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大河漲水，小河滿”。科學院有錢了，科學院的研究所和科學家的待遇改善了，科學院的附屬機構當然也跟著沾光。《基因研究》雜志社就是這樣的一條小河。這是科學院自辦的一個新雜志，與耿帥的研究所關系密切但沒有隸屬關系，直接歸院里管理，由院里直接撥款，社長的級別名義上比研究所所長低半級，實質上沒有什么差別。
這個雜志社管理還是事業(yè)單位的管理方式，員工的待遇不錯，但是工作壓力并不大，管理方式用一句話概括就是“員工是社會主義國家的主人”，與現(xiàn)代企業(yè)里普通員工當牛做馬的地位有著鮮明的對比。雜志社的員工如果對收入沒有特別高的要求，心底像吃蘋果之前的亞當和夏娃一樣純潔，這就是伊甸園。
這種旱澇保收，但是老氣橫秋的單位也不是適合所有人，那些志向遠大，立志掙大錢、作大官的人一般不會在這里久待，也有人因為無法忍受官僚氣太重而離開。這種單位特別適合有背景的人的子女來鍍金，不是來升華、提高，而是鍍一層基層鍛煉的金，有了基層工作經歷，便于提拔。雜志社的中高層領導職位也是炙手可熱的位置，常常被外單位的領導惦記，有門路的只要在這里中層領導崗位上干2年就可以提拔到更高的職位上去。因此，雜志社被一些老員工戲稱為“加油站”。
當然，這種收入不低、工作不累的單位不是誰都能進的，據說每個招進來的員工背后都站著一位局級領導。每到招聘時節(jié)，大小領導遞條子、打電話的無數。現(xiàn)在的社長曾經是院辦的一個處長，在院里跌爬滾打多年，對付這些事情當然是游刃有余。他用考試一招就把很多麻煩拒之門外，考試成績不過關，神仙也幫不了你。對于那些他不能拒絕、不敢拒絕的關系，他當然不會傻到當黑臉包公，還是會想法通融的。因此多年以來，他在所長的位置上還是穩(wěn)如泰山，最近有消息說老領導想念他了，要調他回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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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帥哥，又來賄賂我們了。放心吧，下次總統(tǒng)選舉，我們肯定投你的票！”林克一走進辦公室，李湛嚷了起來。林克笑了，狡黠中含著幾份純真，“美女姐姐們，不要開我的玩笑了，我完全是本著和姐妹們同甘苦、共患難的精神，來增進大家的友誼和團結，促進大家的工作熱情來了。”說著，他拿出一盒巧克力給美女分發(fā)。“我看林克不是競選總統(tǒng)，而是要競選社長！”宋云打趣到。“如果雜志社領導是民主選舉，林克肯定是高票當選。但我知道，林克的用意是深遠的，不知道我這個超齡美女有沒有資格享用你的巧克力？”已經成為媽媽的張蕾故作姿態(tài)地問。“張姐，你見笑了，你這樣的資深美女肯定是資格滿滿的，絕對滿格。”“好，這樣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小林子啊，有什么心事就和姐說吧，能幫的，姐義不容辭。”羅倩站起來，拿了幾塊巧克力，“當了媽就是不一樣，她比我們還小呢，卻在我們面前倚老賣老！”說著就要去撓張蕾。張蕾卻一本正經地說，“醫(yī)學常識告訴我們，女人和孩子在吃巧克力和果凍的時候不許打鬧，以防噎住，窒息而死。”說著她就做了個吊死鬼吐舌頭的樣子。“你這樣子會讓大家做惡夢的！”羅倩停住手，其他人則哈哈大笑。
“各位姐姐，今日恰逢小弟生日，還望各位姐姐能參加我的生日派對，鄙人將不勝榮幸。”林克發(fā)出了邀請。張蕾說到，“小林子，你應該早說呀。我們眾姐妹可是很忙的，怎么能都有空參加呢？”“是呀，是呀”眾人都應和到。宋云說，“張姐，你就不要為難林克了。這事怪我了，他讓我早通知大家，可是我竟然忘了，罪過，罪過。”張蕾笑道，“間諜現(xiàn)身了，快抓間諜啊！”羅倩也笑著說，“是呀，沒想到小云你是叛徒，難怪我們室的情況被人摸得清清楚楚。”宋云被二人逼得無奈，只得說，“我認罰，如果大家喝酒的話，我保證干掉兩瓶青啤！”張蕾說，“好，夠拼。姐姐我服了。去吧，倩倩，不然我們得罪的就不止是林克了。”見她們兩人都要去，羅倩不好意思讓大家掃興，也就同意了。
快下班的時候，宋云說，“我們下去吧。”她們來到樓下，林克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了，一輛林肯，一輛法拉利停在旁邊。“哇塞，這陣勢，總統(tǒng)級的呀。姑娘們，千萬不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遇啊。我真后悔嫁早了！”張蕾感嘆到。“張姐，現(xiàn)在改嫁還來得及。”宋云打趣到。羅倩笑到，“就怕沒人敢接張姐家那位的班，大哥那可是武林高手，一定會讓接班的那位血濺五步。”張蕾笑道，“有那么嚇人嗎，把我先生描述成恐怖分子了。你們這是在制造恐爆氣氛，小心我舉報你們。”說著，三人大笑起來。
“諸位神仙姐姐，有什么好玩的，讓我也樂呵樂呵？”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人走下車來，打開車門。“東子，別這么粗魯！介紹一下啊，這是我多年的同學，東子。”張蕾和宋云異口同聲地說，“我要坐法拉利！”這時，林肯車的門也開了，下來的是一個穩(wěn)重些的年輕人。宋云說，“羅倩，你和李湛就陪著林克坐林肯吧，體驗體驗總統(tǒng)夫人的感覺。”張蕾說，“同意，同意，說出了我的心聲，不能讓兩個小伙子坐在那輛車上。”羅倩笑道，“這兩個沒良心的，剛出門就把我給賣了，我以后會教訓你們的。”林克笑了，“看你說的，那輛車不是天堂，這輛車不是地獄。”下來的人打開車門，“我是魏剛，林克的表哥，久仰你的大名，羅小姐。”羅倩朝他一笑，“你好，辛苦了。”魏剛說，“不辛苦，能為知識界和文化界的人服務是我的榮幸，因為我能學到東西，提升自己。”三人上車以后，林克說，“你要是這么說，我以后可要收你的聽課費嘍！”魏剛說，“愿意交，我愿意交，能跟羅小姐這樣的老師學習，我不會吝嗇錢的。這是簡單的花錢能買得到的嗎？你們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羅倩笑道，“行了，行了。你們倆就別酸了，我都快吐了。”魏剛說，“看來我們哥倆的表演不成功啊，被你識破了。”
車子停在了來賓斯基門口，魏剛他們下車，服務生迎了上來，“哥，過來了，位子已經安排好了，把車交給我吧！”魏剛拍拍他的肩膀，問候了一句，他們就進了飯店大廳。宋云他們三人已經在那里等著了。會合以后，魏剛問道，“今晚吃什么這個問題就交給姑娘們了。”張蕾說，“聽說這里的法國菜死貴死貴的，要不咱們開一回洋葷。”李湛說，“大姐，這里全是外國菜，都是開洋葷。”“哎，李湛，看不出你剛出校門，見識不少啊。”張蕾稱贊道。李湛撇撇嘴，“張姐，我來BJ上學之前就知道了。這是我們這些外地人必做的功課，特別是女孩子。這里是打卡圣地！”張蕾感嘆道，“現(xiàn)在的姑娘們真厲害！我真是落伍了。”宋云過來說道，“張姐，不要灰心，大家以后共同學習，一起進步嗎！”眾人聽了這話都笑了。東子說，“我贊同這位姑娘的提議，甚合我意。”魏剛說道，“是李妹妹合你意，還是法國菜合你意？”一下子被說中心事，東子有點不好意思，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都合，都合……”大家又笑了，包括林克和羅倩。兩人終于擺脫了微妙的不自然。
法式餐廳人不多，非常安靜，與生日宴會的熱鬧氣氛似乎不太合拍，大家小聲地說著話，喝著紅酒。魏剛提了個問題，“怎樣才能獲得別人真誠的尊敬？”東子笑道，“行啊，剛子哥，剛認識文化人就拽上了，牛啊？”眾人笑過以后，張蕾說，“這個不難，男人要有錢，女人要漂亮！別人不光尊敬你，還會表現(xiàn)得像小綿羊。”大家又小聲笑了起來。“張姐，你說的是戀愛場景，不是普遍情況。”宋云插話道。東子贊同道，“有道理。”看到李湛似乎不高興，立刻改口道，“有些道理”。羅倩打趣到，“現(xiàn)在就管上了，李湛夠厲害。”李湛有些不好意思，“什么呀，倩倩姐。”似乎是為了轉移話題，李湛說，“我覺得，要獲得別人的尊敬，首先要尊重他人，承認他人的價值和優(yōu)點，給別人適度的空間和寬容心。”魏剛，“厲害，東子，你看看，這就是水平，以后你好好向李湛學吧！”東子真誠地答道，“放心吧，我肯定虛心學習。”
大家笑過之后，忽然不知道該聊些什么，氣氛有些尷尬。林克說，“我給大家彈支曲子吧，別見笑。”他彈的是紀念戴安娜的曲子《風中的蠟燭》。演奏的非常好，大廳里立刻飄蕩起一股淡淡的憂傷，整個餐廳的人停了吃飯說話，靜靜地聽他演奏。張蕾說，“你看林克不一般，很有藝術氣質，很有內涵。”魏剛說，“林克很純潔，很善良，希望各位姐姐們好好照顧他，不要讓他受傷害。”李湛說道，“倩倩姐，這事就靠你了！”羅倩笑了笑，未置可否。
大家吃完又聊了一會，東子提議道，“這里的氣氛太嚴肅，我們去酒吧吧，或者是去K歌。”魏剛說，“早知道你受不了了，但是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姑娘們需要早點回家了。”張蕾說，“是啊，我還要去看孩子呢，不能跟你們去胡鬧了。”羅倩說，“是啊，時間不早了。下次吧，下次早點去。”其他幾人雖然有些不舍，也只能散場。東子提出送送，幾個女孩都回絕了，各自打車回家。魏剛對林克說，“我覺得羅倩這個女孩不一般，林克，不是我打擊你。你和她不在一個層次上，趁早放棄，不然會很辛苦。何必自尋煩惱呢？”東子有些不以為然，“羅倩是不錯，但也就一普通女孩，我們家李湛那里比她差了，多么溫柔可愛。”魏剛和林克都笑了。林克說，“剛子說的對，但我的心我控制不了，我已經著魔了，不試一試，我會后悔一輩子。”東子說，“張愛玲說，即使追求成功，還是會后悔一輩子。難道人生就是注定痛苦和悲傷。我不信，我只想簡單快樂地過一生，不想什么永恒的愛情。只想找個沒心沒肺地陪我過一生，今天我覺得我找到了，她就是我們家李湛。”魏剛鄙夷地，“這么快就找到了命運女神，你簡直就是我的神！”林克說，“你可別胡來，我們都是同事，你三分鐘熱度，別害了人家小姑娘。”東子有些不高興，“我是這么操蛋的人嗎，這就是你們眼中的我？”魏剛和林克瞪大眼睛看著東子，齊聲說道，“你就是這么操蛋！”東子被氣得徑直跳到法拉利上一溜煙跑了。
第二天中午，魏剛給東子打了個電話。“剛子哥，今晚我們殺向哪里？”魏剛笑了，“行，你小子整天就想著玩。我給你說點正事。我看林克這次陷得挺深，你要多勸勸他，別太癡情，并不是付出就有回報，凡事想開點。”東子還是昨天的態(tài)度，“剛哥，你為什么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仗還沒打，就宣布失敗，你說林克心里能甘心嗎。還是先開始一番狂轟濫炸，我就不信，羅倩是天上的神仙，刀槍不入？”魏剛嘆氣道，“我就怕你們有這種想法。對一般的女孩子，你這法子肯定行，但是對于羅倩，好像不靈，她不吃這一套。不信走著瞧！”東子說，“剛子哥，你說明白點，難道羅倩長著三頭六臂？”魏剛笑了，“那倒不是。就是昨天吧，我發(fā)現(xiàn)她在我們車里和餐廳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靜，不像其他女孩那么興奮和激動，至少李湛就是這樣。所以，我判斷，要么她對這一切很熟悉，要么是不感興趣，不是一個容易被物質打動的人。”東子聽了，應承到，“好吧，我給林克提個醒吧，但我估計，他現(xiàn)在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了。不過我真沒覺得羅倩有什么特別，也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魏剛呵斥道，“你小子別亂說。有些事你慢慢品吧，說多了也沒用。”
生日聚會之后，林克只是偶爾來寒暄幾句，羅倩對他不冷不熱。一天早上，張蕾說，“我們的小王子怎么不來了，我都想他的巧克力了？”眾人笑了。李湛說，“林大哥多好的人，倩倩姐，你說，他有什么缺點，我們讓他改還不行嗎？”宋云幫腔到，“倩倩姐，你這么折磨一個好人，小心引起公憤啊！”羅倩笑了，“怎么了？為了幾盒巧克力，就要把你們的姐姐賣了，是不是價格有些太低了？還不如豬肉值錢！”宋云說，“倩倩姐，我鄭重地問一句，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還是已經判處林克死刑了？”羅倩沒接這個茬。張蕾忽然恍然大悟，“壞了，倩倩，你不會對那個老男人感興趣吧？”羅倩瞬間紅了臉，有些生氣地說，“你們瞎說什么呀！”她端著杯子去接水了。宋云說，“張姐，什么情況？快快道來！”張蕾說，“也沒什么，研究所的一大叔對倩倩動了心思，幾次在餐廳目不轉睛地盯著倩倩。”李湛好奇地問，“是帥哥嗎？”張蕾說，“帥鍋算不上，但也不是太難看。關鍵是他年齡不小了了，快能當我們倩倩的爸爸了。”宋云幽幽地說，“這種老男人，不好好侍候自己的老婆孩子，竟然還在外邊耍花癡，真是色膽包天！應該好好教訓一下這種無恥賤男！”張蕾說，“這種年齡的正常男人，早已成家立業(y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剩下的那些孤獨的剩男就是心里不健康的老變態(tài)。這簡直就是癩蛤蟆要吃天鵝肉！”李湛搭腔到，“倩倩姐呢是不是有戀父情結，要不然為什么對林克沒感覺？”張蕾說，“湛湛，湛湛，按照你的理論，倩倩必須答應林克的求愛才算正常人嘍？”李湛趕緊改口說，“不不，肯定不是，倩倩姐絕對是個正常、健康的女人。她同樣有不答應林克求愛的權利。不自由，毋寧死。我不同意她的選擇，但是尊重她的權利。”這時候，羅倩端著茶杯回來了，“你們這是什么什么呀，還在這兒掰扯呢。趕緊忙忙手頭的事，過一陣就要準備吃飯了。”大家都笑了，不再爭論。
吃飯的時候到了，李湛叫張蕾，“張姐，一起吃飯？”張蕾笑道，“小姑娘，怎么拽上我了，咱們可是兩代人，沒有共同語言……”宋云也說道，“張姐我也跟你去，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增進感情了。”張蕾恍然大悟，“明白了，你們這些小姑娘呀，好奇心太強烈了。好，今天我就犧牲自己，服務大家。”
張蕾她們三個來到餐廳的時候，正是餐廳人流最多的時候。她們好不容易找了位置坐下。李湛最后取餐回來，說道，“張姐，報告，我方已發(fā)現(xiàn)2號目標，在我方正前方偏右，非常適合偵查。”宋云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張蕾一看，果然是羅倩和出版部的一女同事坐在那里。張蕾在羅倩周圍環(huán)視了一下，果然發(fā)現(xiàn)耿帥，他坐在羅倩后排。張蕾用筷子輕輕指了指他的方位。李湛說，“我去盛一碗湯。張姐，宋姐你們也一人來一碗吧？”張蕾說，“謝謝小同志，就是勤快！”宋云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親自去！”很快，她們端著湯碗回來了。宋云說，“人家長得還不錯，不像你們說得那么老。”李湛說，“前幾天我和倩倩姐和這個大叔一桌吃過中午飯，看著挺老實的。看來倩倩姐的桃花運來了，躲也躲不掉啊。這就是命，我好羨慕，如果有這樣的帥哥追求我，再老點我也愿意。”宋云笑道，“李湛呀，你要有底限吆，你可是我們雜志社的五朵金花之一？”
一天中午，羅倩從外邊回來，房間里的其他人正湊在一起閑聊。李湛給羅倩打了個招呼，“倩倩姐，逛街去了，有何收獲？”張蕾笑道，“李湛越來越乖了，是不是要倩倩給你介紹男朋友啊？”李湛反駁到，“不是啊，我一直對各位前輩很有熱情，端茶倒水，揉肩搓背，樂此不疲。非常的平易近人，與人民群眾打成一片。”宋云笑道，“還‘揉肩搓背’呢，你以為這是澡堂子？有哪個女人喜歡讓人揉肩搓背？”羅倩說，“是揉肩捶背！”李湛說，“對對對，還是倩倩姐理解我，是我的知音！”羅倩笑了笑，“這我愛聽。你們剛才再聊什么呢？”李湛嚴肅地說，“我們在聊男人。”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把大家逗樂了。張蕾說，“哎呀，受不了了，現(xiàn)在的小姑娘太厲害了！”李湛嚴肅地問，“張姐，我的年齡雖小，但是我小嗎？你剛才的話是要讓人產生誤解地吆，是有強大副作用的！”說完，她還晃了晃身子，她那還算豐滿的乳房隨之蕩漾了起來。宋云說，“行啊，李湛，有本錢啊！”李湛故作高傲地說，“那是！”大家都她的滑稽模樣都笑了。
羅倩一本正經地問道，“你們在聊哪個男人？”宋云說，“就是前幾天一起給林克過生日的那幾個人。倩倩姐，你如何評價他們？”羅倩說，“他們都不錯呀，人很帥氣，也很有錢，性格也活潑，絕對是理想的男朋友人選。”李湛說，“倩倩姐，你說說，哪個最適合我？”“哪個都適合你，因為他們都是有錢人，滿足你的基本要求。”李湛興奮地說，“這一點我不否認。那性格呢？”“性格嗎？東子和你挺配的，但是他年齡小，還沒玩夠呢，如果你想早點結婚的話，最好離他遠點，談戀愛練手還是不錯的！”李湛嘴一撅，“我才不用他練手，我的每次戀愛都是認真的。”張蕾說，“那就選魏剛，我覺得他夠成熟。”宋云笑道，“魏剛是夠成熟，可惜對我們這些小丫頭片子沒什么興趣，感興趣的是你和倩倩這類的熟女。”羅倩抗議道，“哎哎，打住啊，我一未婚少女怎么就成了熟女了。”張蕾幫腔到，“是性格和社會經驗上的成熟的，不是那個方面的成熟。”李湛說道，“哪方面？你們說清楚點，不要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