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他發(fā)現(xiàn)其余三個人正用驚訝的眼光注視著他,不禁有些尷尬,“這些都是我在圖書館查到的資料。”
“你倒真是做了不少功課!”李容頗為驚異地說。
“說下去,說下去。”艾嘉莎則熱切地催促著。
“是啊,后來怎么樣了?”狄小杰也好奇得很。
“后來,王松年碰到一位來觀賞枯葉的女子,她長得非常漂亮,王松年對她一見鐘情,那時候他大概已經(jīng)18歲了,但看上去卻象個80歲的老頭,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贏得她的芳心便假裝請她喝咖啡,把她藥倒后,將她囚禁在地下室。他威脅她,如果她不答應(yīng)嫁給他,他就永遠(yuǎn)將她關(guān)在地下室,迫于無奈,那個女孩最終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于是在結(jié)婚前的一天,他把女孩從地下室放出來,允許她在屋子里走動,還允許她跟自己一起吃飯。事情就發(fā)生在吃晚餐的時候,當(dāng)時王松年正低頭切一塊很難切的牛肉,那名女子趁他不注意,便悄悄溜到他身后,拿起一個花瓶朝他的后腦砸去,等他醒過來時,她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而他的四周早已濃煙四起,他想站起來逃出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在椅子上動彈不得,正好那天,他忠心的老傭人又去鄰村參加一個親戚的葬禮,等那位老傭人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房子已經(jīng)燒掉了一大半,王松年已經(jīng)尸骨無存,從那以后,這里就經(jīng)常鬧鬼了。”
“哇,你知道得可真詳細(xì)。”艾嘉莎禁不住由衷地發(fā)出一聲贊嘆,她不得不承認(rèn),方雨南所說的這些要比她的帖子詳細(xì)100倍,奇怪,他究竟是從哪本書里找到這些內(nèi)幕的?
“這里的鬼可是很出名的呢!”方雨南朝他們做了個扭曲的鬼臉,“聽說他會半夜出來剃人的頭發(fā),而且還會發(fā)出狼嗥一般的哭聲”。
“世上真的有鬼嗎?”狄小杰嘟噥了一句。
“這些我也聽說過,前幾年,我有個朋友曾經(jīng)晚上開汽艇經(jīng)過這里,他說他好像聽到凄厲的慘叫聲。” 李容憂心忡忡地說,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枯葉博物館。沒有門,只有一個黑漆漆的方洞,里面也是一團(tuán)漆黑。方雨南首先進(jìn)入,只聽到一片細(xì)碎的腳步聲,他頓時消失在黑暗中。
艾嘉莎和狄小杰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尾隨其后,李容則走在最后。
“有沒有人帶手電?”艾嘉莎覺得心里有些發(fā)毛,她大聲問道。
有人打開了手電,艾嘉莎回頭一看,原來是李容。透過手電光,她看見他們進(jìn)門的地方是一個大客廳,客廳中間放著各式各樣的玻璃架子,它們的腳都已經(jīng)損壞,全都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艾嘉莎想,大概以前這里就是陳列枯葉的地方吧。地板家具都已經(jīng)燒得面目全非,一條蜿蜒的旋梯直通二樓,但鋼筋扶手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一半。
吧嗒一聲,電燈居然亮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原來是方雨南,他從客廳一角突然冒出來,扭亮了電燈!
“這燈居然能亮!”方雨南自言自語道。
“聽說以前有人來這里,大概是那些人裝的電燈吧,據(jù)說前幾年,有人因為半夜被莫名其妙地剃了頭發(fā),還連夜跳河逃跑了。”李容說。
聽了李容的話,艾嘉莎感到既恐怖又刺激,但她留下來的決心卻更堅定了。
“太有意思了!”她輕聲嘆息。
她話音剛落,畫家方雨南就在她背后陰森森的笑了兩聲:“我可是聽說這里的鬼最喜歡剪女孩子的頭發(fā),你們可要當(dāng)心哦。呵呵……”隨后他徑直向客廳的旋梯走去。
討厭!艾嘉莎禁不住在他背后瞪了一眼。
4.鬼剃頭
夜里,狄小杰獨(dú)自睡在二樓唯一一間還有門和屋頂?shù)姆块g里。
屋外傳來呼呼的風(fēng)聲和樹葉的沙沙聲,樓下客廳里,剛剛還聽到兩個女孩在那里說個不停,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悄無聲息,看來她們已經(jīng)都睡著了。那個畫家,堅持不肯跟他睡在同一個房間,現(xiàn)在隔壁那間沒屋頂?shù)姆块g里已經(jīng)傳來輕微的鼾聲,一切都顯得那么安靜。狄小杰的眼皮也快耷拉下來了,他覺得好困,今天折騰了一天,想不到只是艾嘉莎的詭計,這臭丫頭,真是陰險,幸好,這里還不算太糟糕,枯葉博物館,好神秘的名字……
正當(dāng)?shù)倚〗苊悦院臅r候,突然,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一個人影一閃晃進(jìn)狄小杰的房間。狄小杰猛地睜開眼睛,他的神經(jīng)繃緊了。
有人!
他的睡姿正好背對著門,手電就在他的手邊,他悄悄伸手握住手電,然后慢慢翻動身體,等猛然轉(zhuǎn)身的同時,他扭亮了手電,但是他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門口什么也沒有。
怎么回事?剛剛明明好像聽到有人進(jìn)來的,難道真的有鬼?
一想到這里,狄小杰不禁背上一涼。
“啊……”
突然,隔壁傳來一聲慘叫,是畫家的聲音!
狄小杰二話沒說便從睡袋里跳出來,沖出門去,在畫家那間沒有門也沒有屋頂?shù)姆块g門口,他差點跟方雨南撞個滿懷,方雨南手里拿著手電,渾身顫抖,眼神充滿恐懼,而狄小杰震驚地發(fā)現(xiàn),方雨南那頭令人討厭的長頭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七零八落的短發(fā)。
“啊……鬼剃頭!”狄小杰身后傳來李容的驚呼,原來她們聽到響動已經(jīng)奔上來了。
艾嘉莎看見方雨南的頭也害怕地捂住了嘴巴。
“怎么回事?”狄小杰盡量讓自己顯得沉著一些,但他的牙齒還是禁不住格格打戰(zhàn)。
“我,我正睡得香,突然感到有人在摸我的頭,很輕很輕,我,我馬上驚醒過來,是誰,我問,沒人回答,這時候我看見一個白影子從門邊一閃而過,我想追出去,但是,手和腳好像突然動不了了,這時候,我,我只覺得臉上毛茸茸的,有什么東西,再抓一把,居然是,我的頭發(fā)……”方雨南錯愕地望著手里的一把頭發(fā)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原先的冷傲此刻已經(jīng)蕩然無存。
“難道真的有鬼剃頭?”李容緊張地問道。
艾嘉莎忍不住一個冷戰(zhàn),眼前仿佛出現(xiàn)一個身材矮小,面目可憎的怪物,正帶著陰森森的微笑朝她走來,手上還拿著一把剪刀……她可不想被人剪頭發(fā)!但是她也不想被人看出來她有絲毫膽怯。
“沒什么可怕的!我才不信這世界上有鬼!”艾嘉莎好似發(fā)表宣言似的大聲說,但是她的話好似一滴水掉進(jìn)了寂靜的海里,毫無反應(yīng)。艾嘉莎抬頭只看見李容憂郁的眼神和方雨南呆滯的臉。
狄小杰打著手電走進(jìn)方雨南的房間,其他的幾個人也緊跟在他身后。
房間里幾乎空無一物,一張破損不堪的雙人彈簧床被豎起擋住了大半個窗口,幾張殘缺不齊的凳子被推到了房間的一角,方雨南的綠色睡袋就放在屋子的正中間,在他的睡袋邊還殘留著幾團(tuán)烏黑的頭發(fā)。
艾嘉莎小心地避開那堆讓她有些惡心的頭發(fā),一步跨到窗口,那里還剩一半的空間可以憑欄遠(yuǎn)眺。窗外一片漆黑,不過借著月光,仍能看見不遠(yuǎn)處的小河。
不知什么時候,狄小杰已經(jīng)站在她身邊,他探出身子,用手電筒向窗口下面掃去,
“這里好高啊!”雖然是二樓,但其高度卻比他住的出租屋二樓至少高出一倍,他不由地發(fā)出這樣的感嘆。
艾嘉莎可不覺得這里有多高,她定了定神,用頗為冷靜的口吻說:“嗯,應(yīng)該不可能有人能從這里爬上來。”
李容湊近窗口也探出頭去,馬上就得出了相同的見解。
“它”方雨南咽了一口唾沫,“是從門那里進(jìn)來的,然后從窗口飛了出去,我只看見一個很模糊的影子。”
所有人一齊望著漆黑的窗外,沉默下來。
忽然,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在房子的上空響起。那聲音既象哭聲,又象笑聲,古怪,凄厲,又似乎帶著萬般的得意。
“什么聲音?”方雨南瞪圓眼睛緊張地問道。
“難道是它?”李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艾嘉莎真想捂住耳朵,但這聲音似乎具有無比強(qiáng)烈的穿透力,就象一根尖銳的錐子,慢慢鉆進(jìn)了她的大腦,叫她的神經(jīng)無法忍受。
“這聲音是從哪兒發(fā)出來的?”她大叫了一聲,搶過狄小杰手里的手電,徑直奔出房間。
“好像是從客廳。”狄小杰跟在她后面。
他們快速來到客廳的中央,企圖尋找哭聲的來源,艾嘉莎偷偷從包里拿出一個錄音筆,按下了錄音鍵塞進(jìn)褲兜,她相信這隱秘的動作沒有人會看見,她要把這聲音錄下來,還有在場所有人的反應(yīng),把這第一手資料帶回去,將成為絕佳的報道素材。但就在這時候,哭聲戛然而止。整個屋子瞬間恢復(fù)了寧靜。
“怎么停下來了?”艾嘉莎用手電掃向屋頂,但手電光實在太弱了,根本什么都照不見。
她只看見狄小杰若有所思地抬頭望著漆黑的屋頂。
5.白天
“啊……”
早晨7點,狄小杰在睡夢中被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驚醒,他懵懵懂懂地從睡袋里鉆出來只覺得腦袋發(fā)脹,渾身酸痛。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這時身邊的方雨南還在睡覺(后來他終于搬來跟狄小杰同住了),而他的頭發(fā)!狄小杰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他的頭發(fā)居然比前一夜“鬼剃頭”之后顯得更短了,難道昨晚上,“它”又來過了?
“啊……”
這時候,又傳來一聲尖叫。
這次狄小杰聽清楚了,叫聲是從客廳發(fā)出來的,而且有90%的可能是艾嘉莎發(fā)出來的。
“誰?誰在叫?”方雨南驚叫一聲一下子從睡袋里坐起來。
狄小杰來不及回答他,便迅速奔下樓去,他一眼就看見艾嘉莎頭發(fā)蓬亂,眼神呆滯地站在客廳中央她自己的睡袋旁邊,她手里拿著自己的包,包里的東西散落一地,而李容則更加狼狽,她渾身濕透,雙手全是血,連衣服上也沾上了不少血污。
“怎么回事?”狄小杰急切地問道。
“什么怎么回事,我們受襲擊了!”艾嘉莎氣呼呼地一邊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放回包里,一邊說,“你看,我的化妝鏡被摔壞了,我的MP3也不見了,還有我的筆記本,天哪,就連我的圓珠筆和雜志都不見了!這個該死的王松年!變成鬼就可以這么囂張了嗎?”
聽到她這么說,李容連忙把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小聲點。”她一邊用紙巾擦拭臉和衣裙,一邊說。
“哼!現(xiàn)在是白天,我可不怕它!”艾嘉莎把所有東西塞進(jìn)包,恨恨地說。
“你是怎么啦?”方雨南透過眼鏡片,盯著李容濕淋淋的頭發(fā)和衣裙上的血污問道。
“我醒來后,想找個地方洗臉”李容指指方雨南的身后,“我發(fā)現(xiàn)那個房間里有個看上去挺不錯的浴室,還有個蓮蓬頭,于是我就打開了蓮蓬頭,水一下子沖下來,里面的水居然都是血水,現(xiàn)在我就成這樣了。”
狄小杰湊近李容,皺起鼻子在她身上嗅起來,李容忙躲開。艾嘉莎不滿地瞪了狄小杰一眼,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離譜,頓時露出尷尬的表情。
“這里除了我們還會有其他人嗎?”方雨南突然冷靜地問道。
“應(yīng)該不會有其他人吧。”李容不確定地回答。
“我看要不這樣,吃完早飯后,我們把這里分頭搜索一遍,如果沒有其他人,就表示真的有鬼作祟!”方雨南斬釘截鐵地說。
沒有人表示異議。
他們商定,狄小杰和艾嘉莎搜索樓下,方雨南和李容搜索樓上。
但是,狄小杰還沒吃完最后半塊面包,艾嘉莎就已經(jīng)丟下他自己先走了。幾分鐘后,狄小杰在枯葉博物館后花園的水槽邊找到她,她正呆立在那里,滿臉怒氣。
“你在干什么?”狄小杰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沒看見嗎?”艾嘉莎板著一張隔夜面孔,頭向面前的水塘一指。積滿淤泥的水塘只有淺淺的一泓池水,但兩邊卻長滿了雜草,狄小杰看見水塘中央赫然躺著一個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MP3和一本新一期的《南葉》雜志。他抽起身邊的一根樹枝,伸到水塘中央,撥弄了一番,把那兩件東西打撈了上來。
狄小杰甩掉《南葉》雜志上的水,遞還給她。
“你也喜歡看推理小說?”狄小杰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那上面有他新寫的那篇《夜訪荒村公寓》。
“我只不過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瞎寫。”艾嘉莎本來想說,自己不過是為了找編輯要到他的聯(lián)系方式才買的這本雜志,但看到狄小杰充滿期待的眼神,她不由地有些心軟,于是她說,“嗯,看來你寫得還算不錯。”
狄小杰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隨后他突然正色問道:
“你還丟了什么?”
艾嘉莎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圓溜溜的東西。
“這是什么?”他問道。
“錄音筆。居然還在。”
她按響了播放鍵,那里面立刻傳來昨天那段可怕的鬼叫聲,她立刻關(guān)掉錄音。
“你把它放在哪里?”狄小杰問道。
“口袋里。”她拍拍褲兜。
“居然還在哦。”狄小杰帶著驚訝的表情說道。
艾嘉莎顯然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臉上露出厭煩的神情。
狄小杰不想讓艾嘉莎找到機(jī)會諷刺他,所以他只能換了一個話題。
“你究竟是從哪兒弄來這里的資料的?對這個枯葉博物館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他問道。
事到如今,艾嘉莎只得把自己如何從一份地攤報紙里找到資料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狄小杰。她也不曉得事情最后會弄成這個樣子,她本來以為抓到狄小杰,問明他的住址和來歷,就可以大功告成了呢,誰知卻被陰差陽錯拉到這里。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艾嘉莎從包里拿出報紙遞給狄小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狄小杰望著手里的原始資料,不禁啞然,原來這篇3000多字的文章是對一名企業(yè)家的采訪,這位企業(yè)家順便提到的關(guān)于枯葉博物館的信息不會超過200字,而且全是道聽途說,一點都不可靠。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最確實的原始資料,他知道只有一個人可以幫他。
“你帶手機(jī)了嗎?”因為欠資費(fèi),他的手機(jī)早就停了。
“干嗎?”艾嘉莎警覺地看著他,現(xiàn)在這可是她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她可不想再失去它,但是看見狄小杰臉上那推理小說家特有的自信表情,她不由地又改變了主意。
帶著十二萬分的不情愿,她把手機(jī)遞給他。他什么也沒說,直接撥通了楊梵的電話。
“喂,你還在那里?昨晚怎么樣?有沒有遇到鬼?是不是很驚險?什么時候回來?”電話一通,對面立刻傳來楊梵熱情好奇的聲音,聽上去還蠻關(guān)心他的。
“我最早也要今天晚上回來。”
“那你打電話來干什么?我事先聲明,我可沒錢借給你當(dāng)路費(fèi)。你上次那2000塊錢還沒還呢。我可不是你的提款機(jī)啊,哥們……”
“你這混蛋能不能先閉上你那烏鴉嘴?聽我說兩句?”狄小杰火氣很大地打斷了他的話。
楊梵馬上不說話了。
“我讓你幫忙給我查的枯葉博物館的資料,你查過沒有?”
“查過,查過,不過資料很有限哪。大致上,那就是一樁鬧鬼的房子,1945年被燒毀,原來的主人是個患有兒童早衰癥的年輕人,他曾經(jīng)在那里開過一個什么枯葉博物館,18歲那年被一個女人騙了,后來還被她活活燒死,最后連尸骨都沒找到。從那以后那里就經(jīng)常鬧鬼。”楊梵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不過,前幾年,那里也風(fēng)光過一陣。”
“什么意思?”
“那里曾經(jīng)是野營愛好者的一個據(jù)點,經(jīng)常有人去那里安營扎寨,但自從有人在那里遇到怪事后,就再也沒人去了。聽說有人在那里聽到鬼的哭聲,也有人聽到吹笛子,還有人被剃了頭,甚至還有人被推到河里,最離奇的是,有一次三個人去的,回來的時候只剩下兩個了,據(jù)說另一個人是在上廁所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拍他的肩,最后那個人自己跳河逃跑了,反正那些事之后,就再也沒人去了。”
哭聲?笛聲?鬼剃頭?
真是太邪門了!難道真的有鬼?
“喂,你在發(fā)什么呆?”身邊傳來艾嘉莎的聲音,狄小杰這才意識到自己手里還拿者她的手機(jī),他連忙交還給了她。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好好把枯葉博物館來個底朝天,他相信,這個房子一定藏著某些秘密,否則不會出現(xiàn)那么多怪事。為什么鬼要哭泣,又為什么鬼要剃人的頭發(fā),王松年究竟死了沒有?為什么沒有他的尸體?
這時,從他們頭頂傳來方雨南的聲音。
“喂,你們找到什么沒有?”他問道。
“沒有,你們呢?”艾嘉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