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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番外一

當我決定同啊尚一起回宮的時候我就做好了失寵的打算,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自從那日,我把他送給我的翡翠酒壺摔了個粉碎,他就再也沒有來看過我,到今天為止已經(jīng)兩個月零三天了。

他不理我的這些日子,大家起初待我還是和往常一樣,太后依舊看不上我;皇后仍舊每天午后讓我去她宮里抄寫經(jīng)文給我立規(guī)矩;內務府的人也畢恭畢敬地待我。可是當大家看到原本得寵的婉昭儀皇上現(xiàn)在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的時候,大家的態(tài)度漸漸地開始變化了。

太后破天荒的夸贊我賢良淑德,也是,梁淑儀是太后的外甥女,若不是為了勸啊尚別冷落了剛剛進宮的梁淑儀我們也不至于發(fā)生那么激烈的爭吵,我也不會一氣之下把他送我的玉壺摔碎。皇后娘娘更是大發(fā)慈悲免去了我每日午后的“研學活動”,午后能美美睡個午覺,我覺得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只是這內務府送來的東西一日不如一日了。

青芫把幾個白色瓷瓶放在我的桌案上,說:“這是星眸從內務府領來的顏料,請娘娘過目。”我打開其中一個,是藤黃的顏料,好的顏料是色彩飽滿的膏狀,可這一瓶是看上去臟兮兮的粉末狀的。我用筆尖粘了一點顏料,再在瓷盤上將顏色揉勻,可是這顏料粉卻結成一團,化不開。好不容易化開揉勻了,我給紙上一畫,這顏料在紙上洇了一大片,淡黃的顏色如同尿漬,看著甚是糟心。我拿起畫紙把它揉成一團,扔在了一邊。

我抬頭看向窗外,九月的艷陽,光輝散落了一地,花壇里的菊花開得正是嬌艷。星眸和幾個小宮女在院子里蕩秋千。她們的影子隨著她們歡快的笑聲高低起伏著。兩個小太監(jiān)在灑掃庭院,他們潑起的水花落在地上濺起來一層微塵,這些微塵在樹蔭漏下的光柱中舞動。看著翻飛的灰塵,我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對身邊的青芫說:“這畫是畫不成了,皇后娘娘的菊花畫展怕是去不成了。”我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還好有提前請假,不過她們也不喜歡我去的吧。”我一轉身,吩咐青芫:“你先出去吧,我困了,在這兒睡會兒。把窗戶和門給我關好了,誰來我也不見。”

青芫關好窗戶又放下窗簾,畫室里立刻變得暗了起來,她扶我在軟榻上躺下,幫我蓋好被子后就關上門拿著燭臺離開了。這間畫室面積不大,只有三張床榻的大小,靠窗的位置放著桌椅,桌子上放著筆墨紙硯和我平時練習字畫時用的字帖和畫譜。靠墻的位置放了一張軟榻,如果我累了可以躺在上面小憩。看著最后一絲光線被青芫關在了門外,我便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當我正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隱約聽見門板響動的聲音,接著一個修長的身影閃了進來。那人擎著一個燭臺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地走到了我的書桌前,他把燭臺放在書桌上,從桌子上拿起一沓我練過字的紙,仔細端詳著,不一會兒,把紙放下,又拿起我揉成一團的畫稿,細細看著,似乎是在尋找什么寶貝。難道是小偷??

想到這里,我嚇出一身冷汗,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他拿到他想要的東西后趕緊離開,不要發(fā)現(xiàn)我在這里。于是我閉上眼睛,繼續(xù)裝睡。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他的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于是我悄悄拔下自己的發(fā)簪,仍舊不動聲色地假寐。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在我的軟榻前停了下來,他在我榻前默默立了有一刻鐘的時間,然后把燭臺輕輕放在了床榻邊的矮柜上,接著在我的床榻邊坐下,悉悉索索一陣子似乎是在脫鞋。好個登徒浪子,采花大盜!居然敢在皇宮干這種勾當!我瞅準時機,緊握著手里的發(fā)簪用盡全身的力氣猛然向他的脖子刺去。那人反應到快,在我的發(fā)簪快刺到他的一霎那,他一閃身躲了過去,緊接著攥住了我的手腕,我另一只手下意識地就來抵擋,他順勢也牽住了另一只手腕。然后把我壓在身下,我的雙手被他鉗制著舉過頭頂。

“想不到你力氣還挺大啊!”

原來是啊尚,我剛想解釋,他的吻便如雨點一般落下。不同以往的輕柔溫軟,這一次的吻帶著怒火和霸道,完全不給我喘息的機會。直到我呼吸困難,沒了力氣,他才放過我,最后他輕輕咬了一下我的唇說:“我不來看你,你就不能來看我嗎?難道你想一輩子都不見我嗎?”口吻里滿是抱怨,話語酸得如同一個棄婦。

“我沒有…”我的話還沒說完,就全淹沒在了他的吻里,“你還敢不承認?看我怎么懲罰你。”他一邊說,一邊手腳并用。在一場激烈的運動之后,我癱倒在他懷里,他從背后緊緊抱著我。

我突然覺得腿有點癢,剛一動,他就在我耳畔威脅道:“別動!再動讓你三天都下不了床!”我嚇得身子一僵,可不一會兒又不安得扭動起來。他有些生氣地坐起來說:“你這女人,就喜歡跟我作對是不是?”我皺著一張小臉委屈巴巴地說:“有點想尿尿。”他一愣,顯然我的話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接著他低下頭悶聲笑著。我羞紅了臉一邊打他一邊說:“不許笑!不許笑!”他牽住我的手圈在自己身后,我依偎在他的胸前,聽見他心臟強有力地跳動著。“好了,不笑你了,你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么的想你!”我想也說幾句感性的情話,就聽見肚子里一陣悠長且響亮的咕咕聲。

“餓了?”他一皺眉,問道。

“嗯,有點餓。”

他似乎很失落,嘆了口氣說道:“本來還想再來兩次呢,既然餓了,那先把它喂飽。”他拍了拍我的肚皮,接著又在我耳邊呢喃道:“一會兒再把它喂飽。”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胯下。我低著頭羞紅了臉,不敢看他。

他叫了聲啊常,畫室的門打開了,只見外邊里三層外三層站了很多人,頓時我的頭更低臉也更紅了,我覺得剛剛在運動時他一直哄我讓我叫得很大聲是故意的。

吃完飯星眸端上來一碗藥茶,我接過去剛要喝,卻被啊尚攔住,他從我手中奪走茶盅,凝眉問道:“這是什么?”一邊說一邊把茶盅遞給了啊常。常公公從袖筒里掏出一枚一拃來長銀針,他把銀針小心翼翼放入茶盅里,茶盅里棕色的藥汁很快沒過銀針的一半。等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啊常才把銀針從茶盅里取出,銀針光潔如新,并無異樣。他這才重新把茶盅遞還到了我手中。

星眸瞪著兩只水靈靈的大眼睛,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突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皇上您太小題大做了!這藥茶是我老家的偏方,喝了能生小娃娃……”

“多嘴!就你話多!還不出去!”我的臉倏地紅了,大聲訓斥道。星眸沖我笑嘻嘻地吐了一下舌頭,轉身跑了出去。啊尚聽完卻十分高興,他一把把我從凳子上打橫抱起,向寢宮的大床走去。

一邊走一邊在我耳畔呢喃:“你個笨桃子,小娃娃不是喝茶喝出來的,小娃娃是做i做出來的。”一番云雨之后,我趴在他的胸口,他撫摸著我的長發(fā)溫柔地說:“既然你想要小娃娃,不如我以后常來?”我滿心歡喜地想要答應,可忽然又想起皇后娘娘那些折磨人的細碎功夫,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兩忙搖頭拒絕:“不行,最多三天見一次。”我伸出三根手指頭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輕輕掰彎一根指頭說:“兩天!”

我搖搖頭堅定地說:“不行!就三天!”他用中指的關節(jié)敲了敲我的頭,陰陽怪氣地說:“呦呵,寵冠六宮都不要?非要雨露均沾?你可真是賢良淑德啊!”我嘿嘿一笑,得意洋洋地說:“對呀!太后也是這樣夸我的!”他無奈地搖搖頭,又用力敲了一下我的頭說:“笨桃子!我這是在反諷!反諷啊!你真以為是在夸你啊!”我揉揉被敲疼的腦門,用力晃動著身體,腳尖踢打著床板撒嬌地說道:“唉呀…就三天么!不是都說好了嘛!”他用下巴抵住我的額頭,寵溺地笑了笑說:“好!好!好!聽你的!”

后來,在我病重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抱著我,無比心疼地說:“早知道她們如此待你,當初我就應該天天都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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