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然的信條里,異性好友共處一室也沒什么關系,只要不作出一些越界之事便可。而且,作為一個專業單身二十多年的單身狗,他也沒什么好顧慮的。
所以,當他芙蓉提出說讓他不要會川沙了,他想都沒想便答應了,還說即便對方不說他也沒打算走。
在外面走了一天很是疲憊,加之八月份的上海溫度正高,身上的衣服是被汗水浸濕了一次又一次。
所以,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便是洗個澡換件衣服。
“安然,你先去洗一下吧。”他芙蓉一邊解自己襯衣的扣子,一邊說了一句。
“啊,”安然怔了一怔,看上去有些難為情,“可是,我連件可以換的衣服都沒有。”
這個時候,他芙蓉襯衣的扣子已經解開了兩顆,再繼續下去走光的可能性很大,雖然安然不是外人,但想想還是沒有繼續下去。
“哎,就因為這個嘛,你可以先穿我的衣服湊合一下,一會兒我把你的衣服放到洗衣機里,現在這天氣洗凈烘干之后很快便能穿了。”
“這個……”安然攤在沙發上,側頭望著手指放在上衣第三個扣子上的芙蓉姐姐,“可是,我穿你的衣服是不是太草率了。”
“這有什么呀,反正又不是讓你穿著女士衣服出去。”他芙蓉一邊說著,一邊墻邊的行李箱走過去,“再說了,你那么瘦,姐姐我也不算矮,你還怕我的衣服你穿不下去啊。”
安然苦笑一下,雖然沒有動什么歪心思,但看到芙蓉姐姐那高挑性感的背影,還是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只是我一個男的穿女士的衣服是不是有點兒變態。”
他芙蓉將行李箱打開,一邊翻找著里面的衣服,一邊自顧自地調侃道。
“這里有襯衫,有t-shirt,還有連衣長裙,你想穿哪一件,我覺得不如裙子吧,穿裙子好一件就可以了,省的再穿褲子了。”
“哼哼,隨便。”
安然覺得有些尷尬,這不洗澡吧,在外面走了這么久衣服都被汗弄濕了好幾回了,再說了這未來幾天總不能一直都不洗吧。
于是,雖然覺得有那么一丟丟不好意思,終于還是決定去洗了。
“你還愣著干什么呀,快脫了衣服去洗澡吧。”見安然還是攤到在沙發上不動,他芙蓉壞笑一下,繼續拿他開涮,“怎么,還怕姐姐我偷看你啊,姐姐我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此言一出,安然便徹底沒脾氣了,他芙蓉作為比自己大三屆的學姐,不僅社會經驗多一些,在某一方面的經驗也比他豐富許多。
“哦,知道了。”安然點頭答應,然后還是有些不大情愿的起來往浴室走過去。
過了一會兒,浴室里傳來淋浴的流水聲,他芙蓉換上了一件水藍色睡裙,走過去敲了敲門道。
“安然,把你的衣服給我,我放到洗衣機里洗一下。”
浴室里的安然剛準備擦沐浴露,聽到外面的敲門聲,便只好先將噴頭關上,走過去將自己脫下的衣服拿過來。
然后,小心翼翼的將浴室的門打開一點,將拿著衣服的手伸出去,其實也就是長褲、t-shirt外加一件防曬中長款針織衫。
他芙蓉接過他手上的衣服,看了看又問了一句:“哎,內褲呢,怎么還不好意思啊。”
這樣的一句話讓安然覺得有些尷尬,一邊將浴室的門關上,一邊強裝鎮定地回答說。
“內褲我,我自己洗就行了。”
知道這個家伙不好意思,他芙蓉不禁笑出聲來,然后,便將安然的衣服和自己換下的衣服一起拿去洗。
又過了一會兒,安然打開浴室的門,從里面探出一個頭來。
“我洗好了,衣服呢。”
“要穿裙子嗎。”他芙蓉壞笑一下,問道。
“不要。”安然的態度很是堅決,因為這事關他是否有女裝癖,是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
他芙蓉一邊笑著搖頭,一邊將已經準備好的一條黑色長褲和白色t-shirt給安然送過去。
然后,便看到安然穿著一套女士衣服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其實,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和諧。
這一身衣服穿著安然身上,如果不說是女生款式,也不會有人看得出來。
看到安然從浴室里走出來,他芙蓉走到他身邊,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上下打量著他感嘆道。
“哇偶,這衣服很合身嗎,看來你果然還是適合穿女裝。”
為了緩解尷尬,安然傻笑一下提了提自己的褲腰說:“倒是還可以,就是這褲子吧,腰部有點兒肥。”
聽到這句話后,他芙蓉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殺氣,聲音也變得不再柔和。
“什么意思,你小子是在說我長得胖是嗎。”
“沒,沒那個意思。”話一出口安然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說女生胖這明顯犯了大忌。“芙蓉姐姐你身材這么好,怎么可能會胖呢。”
“一你會兒再跟你算賬,你洗好了我也要去洗一下。”他芙蓉走進浴室,剛關上門又打開了,然后探出頭來一臉壞笑地說,“哎,要不要一起再洗一下。”
“咦……”這句話讓安然不由得一個激靈,差點兒載倒在地,“你自己洗吧,我又不是沒見過女……”
他本來想效仿他芙蓉方才的那句“姐姐我又不是沒見過男人”說一句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可是轉念一想他似乎真的沒有見過女人(的身體)。
后來,他芙蓉洗過澡穿著睡裙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安然癱倒在沙發上,一副誰動我我跟誰急的感覺。
“哎,你這么快就睡了。”
“怎么可能,我就是累了躺一會兒。”
他芙蓉走到沙發邊,沖安然的腿踢了一下,抬頭點了點床的位置。
“起來,上床吧。”
本來安然已經覺得自己這一躺下不到天亮是不會起來了,結果,還是被他芙蓉這爆炸性的一句話給嚇得坐起身來。
“什么,”他一邊咽著口水,一邊結結巴巴地說,“上,上,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