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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內容簡介

《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是一部敘述佛教于漢代傳入中國,并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得到發展的佛教史著作,是作者積十余年教學與研究成果,最終成就的一部力作。該書共計二十章,其中第一章至第五章為第一分“漢代之佛教”,第六章至第二十章為第二分“魏晉南北朝佛教”。

(一)佛教傳入與佛道調和

在本部分主要講述了佛教的傳入、傳布及佛道理論的互相調和。

1.佛教傳入

佛教傳入涉及時間、傳說、經典、路徑等方面的問題,湯先生對此一一考證,認為“伯益已知有佛說”“戰國燕昭王時有道人(僧人)自‘身毒’(印度)來朝說”等種種說法均缺少根據,不足為信。研究佛教史,尤當致意于其變遷興衰之跡。佛入土中原應當在漢明永平(58—75)年中,佛教徒之所以爭相演繹種種傳說,是“自張其軍”為僧伽增色的需要。漢明帝永平年中,遣使前往西域求法,這是我國向來所公認的佛教傳入中國之始。湯用彤先生將永平求法傳說分為三系:《牟子》系、《化胡經》系、《冥祥記》系,增加了摩騰等來華譯經,使者為蔡愔一人,而非張騫等三人的證據。當時學界對《高僧傳·佛圖澄傳》載西晉王度上石季龍奏議曰:“漢明感夢,初傳其道”一說,頗有爭議。先生堅持認為,牟子漢末作《理惑論》,上距永平不過百余年?!端氖陆洝穭t于桓帝以前亦已譯出,《經序》或已早附入,上距永平更近,或且不及百年,種種說法,雖或有虛飾,然不應全屬無稽,無中生有。對“永平求法”說作了基本肯定,也批評當時學界未能全面研究各種不同傳說,故所得結論不夠周全。

佛教何以能在此時傳入,何以生根發芽?湯用彤先生采用比較宗教學的方法,以爭議較多的《四十二章經》作為研究對象,闡明佛教傳入的契機。同時代的梁啟超等人視《四十二章經》出世甚晚,而且為中國人托名偽撰,湯先生予以考證,認定該經在東漢時就已出世,且源出西土。先生將《四十二章經》與當時漢地道術文化比較后得出結論,佛教附會道術而得以流通傳播。三國時《法句經序》及東晉郗超的《奉法要》也引用了此經內容。該書譯本有二,其一為漢譯,文極樸質,早已亡失。其二為吳支謙譯,行文優美,因而得以流傳。后世傳者又誤以支謙譯本為漢譯,所以疑為偽經。注3《四十二章經》版本眾多,文字出入多寡不均,歷經多人多次修改,所以引起爭訟頗多。對于此經的性質,湯先生認為,《四十二章經》雖不含大乘教義與《老》《莊》之玄理,所陳樸質平實出于小乘經典,但取其所言,與漢代流傳之道術比較,則均可相通。一方面本經諸章,互見于巴利文及漢譯佛典者極多,可知其非出漢人偽造。另一方面諸章如細研之,實在與漢代道術相合。最終確定該經雖非漢人偽造,但也雜糅了漢代道術的部分內容。佛教來華,多由陸路,首由西域之大月氏、康居、安息諸國。東漢時,洛陽不僅為佛教重鎮,而且也為黃老之道盛行之地,佛教在此地傳播也是當然。湯先生據此也駁斥梁任公之佛教來自海上諸說。

2.漢代佛教流布方式

佛教初傳時期,其流布通過附會道家方術,雜取陰陽、儒、道讖緯之說的方式得以進行。佛教初傳與大月氏極有關系,因其為東漢時期佛教重鎮?!度龂尽放崴芍⑺芪呼~豢《魏略·西戎傳》記載了大月氏王使伊存授《浮屠經》之事,其時為西漢末年哀帝之世。該書雖然言及授經地點、人名不相同,但接受者為中國博士弟子,口授者為大月氏人,傳者與接受者都比較確定。東漢時,楚王英為浮屠(即“佛陀”)齋戒祭祀,桓帝并祀黃老、浮屠,種種行為說明佛徒與方士最初常常并行,或者佛教附庸于鬼神方術而得以流布。表面上看,伊存授經、明帝求法以后,佛教寂然無所聞見,然實則其時佛教僅為方術之一,流行民間,獨與異族有接觸,及好奇之士乃有稱述,其本來面目原未顯著。及至東漢末年桓帝、靈帝之際,安清(字世高)、支讖(全稱“支婁迦讖”)等相繼來華,所譯出的佛經漸多,佛教才有了較為充足的經典依據,逐漸昌明,其中支讖的貢獻較大。關于牟子作《理惑論》之說,其文中的見解多被后世所重視,因其記載佛法初來時期史事較多,其書之真偽為東西學者爭訟不已。湯先生認為懷疑其為偽書者,理由多不確實,根據多種材料可以證明,牟子援引《老》《莊》以申佛旨,足征時代精神之轉換,玄學有興盛的趨勢。

3.佛道理論互相調和

佛道之間在理論方面的互相融攝情況,湯先生于此微觀處進行細致分析。由于漢代神不滅說和果報說流行,漢武即位,尤其敬鬼神之祀,于此,佛家只好將無我輪回的緣起理論暫且擱置,而以魂靈輪回呼應當時習尚。道家所主張的元氣不死理論與佛教生死輪轉說遂為共同流行。在修為方面,漢代佛教“視財色為愛欲之根”之特質與傳統精神頗類似。當時流行的道教經典《太平經》與佛教關系密切,有相同也有不同,不同之處在于鬼魂之說。該經雖然沒有明確的輪回理論,但經中所倡的“承負”說有類比佛家因果報應說的傾向。佛家在漢代已經有講誦發問的制度,此與儒家類似,可見兩者之間互相調和的痕跡。佛教道術互相借鑒,互相調和,佛教獲得在中國本土化發展的空間,也可以說是佛教為適應傳入地人民需要而作的主動改造。同時,本土文化中的黃老之學也受到佛教觀念的影響,佛道在理論上頗多類似促進了百姓對佛教的崇奉。漢代佛教僧人“沙門”的組成主要是自西域來華的傳教者,漢人出家的很少,信奉佛教的一般是未出家的居士。

綜言之,佛教在漢世,本被視為道術之一種,其流行教理、行為與中國黃老方技相通。其教之流行,原因之一是西域使臣以及商賈來往頻繁,促使該教漸流布于民間,上流社會于黃老之術之隙,偶然兼及浮屠,佛教并未興盛。在眾多文人雅士之中,僅僅有襄楷、張衡略有述及,此外,更無重視佛教者。因此,可以說漢代佛教自成一期——道佛式。及至魏晉,中華學術面目才為之一變。

(二)魏晉南北朝佛教

本部分主要以魏晉南北朝時期佛教的發展狀況為核心內容,論述了包括魏晉時期佛玄之間的關系、著名的佛教人物(羅什、道安、僧肇、道生)對于佛經翻譯、般若學的弘揚、佛教空性的解讀等的貢獻。在此之后,又詳細分析了南朝佛教的特征、北朝佛法的特色。

1.佛教玄學之濫觴(三國)

漢魏之際,清談之風漸盛,有識之士對漢代長生之術多不屑,更多傾心于《老》《莊》所倡導的對自然、對人生的超越關懷以及辯證思維方式,則清談之風始盛,佛教空無旨趣漸被士人所接受。佛經較之前譯出的更多,佛教逐漸脫離方士、方術而獨立,成為玄理之大宗。三國時期的佛教流布、經典翻譯、理論傾向等方面都不同于東漢齋祀之教,呈現出不同的存在狀態。其時,各種傳說甚多,諸如建業佛教之所從來為路上抑或海上、魏武與佛教的關涉、曹植與梵唄唱誦之間的關系、孫權與江南建寺的關系等等,有的有史實根據,而有的僅為傳說。當時,支謙、康僧會所譯佛經已有玄學化的特征,開佛教玄學化之端。支謙主張神與道合,主明本,頗符合老子之玄理,趨向于人生本真的討論。僧會主養生成神,重禪法,其學仍有漢代道術之痕跡。不同文化在相似之處便得以互相調和,因而獲得各自的發展空間。朱士行西行求法不惜生命的現象,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時人對佛教經典空無旨趣有進一步了解的意愿。細細考量佛道之間的關系,可見在關鍵概念范疇的翻譯上意義頗多類似,如于佛曰“能小能大”“恍惚”于道則曰“無形無聲”“四表為大”,等等,彼此之間互相借力、互相宏發。佛教由漢代的道佛式發展為三國時期的佛玄式佛教。

2.兩晉之際名僧與名士趨合

魏晉之時名僧與名士趨合,原因之一為佛法般若性空之學與老莊玄理旨趣相符,原因之二為社會動亂引發的士人避世之風契合佛教之超越精神。由漢至前魏,名士罕有推重佛教者,尊重僧人,更未之聞。玄風南渡之后,情況有變化。永嘉(307—312)之時,正始之風熾盛,名俊輻輳,爭談虛玄無為之理,其時佛寺已經較多。名士們一反漢至前魏之風,尊崇僧人。東晉名士崇奉林公(指支道林,即支遁),而支道林尤善玄談,通《逍遙游》,與孫綽、向秀、王羲之、謝安來往頗多。名僧的理論主張、風度舉止與名士之間達到共通,名士尤好玄學,重清談,認為佛法玄妙至極,又欽羨名僧之風度,故名士樂與名僧相往還,盛況空前,佳話頻頻。東晉諸帝由于對佛教之推崇或抑制之不同態度也對佛教之興衰有影響,但未能影響佛教發展的總體進程,名士與名僧之間的交流來往依然如故。

東晉之初,被時人譽為“漆道人,驚四鄰”的釋道安,發揮佛陀之精神,不借清談,使佛教有獨立之建設,在理論上有諸多建樹,并于實踐中落實。在翻譯宗旨上,道安反對格義比附,弘贊真實教理之本義,集禪法與般若二系大成,成為佛教史上德望功績俱佳者之一。對格義的廢棄,表明當時佛教謀求獨立發展的意向,直至道安時期,佛學在中夏始盛,表現為佛教學者(以名僧和名士為代表)輩出,佛學歧義繁出。由于觀點不同,形成了極具特色的爭論派系。其中有由于對性空本無之不同理解而形成“六家七宗”;基于對本體認識的不同,又分為本無派、即色派、心無派。 鳩摩羅什為東晉時期著名的譯經大師,羅什學歷豐富,先后在龜茲、涼州等地流離,到達長安后,受到姚興厚待,于此駐留,翻譯佛經,并最終于413年逝世于此。羅什之時,四方弟子云集,聲勢浩大。著名弟子之中僧肇,被稱為三論之祖,道生為涅磐之圣。僧肇著有《般若無知論》《不真空論》《物不遷論》等文章,其學“一言以蔽之曰:即體即用”。其理論,已談至有無、體用問題之最高峰,后出諸公,已難乎為繼也。不僅如此,僧肇還對各家談空的理論一一給予評價或駁斥,對困惑中國人已久的空的概念進行了正確解讀,其意為當體即空,即體即用。另有慧遠,博綜六經,尤善《莊》《老》,不脫兩晉佛學家之風習,于三玄更稱擅長,但其佛學宗旨亦在《般若》,對于北方佛教流布江左,慧遠起到關鍵作用。

總之,魏晉般若學在道安等名僧的努力下,逐漸擺脫比附既有傳統觀念的傾向,而轉為謀求獨立發展的道路,同時也在理論上與儒、道、玄有更多方面相應相契之處。

3.南朝佛教發展之玄佛合流

南方佛教專精義理,與玄學合流。

南北朝時,西行者漸多。求法者,或意在搜尋經典,或旨在從天竺高僧親炙受學,或欲睹圣跡,作亡身之誓,或遠詣異國,尋求名師來華。凡此種種都促進了佛典的傳入與佛法的流布。東晉以及南北朝時期,我國的譯經事業在數量、質量上較以前有很大進步,為后世做了鋪墊。后世所流通的經典不是隋唐時譯出,就是晉以后譯出的。究其原因,大致有三:第一,翻譯眼光之漸正確也;第二,翻譯工具之漸完備也;第三,翻譯制度之漸嚴密也。

南朝佛教表現為南朝諸帝、諸王、世族、名士與佛教之間的密切關系,以及儒、道、佛三教之間相互交流、相互滲透的情況。佛義與玄學,其精神上可謂契合無間,所以士大夫樂于與義學僧人交游。宋初諸帝與佛法關涉較多,其表現如元嘉之際的造像。南朝人士偏于清談,故常見三教調和之說,所討論的中心問題為白黑之爭、形神因果之辯論等。彼時,世族與佛教頗多關涉,例如張鏡家族、王謝家族等。司徒王導獎掖僧徒,對于江東佛法的興隆頗有作用。謝靈運于儒、佛、老濡染甚深,并有文章流傳。南朝與北朝道佛之爭不同,北朝道佛之爭根據在權力,故其抗爭之結果,往往為武力所毀滅。南方道佛之爭根本為理論,其諍論至急切,則用學理謀根本之推翻。南朝人士所持可以根本推翻佛法之學說有二:一為神滅論,二為夷夏之辯。因二者均可以根本傾覆佛教,故雙方均辯之至急,而論之至多也。南朝之時,帝王之中崇佛最甚者當屬梁武帝, 其在位四十八年,倡佛化治國,搜求佛典,整理經籍。朝臣附會頗多,僧人也有華而不實之傾向,佛玄合流跡象初現。本末之爭為佛玄合流的立命根據、匯聚點。南統偏尚玄學義理,實為上承魏晉以來之系統。南北朝佛學的中心即以《涅槃經》為中心而闡發的佛性學說。宋初以后,南方《涅槃》多出于道生,也有直接來自北方的。該經之核心為佛性學說,對此,諸家研求,多有異說,計分為“本三家”與“末十家”。梁武帝博覽群書,于儒教制作甚多,于釋教則特重《般若》與《涅槃》。武帝佛性之真義,實即可謂之為常人所言之靈魂,就心理現象而執有實物,其所陳義固甚淺顯,雖然撰文闡述佛教頓悟之義,實則駁范縝神滅之論。因為當時,神不滅之爭劇烈。彼時也有佛性的討論,如開善、莊嚴各有五種佛性之說以及佛性本有始有之爭論等。晉末至陳,南朝佛學,前后不同。劉宋南齊,《涅槃》《成實》相繼流行。其學風頗異于東晉之特重虛無,梁陳二代,玄談又盛,三論復興。在此背景下,佛學只有師法,教派尚未成立,也未見定祖之說。《成實》《三論》之爭既久,實際上具有宗派相爭之意義。般若三論之漸興,宋初至梁,《般若》三論于當時不受重視,講之者稀,遠非東晉可比,齊梁二代,仍不廣行。隋之吉藏,遂使《三論》之學,重振于華夏。后又有周颙作《三宗論》,梁武帝親講《般若》,均助力于此學之興。及至陳世,玄風猶盛,三論更為流行。《成實》之學此時已經不能與之抗衡。三論之盛及與《成實》之爭既久,《成實》之學,遂在南朝為最盛。

4.北方佛教之重行業,與經學俱起

北方重在宗教行為、實踐,下啟隋唐以后之宗派發展進路。北朝佛法之興,君主助推作用顯著,也有亂世之中,人們尋求安身立命之所有關。佛教大事件,如北魏太武毀法,曇曜復興佛法等。北魏諸帝中能研讀佛法者當屬孝文帝,諸王亦多有奉佛者??傮w而言,北魏朝廷上下熱衷求法,目的在于建功德,求福田。其造像立寺,無不是窮土木之力,如著名的龍門石窟的建造既如此。北朝寺僧數目,代有增加。后由于僧徒動機之不純,影響聲譽,則政府對僧伽發展也有一定限制。北朝排佛,多表現為激烈行事,而不似南朝多爭論玄理。佛道之間爭論不息,太武之后,愈加劇烈。在爭論中,儒釋道之間也頗多融合關涉,儒風極盛之區,佛教義學也在其中流行。儒經、佛義,同時在山東并盛。北方經學之于佛教雖少交往,但經與佛義俱起俱弘,儒師遂不免與僧徒發生學問上之因緣。北朝之排佛者,多出儒門,如周武世之法難事件。再之后,北方僧人又驅而之南方,于是學術交流,文教溝通,開辟隋、唐一統之局勢,中華佛教的各大宗派醞釀形成中。佛法本是解脫道,其目的在修行正果。南朝佛法,多以義學著稱,于戒定較少注重。北方佛徒,又特重禪定,則研習戒律成為專門學問。漢晉流行的禪法,大別有四類: 念安般,此法于安世高譯《安般守意經》后甚見流行;不凈觀,覺賢所譯的《禪經》和鳩摩羅什所譯三部《禪經》皆言及此門;念佛,此門最要,為凈土教之所依據,在此定中既見佛國;首楞嚴三昧,蓋大乘最要之禪定也。宋初南方弘揚禪法習禪者有從隱、僧印等禪師。宋末至陳,南方禪法極為衰落。后魏佛法上接北涼,而涼州在晉末為禪法最盛之地。北方之后魏重修行,義學衰落。北朝末葉,慧思等極力倡導定慧雙修,意在糾正北方禪法之偏失。魏孝文帝以后,禪法大行于北土。魏世禪師以菩提達摩為有深智慧,而其影響亦最大。菩提達摩被稱為中國禪宗之初祖,其學說可以概括為“二入四行”:“理入,即壁觀”和“行入,即四行”?!八男小?指的是報怨行、隨緣行、無所求行和稱法行。可見,達摩宗義為大乘空宗,倡體用一如。北魏末至隋初,對北方禪法流行有較多貢獻者,有僧稠、僧實、慧初、慧思等人。北方禪法之盛,影響深遠:其一,糾正北方禪法之偏于福田利益而倡之坐禪行道之澄心;其二,道信、弘忍在南方傳播佛法的努力,禪宗極盛于南,終于頓教代興,彌漫全國;其三,隋唐大宗派之興,均以“定慧雙修”自許;其四,考中國佛教在南北朝本可謂無確立之宗派。至于陳隋之際,門戶之見大啟,未始不與北方禪之流行有關。南方自梁以后,無禪法大家,南朝末造,禪法稍盛,這賴于攝山三論諸師的努力。

北朝佛法興衰與儒家思想頗多關涉,則北朝佛教與經學并行。排佛之立意多基于治道之論,北朝的文治多賴于儒佛之興,經術與佛理、儒師與僧徒發生較多學問上的討論,因而佛學與經學俱起俱弘,則北朝佛教承襲漢代之風以及讖緯之術,反佛者多屬儒門。太武、周武毀佛,均為繼承儒家之傳統,勵精圖治的需要??梢?,北朝儒佛之間互相沖突與調和的表現、目的均不同于南方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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