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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洪德樓

下午,陽光斜照,江也帶著我、周周再次來到那片豪華的別墅區。邱家二小姐邱蕊蕊雖然已經能夠下床活動,但整個人看上去依舊有些恍惚,眼神迷離且無神,仿佛靈魂還被困在某個黑暗的角落尚未掙脫。

周周一看到邱蕊蕊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趕忙三步并作兩步地沖上前去攙扶,聲音中帶著滿滿的愧疚和自責:“二小姐,那天是我不對,是我沒保護好您。”然而,邱蕊蕊卻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對周周的話語毫無反應,只是呆呆地望著前方,眼神空洞。望著她這副模樣,周周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江也走上前去,輕輕拍拍周周的肩膀:“別哭了,哭解決不了問題。現在仔細說說吧,那天到底具體是什么情況。”

周周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緩緩開口講述起來:“那天二小姐給我打電話讓我安排一個臺子,說是想放松一下。我精心給她選了一個距離舞臺比較近的卡座,剛開始一切都好好的,大家玩得也還算盡興。可后來,一個穿著花里胡哨、流里流氣的男人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坐到二小姐身邊一把將其摟在懷中言語挑逗。二小姐性子烈,當場就狠狠瞪了他一眼,根本沒給他好臉色,打了他一巴掌起身就要離開。就在這時候,林簡簡突然滿臉堆笑地走了過來,又是賠禮道歉,又是送酒水、年卡之類的,好說歹說硬是把二小姐給穩住了。就在二小姐接過林簡簡遞過來的賠罪酒時,我一個健步沖上去打翻了二小姐手中的酒。我剛想解釋那酒有問題,話還沒出口,就被突然沖出來的幾個黑衣人給強行拉了出去。”

我滿臉疑惑地看著周周,急切地問道:“為啥要打翻她手中的酒?”江也白了我一眼:“還能為啥?酒中有東西唄。”周周用力地點點頭,接著說道:“是的,酒中被那男人下了藥。眼見我被拉走,二小姐的保鏢迅速圍了上來。但那林簡簡太厲害了,手段很是陰狠,二小姐的保鏢雖然個個身強力壯,可還是不敵,很快就被她帶來的人給控制住了。聽說后來二小姐實在沒辦法,還是喝了那杯酒后才得以離開。”

江也眉頭緊皺,追問道:“后來沒報警嗎?”周周聽到這話,頭垂得更低了,沉默不語。江也見狀,臉色一沉:“做了偽證是吧!”說著,一拳狠狠地打在周周的臉上。周周捂著被打的臉,依舊不敢吭聲。

江也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你知道我們為什么會找到你嗎?是邱蕊蕊給留的線索。她被救出來時,第一句話問的就是你是否安全!那晚她差點被人給強了,萬幸的是,那晚我帶隊在附近執行任務,剛巧進入酒吧時看見了角落里被控制住的保鏢和已經神志不清、即將被帶走的邱蕊蕊。”

回去的途中我問江也,邱蕊蕊的狀況會不會因為那杯酒而引起的?江也搖搖頭,那天我安排人手給邱蕊蕊化驗過,只是普通的迷藥,但是我也好奇點為什么邱本財為什么不去找后賬,以他現在在HN的實力和地位處理掉他們輕而易舉,還有周周的偽證,這后面到底是什么勢力。

那晚,江也獨自一人來到了引力酒吧。與往日的喧鬧截然不同,此刻酒吧里安靜得出奇,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江也走到吧臺坐下“今天歇業嗎?”

就在這時,林簡簡搖曳著身姿,風情萬種地坐到了江也的懷中。她嬌嗔地說道:“不然呢?”

江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費盡心思為我布置了這個局,你背后的人還真是有心了。”

林簡簡眼神中透著一絲挑逗,輕聲說道:“江爺,別人布局或許是為了你背后的勢力,可我呀,卻是實實在在為了你。”

江也聞言無奈一笑:“我就是個普通社畜罷了,哪值得你們這般費心。”

林簡簡雙手環住江也的脖子,眼神嫵媚地看著他,吐氣如蘭:“趙家少莊主,鎮魂司田區探長,玄武衛在編人員,還有我心里的他。這哪一樣不令人心動呢?”

江也將林簡簡抱到吧臺上坐著,雙手看似隨意卻帶著幾分輕佻地把玩著林簡簡的雙腿,說道:“真的嗎?可惜你不是我的菜。明天晚上我過來,你準備準備,別讓我失望哦。”說完,輕輕挑了一下林簡簡的下巴,然后瀟灑地轉身離開。

林簡簡看著江也離開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復雜的情緒,溫柔地說了句:“好,明天晚上我好好陪陪你。”

待江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林簡簡溫柔的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語道:“江爺,這一次你可跑不了了哦。”

此時,酒吧的角落里走出一個黑影,低聲問道:“主人,接下來怎么辦?”

林簡簡嫵媚的說道:“按計劃行事吧,我累了,幫我安排兩個有八塊腹肌的弟弟,我要好好補補。”

次日臨近傍晚,夕陽的余暉如同給城市披上了一層暖橙色的薄紗。江也帶著我們一行人再次來到引力酒吧附近。江也開始有條不紊地分發謝文錦帶來的裝備,唯獨沒有我的份。我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周周,他正饒有興致地擺弄著一根半米長的甩棍和一把桃木匕首,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的神情。

我心中一橫,快步跑過去,直接伸手拿起一把黑不溜秋的長劍,對著江也大聲說道:“這把是我的了,等下我和你一起進去!”

江也聽到我的話,轉頭看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想奪去我手中的長劍。就在這時,謝文景連忙伸手阻攔。

“江爺,你我皆是修道之人,自然懂得機緣。她能一下挑中驚蟄劍,說明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又何必逆天而為。”。江也欲言又止,但看了一眼謝文錦的眼神,也只好作罷無奈地搖搖頭:“也罷,等下跟緊我,千萬不要亂跑。”我聞言死命地點頭,如同獲得了稀世珍寶一般,緊緊抱住懷中的驚蟄劍,亦步亦趨地緊緊跟在江也身后。

大戰一觸即發,臨近午夜十二點,幾輛車悄無聲息地陸陸續續停到了我們身邊。從車上下來一個身影,正是英姿颯爽的蘇婕。她一改以往親和力十足的裝扮,而是換上了一身黑色干練的緊身衣,腰間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眼神中透著堅定和決絕,仿佛一位即將奔赴戰場的女戰士。

眼看人手到齊,江也開始布置任務:“蘇婕,你帶些人封鎖后巷。周周、老謝、可可、車鄰,你們帶人跟我從正門進去,進去后周周、可可、車鄰、桃桃你們帶人迅速封鎖所有出入口,老謝你和我去對付林簡簡和活尸,務必全殲以林簡簡為首的犯罪集團。”

酒吧內和往常一樣,喧囂嘈雜。炫目的燈光如流星般閃爍,動感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少男少女們盡情地搖擺著身軀,沉浸在這紙醉金迷之中。按照計劃,一群人迅速行動,逐一封鎖了所有出入口。眼見各部分已就位,江也和老謝朝著舞臺中央走去。

突然間,音樂戛然而止,整個酒吧瞬間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一個熟悉的聲音映入耳簾:“江爺,我就真比不上邱蕊蕊那個小丫頭嗎?”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在舞臺之上拿著話筒、一臉得意的林簡簡身上。

江也面不改色,猛喝了一口礦泉水,緩了緩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何況你還背著養活尸和攝魂兩項重罪!”聞言林簡簡嫵媚地坐在控制臺上,嬌笑著說:“江爺,養活尸我認,但是攝魂奪魄的事還真不是我,你真的舍得抓我嗎?”隨著江也丟出的礦泉水瓶落地,發出“砰”的一聲響,左右的人迅速如潮水般圍了上來。這時候我才發現,剛剛在昏暗的燈光下,壓根就沒幾個女的,大部分都是身強力壯的男子,個個目露兇光,摩拳擦掌。

轉眼一看,江也、老謝已經和敵人打得難解難分。可可、周周、笑笑三人將我緊緊護在身后。就在一群人激戰正酣時,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走到 DJ控制臺前,唱起了《野狼 DISCO》,那獨特的旋律瞬間響起,音樂聲、喊殺聲響徹整個引力酒吧。

眼前的人影開始變得模糊,隱約看見那些圍上來的人開始脫皮,鮮紅色的血液開始流滿全身,嘴里長出獠牙,發出低沉的吼叫,儼然一副活尸的猙獰模樣。

此時來的每個人都已陷入苦戰,江也更是為了救周周被幾個活尸咬住,鮮紅的血液噴射而出流滿全身,那一個個血窟窿在他的身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就在他被按在地上即將迎接死亡之時,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猛地把我的目光從恐懼中拉回現實。江也搖了搖頭喘著粗氣的看向謝文錦,老謝這次大意了,這舞池就是個迷魂陣法。謝文錦苦笑了一下,算漏了,這次聽天由命吧。此時只聽二樓一胖子喊道“還好你胖爺來的及時,不然就又要隨份子了。”謝文錦借著應急燈微弱的光芒沖著二樓的胖子吼道,“二寶,都什么時候了!還貧呢!快點破壞音箱把這個迷魂陣破了,不然等下在被幻術控制住就麻煩了。”

舞臺控制臺前的黑衣人也沒閑著,連忙按動備用發電機的按鈕,機器的轟鳴聲很快就被一浪高過一浪的音樂聲浪掩埋,眼前的視線再次開始模糊不清了。

二樓那胖子,抓住欄桿一翻,飛身躍下就是一腳,懸掛音響設備應聲而落。一個、兩個,還沒等第三個落地,一群人就如狼似虎地朝著他沖了過去。他抄起工兵鏟,像是戰神附體般,見到人就掄,一邊掄一邊對著謝文錦大聲說道:“老謝,您急啥,有我二胖在,還怕這些蝦兵蟹將不成!”

趁此空隙,周周和我一起合力拉起中了幻術的江也。艱難起身的謝文錦轉動手中的打神鞭,一聲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徹整個酒吧。“琪琪、笑笑,破陣!”話音未落,就見二人飛身而起,手中的打神鞭也同時飛速轉動。隨著兩根打神鞭碰撞發出的巨響,其余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從幻術中猛然驚醒,逐漸恢復了清明。

隨后車鈴姐身形一閃,如箭般直奔控制臺,卻被四個黑衣人攔在半途。舞臺控制臺前的黑衣男子手拿話筒,一臉奸笑著說道:“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隨后的激戰中在對方絕對人數的優勢下,我們漸漸落了下風,就在我們被團團圍住,被逼到舞臺中央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呦挺熱鬧啊!”我定睛一看,心中大喜,是四爺!還和昨日一樣,他依舊是一襲長袍,仙風道骨,幾個手下威風凜凜地環繞左右。

那黑衣男子呼呼地吹了兩下話筒,挑釁地說道:“柳長生,柳四爺對吧,這人間的事好像不歸你管,你還是別湊這個熱鬧為好。”

柳長生拉住剛想開口的手下:“千面,這個熱鬧我非要湊呢?”

等等,他是千面?我疑惑的看著柳長生,他微微點點頭:“是的,他的能力之一就是易容。”

千面聞言,放肆地狂笑著:“那就沒得談了,今天就拿你來泡酒!”說完,指使所有人瘋狂地圍攻柳長生。

柳長生并未親自動手,他的手下個個武藝高強,身手不凡。只見他們各個身手不凡,招式凌厲,三下五除二就干脆利落地搞定了所有圍上來的人。這時,林簡簡緩緩走到了柳長生身邊把手機遞給他嬌滴滴的說道:“柳四爺是吧,剛剛被你手下打傷的全部都是凡夫俗子,這事兒要是被捅到青龍衛那去,你懂得,不想下輩子呆在酒壇里,就別趟這趟渾水為好。”

柳長生眼看江也神情有所好轉,也不再多說,走到卡座坐下,悠然自得地喝起酒來,儼然一副看你們表演的樣子。

現在的局勢明顯優勢在我們這邊,剛剛四爺的手下已基本將林簡簡的打手肅清,只剩下站在舞臺上四個面目猙獰的活尸和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江也和謝文錦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默契地沖了上去。琪琪、笑笑幾個女生也毫不畏懼的和那幾個女子扭打在了一起。

謝文錦、江也、周周、可可、車鈴等人全力以赴地對付那四個活尸。而我抱著既不能上陣殺敵但也絕不能給他們添麻煩的心態,乖乖地坐在柳長生身旁,順手拿起果盤里的水果吃了起來,還別說,這圣女果酸甜可口,味道真不錯。

眾人聯手圍攻四個活尸,打了半天沒有占到半點便宜,謝文錦愣是被打得急眼了,怒吼一聲:“乾坤在手風云變,四方神靈顯威名,有請一見發財白二爺!”只覺周圍陰風驟起,溫度明顯下降了好幾度。再看謝文錦,此時他手持一把打神鞭,威風凜凜地站在舞池中央,對著控制臺怒斥道:“爾等小輩,既然用活人煉尸,還不速速伏法!”

林簡簡一看謝文錦用了請神術,頓時也慌了神,連忙指揮四個活尸沖了過去。只見文錦手中打神鞭隨手這么一揮,破!四具活尸瞬間應聲倒地。控制臺上的千面看此一幕,冷汗“唰”地流了下來,猛地一拍控制臺,瞬間整個舞池被密密麻麻的黃符包圍,緊接著從舞臺下發出的一聲巨響,震得整個酒吧隨之劇烈晃動!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震的頭暈目眩,謝文錦也被破了法術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見狀,柳長生大叫道:“不好!他們要跑!”奈何柳長生身份特殊不能插手此事,只好和手下一起扶起被剛剛被震暈的眾人。

江也艱難地站起來,搖晃下昏昏沉沉的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還能站著的爺們,和我一起追出去!”

待眾人追出去后,柳長生拉起謝文錦,仔細看了看地上的黃符,喃喃自語道:“好手段,黃符破魔,魔音驅鬼,看來他們為了破你的請神術,是提前做了充足的準備。”

那邊,二寶和江也追著林簡簡一行人來到了后巷之時,只見蘇婕帶著人正和林簡簡一伙人激烈地纏斗在一起。雙方打得難解難分,場面十分膠著。二人不由分說也加入了戰斗。等我們追出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四個活尸的全力攻擊下落了下風。江也看見我來,連忙沖著我叫道:“快把驚蟄劍給我!”原來在剛剛酒吧里的激烈打斗中,幾乎所有的桃木劍都在與活尸的對抗中斷折損壞,唯獨我手中的驚蟄劍還是完好無損的。

我連忙把驚蟄劍扔了過去,江也接過驚蟄劍朝著蘇婕大喊道:“用赤狐!”

蘇婕毫不猶豫地拿出匕首往掌心一劃,口中念念有詞:“赤狐出竅!”一只鮮紅色的狐貍從匕首中飛出,揮動著四條尾巴,迅速纏住了四個活尸。

“老江,快點,我堅持不了多久!”蘇婕艱難的喊道,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江也聞言,深吸一口氣,一躍而起,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迅速將四個活尸的人頭斬下。這一戰總算是大獲全勝,只是唯一遺憾的是讓林簡簡和千面妖道趁亂逃走了。

經此一戰,眾人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有的身上多處擦傷,有的則是內傷較重。估計這批人好一段時間不能再出任務了。由于此次事件過于敏感,為了不引起群眾的恐慌,特殊部門命鎮魂司后勤部門連夜進行善后處理,將酒吧恢復如初,清除了一切打斗的痕跡。緊接著四衛一司同時下發拘捕令,限期抓捕林簡簡和千面妖道。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云層,輕柔地灑在大地上。江也強撐著身體,開車帶著我前往醫院看望謝文錦。一路上,他的額頭不斷冒出豆大的汗珠,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到醫院的時候,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腳步虛浮,昏昏沉沉地帶著我來到謝文錦的病房前。

往里一看,四爺柳長生正端坐在病床旁閉目打坐。江也艱難地推門而進,四爺察覺到動靜,睜開雙目,看到江也精神恍惚的模樣,連忙起身攙扶,隨手一摸江也的脈搏,臉色驟變,暗叫不好,連忙從袖中拿出一粒散發著奇異香氣的黑色藥丸,塞入江也口中。

等把江也扶到旁邊的空床上躺下后,他嘆息道:“劫數啊!哎~”我不解地問:“四爺,老江他?也到底什么情況啊?”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用手指快速地推算了一番后,才示意我坐下,緩緩說道:“想必你也知道老江那日金針定魂、紅繩鎖命之事,其實他搭進去的何止是他的一段姻緣這么簡單吶。他用的金針定魂、紅繩鎖命之法,其實就是用移花接木之術,用自己的性命修為暫時頂替邱蕊蕊罷了。好在,沒散修為之前他是小天師級別的存在,因此暫時不至于丟了性命。不過,如果在找不到吸取邱蕊蕊魂魄東西的話,估計老江撐不過三天。”

聞言,我心急如焚,一把拉住四爺的袖子,聲音帶著哭腔:“四爺,有什么辦法嗎,要不您也給他來個金針定魂、紅繩鎖命?”

四爺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我是男的,要鎖也是你鎖,要不你試試?”

我使勁地搖搖頭,感慨道:“雖說他又好色又喜歡裝 B還摳門,但是他真的……”

四爺沒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得得得,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就說你愿不愿意吧。”

我想都沒想,果斷回答:“不愿意。”

四爺一臉無奈:“好嘛,老江,你說你帶在身邊的都嘛玩意啊。”

哎~四爺長嘆一口氣后,神色變得嚴肅,一本正經地對我說:“能幫的我一定幫,但是也請你明白,這個世界上是有秩序的,我貿然出手,不但不會幫到他,而且會害死他。我并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我只是條修煉千年的蛇妖,能做的也就這么多。”

看著四爺無奈嘆息的模樣,我心里一陣發酸,但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幫他擦著汗。

好在這時謝文錦醒了過來,虛弱地說道:“四爺。”謝文錦剛想起身卻因太過虛弱,一下子又躺倒在病床之上。

四爺,我知道您貿然出手定會惹來青龍衛的誅殺,但請您看在昔日的交情,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四爺長嘆一聲:“也罷!你二人應劫執念被人散了修為,這副白頭龜甲是當年你爺爺所用之物,后在與天道盟一戰中遺失,后輾轉到了我手,今日我將它物歸原主,也算了了這段因果,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的了。”說完,四爺拂袖而去,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

謝文錦看見手中的白頭龜甲,心中大喜,連忙讓我扶他起來。他拿起白頭龜甲,仔細地擺弄起來,不料從中竟掉出幾顆黑色的珠子,通體黢黑,表面泛著神秘的華光,這東西正是珍貴的靈珠!

謝文錦連忙叫來守在門口的車鈴姐,焦急地說道:“讓她增加守衛人手,不管是誰,都不能放進來!”

而后,謝文錦左手持甲,右手持珠,口中默念神秘的口訣。頓時,屋內華光乍現,強烈的光芒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白頭龜甲分崩離析,每一片都單獨地懸在空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謝文錦急切地讓我把一顆靈珠放在江也胸口!我趕忙按照他的指示,把靈珠放在了江也的胸口。

謝文錦左手往江也的方向一指,神奇的是,江也竟然緩緩地懸在了半空。靈珠一點點地消失在我的眼前。

不消片刻,屋內華光巨變,刺目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等光芒消失后,那白頭龜甲已然回到了謝文錦手中,而剛剛還奄奄一息躺在旁邊床上的江也,已經生龍活虎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激動地一把將我抱住,剛想說些什么,臉已經與我的手掌親密接觸了。

直到后來我才知道,和當今社會一樣,天地之間也有著像法律一樣不可違背的規則,天地人神鬼萬物皆在其中,不管是哪一個觸犯了這個規則,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灰飛煙滅都是輕的,殃及無辜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凡修道者大都對規則敬畏有加,離規則線遠遠的,生怕觸碰到禁忌,弄了個九重雷劫啥的。但是也有例外,有些人為了修為精進,鋌而走險的,以邪術獲得修為大進,普通修煉者的還好說,就怕一些大能這么做,他們隱蔽性極高,混在平常安分守己的修道者之中,很難被分辨。

故上天號令四方之神組建四衛一司協助管理,青龍衛為最高的執行機構,負責管理修道成仙之人和一切大能者,白虎衛負責一切妖族,朱雀衛負責管理陰間鬼怪,玄武衛負責各種修道之人、異人等,鎮魂司則是負責溝通三界,協助四衛共同管理的特殊部門。

四爺是難得的修煉奇才,才區區千年就憑借著自身努力修煉到渡劫的境界。就在遭受九重雷劫之時,其父與眾兄長以生命為代價,合力為其擋下前六道雷劫,才使得四爺柳長生渡劫成功,化身成龍,后被分配到此鎮守一方,繼續修煉。

這次他若貿然插手人間之事,遭到青龍衛的興師問罪,被撤去了一切官職,幸好沒有性命之憂。

下午江也再次帶著我和周周來到邱蕊蕊家的別墅門前,幾個西裝革履、身材魁梧的保鏢看見我們的車牌,連忙一路小跑著過來迎接:“江爺,二小姐剛要請您,您就到了,里面請。”

幾個保鏢前呼后擁地把我們帶進別墅。稍等片刻,邱蕊蕊一身清純的裝扮走了出來,她身著白色的連衣裙,顯得格外清秀動人,連江也也有那么一瞬間愣了神,而后猛喝了一口咖啡來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

據邱蕊蕊說,除了上次被下藥外,最近一切正常,而且和父母的關系有所緩和,也搬回了別墅。要非說有什么不同,就是最近喜歡上了戲曲,常常去茶樓聽戲。

江也一聽來了興致:“是不是洪德樓的洪二爺的戲?”

邱蕊蕊連連點頭。

我在一旁聽邱蕊蕊的述說總覺得那地方有問題,但就是說不上來,等等,是戲曲,一個喜歡泡酒吧夜店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喜歡上戲曲的除非,想到此處我果斷的打斷了江也和邱蕊蕊的聊天:“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吸魂的陣法不在引力酒吧,那很可能就出現在戲樓里,要不去看看?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江也白了我一眼:“洪二爺是我多年的老友,他那里有沒有問題我能不知道?”

看著眼前江也和邱蕊蕊憨聊正歡,把我晾在一邊,而且已經偏題竟聊些曖昧不清的話題,顯得我就像個電燈泡似的,于是我就拍了拍江也的肩膀,沒好氣地說:“大叔,時間不早了,咱就別撩妹了,再不去找線索可真來不及了。”

江也愣了片刻,回了句:“不急等會,要不你先回去吧這是車鑰匙。”

這一句不知為何把我的情緒引爆了:“你查不查!不查我自己查!”說著,我拿起手機,拉著一臉懵的周周就往外走。

走到別墅門口,看見他的車,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上去照著輪胎就是一腳。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角度不對,輪胎沒事,我倒是把腳扭了。

就在我一瘸一拐走到路邊準備打車的時候,后面早已笑的前仰后翻的江也,一把把我抱起:“大小姐,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踢人家車把自己踢傷了的,這可不算工傷,不給報啊。”

我把頭一扭,賭氣道:“懶得理你!對了你和邱蕊蕊到底什么關系?”

江也低頭笑了一下:“哎呀,好啦大小姐,實話和你說吧,真沒什么,那天我救了她,后來和她約了幾次飯,就真沒什么了。”我疑惑的看著江也“當真?”江也紅著臉滋滋嗚嗚的說了句,其實吧也有那么一點喜歡啦。我白了他一眼:“哼,男人。”

就這樣,我們開車來到了洪德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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