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景一唱完三首歌就迫不及待地微鞠了個躬道了聲謝謝然后下臺,吉他還拿在手上,另一只手就已經伸出將等在門口的沈藍桉攬進懷里,蹭了蹭臉頰,求夸求表揚:“姐姐怎么樣?今天也有為我心動嗎?”
沈藍桉忍俊不禁,捏了捏他的耳垂,輕笑,“有的,今天依舊為你怦然心動。”
“哇,你還真是楚楚他女朋友!”一道女聲在兩人旁邊響起。
沈藍桉側眸,四目相對,是那個女人。
沈藍桉先是看了看好像有點懵的褚淮景,又扭頭去看那個女人,彎唇淺笑,“請問,這樣是對他有什么影響嗎?”
“不不不!”女人連忙擺手,“完全沒有影響!你有賬號嗎?我想轉去粉你!”說著又上前握住沈藍桉的手,真摯的眼神看著她:“我我我可以跟你合張影嗎?”
被完全當成空氣忽略掉在一邊的正主褚淮景:“……”兩個小時前可不是這么說的,見到他可激動了,要簽名要合影的,現在?居然明目張膽地占他老婆便宜?!
“不可以!”褚淮景宣誓主權一般環住沈藍桉,往自己懷里貼,表情像小孩子宣布這是我的東西你不要碰一樣,兇的毫無氣勢,反而有點蜜汁反差萌。
沈藍桉:她可是你的頭號死忠粉誒,這樣不給面子的拒絕真的好嗎?
哪知那個女人毫不在意,擺了擺手,好像還有點嫌棄意味:“又沒問你,我是問這位漂亮妹妹。”
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釋延:真的可以倒戈得如此干脆利索嗎?來之前還一個勁兒地問妝容行不行衣服行不行見愛豆會不會有點拉胯?現在?就這!剛第一次見面就馬上對人家老婆路轉粉了!矜持在哪里?!底線在哪里?!尊嚴又在哪里?!
“當然可以。”沈藍桉笑得溫和。
然后老大不愿意的褚淮景被覬覦他老婆的那個女人擠到一邊,又親眼目睹那個女人對他老婆又是摟腰又是挽手的,都快郁悶死了!
女人道了謝,樂滋滋地看著手機里的照片,“賺到了賺到了哈哈哈哈哈哈,一下子見到兩個愛豆!!賺大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開心了,她如償所愿了,她的前愛豆emo了。
褚淮景就蹲在地上,雙手捧著臉,扁著嘴,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姐姐當著他的面被一個女人占便宜,他還不能說什么!!!心里那個郁悶啊!!!
沈藍桉跟陳聆音低語了幾句,然后去安慰他,蹲在他面前,食指戳著他的臉,笑他:“你的粉絲誒,合個影而已嘛,這也要吃醋?幼不幼稚?嗯?”
“她個假粉!當著我的面爬墻頭!還占你便宜!這種粉絲不要也罷!”
陳聆音不以為然,小男孩再拽再兇,見到姐姐還不是一秒變小軟包,她要粉,就粉食物鏈最頂端的女人。
沈藍桉哭笑不得,摸著他的腦袋哄他:“好好好,等下給你抱回來好不好?不氣不氣,啊,乖。”
小男孩好哄得很,給臺階就下,自己把臉貼著姐姐的手心蹭了蹭,“這可是你說的,給我抱回來。”
“嗯,我說的。”
給旁邊的單身小王八酸的喲,牙都要酸掉了。
陳聆音一臉磕到了磕到了的激動表情,拿著手機對著兩人咔咔咔一頓拍。
剩下的時間是克林的,褚淮景沒事干了,說好要拍情侶照的,就拉著沈藍桉,后面跟著工具人蔣明珂和他的小嬌夫宋移安,走到二樓與三樓的一個樓梯間,有一個紅色電話亭,拉開門,里面是一間充滿著復古港風氣息的房間,布置更像是一個客廳,褚淮景跟她說是跟老板征求過意愿的,老板同意他們在這里拍照。
沈藍桉才想明白,怎么平時讓換件顏色扎眼一點的衣服都扭捏半天才肯換的褚淮景今天居然主動穿了一件花里胡哨的花襯衫,褲子顏色除了黑灰白沒其他顏色的今天也穿了一條深棕色的質感西裝褲,襯衫下擺扎進褲頭里,系了一條黑色雙環扣腰帶,再濕了一手的水將額前劉海隨意往后捋了一下,金絲框眼鏡一戴,旺角街頭站著一個斯文敗類的小痞子形象立馬就生動立體起來了。
蔣明珂評價:“你戴個金絲眼鏡有屁用?你渾身上下除了痞氣和帥氣,半點斯文都不沾。”
褚淮景回:“帥就夠了,其他的無所謂。”
沈藍桉雖然不經常拍照,不過鏡頭感特別棒,隨便一回眸定格下來的都是一幀絕美氛圍感,清冷的眸子里只有看著褚淮景的時候才會摻進如星繁如海深的沉溺愛意。
拍完之后,蔣明珂翻著照片,邊感嘆自己技術又進步了邊贊嘆沈藍桉的美貌:“桉桉姐,講真的,你這張臉跟這個鏡頭感不去當模特有點可惜了。”
沈藍桉回:“我不擅長泯然眾人,我比較擅長在自己熱愛的領域閃閃發光。”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美人,反而挺缺科研人員的。
沈藍桉拿紙巾給褚淮景擦著濕了些水的頭發,褚淮景順勢摟著她的腰,下巴抵著她平坦的小腹,仰臉看她,目光如炬地盯著她妖冶的紅唇,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了一下,感覺嗓子有些干。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尾下方,“姐姐,這兒,來一下唄。”
沈藍桉低眸看他,用了幾秒的時間意會出他的眼神含義,隨即抬手,指腹抹了一下下唇的口紅,然后印在褚淮景的顴骨位置,往外擦了一點,一抹嫣紅留在了他的臉上,配上那雙深情款款的桃花眼,更撩了。
旁邊的的蔣明珂非常上道地舉著相機咔嚓一下,很好,褚淮景用來官宣的照片又多了一張。
宋移安都看呆了,“桉桉姐好會啊!哥,我也想要這樣!”
蔣明珂斜了他一眼,“你又不涂口紅,怎么抹?”
宋移安神色認真:“我可以涂的其實,別給我爸看到就行。”
蔣明珂:“……”他選擇閉麥。
拍照結束,要回去時褚淮景主動將自己的車鑰匙丟給蔣明珂,然后自己跟生怕趕不上地鐵似的火急火燎地鉆進路虎的主駕駛,并且特別乖覺地拉過安全帶系好,扭頭看沈藍桉,那亮晶晶的,純凈無垢的眼神里帶著什么心思簡直昭然若揭,就像披著羊皮的大笨狼藏不住自己開心到不停搖晃的大尾巴。
沈藍桉果斷拒絕,把車鑰匙丟給褚淮景,“寶寶你先回去吧,我打車。”
一聽這話,褚淮景的臉色立馬垮了,嘴角彎下,眼淚說來就來,“姐姐不要我了嗎?”
沈藍桉怒:“你自己摸著良心說你把車借給阿珂是真心的?跟我坐一輛車就沒抱有其他想法?”
“真心的,沒有。”褚淮景回她一個真摯無比的眼神。
蔣明珂和宋移安兩人眼觀鼻鼻觀心,立馬識趣地上車走人,“桉桉姐拜拜!我們先回去了。”
對于揚長而去的兩人,沈藍桉:“……”
再看褚淮景,就差把得逞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沈藍桉無奈扶額,又栽了。
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之后,剛要系安全帶,褚淮景解了自己的安全帶傾身過來,吻住她的唇,同時手攬在沈藍桉后腦勺上按住不讓動,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過她。
沈藍桉微微喘息著,嘴唇上的口紅都快被啃完了,蹭得暈染出唇角,緩了一會兒,氣得她擰上褚淮景的耳朵罵他:“王八蛋!還說沒有!能不能別亂發情!”
褚淮景連連求饒,“疼疼疼,姐姐輕點,耳朵要掉了,掉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沈藍桉又氣又無奈,干脆抱著手臂看窗外,用一道莫挨老子滾蛋的氣場隔絕掉褚淮景。
褚淮景暫時老實下來,發動車子往公寓的方向開。
車窗降了一點,冷風從那道不大的縫里灌進來,和車里的暖氣相撞,形成對流,呼呼地卷起沈藍桉的頭發繚亂著,沈藍桉也懶得管,任它們凌亂。
車里放著音樂,不是沈藍桉的歌單,是褚淮景的,前幾天被他換掉了,不過仍是沈藍桉喜歡的英文歌,只不過風格不太一樣,旋律都是輕緩舒適的,歌詞也不曖昧撩火,反而更多的是充滿了熱戀期的甜與柔。
“你羞紅的雙頰,和你的言笑晏晏,支撐著我,你的發香,和我脖頸上的吻痕,你使我情不自禁的在意,沒有你我的生命不再完整,你吻我的時候,我想我就是幸運兒,牽住的手彼此貼合……”
褚淮景也跟著輕輕哼唱,嗓音似纏著細小電流,撞進她的耳膜里,激起陣陣漣漪般的酥麻,耳朵熱熱的,臉頰似乎也有點燙。
人家唱情歌撩人悅耳,他唱情歌完全就是為了將她拖入春夢漩渦,想要溺死她。
車子停在家門口,沈藍桉解開安全帶,準備開門下車,褚淮景突然傾身壓過來,不止親親這么簡單,還在狹小的座椅空間里完成了交換位置的工作,變成沈藍桉坐在他腿上,然后被壓著后頸接吻,動作不算輕,啃咬唇瓣時卻極致溫柔。
沈藍桉手上發狠,掐了一把他的腰,褚淮景吃痛,松開了一些,沈藍桉趁機抵住他的胸膛把兩人推拒分開一些距離,“你還真要在車上?”
“要,真的想要,姐姐,求你了嘛~”嘴上軟著聲音跟她撒嬌,手上卻是一刻不想停地摸到她背后。
“刷啦”一聲,背后拉鏈被拽到尾椎處,突如其來的冷意驚得沈藍桉下意識撲進褚淮景懷里,褚淮景趁機將她摟得更緊,溫熱的手掌在她光潔細膩的背上輕撫著,有些微涼的唇瓣貼著她的耳郭緩慢磨蹭著,聲音充滿了蠱惑。
“姐姐,我們在這里好不好?嗯?”
晚風很著急,吹得人微醺。
也許是被帶著玫瑰香的晚風迷了神,又或許是夜色濃郁太撩人,醺了眼,此刻的沈藍桉好像有些醉了。
后來就真的沉溺進去了。
……
褚淮景替沈藍桉整理了衣服,拉開車門,單手抱著她下車。
沈藍桉累得動都不想動一下,軟綿綿地趴在褚淮景肩頭上緩著力氣。
幾乎是沾床就睡,褚淮景找好睡衣轉身來看到的就是沈藍桉穿戴得整整齊齊的睡著了,有些無奈地笑了,又懊惱自己的沒有節制,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替她摘下頭飾耳環,抱著她去浴室幫她卸妝洗澡。
隔天醒來,沈藍桉只覺得腰特別酸軟,旁邊就躺著熟睡的褚淮景,沈藍桉氣不過,一腳把他踹到床底下去了,一聲悶響驚醒了同樣在睡夢中的十點,昨天蔣明珂順便給他們帶過來的,沈藍桉也是才知道十點居然在。
一大一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十點繼續蜷在自己的窩里睡,褚淮景爬上床,一邊扯被子一邊嘟囔著:“姐姐你干嘛呀?好困的說……”
沈藍桉再次抬起腿,抵上他的胸膛,正要使力,褚淮景卻握住她的腳踝拉到自己腰側,俯身下去吻了吻她的唇角,哄她:“姐姐別鬧,再睡會兒,乖。”
“……”沈藍桉心里仍有氣,一巴掌輕拍在他臉上,怒道:“我腰痛啊混蛋!”
處于半夢半醒狀態的褚淮景被打了一巴掌,清醒了一些,伸手將沈藍桉攬進懷里,掌心壓在她的后腰上揉著,邊揉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我的錯,姐姐我錯了,別生氣別生氣,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
“……”沈藍桉想氣也氣不起來了。
然后一家三口睡了個回籠覺,一直到下午一點多才醒,集體餓醒的。
洗漱好之后沈藍桉在廚房忙著做飯,褚淮景黏在她身后,走一步跟一步,十點也是,趴在他爹肩頭上看媽媽炒菜,偶爾會被迸起來的火嚇一跳,直接跳到門外,然后又不吸取教訓地爬到他爹肩膀上待著。
吃飯的時候,沈藍桉反扣在桌子上的手機來了一個電話,翻開一看,來電顯示是藺錦隨。
沈藍桉看向褚淮景,后者慌亂地將視線收回去,低頭扒拉飯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沈藍桉把手機往褚淮景那邊一推,撞在瓷碗上,挺清脆的一聲,褚淮景抬眼看她,沈藍桉下巴微揚,指了指手機,“要接就接,不接掛掉就行。”
褚淮景猶疑了兩秒,滑動接聽。
“桉桉,我回來了。”
電話一通,一道溫潤的聲音說了一句并不能讓人覺得舒服的話。
沈藍桉注意到褚淮景的臉色明顯僵住了。
“你好,我是她男朋友,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什么事你跟我說就好了。”
正在給十點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小碟子里的沈藍桉聽到這話,瞟了一眼對面的褚淮景。
臉色平靜,語氣無波無瀾。
不對勁。
對面沉默了幾秒,嘟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褚淮景:“……”這人玩不起。
他把手機推回去給沈藍桉,然后起身,收拾碗筷,進廚房,關上推拉門,開水流洗碗。
全程跟沈藍桉零交流。
沈藍桉看向十點,跟它說:“你爸爸吃醋了,去幫媽媽探探風。”
十點乖覺地喵了一聲,跳下餐桌,費力地把門推開一條縫擠進去,喵了幾聲,沈藍桉就看見十點被拎著后頸皮提出來放到門外,門重新關上,十點愣在那里,懵了一會兒,轉身跑回來跳進沈藍桉懷里,委屈地喵了兩聲。
沈藍桉摸了摸它的腦袋,“謝謝十點,媽媽知道了,現在你先回房間好不好?”
“喵~”十點仰起脖子親了親沈藍桉的臉頰,然后跳下地板,邁著它的小短腿上樓了。
沈藍桉拿起桌上的空杯,走到廚房門口前,也不拉開門,只是站在外面說:“寶寶,牛奶喝完了。”
里邊沒有任何回應。
過了幾分鐘,門開,遞出一杯熱好的牛奶。
沈藍桉接過,彎唇笑道:“謝謝寶寶。”
褚淮景拿了空杯,沒有任何言語,又把門關上。
沈藍桉很快喝完那杯牛奶,又重復上一個操作,然后又是零交流地遞牛奶拿空杯,如此反復了幾次,褚淮景終于沉不住氣了,拉開門,板著個臉,“牛奶喝太多胃會不舒服的。”
沈藍桉仍是淺淺笑著:“可是寶寶你熱的牛奶很好喝啊。”
褚淮景一時無言以對,拿下還剩一半牛奶的杯子,“好喝也不能多喝。”
說著就要關上門,沈藍桉及時伸出腳,剛好卡住,他心里郁悶,關門的時候帶著氣,用了挺大勁的,沈藍桉穿的又是拖鞋,夾得有點疼。
褚淮景微愣,隨即蹲下身查看她的腳,皺起眉訓斥她:“你干嘛突然把腳伸進來?疼不疼?”
“你委屈了。”沈藍桉沒說疼,也沒說不疼,直接拋出一個肯定句。
“沒有。”褚淮景選擇回避這個問題。
“沒有你關什么門?”
“我要洗碗。”
“洗碗用得著關門嗎?”
“……”
“你在里面偷偷哭了對不對?”
“沒有。”褚淮景仍是否認。
“我跟他什么都沒有,你信不信?”
“信。”褚淮景不假思索直接回答。
“那你在不信什么?”
“……我不信他覺得你們之間什么都沒有。”褚淮景仍蹲在地上,垂著眼眸,叫沈藍桉看不見他的情緒。
“不對的,寶寶,”沈藍桉亦蹲下身,捧起他的臉和他面對面,“你應該不信他的話,他說什么你都不要相信,知道嗎?”
他垂著眼簾,不看她。
氣氛凝住,只能聽見彼此輕微的呼吸聲,還有細微的鼻翼抽動聲。
一滴淚兀自滑落,滴在沈藍桉的左手虎口處。
腦海里又閃過那一幀幀照片與畫面,褚淮景發現自己控制不了快要決堤的眼淚了,選擇了推開沈藍桉,將自己蜷在門后,默默啜泣。
沈藍桉被那股力道推得直接坐在了地板上,回過神來門已經再次被關上,她試圖拉開,卻發現他用自己的身體抵住了。
沈藍桉很無奈,深深地嘆出一聲鼻息,在想辦法怎么樣才能安慰到褚淮景。
一道門,隔絕了兩個人,一個在壓抑地哭泣,一個煩躁得不知如何出氣。
想了好一會兒,親親抱抱什么的都被否決掉了,放以前指定好用,這回,不一定。電話過來前還黏得跟只樹袋熊似的,現在就能干脆決絕地把她推開,肯定是又勾起了他最不愿意回想的事情,但是他從來沒跟她說過,問了也從來不會承認,就自己憋著,悶著,倔著。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這會兒的褚淮景聽不進哄話,那就用行動來證明。
沈藍桉起身去茶幾上拿了把水果刀,又重新坐回去。
“寶寶?”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
“褚淮景,”沈藍桉直接叫了他全名,“我數三下,你再不出來我就割腕。”
話音未落,門口被刷啦一下拉開,下一秒,沈藍桉連人帶刀地被撲倒在地,手掌墊著她的后腦勺,另一只手奪下她的刀撇出去好遠。
“你就仗著你心狠就這么對你自己嗎?”褚淮景臉上淚痕未干,眼睫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鼻音濃重,原本是一句質問的話被現在這副模樣的他說得像是在撒嬌一樣。
“不,我是仗著你知道我下手狠,仗著你會心疼。”沈藍桉指腹替他拭去未干的淚水,輕柔地說。
“……對不起姐姐,”褚淮景瞬間破防,伏在她頸間哭出聲來,邊哭邊道歉認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的,我只是……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我不是故意要推開你的……對不起……”
“寶寶,我身上有你的印記,你也進入過我的身體,我的所有都是你的,我對你沒有任何隱瞞,希望你對我也能坦誠相待,好嗎?”沈藍桉撫著他的后頸,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溫柔地安撫著他失控的情緒。
默了半晌,褚淮景才哽咽著開口,:“你和他在校園網上有好多照片,成雙成對的,很般配,我……我自卑……我配不上你……”都這個時候了他仍然選擇閉口不提,只說沈藍桉知道的。
沈藍桉微怔。
她不關注校園網,她沒想到偷拍的照片也會讓褚淮景有這種想法……
“寶寶,那是偷拍的,不要在意,嗯?”
“我……我……”眼淚又開始掉了,我字哽咽了半天沒有下文。
他當然知道有人故意這么做的啊,他也沒有去在意,還把那些賬號都屏蔽了,可是,總有一個賬號會給他發私信,照片里的沈藍桉站在講臺上,舞臺上,人群中耀眼奪目,舉手投足之間,一顰一笑之間盡是游刃有余運籌帷幄的淡笑與淺談,在一眾佼佼者中她依舊光芒萬丈。
他當然知道是誰發的。
可是他不能告訴沈藍桉,就算沈藍桉猜到了,他也不能承認。
“寶寶,我是你的,你記住這句話就行。”
沈藍桉雙手捧著他的臉,用輕柔的親吻拭去眼淚,將他的所有自卑與脆弱融化在一個個輕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