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甜蜜的夏夜
- 天之愛
- 最后一位煉金術(shù)師
- 4385字
- 2021-12-23 23:02:59
有陰才有陽,有善才有惡,大道廢圣人出,說得就是兩個東西是相互依存地,不可能單獨存在,夫妻如此,大人和孩子也是如此。老婆孩子在身邊的時候,耿帥總是覺得自己的時間被占用了,只有在她們都睡覺了才能自己看會書,現(xiàn)在兩人不在身邊,自己算是徹底解放了,但是晚上到家,完全沒有獲得自由的快樂,反而覺得心里空蕩蕩的,不僅是懷念老婆做的飯,而是沒有老婆孩子陪伴他已經(jīng)不習慣了。簡單吃了點飯,他看了會新聞,就看是看論文,時間其實并不多,9點左右他還要和她娘倆視頻。這娘倆雖然不在身邊,但仍然是他生活的重要內(nèi)容,每天晚上的視頻是他的常規(guī)功課,盡管誰也沒有刻意如此。他幾乎忘記了自己單身生活怎么一步一步融合為三人一體的狀態(tài)。暑假的時候張玉如帶著孩子回老家的時候,他才算是徹底回到了大學的單身生活,但空虛又占據(jù)了他。
剛參加工作時“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晚上約人吃飯都很難,需要預約,搞得像舉行朝核問題四方會談一樣正式。只有中午在單位才能和同事出去吃飯,享受一下男人的快樂。
周五下午四點左右,羅倩和李湛還在緊張地看稿子。張蕾站起身,看著她們倆可憐兮兮的樣子說,“你們倆能行嗎,要不我和宋云幫你們吧?”李湛說,“好呀,好呀,真是好哥們!”羅倩說,“行了,你們倆趕緊走吧,豆豆在等媽媽呢?我們可不敢用你,云子也回家休息吧。我們應(yīng)該能在五點半前結(jié)束,加不了多長時間的班。你們放心吧,我和阿湛都不是包身工!”宋云說,“倩倩,如果需要幫忙,可不要客氣,我隨時等著你的號令向前沖!”“沒事,這事不客氣的!你們快收拾一下,回家吧。”李湛有些不高興,小嘴撅了起來。
張蕾收拾著包,“我們不還有一位包身工嗎?不,是2位。為什么就不能讓這兩人幫忙呢?”宋云明白了,“這倒是個辦法……”忽然辦公室來電話,把宋云叫了過去。
張蕾和宋云走后,兩人安安靜靜地看稿。忽然,李湛的手機響了起來,一位香港歌手的歌聲“你知道我在等你嗎?”響徹辦公室。李湛接起電話,“喂,誰呀?啊,生日不是明天嗎?什么,今天,你們都到齊了,就等我了。可我現(xiàn)在不行,工作還沒完成呢,我晚點去,你們先開始吧!”她掛斷電話。“誰過生日呀?”羅倩問道。“我同宿舍的一哥們,非要等我才開始,你說可氣不?”李湛還沒順過氣來,在椅子上伸了懶腰,語氣還是很強硬,“我的核心理念就是‘任何事都要給工作讓路’。”羅倩站起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行了,我絕對相信你是一個以社為家、工作起來不要命的好同志,但是朋友和同學也不能丟呀,工作可以換,朋友和同學能換嗎?你趕緊去吧!剩下的稿子我自己就行了。”李湛有些心動,但是抹不開面子,“這樣多不好……”羅倩說,“好了,不要客氣了,以后我有事,還要你多干點呢,快點去吧!”李湛開始收拾包,準備走人。離開的時候,她忽然轉(zhuǎn)過身來,“倩倩姐,我給你找個人幫忙!”然后,她就開始打電話,“耿老師嗎,您還沒下班呀,有幾篇稿子想讓您幫忙看一下,應(yīng)該不會耽誤太久,您過來吧,倩倩姐也在這里呢!”羅倩這才知道李湛所說的幫忙之人是耿帥,趕緊說,“別別別,你別耽誤耿老師回家……”“倩倩姐,耿老師答應(yīng)了,馬上上來。我就開拔了。你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效率一定會提高的。拜拜,下周見!”說話的時候,她已經(jīng)起身離去,羅倩被弄得哭笑不得。
砰砰的敲門聲響起,羅倩趕緊去開門,果然是耿帥,“耿老師,不好意思,李湛太胡鬧了,你如果沒空就算了,這肯定耽誤您回家!”耿帥說,“沒事,我今天解放,我老婆帶孩子去親戚家了,不著急回家,所以能過來,你告訴我都做些什么吧!”其實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工作并不繁難,就是要把先前標出的問題稿子和排版公司修改后的稿子比對,確保那些問題已經(jīng)更正,發(fā)現(xiàn)新的問題也必須標出,讓排版公司再次更正。聽了羅倩的介紹,耿帥立即開始審閱稿子。剛才羅倩剛才教他的時候,低下身來,發(fā)梢搭在他的臉和耳朵上,讓他覺得有些略帶舒服的癢。
二小時以后,他們審完稿子,羅倩把其中的修正在此做了調(diào)整,然后,打印核對,最后把印刷文件發(fā)給了印廠。“完工了!謝謝耿老師。”耿帥答應(yīng)一聲,站起身,看看窗外,雖然不是太晚,但是天已經(jīng)全黑了。羅倩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耿老師,我們吃飯去吧,我請您,今天實在太感謝您了,要不是您,估計我半夜才能回家。”耿帥想要拒絕,但是覺得沒有好的理由,于是說道,“好吧,但是我請您,不然的話,我會被當成吃軟飯的。”羅倩笑了,“吃軟飯的?這也太牽強了,如果我們的年齡倒換一下還差不多,哪有年輕女孩子包男人的,還是個老男人?”耿帥被羅倩的話逗笑了,“對對,確實如此。或許這樣更符合現(xiàn)實,我包養(yǎng)你。”“另一種情況就是,我是你的小三,”羅倩脫口而出的話把他們兩人都震驚了。談話尺度太大了,羅倩覺得自己的臉在發(fā)燒,耿帥也很尷尬,不知道說什么好。
兩人去乘電梯,辦公樓已經(jīng)空了,聽不見一絲動靜,除了兩人腳步聲。樓道里的燈一到晚上也變?yōu)槁暱兀遣惶`敏,有的燈需要咳嗽一聲才亮。他們一前一后,快到電梯了,忽然,樓道里的燈滅了,黑暗立刻籠罩了他們,羅倩嚇得一下抓住了耿帥的手,耿帥就勢把她摟在懷里,“別怕,別怕!”然后咳嗽了一聲,燈亮了,兩人繼續(xù)前行,羅倩仍然緊緊抓住耿帥的手。
兩人走到街上。街上燈火通明,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羅倩這才心神安定,把手掙脫出來,“不好意思,耿老師,剛才我太害怕了。”耿帥則沉迷在剛剛和羅倩的親密接觸所帶來的幸福之中,胡亂回答了一句。他們走到好倫哥,“耿老師,我們就在這里吃吧,您一定要多吃點,不然我們就吃虧了,何況還是您付錢呢!”
他們吃飯比較安靜,也可能是剛才的擁抱和拉手讓他們不好意思,耿帥實際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耿老師,您有孩子了嗎,多大了?”耿帥又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他是一個老婆,有孩子的人,這兩個人需要他承擔責任,“她四歲了。”“男孩女孩?”羅倩有一搭沒一搭的地問著。耿帥對這個習慣性話題熱情不高,更沒有興趣與自己的夢中情人討論自己的家庭,因為這直接暗示他對她的癡迷是荒謬的,所以懶洋洋答道,“女孩。”羅倩說道,“女孩,那她一定很漂亮!”“可以這么說吧。有什么判斷依據(jù)嗎?”耿帥習慣性地建立了邏輯推理。“當然有了,你以為我隨口說的?因為女兒像爸爸,您還是很帥的。”耿帥跟她開了個玩笑,“是因為我名字當中有個‘帥’字?”羅倩笑了,兩人從先前的尷尬中完全解脫出來。耿帥看了一眼羅倩的盤子,發(fā)現(xiàn)只有蔬菜、水果和幾塊糕點,“你吃得太少了,是在減肥嗎?”“沒有,只是習慣而已。”兩人又陷入沒有活躍話題的窘境。
“你喝點什么?我要去取咖啡。”耿帥問道。“大晚上,你喝咖啡,不怕失眠?”羅倩很好奇。“咖啡對于我一是提神,另外就是消遣,與吸煙的功能有些相似。如果我困了,咖啡只會加速我入睡。即使有時有些影響,我總能找到適當?shù)姆绞椒潘桑恢劣谙萑氲接荒艿恼勰ブ小!惫浗忉尩馈!澳悄渤闊焽D?”羅倩對耿帥的印象快被顛覆了。“抽,但是不多,”說著他站起身要去取咖啡。“您幫我拿一杯橙汁吧!”羅倩說到。
耿帥拿著東西回來的時候路過緊靠柱子的一張空餐桌,輕輕碰了一下桌角,身體一晃,盤中的飲料差點灑出。回到座位坐下的時候他忽然想起剛才撞到的那張桌子就是他和李猛、劉杰經(jīng)常吃飯的桌子,接著他有想起了那場賭局。耿帥心里暗自說道:今天是個絕佳的機會,應(yīng)該把握一下……他把橙汁遞給了羅倩,“謝謝,耿老師,應(yīng)該是我給您拿的。”“不用客氣。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yīng)。”耿帥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膨脹起來,身體其他部分所有的感覺一瞬間都消失了。“您說吧,根本不用客氣,如果能做到的,我絕無二話。”羅倩沒有太多的意外想法,她忽然警覺起來,“您不會提出過分的要求吧?”耿帥笑了笑,“放心吧,不會把你賣到非洲當奴隸的。”他喝了一口咖啡。“別動,別動!”耿帥心里納悶,但是保持了靜止。只見羅倩抓起一張餐巾紙,輕輕擦了擦耿帥的嘴角,“這里有點咖啡沫!”耿帥的心放在了肚子里,這個溫馨的動作讓他感覺有些感動和迷離。“是這樣,我和同事吃飯的時候打了一個賭,就是誰能三個月內(nèi)第一個在好倫哥與一個女孩吃飯并合影留念將獲得一次選擇吃飯地點并點餐的權(quán)利。如果我們倆今天能拍張合影的話,我就贏了這場比賽。不知道你同不同意?”“你們這些男人真無聊,老是把女孩子當成賭注,”羅倩嘲諷地說道,“我同意拍照,但是吃飯的時候要叫上我,我看看你那幫狗朋狐友究竟是些什么人。”耿帥喜出望外,“太好了,你站到我邊上來,好把我后面的好倫哥標志照進去。這叫‘有圖有真相’!”羅倩走了過來,輕輕靠近耿帥,“再靠近一點!”耿帥命令道,兩人的幾乎貼在一起,“嗯,好了!”耿帥完成拍照,隨即一轉(zhuǎn)頭,吻了一下羅倩的臉頰。“你——”羅倩的臉唰地紅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之后,她說道,“你這是在破壞別人對你感激之情,濫用別人對你的好感,濫用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你還能讓我再叫你一聲‘老師’嗎?”耿帥笑了,“我早就對這個稱呼起雞皮疙瘩了,特別是你叫我。我才不想當你的老師呢。”“那好,我以后就叫你的名字,與你平起平坐!”羅倩的怒氣還未消盡。“我只是做了想做和應(yīng)該做的事情,別人想做而沒有勇氣做的事!”羅倩笑了,“你的別人是指我嗎?你們男人自我感覺真是太好了,內(nèi)心太強大了,我真是佩服!”說完,羅倩把自己杯中剩的橙汁一飲而盡,然后看了一眼窗外,急沖沖地說到:“走吧,大哥!”耿帥并不理會羅倩的怒氣,叫服務(wù)員快來付賬,兩人準備離開。
地鐵口,兩人告別,耿帥要去成公交車,就把羅倩送到地鐵站。“耿老師,再見!今天還是要謝謝您,雖然你有些過分。”羅倩似乎已經(jīng)忘了剛才的事,但是仍然與耿帥保持了適當?shù)木嚯x。耿帥伸出手,羅倩遲疑了一下,勉強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握手告別。但是耿帥卻抓住她的手,一下把她拉進懷里,直接親她的嘴。羅倩象征性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反抗,兩人開始熱吻,幾分鐘后才分開。幸虧這是在晚上,白天肯定會被圍觀。
兩人輕輕抱在一起,羅倩的頭發(fā)貼在耿帥的面頰和脖子上,弄得他癢癢的,但是與他內(nèi)心翻江倒海比起來太微不足道了。“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羅倩仍然不肯接受現(xiàn)實,搞不清剛才的一切是不是夢境,“只知道開始,可是你知道如何結(jié)束嗎?我無所謂。你知道自己要面對什么嗎?”耿帥笑了,“怎么現(xiàn)在成了‘你無所謂’,甘愿犧牲自己?我只服從自己的內(nèi)心,所有的事情都會有自己的解決方式。”“可是你要面對的東西太多了?”羅倩眼睛里噙著淚水。耿帥說,“不光是我面對,也包括你。我知道不容易,但我無法壓抑自己的內(nèi)心,不然我的生命將沒有意義,每一分鐘都索然無味的,是在浪費生命。無法欺騙我自己,我真地做不到。”羅倩忽然打趣道,“我覺得你只服從身體的指令,你就不怕我告你強奸?”耿帥忽然把羅倩抱緊,“要強奸嗎?原來你是在期待強奸!”羅倩奮力掙脫出來,“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了。還強奸?做你的夢吧!我閃了,大叔!”快速消失在地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