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銀行總部大樓的玻璃幕墻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鋒芒。林深站在28層電梯間，看著數字從1跳到28，想起昨晚陳敏發來的消息：“明早來我辦公室，有重要項目。“

陳敏的辦公室在走廊盡頭，百葉窗永遠緊閉。林深推門時聞到熟悉的香氛，是Diptyque的檀道，混合著打印機油墨的氣息。陳敏背對著門站在落地窗前，深灰色西裝裙勾勒出凌厲線條。

“坐。“她轉身時，耳垂上的珍珠耳釘泛著冷光，“總行要推聯名信用卡，你來做項目負責人。“林深注意到她左手無名指有一圈淡淡戒痕，那是她離婚后留下的印記。

項目啟動會在下午三點。陳敏坐在長桌盡頭，鋼筆在記事本上劃出鋒利線條。市場部小王正在匯報競品分析，陳敏突然打斷：“數據太粗糙，重做。“會議室鴉雀無聲，只有空調出風口發出細微嗡鳴。

林深在茶水間遇到小王。“陳總最近心情不好？“小王壓低聲音，“聽說她前夫要再婚了。“咖啡機發出咕嚕聲，林深想起上周五加班到深夜，陳敏辦公室的燈一直亮著。

季度考核前夜，林深在辦公室整理報表。陳敏推門進來時已經換下高跟鞋，赤腳踩在地毯上像只優雅的貓。“陪我喝一杯。“她從抽屜里拿出威士忌，琥珀色液體在玻璃杯中晃動。

凌晨兩點，城市霓虹在落地窗上投下斑駁光影。陳敏的唇膏印在林深的白襯衫上，像一朵綻放的罌粟。“你知道嗎，“她的指尖劃過他的喉結，“我討厭這個位置，所有人都覺得我是靠離婚分到的股份上位的。“

第二天晨會，陳敏宣布林深晉升高級經理。會議室響起稀落掌聲，林深看見小王嘴角的冷笑。茶水間的咖啡機壞了，滴漏聲像某種不祥的預兆。

項目上線前夜，林深在機房盯系統測試。陳敏穿著真絲睡袍出現在監控畫面里，她對著攝像頭舉起紅酒杯，唇邊笑意曖昧。凌晨三點，系統突然崩潰，林深在代碼堆里找到人為植入的病毒程序。

“這是內部調查函。“人事總監把信封推到林深面前，“有人舉報你和陳總存在不正當關系。“信封上的火漆印像一滴凝固的血。

陳敏的辦公室搬空了。新來的總監是個禿頂男人，辦公室里擺著高爾夫球具。林深在儲物間找到陳敏留下的香水瓶，檀香已經揮發殆盡，只剩玻璃瓶上模糊的唇印。

年終酒會上，林深在露臺遇到小王。“你知道嗎，“小王晃著香檳杯，“陳總臨走前把股份都轉給了她前夫。“夜空綻放煙花，照亮小王眼中的得意。

林深在OA系統提交調崗申請那天，收到陳敏的郵件。附件是他們在機房的監控截圖，陳敏在郵件正文寫道：“權力是最好的春藥，但藥效總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