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珩今天有兩節課，有一節還是在下午。
下午下課的時候，解珩一下課就要走，卻被學生攔住問問題，順道搭訕。
“解老師，你今天上課一直在看手機，是在等女朋友消息嗎？”
“嗯。”解珩心情不錯，也就回答了。
“啊，解老師你真有女朋友了，什么時候的事啊。”學生一臉生無可戀，為什么這么帥的男人已經有對象了。
“高中。”
“艸。”女生直接報了粗口，“我還以為像你這種學神會覺得談戀愛浪費時間，沒想到居然還是早戀，果然我們不一樣。”
解珩笑了笑，拿著書離開，步速都比往常快很多。
卻不曾想在門口遇到了方寂。
解珩對方寂沒什么好印象，高中時因為他總是有事沒事找凌桑，一直拿他當潛在情敵，大學那幾年，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來找他一回，聊些亂七八糟的事，后來漸漸地就沒有聯系了。
前段時間偶然碰見，知道人現在是律師，剛好學校有個老師因為一些案子找的律師就是他，兩人在學校總能碰見。
這么多年過去，解珩對他印象依舊很差，畢竟是情敵，更何況自從凌桑回來，他談話的內容總是有意無意地牽扯到她。
這種感覺很不爽，在他不知道的那九年，她的生命里有另外一個男人，她還會喜歡他嗎？畢竟她離開的那么決絕，如今再相遇，好像也沒有想要再續前緣的心思。
在感情里，解珩第一次不自信。
“解老師，你這是下課了？”方寂一見面就大喊，看起來特別熱情，“正好我也下班了，要不一起喝一杯。”
“我還有事。”解珩拒絕得干脆。
“別這么不給面子啊，對了，凌桑歸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前段時間我還看到了呢，她這幾年過得挺不好的。”方寂神色有些暗淡，“前幾年她出國的時候，我倆還見過一面。”
“她真出過國？”解珩眉頭緊蹙，難道她沒說謊，還是說這兩人聯合起來騙她，畢竟她師弟沒必要騙他。
“你沒還沒見面嗎？”方寂看他一臉震驚，頗有些不解，都住一個層樓了，難道還沒見過面？
不應該吧，要是見過面，以解珩的水平，估計什么話都套出來了。
“前段時間聊起來，她好像跟你一個小區吧，怎么，你們還沒遇見？”這兩人這么沒緣分嗎？這都見不著。
方寂有些懷疑人生，不至于吧，都一個樓層了。
“她在國外這幾年跟你有聯系嗎？”
“有倒是有。”方寂嘆了口氣，“她這些年過得很不好，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吃了不少苦，有段時間精神都不太穩定，前段時間她回來，晚上都是睡在公園，我就把我房子借給她，正好你倆住一個小區，你幫我多照顧她一下。”
方寂故意這么說道。
“我還有事，先走了。”解珩一刻也待不下去，他想趕緊回去找凌桑，她既然回來了，為什么不找他，他就這么不重要嗎？
路過燭火店時，解珩按照凌桑歸說的，買的最好的，花了挺多錢。
她也倒是舍得，一個月也就那么點錢，買完了吃什么，就不為自己想一下。
買完香燭，解珩又去超市買了菜，全是素的，葷菜一點都沒敢沾，甚至還買了一套新廚具。
“學霸，你回來這么早啊。”聽到敲門聲，凌桑歸就看到解珩拎著一堆東西，趕緊接過。
“嗯。”解珩把東西拎進去，發現屋里沒開空調，比室外還要熱幾分，凌桑歸額頭上全是汗水，背心也全被汗水浸濕。
想起來她一個月的額度，估計晚上都不敢開燈。
“我剛才在修煉，就沒開，謝謝啊，這個多少錢，我轉給你。”凌桑歸解釋道，她不想賣慘。
“一千四。”
……
凌桑歸看了看自己的余額，又看了看解珩，尷尬地收回手機，“我能分期嗎？或者你找他。”
解珩看著照片上的祖師爺，轉移了話題，“過來幫我個忙，抵債。”
“好，那你等我給祖師爺上個香。”凌桑歸拿出香火，熟練地給祖師爺上了個香，又把水果洗干凈擺上去，才跟解珩去他家里。
一進屋，感覺到涼爽地空調，凌桑歸覺得自己又活了。
“要做什么？”
解珩把資料交給她，讓她翻譯一下。
“你不是留過學嗎？幫我翻譯一下。”歐陽茉說她沒留過學，方寂說她去過，要真去過，外語怎么著也會一點。
凌桑歸一口血差點吐出來，不都被拆穿了嗎？怎么現在又當真了，翻譯個屁，一個字都不認識。
“你慢慢翻譯，這份資料不急。”
資料其實就是從網上隨便下載的小說，解珩看她這反應，就知道她真的不會。
看來是沒出國，方寂說送她去機場，要么是故意騙他，要么是因為什么事沒去，那這些年她一直就在國內，是在浮云山？
可為什么一次都沒有碰到過，他找她師父打聽過好幾次，她師父每次都說不知道。
如果不在山上，她又在哪兒，總不能到處流浪吧。
凌桑歸不知道解珩再想什么，看著那十幾頁的資料，一個字都不認識，又不敢拿手機搜，只能坐在地上擺陣算卦，看能不能算出來。
算是自然沒算出來，磨蹭到吃飯。
“吃飯吧。”解珩已經百分百確定，收了資料，招呼她吃飯。
凌桑歸看了一眼，真的全是素菜。
“你大學在哪兒上的。”
“就是一個野雞大學。”凌桑歸硬著頭皮開始吹，“風景不錯。”
“是嗎？叫什么名字。”解珩繼續追問，他倒要看看，她能編的多離譜。
凌桑歸卡了殼，絞盡腦汁編了半天，也沒編出來一個，只能扒著飯裝沒聽見，試圖蒙混過去。
解珩知道她說不出來，也就沒有再追問，看見她肩上露出來地紋身，又換了話題，“怎么想起來要紋身了。”
“年輕不懂事，紋著玩的。”凌桑歸手一僵，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試圖遮住露出來的紋身，只可惜無濟于事，還差點扯壞了衣服。
紋身紋得挺沖動的，而且也不是肩膀，是滿背，整整一個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