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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希望的火苗

尚貢父令松接下了尚手中的弓和箭,并對壽母表示了友善的問候。

尚攜一眾獵人向貢父等人深深鞠躬,嘴里振振有詞的唱著歌頌上天的詞句,悄悄褪去。

“要不要跟著他們,看看他們是不是離開了這里?”一個獵人問。

貢父說:“算了吧,跟蹤被發(fā)現了,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看這個樣子他們說的是真的,相信他們對我們沒有惡意。”

看著尚帶領獵人漸漸遠去,貢父好像陷入了回憶:

“皎白的月空下,族群的房舍火光沖天,禮舍也被大火彌漫。如一只手抓住一個獵人的頭發(fā),另一只手持骨刀猛刺。叢扶起了后背受傷了貢,將貢帶到了一個大樹的背面。叢的雙手染滿了血漿,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外族的,手持著骨刀紅著眼又沖進了叫聲連天的廝殺場。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到深夜,火焰都燃燒成了灰燼,獻血染紅了大地的草苗,所有的人都已經沒有了戰(zhàn)斗的力氣,最后站在風里的是如攙著叢。多數的女婦和絕大多數的孩童都消失在這個夜里……”

怔的一下,走神的貢父一下子回到現實,對松說:“這是一件寶貝,你好好琢磨琢磨。”

松看著面色凝重的貢父,點了點頭。

翻過一座山梁,尚帶領獵人來到一處山坳。

尚對著兩個獵人說:“你們留心一點,看看是不是有人跟蹤我們。”

兩個獵人行進的速度慢了下來,尚帶著大部隊繼續(xù)向前走。

轉過一個彎,有一個大石頭,周邊布滿了濃密的雜草和樹枝。鉆進去雜草叢,有一小塊空地,在山坳的盡頭有一個洞穴。

洞穴內陰冷潮實,大司壽母悶聲的咳嗽。有幾個半大的小孩子依偎在母親的身邊。大家疲憊的渴望的看著洞穴外,期待外出的獵人們能夠早點回來。期待外出的獵人們能夠找到一處可以安家的港灣。

咯咯……咯咯咯……獵人手中的飛禽掙扎著叫喚著。聲音傳入了洞口放哨人的耳里。

吱吱…吱吱…

放哨人發(fā)送一段暗號。

回歸的獵人們聽到了暗號,回復:吱吱吱…吱吱…吱…

“他們回來了,回來了。”放哨人激動的說。

山洞內的氣氛瞬間熱起來,好像饑腸轆轆的肚子也不叫了。

大司壽母說:“趕緊去看看。”

放哨人立刻沖出去,看到不遠處的尚和眾多的獵人們手里拿著飛禽和幾個獸皮囊。急切的向洞內喊話:“尚父帶來了飛禽……”

山洞內的母親們用手撫摸著身邊的孩童,好像是在告訴他們,你們不用繼續(xù)挨餓了。

回到山洞門口的尚父,安排了兩個獵人在稍遠處暗哨。避免有人跟蹤或者有外人靠近。然后尚父帶領獵人們一起進入了山洞。

“大司壽母,感謝上天的恩賜,我們在山那邊的叢林里遇到了上天慈愛之心忠誠的傳播者大司如母,他們在事先發(fā)現我們的前提下主動給我們送來了飛禽和谷粒。”尚父滿心的感恩說著。

尚父繼續(xù)說:“在大山的西側,有一處天泉,泉溫常年似冰,故名凍水。凍水之濱有一巨河,約皇水。皇水畔,土地平坦肥沃,我們可以在那里安營住房。”

壽母說:“有一個遙遠的目的地總比四處流浪好的多。”

“感謝大司如母的大恩,祝福大司如母福延益壽。你們聽著,在以后如果有大司如母的人,不管是獵人還是女婦孩童,一縷好給予優(yōu)待和幫助。明,你趕緊帶領人將所有的飛禽和谷粒處理一下,趁著天色尚早,飯后咱們趕路。”壽母繼續(xù)說。

明帶領幾名女婦應聲而出,攜帶飛禽和谷粒來到一處山泉。分離的石刀和嫻熟的手法很快就處理了飛禽。

有的獵人將皮草水壺灌滿泉水,有的獵人四處砍伐又直又細的堅硬枝條。

只聽見山洞內啪、啪、啪、啪的石頭打磨的聲音。柔軟的纖絮在敲擊中產生的火花里開始冒煙,輕輕的一口氣,小火苗瞬間躍然燃燒起來。

火越燒越旺,沒有一絲濃煙。飛禽架在了火苗的高處,一角已經破洞的黑陶罐里煮著翻滾的谷粒。飛禽的焦香和谷粒的清香交雜在一起,充滿了整個山洞。

山洞的里里外外,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著準備,新的征途的開始。

火光的顏色映在人們的眼球里,閃閃發(fā)光。

那是希望的火苗,那是希望的火光。

貢父等九個人攜帶者回贈的弓和箭回到族群,來到了禮舍門口。

禮舍外面擠滿了女婦,小孩和獵人。

大司如母正在大司位上小憩。

貢父輕聲走進禮舍,在如母身邊輕輕的說了句話,如母醒來。

大司如母緩緩地抬起來頭坐在大司位上。貢父招手將獵人們召喚進來,松站在前排,兩只手端著弓和箭。

貢父對松說:“你演示一下。”

松搭弓上箭,健碩的臂膀將弓箭拉的邦邦響。只聽見嗖的一聲,弓箭射在了禮舍門外的樹上,弓箭的箭頭也應聲碎裂。

門前的人們一陣騷動,有的略顯好奇,有的有一絲害怕。

困倦的大司如母的眼睛明顯的有神了,對貢父低聲說:“這是什么?”

貢父說:“這是贈送的飛禽得到回贈的禮物,名字叫弓。這個弓力量強大,可以將這小矛桿射出數十步。”

“那群外族人怎么樣了?”大司如母繼續(xù)問。

貢父說:“他們的族群和領地被外族人侵占,他們逃難至此。我指引他們去凍水之濱的皇水去了。”

貢父故意用比較簡短的描述將事情報告給大司如母。

大司如母咯噔了一下,很快又控制住了自己。

大司如母說:“松,你要制作這樣的弓箭,每個族人都能有一個,也要訓練族人使用這弓和箭。”

松答到:“有如此弓和箭,我們族群可以獵取更多的山鹿和野豬,就連雄壯的野牛也可以獵到。”

大司如母有點興趣的說:“不光可以狩獵,還能夠守家。”

松高興的帶著弓走出了禮舍,從樹上拔下來箭向著獵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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