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兒童的本質是通過學習而發展

心理學家講起興趣傾向來滔滔不絕。他說，“實驗證明，我們可以進行教育。如果我們沒有掌握改變自然現象的藝術，我們不能找出決定測量結果的變量，觀察就不會讓我們走遠。什么是物理學家？什么是化學家？不過是對一些物體提出問題的人，把它們打碎，把它們磨粉，然后置于熱溫或冷溫之下嗎？沒有這些無數的試驗，我們就永遠不會得到隱藏的規律嗎？同樣，心理學要提升其科學尊嚴，只能讓人們接受準備好的測驗。醫生已經在這方面有很多探索，但遺憾的是他們僅僅看到一些瘋人。教育家也需要對學校的兒童進行測試，以便在這些人的童年時傳授一些他們還不知道的正面的東西。缺少方法上的調查，他們將喪失時間。為了教育兒童，首先需要認識他們。”說什么反對意見呢？明顯的是我們的水母腦袋。

戴眼鏡的社會學家反駁說，“如果人類知識都像您說的那樣可以用我們的手指頭形成，人類的問題將會比實際簡單得多，我十分高興。遺憾的是事實并非如此。我們看到所有過去的人的手藝都達到了驚人的完美，同時那些手藝人都處在荒謬的迷信狀態之中。我們可以得出結論：改變世界的物體都出自于毫無教養的人之手。我提醒您注意另外一個普遍的驗證。第一的科學是天文學，從那里產生了自然規律的第一個思想。天文學的對象恰恰是在我們掌握之外，是我們無法變革的唯一物體。天文學家反對改變物體的不慎態度，而是耐心地觀察。現在你們做了如此多的試驗，只告訴我們，天文學教育出謹慎的人，即能夠長時間觀察的人。如果說，對于想受教育并伸手過快的人是危險的，那么對于這個心理學家關于改變他所掌控的人類對象的看法，我們能說什么呢？此外，我還懷疑這些擾亂柔軟、脆弱物體的試驗。這只是一眼之見，并無提醒，而需要的是對人的觀察。您高興地觀察今天的兒童，他們學習語言詞匯，用幾個月的時間學習早期人類從地面站立，建立其廟宇與神祇以來幾個世紀的智慧。”

他停下來擦眼鏡，“現在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說，不是作為社會學家，而是作為教師，因為我了解這一職業。您說需要認識兒童以便教育他們，這毫無道理。我倒是要說，需要教育他們以便認識他們。因為他們真正的本質，是通過學習語言，學習各種著作和科學而發展的本質。也就是說，在學習歌唱中，我會辨認他是否會成為音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