期的龍班長,我們示范班可以正式更名為公差勤務班了。
公差勤務班組成。我們每天居然還要訓練,我那個時候已經不是不想搞體能那么簡單了,我連站軍姿這么簡單的訓練都不想練。
周一早上練隊列的時候,我們先站了一會兒軍姿,龍班長在逗玩的時候,不小心打到了我膽中穴,之前被打的那一下已經半年多了還是沒有完全好,而且我感覺那里和以前相比,特別的脆弱了。
他碰了一下,我居然就斷了一口氣,我摔倒在了地上,他們都要扶我起來,我們中隊的那個戰友說的話提醒了我,我以前就特容易暈倒,這一次我不如就真的裝一次。
然后無論他們怎么拉我我都不起來,就坐在地上叫喚疼。教導隊的一個干部,謝教員過來了,他問我怎么回事,我跟他說了,包括管隊說不用訓練什么的都說了。
然后他問我,那要不要去衛生隊開個不用訓練的證明,開回來就只站哨就行了,不再讓我訓練。
我說用,我身體是真的有問題,只不過沒有那么嚴重而已。而且,那時候我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特別的煩,甚至都快要產生逃離部隊的想法了。
最后這件事也沒有什么下文了,至于結果,就是我沒有去開證明,他們也沒有再強迫我訓練,除非有領導過來,龍班長會對我說:“呂仁,你別站在旁邊了,站到隊伍里來,等首長走了,你再過去。”
在教導隊也是有好多可以說的東西,如果這是一本軍旅小說,單單在教導隊這幾個月,我就又可以寫出來很多很多的事,在教導隊,我們也確實發生了太多的事。
不說這么多了,我就簡單的提一提吧。只是給那些和我一起在教導隊生活了幾個月的兄弟們。
我和我們中隊那個戰友遠哥,有一次早操,打掃外圍。說是打掃外圍,實際上我們是去攀登樓后面玩手機去了,我們開飯前聽說是七點五十五集合,我們五十三就過去了,結果他們五十就集合了。
他們幾個士官問我們在哪里,在干什么,我們就說是在打掃外圍,他們懷疑我們在玩手機,所以搜了我們的身。看來這些士官干部也不是什么都經歷過,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我們把手機放在了哪里。這個我不說,給現在還在用這個方法的兄弟們一點隱私。
還有一次,是在廁所的事,這件事遠哥不讓我說,那我就不說了,我相信遠哥看見之后他會想起來的。其他人如果想知道的話。我還是會告訴你們,不過是會在另一本書里寫出來,還有很多我們用過的應付上級的招數……我全都會寫出來。我不認為上級什么都經歷過,總會有他們想不到的方法。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還有夜間我被摸哨的那一次,我想對楊班長說一下,我不是不知道開槍,只是我如果真的開了槍,那責任在誰?哨位外面那么黑,我后來試過很多人,每一次我走到哨位外面他們都不一定能夠發現,你那次還是半夜,我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看見你,更何況副哨也被你叫走了。
后來我們在教導隊真的變成了公差勤務班,因為我們總隊的魔鬼周要在我們支隊開展,那段時間又有后勤專業兵集訓,我們每天只要站白天的哨就行,晚上的哨不用我們站了。
魔鬼周的好多器材都是我們幾個人準備的,當時裝彈藥箱的時候,徐參謀跟我們說每一個裝四十斤,我們拿稱一個一個稱著裝的石頭,裝了幾個之后,徐參謀說這樣太慢了,裝個差不多就行了,然后我們一合計,裝滿。
裝滿之后我們又稱了一下,大概是五十多斤,那一箱就那樣了,之后我們又少裝了一點,不過肯定是四十多斤,至少也得有四十五斤。
我們沒想到的是,后來這些彈藥箱,居然用在了我們自己的身上。那一天我是真的后悔了,裝那么多干什么呢。
還有輪胎,圓木……
我雖然沒有參加魔鬼周,但是看見了他們很多的訓練過程,除了一些訓練要去一些特定的地形里才能進行以外,其它在教導隊進行的訓練,我都有幸親眼目睹。
我是喜歡這種訓練的,累,不不不,僅僅一個累字是沒有辦法形容的,但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訓練。因為它和勤訓輪換差不多,不用操心別的東西,只要吃苦受累就行了。
我說的只是我自己對最基層的理解,不代表任何人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