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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謀動

  • 西關月桂堂春
  • 小強小姐
  • 6068字
  • 2021-11-08 12:48:57

公主坐在檐下看雪,嘴里吃著糖葫蘆,昀初也是實在,一股腦做了許多,王爺看見了,皺著眉頭命令她最多只能吃三串,剩下的明日再吃,慶元嘆了口氣,就著一口熱茶將竹簽上剩下的幾顆一口氣都吃完了。

“二哥,好無聊,鷺州也不比宮里快活。”慶元懶懶地說。

王爺與昀初相視一笑,想著有些事先不告訴她,為了幫她打發時間,昀初提議:“阿元,咱們打雪仗好不好?”

“好啊!”公主興奮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打雪仗嘛,她可沒服過誰,盡管皇兄曾告誡過她,二嫂武功高強,輕易別去招惹。

“就咱們兩個玩,二哥不許插手。”阿元迅速跑到雪地上,俯下身攥了一個雪球,趁著昀初不備就一把扔過來,還好昀初反應靈敏,要不真被她砸到了。

“好你個北堂慶元,居然玩兒陰的,看我今天不把你打趴下。”昀初脫掉斗篷,直接扔給王爺,便小跑著去追公主,慶元笑著跑開了,邊跑邊不忘俯身攥雪球。

昀初也團了一個,瞄準她,很精準地扔了過去,誰知被公主用斗篷擋住了,她不免得意地哈哈大笑,昀初趁勢又丟了一團過去,直直地砸到她的臉上,雪球瞬間濺開,均勻地鋪在她的臉上,這次輪到昀初大笑了。

不服輸的公主果然被激發了強烈的斗志,她開始并不在意兵法,只是以量取勝,她團雪的速度很快,一個又一個大力向昀初扔過來,昀初只好以防守為主,急急躲開,有些不長眼的便飛馳過去,差點砸到坐在后面無辜的旁觀者。

王爺伸手將雪球撣開了,聽著兩個姑娘誓要決一死戰的大喊和咆哮,頭又開始疼了。

兩個人從互扔雪球猛烈攻擊,到抖樹搖雪共白頭,再到撲打著滾在地上,期間無一人敢上前阻攔,一眾看客都驚呆了,連新來的那個人也是,要不是有專人引領,他甚至覺得自己走錯了。

終于,昀初最先翻身起來,又丟了一團雪砸向公主,然后轉身向王爺這邊跑去,企圖休戰,可公主自然不愿講和,她團了好大一個雪團,沖著昀初逃跑的方向狠狠砸去,卻沒想到,力道足夠,但方向有差,那雪球直直砸在貴客的臉上。

終于,兩位女戰士都靜止了下來。

顏仲琪隨意地抹了抹臉,公主急忙捂嘴,不禁脫口而出:“哎呀天啊。”

昀初顯然不認識,滿臉疑惑地看向王爺,王爺終于起身,招呼她倆過來,慶元兩手在斗篷上蹭了蹭,又理了理斗雞一般的頭發,昀初也沒好到哪里去,釵環都掉了,頭發也披散下來。

王爺沖顏仲琪一笑,無可奈何地說:“駙馬,見笑了。”

昀初被王爺拉到一邊,公主小心翼翼湊到駙馬面前,聲輕如蚊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顏仲琪幫她撣去頭上的碎雪,滿是愛意地回答:“王爺傳消息說你轉道鷺州,我實在思念,就趕過來了,明日便是你的生辰,我答應過你,不會錯過。”

正當郎情妾意的時候,被王爺打斷了,他好心地提醒:“阿元,你隨嫂嫂去湯泉沐浴,仔細別凍壞了,駙馬,隨本王來書房,有要事與你相商。”

說罷,昀初便拉著公主離開了,顏仲琪拱手行禮,目送公主和王妃。

來到溫泉池,兩個人才想起來尷尬,互相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既難堪又好笑,迎春和秋苓連忙替兩人更衣,直呼“乖乖別凍壞了。”

泡在池子里,昀初一直不停感嘆公主與駙馬的因緣居然是打出來的,所以阿元自然也不在意自己狼狽的樣子被駙馬看到,她說:“反正,本公主頭一次見他也用雪砸他來著,力道比今天還重,他也習慣了。”

公主啊公主,怪不得王爺說她是“大名宮的霸主,北堂族的禍精”,畢竟誰敢不給擁兵自重且滿腹怒氣的節度使大人一點面子,還一見面就打了自己的獨子,大名宮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公主北堂慶元還能有誰。

只是沒想到,竟不打不相識,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因緣,也順道解了朝廷的危機。

書房內,王爺招呼駙馬坐下,并命朱青看茶,看著他風塵仆仆的樣子心里很是欣慰,看來他是真心疼愛公主。

“阿元在鷺州很安全,又有王妃作伴玩耍,剛才你也看見了,所以駙馬大可不必擔心,從嶺南快馬趕來,著實辛苦。”王爺笑著說。

駙馬連忙又要起身行禮,被王爺阻止了,他憨厚地說:“阿元還小,天寒地凍的,一路上舟車勞頓臣很不放心,大事未成之前還要在鷺州待上許久,不怕王爺笑話,臣也是牽掛惦念,怎么著也得來偷偷看她一眼才能安心,不過王爺放心,臣這一路非常小心,不會有人察覺,等明日陪公主過完生辰,臣便啟程回嶺南,絕不誤陛下和王爺的大事。”

王爺自然清楚駙馬的一片苦心,也相信他們父子的忠心和辦事的能力,所以欣慰地說道:“本王明白,今日除夕,難得你千里迢迢過來,好好陪阿元過個年吧,明日又是她的生辰,你能來陪她,她會很高興的。”

除夕,夜宴自然豐盛,三個各有所長的廚師各自掌勺,除宮里的風味,傳統江南菜和嶺南菜都有準備,四人如尋常百姓一般,互相夾菜,推杯換盞,王爺和駙馬所飲的是陛下欽賜的梨花春,整整兩大壇,王爺全叫搬過來了,看慶元都沒說什么,昀初也老實閉嘴了,她和公主喝的是府上夏天釀的櫻桃酒,酒味不濃,又清冽甘甜,尤其適合女兒家。

昀初和公主說說笑笑好不快活,卻沒想到王爺和駙馬的把酒言歡竟然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品酒變成了拼酒,從酒杯到酒樽,然后再到大碗,頗有一種江湖俠客的氣魄。

“暴殄天物。”公主如是說。

昀初無奈搖頭,拉著阿元去外面看煙火,里頭那二位的聲音越來越大,侍女們來回不停地往里頭端菜,添酒,朱青他們都吃過了,紛紛站到廊下等著發壓歲錢,昀初從黎叔手里的端著的托盤上,取下一個個五彩的荷包,逐一分發,嘴里說的是母親曾經念叨的:“歲歲平安,歲歲平安。”

眾人一一謝恩,昀初又請黎叔和鈺蘿姑姑給府里其他人安排上,直說辛苦一年了,希望大家都過個好年。

“這是我第一次在外頭過年。”公主有些難過地說道。

“我也是。”昀初看了看她,悲傷地低下了頭。

突然,一束煙花在兩人正上空綻開,瞬間半邊夜空都亮了,迎春興奮地說道:“王妃,這是‘銀河落’,宮里煙花師傅的手藝,女婢只在小皇子出生時看過一次,真是太漂亮了,叫人一眼難忘!”

府里的丫鬟小廝們都跑出來了,紛紛仰望著夜空,手舞足蹈,難得見這么壯麗絕美的場景,公主和昀初心里思鄉的愁緒漸漸被沖淡,公主笑著喃喃:“宮里都不敢隨便放銀河落,二哥膽子真是不小。”

正說著,王爺和駙馬走了出來,二人均滿臉通紅,昀初急忙吩咐下人去煮醒酒湯,駙馬見公主穿得單薄,又進去取了斗篷出來幫她披上,昀初與王爺看在眼里,相視一笑。

煙花落,爆竹響,守歲之后,廚房又端上來餃子,玲瓏可愛的元寶水餃讓人不禁胃口大開,昀初和公主吃了幾個,都說好吃,可王爺與駙馬均借口胃里不舒服給推脫了,只一人喝了碗馬蹄醒酒甜湯。

終于可以睡了,昀初回到合歡堂眼睛都睜不開了,王爺還是抓著她用熱棉巾擦了把臉,等昀初睡下,他趁四下無人,快步走到月季花圃旁,稍一提氣,胃里便翻江倒海,澎涌而出。

正難受著,有人遞來手巾和茶盞,王爺猛一抬頭,居然是昀初,她正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

“何苦呢?難為自己。”昀初淡淡地說。

王爺也不狡辯,漱口擦拭之后認真地說道:“這是男人之間的較量,關乎尊嚴的,你不懂,本王作為哥哥要是不撐著點,保不齊顏仲琪會欺負阿元。”

昀初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踩著雪進去了。

雪映堂內,駙馬同樣對著痰盂大口嘔吐,公主邊捏著鼻子便嫌棄地拍他后背,嘴里嘟囔著:“都跟你說過,二哥他千杯不醉你非不信,這下好了,知道難受了吧。”

“誰知道王爺這么能喝,要不是我用牙簽戳自己,說不定就倒在桌子上了,萬一真是這樣,王爺豈不是會看不起我,還怎么放心讓我照顧你?”駙馬吐完后用熱水泡了泡臉,才覺得舒服一些。

“匹夫之勇。”公主無語,吩咐清越將痰盂移走,又把外間插著幾枝百合的青瓷花瓶抱了進去,放在床榻旁邊的花桌上。

“阿元,太晚了,咱們歇息吧。”駙馬兩手在背后不停翻搓,顯得不知所措。

“哦。”公主咬了咬唇。

脫鞋躺在床上,駙馬應是酒喝多了,全身燥熱不止,而公主聞著一旁的百合,竟然有些莫名的興奮,她很想努力睡著,可身側那人的呼吸如火焰一般灼熱,伴著花香,頭腦暈沉,四肢躁動。

“阿元,我們……”駙馬仿佛下定了萬分的決心,才往公主那邊湊過去,可剛碰到公主她就大喊大叫:

“皇兄說我還小,不可以欺負的!”

臨行之前,陛下忖度了半天,才終于湊到她耳邊,極難為情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哦,那我就睡了哈!“雖然離開嶺南的時候,父親千叮萬囑要好好照顧公主,還特別強調男人不可在床上輸了面子,可自己實在太困,既然公主說不可以,那就算了吧,雖然父命難違,但總不能抗旨吧。

駙馬果然一個翻身向外就睡著了,還發出微微的鼾聲,應該是車馬勞頓,萬分疲累吧。

公主突然覺得安定許多,她笑著刮了一下駙馬的鼻子,自己也沉沉睡去了,畢竟今天自己也與人鏖戰了一番,精疲力盡。

合歡堂內,昀初都睡著了,王爺卻輾轉反側,一直嘆氣,顯得心事重重,昀初被吵醒了,坐起來不耐煩地質問:“還要不要睡啊,天都亮了。”

王爺也順勢坐了起來,他拉著昀初,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顏仲琪,不會欺負阿元吧,她還那么小。”

昀初一下子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王爺,半天都不說話。

“你看本王做什么?”王爺抹了抹臉,疑惑地問道。

“公主與駙馬已經定親,公主又是奉旨出嫁,夫妻恩愛,哪有什么欺負不欺負的。”

“可是還沒有行禮拜堂啊,不能作數的啊!”王爺堅持己見。

“是嗎?那你怎么可以?最先酒后亂來的人難道不是王爺你自己嗎?”昀初不屑地反駁道。

王爺突然被嗆得啞口無言,昀初所言非虛,的確是他自己違背諾言在先。

“可,可阿元還那么小,顏仲琪一個武夫,萬一沒輕沒重傷著阿元可怎么辦?”王爺已經顧不了那么多,翻身就要下床,卻被昀初一把拉了回來。

“我的好王爺,難不成你要去聽人家墻角嗎?”昀初已經要崩潰了,他堂堂一個王爺,這要是傳出去,還有什么臉在王府立足。

“那你讓本王怎么辦?那小丫頭片子什么都不懂。”

昀初輕輕安撫,輕聲細語地勸道:“公主雖小,可宮中教授的人卻多,再說了,駙馬都喝了那么多,方才我看他肯定是硬挺著呢,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呼呼大睡了。”

這話說到王爺的心坎上了,他想了想,然后躺在床上,自豪地說道:“本王自詡千杯不醉尚且如此,顏仲琪只會比本王更狼狽才對。”

“對對對,王爺特別厲害。”昀初尷尬地擠出笑容,并向王爺豎起了大拇指。

此日清晨,大年初一,又是阿元的生辰,府里依舊熱鬧,王爺和昀初早早就來到花廳,一邊接受府里上下人等叩頭拜年,一邊等待公主和駙馬,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二人終于姍姍來遲,公主那嬌羞的模樣讓王爺頓時臉色難看,見到顏仲琪便問:“昨夜睡得還好吧,路途辛苦,是不是倒頭就睡了?”

駙馬以為王爺要試探他的酒量,心里想著如果實話實說肯定會被王爺看輕,于是正色道:“還好,只是睡前覺得燥熱,在雪地里打了一套拳。”

公主目瞪口呆,王爺聽完他說身體燥熱,負氣地甩了甩衣袖,背到身后,那顏仲琪卻不要命地反問:“王爺昨晚睡得好嗎?”

此言一出,王爺不屑地笑著回答:“本王不像你,大半夜動手動腳,雪夜靜謐,新年伊始,本王突發雅興,練了會兒字。”

“動手動腳”四個字讓駙馬羞愧難當,雖然醉酒頭疼,但他的確趁阿元睡著偷偷親了她,“練了會兒字”又使得昀初感到不好意思,明明是坐臥不安難以入睡,于是她只好與公主對視一眼,然后打岔說道:“今日是咱們阿元十五歲生辰,還沒恭賀你生辰之樂呢。”

阿元聽完便笑著說:“多謝二嫂嫂,還是你心疼我,不像某些人,”邊說邊瞪了一眼王爺,“就只會耍嘴皮子。”

王爺毫不客氣地給了她一個爆栗,然后轉身坐回到桌前,吩咐下人上菜。

用過早飯,駙馬就要啟程回嶺南,王爺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于是只說了一句:“一路保重。”

顏仲琪回了禮,便依依不舍看向阿元,小姑娘淚眼婆娑,卻又堅強無比,她癟著嘴說道:“別叫哥哥們失望,阿元等你。”

顏仲琪重重點頭,重重抱了抱阿元,然后翻身上馬,一聲響鞭,消失在街角,他一身江湖人士打扮,匿與人群,不甚顯眼。

昀初也覺不舍,她攬著阿元的肩膀,什么話也說不出。她雖不知道王爺與駙馬所謀何事,但心里卻非常篤定山雨欲來,以摧枯拉朽的勢態侵襲這個世界,無法逃避,只能迎難而上,想到這里,昀初身上更冷了幾分。

元宵節的前一天,王府上下正在扎各式各樣的燈籠,昀初和公主也參與其中,樂此不疲,只見工匠們扎了一個巨大的龍燈,顏色五彩斑斕,燈形活靈活現,工匠們舞了幾下,逗得姑娘們開懷大笑。

而此時,王爺正在暖閣的書案后拆開一封密信,他眉頭深鎖,目光如炬,朱青見了,忙問怎么回事,王爺便將信遞給了他。

信中說道,三日前,慶元公主出嫁的隊伍在嶺南府外五十里的觀音廟躲雨時,遭到不明刺客的的襲擊,駙馬率人救駕來遲,馬車里的公主不幸遇刺,死傷不明。

“他們也太無法無天了,竟然敢行刺長公主,還是在嶺南府的地盤上!”朱青看完信大驚失色。

“如果長公主真是死在嶺南府內,你猜朝廷會如何?”王爺不疾不徐地說道。

“自然是極力聲討嶺南,坐罪株連都未可知。”這一點朱青非常清楚。

王爺起身離開書案,繞到窗前,看著外頭即將化盡的殘雪,冷冷地說道:“兩年前,父皇憂心各地方節度使手握重兵威脅朝廷安全,便在宰相周仰正的建議下裁撤各地駐軍,分散管轄,單嶺南就裁了半數,許多軍官都是四品以上的高階武將,被裁撤的這部分軍隊自然而然回到朝廷手里,此舉引得各地節度使紛紛不滿,父皇無奈,便宣旨將他們召入京中安撫,這些人自然不肯,便稱病推辭,一致推舉最有聲望的嶺南節度使顏雪濤進京斡旋,本來都已經談崩了,卻不料,陰差陽錯,他的兒子顏仲琪與慶元公主互生情愫,父皇與節度使一商量,決定成就這段姻緣,便當即下旨賜婚,兩方聯姻之后,嶺南節度使以皇親之名調停各地節度使,其他三家很快便奏明支持朝廷的決議,裁軍風波因此得以平息。”

朱青對兩年前的這段往事一知半解,聽完王爺的話便漸漸明晰,于是他斗膽猜測道:“朝廷與嶺南的關系十分重要,如果信任崩塌,對朝廷來說將是劫難,雖然駐軍有所裁減,但嶺南、河北、隴西、山東四方軍隊加起來也有六十五萬之多,如果真有異心,當真是可怕。”

不料王爺卻笑了,雖然朱青所言不假,但四方節度使輕易不敢結盟而反,他說道:“他們刺殺公主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在接下來的內亂中,嶺南袖手旁觀即可,說白了,就是不希望嶺南為本王效力,他們憑借手里的軍隊討伐本王才大有勝算。”

朱青聽完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些人千刀萬剮,他氣憤地罵道:“周仰正這個狗東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什么陰招都使得出來,幸虧王爺英明,提前將公主秘密接到鷺州,要不然公主真的就危險了。”

“這件事先不要讓公主知道,替嫁的是她的貼身宮女,與她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此番受傷,她心里肯定不好過。”王爺吩咐之后,便讓朱青下去了,他自己一個人悠悠地彈起了琴,仿佛置身事外,一切都不足以掛心。

“什么?你說馬車里穿著嫁衣的不是長公主!”

宰相府內,周仰正聽完屬下來報,氣得將手里的茶盞捏碎。

那人跪在地上,非常肯定地說:“回大人,的確不是公主,小人當時跳上了馬車,里面的人受到驚嚇摘下了蓋頭,小人看得清清楚楚!”

“好一個禎平王,竟然算計到本相前頭了,既然嶺南這步棋走不通,那就讓他徹底淪為死棋,師爺,你趕緊安排一下,務必叫他們死死咬住嶺南,他們提的條件,本相可以答應。”周仰正雖氣急,卻很快鎮定下來,盤算之后,心里馬上就有了主意。

多少年的苦心籌劃,無數個日夜的費力籌謀,眼看萬里江山即將一手掌握,周仰正自然不會停下腳步,更何況他胸有成竹,不過是剛剛成年的皇子,只知道安享榮華富貴,哪里會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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