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花滿衣.月露風云。
覺后不知明月上,滿身花影倩人扶。人世間的花浪漫得不像話,俏皮毓秀,風情萬種,她總愛將人的骨骼里撒滿酒釀,歷久彌香,開出數朵或晦澀荒蕪或明媚雅致的花。她說,這是我們盛大的青春里最鎏金精致的一幀,纖柔的一塌糊涂的嬌花同樣能迸發出滾燙灼灼的熱浪。
提及浪漫的代名詞,星里回望亙年悸動,許是玫瑰拔得頭籌。玫瑰永遠熱烈,看那簇嬌妍的玫瑰在吟誦的文藝復興里,喬托鐘塔的風聲掀起一場黃昏的邂逅,和人的心坎碰撞出了一記綿長誠摯的吻。掬一捧香檳玫瑰,仲夏夜月華如練,風毫不吝嗇地親吻著玫瑰,描摹出姣姣眉眼,“玫瑰綴在枝椏間炙熱瘋狂生長,折斷了翅膀的藍蝴蝶不依不饒續寫著浪漫不死。”晚霞似乎也明艷的緊,刺目,耀眼,模糊了眼前的世界,我看不清所謂迷途的知返和心安即歸處。
神明的孩子抵不過好奇的眼睛偷窺了良善破敗的人間,掉了下來,簌簌地,有的變成了星子的尾巴,有的晃晃悠悠顫顫巍巍地點在大地上生成了郁蔥鮮明的山林,榮枯延綿。穿過山林,我聽到了細軟而不失張力的風聲張揚地闖入懷抱,“先生,你聽,像不像開往春天的地鐵?兀自浪漫,糅雜著帶著稚氣的溫情。”
四月的天,四月的樹,四月的櫻花。槐序天醞釀著一場春眠,在濃春,總有鮮妍溫軟的花香味兒充斥鼻息。與其他正值花期的花相比,我還是偏愛櫻花。次第開放,或欹斜或招展,那抹瑩潤的暖色實實在在的醉了人,變作被心愛的人輕吻一記的少女臉上的潮紅,粉色配上深深淺淺的綠,晃眼。
“春天只剩條開著櫻花的小尾巴在人間啦。”
/捧花見面永遠是件超級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