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蠻荒問心

“你們誰敢傷她！”

聲如驚雷炸響，破空而來的正是不久前才離去的蕭炎。他與古族眾人離開后，途中恰巧碰上匆忙折返的青鱗。聽聞瀟瀟遭人打傷，美杜莎正瘋狂追擊，蕭炎當機立斷，與古族眾人分道揚鑣。

但當蕭炎落地后，看到眼前的兩名一模一樣的云韻，心中的震撼之情，絲毫不下于看到兩個蕭炎的美杜莎。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蕭炎手握玄重尺，右手浮現出隕心琉璃火，警惕的看著眾人，青鱗則趕緊攙扶住美杜莎，一邊戒備著眾人，一邊緩緩后退。

“你真的愛她嗎？”藥巖冷不丁的一句話，霎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什么意思？”蕭炎眼神陰冷如霜，卻難掩眼底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

“就是字面意思，從方才你出手救下她到現在，我沒看出你對她有什么感情，相反在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你對韻兒偏袒我的舉動，分明極為不滿。所以我很是疑惑——你，真的愛她嗎？”

“藥...”云韻本準備叫停兩人，但剛說出一個字便是被云芝攔了下來。

“這個問題的答案難道你不想知道嘛？很多事情越是逃避便越是痛苦?！?

蕭炎神色一凜，當即轉頭對青鱗下令：“帶著彩鱗立刻離開，去找薰兒和小醫仙他們匯合！快！”

“可是蕭炎少爺，你一個人...”

“青鱗你放心離開，我不會傷他的?！闭f完藥巖對著青鱗微微一笑，這笑容令得青鱗如沐春風，甚至一時間忘卻這個人她完全不認識。

“我知道了，蕭炎少爺你一定要趕來呀?！毖粤T，她強行架起還在不斷威脅叫囂的美杜莎，身影迅速消失在遠方。

美杜莎離開后藥巖的目光重新回到蕭炎的身上，淡淡道：“現在她人已經走了，可以說實話了吧，這也算是給韻兒一個交代。”

蕭炎余光不斷瞥向身后，確認青鱗等人徹底走遠后，身形驟然暴退，毫無商談之意。

“哎，沒想到我還有這么狡詐的一面?！彼帋r輕嘆一聲，玄重尺瞬間在手，下一秒，鐵器交鳴的巨響從遠處傳來。眾人只見兩個身影倒飛而回，其中一人明顯受制，狼狽不堪。

“她可以走，我可沒說過你可以走，至少在話說清楚之前?！彼帋r淡然的說道。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蕭炎怒吼道。

“原本我也不知道我該算什么人，但現在我算是為她討個公道的人?！?

“我和云韻之間的事情，干你們何事？”

“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路見不平見者有份，我今日就是來好好敲打敲打你?！?

“大言不慚！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說罷蕭炎收起玄重尺，雙手浮現出多種異火，開始強行融合！

“上來就是佛怒火蓮呀，你這算什么？少年意氣還是惱羞成怒？”藥巖神色未變。

“云芝你快提醒藥巖，那火蓮的威力我親眼見過，威力絕非一般的斗技可比，切不可情敵大意！”云韻焦急的說道。

云芝卻只是輕輕拍了拍云韻的肩膀，語氣從容：“莫要擔憂，他傷不到藥巖的?！?

說著，云芝輕輕揮手，原本在蕭炎手中愈發狂暴的異火能量，竟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牽引著，開始不受控制地紊亂起來，平日里如臂使指的異火，如今每一絲都在抗拒。

這……這怎么可能！”

蕭炎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全力運轉斗氣，試圖重新掌控那即將失控的異火。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只見整朵火蓮花在一陣耀眼的光芒中，脫離了蕭炎的掌控，緩緩朝著云芝飛去。云芝伸手一抓，那足以毀天滅地的火蓮，竟溫順地躺在她掌心，宛如無害的螢火。

“這……怎么可能！”蕭炎青筋暴起，全力運轉斗氣，卻也無法阻止火蓮消散。只見云芝掌心閃過焚決功法要訣，淡淡開口：“因為，我也會焚決。至于從何而來，你應該能猜到?！?

“蕭炎，你的經歷在沙漠與韻兒重逢之前別無二致，但事情后續的發展我確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娶那蛇人，難道僅僅只是因為那場意外讓你們有了一個孩子？”

“你懂什么？彩鱗這么多年為蕭家，為炎盟...”

“你這般遮掩的話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因為我算半個你，你之所以讓她留守炎盟，是因為炎盟內除了海老，其他人并非與你同心同德，而蛇人族與加碼帝國世代為敵，積怨已久，就算因你得以緩和，但也斷然不會沆瀣一氣，在加上蛇人族因為毒宗的討伐而元氣大傷，雙方倒是勢均力敵?！?

“炎盟這些年...”

然而蕭炎僅僅說出五個字，便是被藥巖擺手打斷：“你想說炎盟發展到今日有她的功勞，若是我記得不錯，前不久你應當才從炎盟回來，炎盟之中以古河為首的煉藥部，幾乎快要脫離炎盟，自立門戶了，這也算是治理有方？”

蕭炎聽了這些話之后，呼吸愈發粗重，異?；钴S的斗氣顯露了他內心的躁動。他的雙拳不自覺地緊握，骨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額頭上青筋隱現。

“怎么惱羞成怒了？那話說回來，云山和云凌確實十惡不赦，你最后解散云嵐宗情有可原，于情于理并不過分，但是你似乎只記得這過程中韻兒沒有施以援手，那那個蛇人呢？幾次出手不是討價還價，就是作壁上觀，甚至在你老師生死垂危之際，依然在待價而沽。”

“然而給出的理由僅僅是不到生死關頭不會出手，如此這般的冠冕堂皇，你莫非心里是接受的？”

“一派胡言，當時她的狀態...”蕭炎暴怒，想要開口反駁，但當憤怒重新被理智所壓制之時，他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現如今，云嵐宗之事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你心中也或多或少能理解韻兒當年的不易，我希望...”

藥巖話說道一半！遠處的天空中一道金色光暈快速接近，藥巖定睛一看，竟是一道堪比山岳的掌??！

“這是...帝印訣。”

帝印訣掌印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威勢呼嘯而來，所過之處空間扭曲，空氣被瘋狂擠壓，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千鈞一發之際，兩道曼妙身影從不同方向疾射而出。

“風推勢！”云芝全身的靈力瘋狂涌動，旋即一股狂暴的靈力在掌印前方凝聚，霎時間一道高聳直入天際的風遁，將帝印訣硬生生擋在藥巖面前。

與此同時，云韻瞬間來到藥巖身旁，素手抓住藥巖的手臂，帶著他瞬間閃至數十丈外，成功脫離危險范圍。

帝印訣與風推勢碰撞在一起，天地間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恐怖的能量余波呈環形向四周擴散，所到之處，地面被犁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周圍的山林瞬間化為齏粉。

當爆炸的余波散盡，古族眾人不知何時已將云韻、云芝、藥巖等人包圍得水泄不通。青鱗和小醫仙也在人群之中，她們的眼神中滿是復雜。古薰兒和彩鱗并肩而立，目光冷冷地看向藥巖和云芝。

“你雖然與蕭炎哥哥一模一樣，就連異火神魂也別無二致，但是這不代表你有資格說教蕭炎哥哥，你更沒有資格對他指指點點?！惫呸箖好嫔幚涞恼f道。

“那你便有資格了？”完成調息的紫真不屑的看向古薰兒說道。

“我不需要這種資格，我只知道不論蕭炎哥哥做什么，我都會盡全力去支持他！”

“哦？這樣啊...”

嫦紫真緩緩起身，右手在身前揮過，瞬間所有的煙塵一掃而空，而這時紫真已經站在了古薰兒的面前，兩人的目光直視著彼此，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對方的呼吸。

“小姐！...”

古族眾人眼見嫦紫真瞬間接近古薰兒，心中皆是一片駭然，因為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看清嫦紫真的動作，這種鬼魅般的速度，讓他們不禁心生寒意。

古薰兒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懼意，即便對方近在咫尺，她的身姿依舊挺拔，目光堅定地與嫦紫真對視著。

“你想怎樣？”古薰兒冷冷開口，聲音平穩，沒有一絲因為對方突然逼近而產生的慌亂。

“小姐！...”一時間所有古族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要動手，這是身體面對巨大壓力和對未知危險的抗拒所產生的占據先機的本能！

“所有人不得輕舉妄動！”慕云手持九霄雷鳴戟立于紫真身后。

眼見形式劍拔弩張，古薰兒只是微微抬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此刻，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嫦紫真身上。

“支持他？你憑什么？你真的以為那段往事沒有人知道嗎？”

“無論怎樣，我都不會退縮?！惫呸箖涸捳Z剛落，周身斗氣迅速運轉起來，淡金色的光芒逐漸將她籠罩，強大的氣息從她體內彌漫開來，與嫦紫真形成對峙之勢。

“薰兒小姐，我敬佩你對這位蕭炎公子的感情，于私你確實對他仁至義盡，可我想說的也正是這份私情。”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古薰兒側目冷眼道。

見狀嫦紫真貼親古薰兒耳旁說道：“我知曉你已經將去蕭家的目的告知了蕭炎，可若是他知道，自己最敬愛的母親被古族逼死，甚至是間接死于你手，那時候你們的這份私情，又該置于何地呢？”

“你...”心中的軟肋被提及！暴怒的古薰兒幾乎下意識的將斗氣凝聚到了右手！

然而還不待她的意識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那積蓄了恐怖斗氣的右手便被嫦紫真的手狠狠鉗住，動彈不得。

“薰兒小姐最好考慮清楚，此刻雙方真要動起手來，我不敢夸口可以將你們全部擊殺，但也足以令你們失去在戰之力，這是否會讓他人從中獲利，就請薰兒小姐自行取舍了。”

說罷紫真干凈利索的放開了古薰兒的手，古薰兒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但最終理智戰勝了怒火，她轉而走到蕭炎身邊說道：“蕭炎哥哥，如今菩提古樹已經現世，我們不能在繼續耽擱下去了，否則恐讓魂族趁虛而入?！?

蕭炎聞言晃了晃腦袋，思緒逐漸從方才的逼問中逐漸恢復，在者古薰兒所言也確實在理。便準備呼喚眾人尋機離去。

“蕭炎，你何時變得如此膽怯怯懦？重傷瀟瀟的人就在眼前，你竟要當做無事發生，難道你不敢出手？”美杜莎那充滿怒意的聲音驟然響起。

蕭炎身形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他知曉美杜莎對瀟瀟的疼愛，可如今局勢錯綜復雜，貿然動手，后果難料。然而美杜莎卻不給蕭炎解釋的機會，話音剛落，周身氣息陡然爆發，帶著一股決然，朝著嫦紫真沖了過去。

沐芝見此也未曾猶豫，喚出云嵐便是迎了上去，嘲諷道：“哼，母憑子貴的女人，也敢在此聒噪。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不過是仗著生了個孩子罷了?！边@般挑釁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將現場的氣氛推向了更加緊張的境地。

美杜莎周身涌動著恐怖的九彩光芒，面對沐芝的挑釁，她眼神冰冷如霜，毫不退縮地迎上對方的攻勢。攻擊剛猛且狠辣，每一次出手都帶著致命的氣息，恨不得要將沐芝碎尸萬段，

沐芝則身姿靈動，在與母親重逢后，便恢復了大部分的靈力，面對美杜莎這連綿不絕的攻擊顯得游刃有余，同時伺機反擊，嘴角掛著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根本沒將美杜莎放在眼里。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半空中的兩人交手了數十回合，美杜莎各種高階技法頻出，卻依舊奈何不得沐芝，但更加詭異的是，明明美杜莎已經落入下風，蕭炎和古族眾人卻沒有介入或是撤退的動向。

反觀之藥巖則是雙手抱胸，神色淡定，眼中滿是對沐芝的信任。沐芝的一身本領乃是他親自教授，應對眼前因為憤怒而失去章法的美杜莎，根本無需擔心。

但蕭炎眉頭緊鎖，古薰兒俏臉之上同樣神色凝重，但是兩人都沒有出手，蕭炎因為方才被藥巖的話所影響，一時間心中竟然真的不由自主的反思起過往，藥巖的話彷如魔咒一般揮之不去，而古薰兒沒有出手的理由便更加簡單，一旁為沐芝掠陣的紫真，那盈盈秋水的雙眼，散發出的卻是一股不言而喻的威脅。

隨著時間漸漸流逝，美杜莎的斗氣逐漸枯竭，攻勢難以為繼，破綻百出，但沐芝似乎并沒有要速戰速決的打算，明明有數次可以絕殺的機會，卻都沒有出手。

但這時嫦紫真卻突感心神一陣恍惚，整個人的靈力也開始衰弱，而后竟是從半空中向著地面跌落下去。

“紫真！”

“嫂子！”

慕云身形如電，瞬間掠至嫦紫真身旁，穩穩地將她接住。嫦紫真面色蒼白，雙眼緊閉，靈力紊亂不堪。沐芝眉頭緊鎖，趕忙輸送自身靈力，試圖穩住嫦紫真的狀況。

與此同時，藥巖云芝已在同一時刻立于蕭炎眾人跟前，將一行人等與孩子們隔斷開來。

藥巖的目光掃過狼狽不堪的美杜莎，微微搖頭，旋即看向蕭炎說道：“你如今是反對魂族的核心人物，我明白你有許許多多需要考慮、顧忌甚至是照顧的地方，但我的老師和我說過，愛很特殊，它在包羅萬象的同時卻又自私狹隘，它毫不起眼卻又刻骨銘心，你可以去承擔責任，去緬懷愧疚，但那些都不是愛，當經過一輪輪痛徹心扉的抽絲剝繭后，你可能才會明白。”

見到藥巖一本正經說教的樣子，云芝忍俊不禁，但還是淡淡的說道：“罷了今日便到此為止，你們帶上她離開這里吧。”

聞言蕭炎和古薰兒急忙上前準備帶走美杜莎，但美杜莎卻一把掙開了蕭炎的手，還狠狠打了蕭炎一耳光，蕭炎沉默不語，只是準備在度將其拉走。

“放開我你這個懦夫！”美杜莎在度舉起手掌，但這一次卻被古薰兒牢牢抓住。

“這里不是你發瘋的地方！還不快把她帶走！”聞言小醫仙和青鱗互相對視了一番后，只得合力將不斷掙扎的美杜莎帶離了這片谷地。

美杜莎被小醫仙和青鱗帶走后，云芝云韻一行人也帶著紫真離開了谷地，尋了一處靜謐之所安頓下來。一時間唯有偶爾傳來的風聲，仿佛在訴說著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紛爭。好在經過一番悉心照料，紫真的氣色逐漸好轉。

“娘，紫真她這是怎么了？”慕云焦急的問道。

“她的力量分散了大半，方才我輸給她靈力時，發現她的本命精血缺失了將近一半，如今她的本源還在持續不斷的流逝，我沒辦法阻止?！?

“我...”

“紫真！”慕云趕忙湊到紫真身旁，看著紫真想要坐起來，慕云緩緩扶起她，坐在其身后，讓紫真靠在他懷中。

紫真恢復了幾分力氣緩緩開口道：“那日你們都消失在了遺跡后，我便猜測到了這種可能，故此我留下了一道靈身前往嫦家報信，在遺跡深處留下了半數的本命精血，好在這時空長流中留下一個楔子?！?

“方才我一陣恍惚，想來是爹爹他們已經找到了精血所在，如今應當正以我的精血為引構建傳送法陣，不過兩方世界的時辰并不一致，我能感覺到在有九日大陣應能完成?！?

“可你如今的狀態，怎能撐得過這么長時間！為什么不早些告訴我?！?

“早些告訴你，也只是徒增憂慮罷了，不過好在如今已然安全，我能感覺到紫霄他，正在用本命精血維系法陣，分擔我的壓力，慕云我好困，我想好好睡一會...就一會...”

“紫真！”

“兒子冷靜！”

藥巖一手按住慕云的左肩，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叫醒她，陷入沉睡對她的消耗最小?！?

“可是爹...”

“我知道你放心，爹和娘會護她周全的，從現在起你和妹妹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知道了嗎？”

“知道了爹?！?

安撫好慕云的情緒后，藥巖拉著云芝的手走出營地道：“為今之計別無他法，我們必須獲得菩提古樹的果實，以此為引我可以煉制一些補充本源精血的丹藥來，應當可以支撐數日?！?

見此情形云韻緩緩走到兩人身旁道：“那不如，由我帶著他們先行返回花宗，遠離這片是非之地，是否更穩妥些？”

云芝聽完云韻的話，緩緩搖了搖頭，輕聲道：“這般做法不妥。我與藥巖非此方世界之人，在不必要的情況下，實不想過多干涉此間諸事，所以我們不會取走菩提古樹的機緣，但如今我們與蕭炎的關系已然惡化，恐無商談的余地，而魂族那等邪惡勢力，更是絕不能與之有絲毫勾結?！?

話說道這里云韻也聽出了云芝話里面意思，正當她想要拒絕的時候，藥巖卻已經叫住了納蘭嫣然。

“嫣然，你老師吩咐你帶領花宗眾人和我孩子們們先行離開蠻荒古地，返回花宗，待到我們奪得菩提古樹的機緣，花宗再見。”

聞言納蘭嫣然走到云韻身旁神色糾結，輕聲道：“老師，蕭炎那家伙……我實在放心不下您的安危。這蠻荒古地危機四伏，魂族又虎視眈眈，若是我們就這樣離去，萬一……”

“看來不管何時，你都不放心你的老師呀？只是嫣然，此行若是繼續帶著你們深入，才是真的危險，況且雖然我們與蕭炎和魂族勢如水火，我們三人未必不能占得先機，在有就是你猜猜我和藥巖的那個世界，有沒有菩提古樹呢？”云芝微笑著說道。

聽完云芝的這番話，納蘭嫣然恍然大悟，見狀云韻也只得同意道：“罷了就這樣安排吧，嫣然、青花你們立刻同眾弟子離開蠻荒古地，待返回花宗后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穩固住紫真姑娘的情況?！?

“是老師。”

“是宗主?！?

“爹...娘你們可一定要平安回來呀?！便逯ゲ簧岬睦鴥扇说氖终f道。

“嗯，娘答應你一定準時回去和你們團聚，你也是要照看好你哥哥和紫真?！痹浦櫮绲拿嗣逯サ哪X袋說道。

目送著眾人遠去，內心縈繞這一番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的云韻，不由的問道：“兩位，我們如今是不是應當跟隨蕭炎他們的蹤跡，這樣應當能節省不少時間?！?

“不必如此，況且因為之前的沖突，他們對你也未必就沒有敵意，菩提古樹應當還有兩日才會現世，在此期間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云芝走到云韻身旁，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